兔兔下凡报恩啦(52)
包括但不限于增加护院人数,在书房门上临时加了好几把大锁, 连窗户都没有放过。
只是关于为什么贼只偷了贵女们的画像,没有盯上府中财物这一点,着实让南荼有些想不通。
那一堆画卷都不见了之后,他曾怀疑过是因为他偷偷把画像们从宫里带出来,还试图做笔记这件事被盛九发现了,便将它们又偷了回去。
正巧第二天他到宫里当值, 帮沈寒轻处理事务之时,有一事和翰林院有关, 需要有人跑一趟。
他如往常一样,和沈寒轻一起用完午膳后, 便借着此事, 说要去翰林院, 趁机从甘霖殿溜走了。
一路偷偷摸摸避开禁卫, 跑到了殿中省。
殿中省存放画像的地方依旧积了不少灰尘。
南荼捂着口鼻, 在库房里钻了半天, 也没有在里面发现于书房之中消失的那堆画像。
若是仙君不让他看这些画像,命盛九将其偷走,那也应该会放回原处吧。
库房里没有, 难道……不是盛九干的?
南荼心中疑惑, 一边琢磨,一边再拿了不少贵女们的画像回去。
这儿虽然处处积灰, 但画像还有不少。
有的画像上积的灰尘少, 有些积的多, 看来殿中省会时不时地进点新货。
本着放在这里说不定都没有人看, 不要浪费的原则,他一伸手,再次唰唰唰拿了一堆。
虽然两批画像上的人好像不一样,数量也比上次少了许多,但没关系,有一点儿是一点儿。
至于别的,他到时候再和邵尚书一起去打听吧。
南荼这么想着,抱着一堆新画像,美滋滋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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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荼怀里明晃晃抱着一大堆可疑的画像,不太方便就这么在宫里走来走去。
昨晚他在明光殿的时候,一时着急使用了灵力,很是不巧地就被天道给发现了。
才踏出宫门,天道的警告就跟了过来。
南荼还以为自己也会和翡画一样被雷劈,很是舍不得身上那雪白雪白的兔毛。
他想着用兔子原形求情,效果应该会比人形求情要好上不少。
便在天道开口之前,咻地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白色小兔子。
两只毛茸茸的小爪爪举起,特别认真地作了个揖。
果不其然,天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像是被掐断了似的,倏地暂停了一瞬。
再开口时,说出来的话就变得温柔了不少。
天道没有降下天雷,只是让他下次小心,注意着点儿,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不然她也不好和天帝交代。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默许他在凡间自由活动了——只是不能再在宫里使用灵力。
就算给他开了后门,他也不能太明目张胆。
当时南荼听了,心中感动不已,揣着爪爪感叹道,“天道真是个好人啊。”
不过他也清楚,这种好人好事,天道估计也只会做一次,他不能太过分。
怀里的这堆画像……就没有办法如同昨夜那般,再收进储物袋里了。
宫里没有几个地方是能拿来藏画像的。
甘霖殿肯定不行,他还没看过这些画,都没整理过,不能这么快就给仙君瞧见。
练武场里没什么柜子和架子,就算有,也是拿来放兵器护具等物的,且离甘霖殿有段距离,不太合适。
那就只剩下翰林院了。
藏画像的话,只要趁着翰林院的同僚们不在,溜进院里的小藏书阁,等到下值了之后再过去取出来。
……唔,也不是不行。
打定主意之后,南荼便抱着画像们往翰林院的方向走去。
反正仙君也知道他是有事要去翰林院。藏点画像再办办事儿,稍稍耽误些时间,也是很正常的吧!
南荼从殿中省的库房离开后没多久,宫墙边的大树上就探出了一颗脑袋。
盛七今日和别的影卫换了班,被派来跟着南荼。
在知道了那些贵女的画像的来处之后,他在怀里掏了掏,掏出来一把大锁。
再悄无声息地从墙头跃下,快速移动到了库房门前,动作飞快地将门给锁上了。
盛七锁完之后,想到南荼的身手,再从怀里掏出了两把锁挂上去。
三把大锁,总能把南大人拦下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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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翰林院藏画像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翰林院中都是一群文臣,虽然盛朝的文臣多少也练过一些,并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但到底比不上武将。
南荼很轻易地就避开了他们,将画像们都藏进了小藏书阁角落里的书架上。
为了防止有人错拿,他还贴心地做了些伪装。
做完这些,今日的摸鱼也就到此结束了。
南荼满意地关上了小藏书阁的大门,哼着歌去找同僚们办正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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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殿中省那儿办完事的盛七,也趁南荼还在翰林院忙活的时候,回到了甘霖殿。
他熟练地从半开的窗户之中翻进来,咕噜噜滚到了御案跟前。
沈寒轻批着折子的手一顿。
“盛七,你这翻窗也是跟盛翊学的?”
“?”
盛七迷茫:“首领也爱翻窗?”
沈寒轻:“……”原来你们都是自学成才。
甘霖殿内静了几息。
“罢了,”沈寒轻道,“方才出去一趟,看出什么来了?”
盛七猛猛点头:“回陛下,看出来了!南大人偷……顺走的那些贵女画像,都是从殿中省的库房里拿的。不过陛下放心,臣已将库房锁死,保证南大人无法撬开那些锁!”
沈寒轻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动,乍一看上去依旧是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但跟着沈寒轻多年的盛七和孟栾还是看出,他现在的心情极好。
连收到了邵尚书明里暗里催婚的折子都不太在意了。
盛七汇报完后,并没有立刻回到房梁上,仍旧蹲在御案之下。
沈寒轻兀自开心了一会儿,才注意到盛七还杵在跟前。
“还有事?”
盛七一个激灵。
他确实还有事情没有说完,可陛下心情这么好,他若是说了的话,岂不是会让陛下不开心?
犹豫之间,来自天子的疑惑的眼神重重落在了身上。
盛七咬牙闭眼:“在臣锁上殿中省的库房之前,南大人他……已经了顺走新的一批画像。”
孟栾一惊,忙去看沈寒轻的神色。
甘霖殿内又静了下来。
啪嗒。
是朱笔被小心搁在笔架上的声音。
咻——
邵尚书的折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扔进了御案边上被归为废话折子的小山堆里。
区别待遇十分明显。
寂静之中,时间一点点过去。
在盛七差点将脑袋给埋在地上的时候,沈寒轻终于让他起来了。
“通知盛九,让他今晚继续。”
继续什么不言而喻。
盛七暗自叹了口气。
小九又要加班当贼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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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南府。
盛九重新换上了一身黑衣。
他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摸到了书房,熟练地撬开了那些对影卫来说只能算是新手难度的大锁,从门缝中钻了进去。
书桌上只放着一卷画像,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盛九有些疑惑,在书房里转了一圈,翻遍了书架和柜子,也没有找到其他贵女的画像。
“奇怪,难道南大人今日只从殿中省的库房顺了一幅画像回来?可七哥不是说他拿了很多吗……”
盛九挠挠头,要么是他听错了,要么是盛七说错了。
偷东西时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久留,不然容易被人发现。
他实在是找不着别的画像,只好将桌上那唯一的那幅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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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南荼特意起了个大早,见盛九又进宫找沈寒轻去了,便在早膳被端上来之前,溜达着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锁看起来没有被破坏过,但等南荼掏出钥匙,一把将其打开,推开门进去时,就发现书桌上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