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下凡报恩啦(110)
“……”
沈行舟护着瓜, 咽了咽, “跟我的瓜没有关系!”
上学一事终究还是被一锤定音, 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不远处正在切磋的南荼和沈重翎对此毫不知情。
授课进行到一段落, 难得能休息一天, 南荼非常轻易地就将沈重翎按在了地上摩擦, 心情大好,步履轻快,蹦跶着往沈寒轻身边走去。
带着小朋友活动了一番筋骨, 就算是殿内到处都摆着冰块, 南荼的鬓边还是被汗珠浸湿了,白皙的脸颊也热得泛起了粉。
他在凡间还未到及冠的年纪, 长发披散, 只用发带拢起系了个结, 热得不行。
发尾垂至腰间, 纤白的手指穿过发丝,顺手将乌发撩了起来。
沈寒轻身旁就有个巨大的冰盆,里面还冰着他吃了一半的西瓜。
南荼站在冰盆边撩着头发吹着凉气,整只兔兔舒服得不行。
“果然还是要把头发弄起来啊。”
一旁候着的孟栾见状,非常自觉地拿了张小板凳过来,让南荼坐着吹凉气。
结果这小凳子一拿过来坐下,南荼那遍布暧昧斑驳红印的后颈就露在了人前。
孟栾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默不作声,放完小凳子就溜。
龇牙咧嘴的沈重翎揉着胳膊,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回来,正好瞧见这一幕,惊吓般的“嘶”了一声。
还没“嘶”完,就被沈寒轻甩了一记眼刀,剩下的半截声音卡在喉咙里,直接给他呛住了。
“重翎,你没事儿吧?”南荼担忧道。
宫人们都站得远,边上也只有一个孟栾,都是亲近之人,沈重翎唤他师父,他也就喊了小朋友的名字。
就是这关心来的有些不是时候,沈重翎听了,又是一呛,过了好一会儿,气才顺下。
“没事没事,师父,我吃口瓜就好了,您不用管我。”
沈重翎拒绝了宫人的帮助,自己从冰盆里拿回了瓜,挖着吃了两口,忽然开始“啧啧啧”地感叹起来。
听得南荼莫名其妙,生怕刚才带着沈重翎练武的时候,不小心把他脑子给练傻了。
一旁正郁闷着的沈行舟也投来了一个纯良无辜且好奇的眼神。
沈寒轻没有特意去提醒脸皮薄的小兔子,而是在他纳闷地瞅着沈重翎的时候,走过去碰了碰他吹足了凉气的后颈。
指腹下的细滑肌肤被冰盆里的冷气沁得凉丝丝的,温度都低了许多。
碰上去时,南荼还嫌热地往前躲了躲。
“差不多了,再吹下去该不舒服了。”
沈寒轻从他手中将长发接过,仔细理了理便放了下来,也重新系好了发带,挡住了那些痕迹。
凉风吹够了,南荼也没想太多,乖乖地坐着让男人给他梳头。
头发梳好了,西瓜也可以重新拿起来吃了。
自从南荼过去去“殴打”沈重翎,他吃了一半的瓜就被沈寒轻放回了冰盆里,这会儿还新鲜着。
不过沈寒轻拿出来的时候,还是先将表面一层给削掉了再放到南荼手里。
“谢谢陛下~”
南荼满意地挖了勺瓜,直接就是嗷呜一口。
清甜的汁水从唇角溢出些许,给唇瓣镀上了一层浅浅的粉光。
唇角有些肿,是昨晚南荼拒绝其他更加亲密的接触时,被沈寒轻亲出来的。
起床的时候还不是很明显,南荼照镜子的时候又被黏糊糊的男人绊住了,便也没有察觉。
如今在西瓜汁的衬托之下,唇上被亲出来的红肿,一眼就能让人瞧见。
沈寒轻眸色微暗,拿了块帕子,将南荼唇畔的汁水轻轻擦掉了。
虎口处还有着少年一气之下咬出来的牙印,暧昧地停留在上面,他也没有想过要遮掩一番。
看得沈重翎一边啃着瓜,一边又是压低声音,“嘶嘶”“啧啧”了一番。
-
休沐日过得忙碌又充实,教沈重翎练武,也算是起床活动了。
难得的好机会,不会被仙君黏上一整天,南荼教起沈重翎来,自然是尽心尽力,使劲儿操练。
一天的教学结束,沈重翎已经累趴下了,晚膳的时候都哼哼唧唧,恨不得躺下来吃。
“看来还是练的不够。”沈寒轻给南荼夹了些他爱吃的菜,漠然开口,对沈重翎说道,“前几日逃课了?”
指的是逃邵晖的课。
南荼休息的那几日,便是由邵晖来带着沈重翎习武的。
“啊……这……”沈重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往南荼身边缩了缩。
沈行舟乐得不行,举手:“我作证,阿兄他真的逃课了!昨日还带我去玉隐湖捞锦鲤呢!”
南荼震惊:“真捞了?清蒸还是红烧?”
短短的小爪子迟疑地放了下来,沈行舟茫然:“嫂嫂想吃?”
“咳!”南荼被这纯真的话语狠狠地呛了一下,严肃道,“什么嫂嫂,小殿下误会了。”
“喔……”沈行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怀疑的视线在他和沈寒轻身上转了好几圈。
沈寒轻冷淡地望向对面的小豆丁,放下筷子,开始给南荼剥虾,边剥边道,“行舟,过两日,你也去跟着重翎一起练武吧。”
“???”
沈行舟唰地站起身,“关我啥事?!”
沈重翎幸灾乐祸:“哈!”
南荼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咦,这虾味道还不错……”
-
难得的放松结束。
带着沈重翎练武练了一天,到了晚上,南荼就觉得腰酸腿酸,急需好好休息一番。
明光殿内,烛灯只燃了一半,满室昏暗。
宽大的龙床上,少年穿着单薄的里衣,懒懒地趴着。
乌发蜿蜒垂在床边,带着些湿润的水汽。
沈寒轻坐在他身旁,拿了块干帕,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拭着微湿的发尾。
“陛下,之前除了在百花宴上,臣都没有见过楚王殿下,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南荼趴着趴着,忽然想到沈行舟,便随口问了句。
何止是没有见过,他都没听到仙君提起这个弟弟。如今有机会见了两次,看上去两人的关系还可以,虽然没有跟一母同胞的沈重翎那么亲密,但也比他想象中的好了许多。
“并非关系不好。”沈寒轻动作温柔地搓搓他的头发,道,“只是他更喜欢找重翎玩,朕也没空带孩子。”
南荼好奇:“那陛下如今就突然想带了?”
擦了一阵,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
沈寒轻将帕子交给孟栾,转而用内力帮南荼烘干了发尾,“嗯。”
他没有过多解释,南荼却在这短短的一个字中,骤然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
莹白的耳尖一热,转瞬间便红得滴血。
胸腔中的小兔子们又开始不住地跳动。
南荼心中一荡,正想翻身坐起,对沈寒轻说些什么时,身下垫着的柔软被褥忽然一颤,紧接着背上便是一重。
孟栾早已悄然退下,滚蛋时还不忘帮他们把大门关好了。
沈寒轻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床,结实的胸膛贴在他背上,耳垂也被咬住,在齿间细细碾磨。
“南卿你说,行舟唤的那声,误会了?”
“什么……”
南荼一怔,继而反应过来,沈行舟白天的时候喊了他“嫂嫂”,他被喊得脸热,跟小朋友解释了一句,说是误会了。
“哪里误会了?”
他才想起来这事儿,沈寒轻就继续追问。
男人的呼吸落在耳畔,钻入耳道,南荼没忍住一颤,想起来,却又被摁在了床上。
大掌四处游移,抚过腰上软肉,很快便去往了更加柔软的地方。
“陛下……”
南荼咬着唇,在凌乱的呼吸中勉强唤了沈寒轻一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的低笑,“怎么了?”
“不、不是误会吗?”身体软了,但南荼的嘴还硬着,死不松口,“臣哪里说错了?臣和陛下,不是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