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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30)

作者:不如睡 时间:2019-03-24 23:10 标签:情有独钟 系统 前世今生

  容瑾不知道顾如琢这是真的没察觉,还是跟他装傻。
  容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干脆叫他自己看,直接将上衣给脱了。
  他一解衣服,顾如琢立刻将脸转到了另一边,耳朵烧的通红:“姑,姑娘,这是做什么?!”
  容瑾用力拔他肩膀:“你把脸转过来。”
  顾如琢胆战心惊:“姑娘,这,这不太好。”
  容瑾心一横,强硬地将他掰了过来,咬牙直言道:“我其实是男子。”
  说完这句话,容瑾压根不敢抬头看他。他低着头,见顾如琢一直没说话,心里慢慢凉了。他勉强笑起来:“其实,你当初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朝夕相处,你一时产生了错觉很正常。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也没把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当真。”
  话说完了,容瑾感受着满室的寂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抬起头一看,顾如琢脸爆红,他一只手捂在自己鼻尖,眼神躲闪慌乱:“实,实在,实在是冒犯了!抱,抱歉!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容瑾的勉强撑笑,慢慢变成了面无表情:“我说,你能等看清楚了,再流鼻血吗?”
  顾如琢一直道歉:“真的抱歉!我没有想要冒犯姑娘的意思!”
  “你到底看清楚了没?”容瑾握紧拳,重复了一边,“我是个男的。”
  “我,那我,”顾如琢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看容瑾似乎没有因为他失态生气的意思,试探道,“我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少爷?”
  容瑾对他的这个反应,也很反应不过来:“是,是?”
  “不,不用。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说完这一句,容瑾还是觉得这很不对劲,他匆忙转身,“李奶奶在厨房给你留了粥和药,我去给你端。”
  等他在外面平定好情绪,端着两个碗进来,顾如琢也已经整理好了心情,他面上仍有红晕,眼神有些微的躲闪。
  容瑾把药放到桌上,然后把粥给他。
  顾如琢接过粥,沉默地吃粥。
  容瑾坐在他床边的凳子上,慢慢将自己之前想好的话告诉他:“我之前说的都是心里话。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很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这世上还有很多好的女孩子,你不要……”
  “不是错觉。”顾如琢打断了他。他低着头,看着碗里的粥,“姑娘,不,阿瑾,我不知道你是男子,跟你说了那些话,确实是冒犯了你。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是不是错觉。”
  他说着,感觉自己的眼底有点酸:“我的心意,不是错觉。”
  顾如琢最近这一年,也曾经想过,五年过去了,容瑾似乎也没有要和他和离的意思。这样天长地久的下去,他总有一天能打动容瑾。毕竟,容瑾要继承容家,或许,可能,会需要一个孩子。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因为姑娘,不,阿瑾他,是个男子。
  他是男子。他不会说,被自己感动,或者想要一个夫君。
  (作者有话说里有我补给大家的正文,记得看呦!)


  ☆、第33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33

  顾如琢醒过来的时候,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容瑾睡在他身侧, 顾如琢没有碰到他, 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意。他脸色微变, 摸了摸容瑾的额头,热到烫手。
  顾如琢推了推容瑾:“姑娘?”
  容瑾的脸极红,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顾如琢匆忙起身, 出门求助。
  村庄里的大夫赶了过来,一摸他的额头也同样眉头紧皱:“是发热。”
  顾如琢紧张道:“大夫,姑, 阿瑾他为什么会发热?”
  大夫翘了翘胡子:“你俩从崖上掉下来,大冬天掉进河里, 他还把你从河里拖了上来, 背着走了这么久。要是没个头痛脑热才奇怪呢。现在主要是得退烧。我先去拿坛烈酒,你给他擦身子。”
  顾如琢后退了一步:“我,我擦?是不是不太合适?”
  大夫瞪他:“有什么不合适的?烧越快退下去越好。如果高烧一直不退, 重则性命不保,轻也会烧成个傻子。”
  大夫匆匆忙忙地拿了烈酒过来:“你先给他擦着。我去熬点药,熬好了你想办法叫他喝下去。”
  顾如琢拿起帕子, 沾了酒,先给容瑾擦额头面颊和双手。擦完这些地方, 他为难地顿住了手。他昨晚好像听姑娘说, 他是个男子, 但是其实完全没什么真实感。再加上他还记得容瑾竟然答应了他, 这让他很怀疑自己昨晚只是在做梦。
  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就算昨晚真的是做梦,姑娘真的是女子,那也不得不冒犯啊。大不了,到时候再给姑娘赔罪,要杀要剐都可以。
  顾如琢咬咬牙,慢慢解开了容瑾的衣襟。
  里面是一片平坦。昨晚的事情都是真的。
  顾如琢呆呆地看着容瑾的上身,他并没有感到强烈的震惊,也没有感觉到昨晚那一瞬间控制不住的热血上头。
  他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人给攥住了,叫他心疼到不能吸气。
  容瑾白净的身上,有很多青肿和淤痕,看上去几乎是触目惊心。
  为什么昨夜,我竟然没有注意到呢?我看他的那一眼,为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呢?我,竟然,在那一瞬间,只想到了旖思和杂念。我,我竟然是这种人吗?
  他满怀着对自己的厌弃和对容瑾的心疼,很轻地用帕子给他擦拭身体。
  容瑾身上有些红肿的伤口,顾如琢怕它们发炎,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用烈酒去擦。酒精碰到伤口,激起强烈的刺痛感。容瑾似乎在昏迷中也感觉到了这种疼痛。他努力想要睁开眼醒过来,却还是陷入在混沌之中,嘴里却开始控制不住地乱喊,说胡话。
  “爸,妈……”
  顾如琢的手微顿。就算在容府,也不存在容瑾的母亲这个角色。阿瑾这是在喊谁?
  容瑾不停地喊着话,大部分含糊地听不清楚,只有只言片语落入顾如琢的耳朵里。
  大部分是在喊“爸”“妈”,有时候,会叫“哥哥”和“小妹”。
  还有一些杂乱无章的句子。
  “对不起……”
  “你骗我……我不信……”
  顾如琢完全听不懂,他只能一遍遍地给容瑾擦身体。他心中毫无旖思,只噙满了爱惜和疼痛。
  擦了很久,大夫来敲门。顾如琢出门去拿药。
  “你想办法叫他喝下去。每过一个时辰,就再用酒给他擦一遍。小心点,别让他着了风。”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然直言,“如果一整天都不醒,那恐怕就不太妙了。”
  顾如琢空着的那只手在袖子中攥紧:“多谢大夫。”
  容瑾一直没醒。喝药的时候,顾如琢只能用了小勺子一点一点往他嘴里塞。有的咽下去了,有的没咽下去。一大碗药,倒有大半都洒了。
  到了半夜,顾如琢几乎崩溃了。他坐在容瑾床头,死死地握着容瑾的手,感觉心如刀绞。
  他的视线流连在容瑾的脸上,温柔道:“姑娘也喜欢我吗?昨夜姑娘不是亲了我吗?那肯定是喜欢我了。你不要怕,如果姑娘要走,我也跟你去。”
  “不怕的。”他不知道是说给容瑾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最后,他爬上了床,将容瑾连同被子一起搂在怀里,头埋在容瑾的颈间,“你醒醒,我撒谎了,我真的很害怕。”
  “我害怕。”
  顾如琢咬着牙,不想让自己软弱的泣声传出来。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很虚弱,但还是能听出来,有一点点生气的声音。
  “怕,什么?”容瑾的眼睛半睁着,顾如琢甚至能看出来,他是努力想要翻一个白眼,“男子汉,大丈夫,有点,志气行不行?”
  ……
  第二天,容瑾半倚在床上,顾如琢坐在床边,给他喂粥。
  吃完粥,容瑾垂着眼睫,微微低着头:“你昨天给我擦身的吗?”
  顾如琢手里的汤匙一下子跌落到碗里,他的头比容瑾还低:“是。是我。我冒犯阿瑾了。”
  容瑾微微咬了一下嘴唇,不过顾如琢没看到:“那你都看到了。和以前不一样。你不觉得,有点别扭,不舒服吗?”
  容瑾曾经在现实中见过一对情侣,是两个很优秀的男孩子,但是后来分手了,据说就是在最后关头,有一个人还是接受不了。有的人能在心理上接受你的爱人和你同一性别,生理上未必可以。
  顾如琢半天才反应过来容瑾是什么意思,他期期艾艾道:“可,可是,我以前也没看过啊。”
  容瑾被顾如琢噎了一下,满腔杂乱心绪全部化为乌有,他没好气地瞪了顾如琢:“你没看过,难道也没想过吗?”
  顾如琢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样,他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跳起来,脸比高烧时候的容瑾还红。
  他,他当然想过啊。就算在清醒的时候,不敢去想,害怕冒犯辱没了容瑾。但是睡着了,也控制不住自己啊。但是,顾如琢作为一个二十好几,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亲密关系,同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贺秋生邀他同看春宫图的青年,他怎么能想出来那么细致的场景呢?
  “我,我只,只想过姑娘,不,阿瑾的脸。”顾如琢结结巴巴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后耳朵红着问,“那,阿瑾,想过谁吗?”
  容瑾:“……”
  容瑾的脸色冷若冰霜:“你一个读书人,问这种问题,难道不觉得失礼吗?”
  顾如琢很委屈:“是阿瑾先问的啊。”
  两人面面相觑。
  容瑾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话题:“我们怎么离开?”
  换了话题,顾如琢也松了一口气:“我问过村里的人了。这里离盖安府不太远。但是村里的人不怎么去那边。村里只有货郎有一辆牛车,每隔十日会去盖安府一趟。我们十一日后,搭货郎的牛车去城里。然后雇一辆马车,回淮南城。”
  容瑾昏迷之前跟他提过,他怀疑这次的事情,是容家三叔干的。这里离海凤港不远,所以,他没有传信给容家商行。反正容瑾的衣服里,还有些银票。他们自己走,等远离了容家三叔的势力范围,再做打算。
  容瑾皱眉:“十一日?为什么不明天搭上牛车走?”
  顾如琢温声:“阿瑾身子太虚,经不起舟车劳顿的。我们再等几日。”
  容瑾急道:“可如果真的要等十一日,你就赶不上会试了!”
  “赶不上也没什么啊。三年后又不是不考了。阿瑾的身体更重要。”
  容瑾想了想:“这样,你把我留在这儿,你明天坐牛车走。先赶往京城,等离了这边,你传信给容家,叫他们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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