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68)
连翩其实就是扯大旗。
他就是不乐意别人暗戳戳的说自己这这那那,尤其谢清听的人在里面搅风搅雨,着实说了些很不好听的。
他索性一把来个大的。
那个群也解散了。
当然,群解散了还可以再建,甚至建的更隐秘。
但再怎么隐秘,里面的员工一想到如果做的太过火,可能会面临被解雇,自然会有所忌惮,议论人时也会避开他。
这样连翩的目的就达到了。
谢清听冷哼一声,反正现在他的嫌疑也洗不清了,索性放开了许多。
这也有已经怀疑江揖私底下给连翩通了气,心道既然连翩已经知道他对他不怀好意,那也没必要再演。
最近他已经忍的够久的。
再怎么,连翩一个代董事长,还至多能代两年,能将他怎么样?
事实上,江揖压根没跟连翩提起什么,以连翩的才智早就看出来的事,提就很没有必要。
他已经威慑了谢清听,又打算日后和谢氏合作,做连翩的外援。
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支持。
简单的说了解雇人的事,连翩这才道:“今天我们开会主要是讨论兰城那块地的事,周城是西部重城,最近发展的势头很猛,很值得投资。”
提起这件事,众人都来了精神。
周城的项目是块肥肉,落在谁手里都是实打实的功绩。
就是谢清听都感兴趣的收敛心神。
其实谢清听倒是想和连翩吵嚷两句,混乱中拿长辈的架子训斥连翩也就训斥了,让连翩下不来台容易的很。
但连翩居然忍了气,让人无从下手。
其他人也想,连总这是不敢再针对谢清听了,到底年轻,胆气不壮。
连翩这时看向谢清听,仿佛谢清听的那声冷哼的声波延迟到达,此刻他才注意到一般。
慢悠悠道:“我听谢总嗓子好像不舒服,病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周城的事我和他们讨论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项目。”
将周城这个项目给谁做虽然要开会讨论,但连翩这个拥有实权的董事长能影响最终的结果。
谢清听虽然在集团树大根深,但不是没有反对者,也不是没有中立者。
失去一次机会,下一次可能就弱势几分,再下次可能就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了。
如此,谢清听自然不肯离开。
会议室就是一静,
在众人清晰或者隐晦的打量中,谢清听清了清嗓子,僵着脸道:“多谢董事长关心,我没事。”
连翩神色淡淡:“那就好。”
看谢清听脸色发青偏偏不敢发作,向来严肃的陈玉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刘达没忍住,噗嗤笑出来,马上喝水做掩饰。
其他人东张西望看桌子看天的,总之都做出一副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生怕被记恨。
这下谢清听脸都黑了。
最后会议结果,这个项目还是交给谢清听手下的人做了。
这是最优的方式。
商场如战场,对周城那块地虎视眈眈的集团不少,为了私人恩怨损了谢氏集团的利益,不明智。
至于这可能会助长谢清听的气焰。
连翩估算过局势尚在掌握之中,而且谢清听现在吃的东西将来谢燕归也会让他吐出来。
总之就是白得一打工的。
虽然谢清听野心勃勃,但能力确实也配得上野心,开疆拓土上好用的很。
众人见连翩给了谢清听难堪做反击,但最后却又理智的做出最有利的选择,完全摒弃了私人恩怨,不禁对他十分敬佩。
谢清听亦心绪复杂,再一次暗恨自己的儿子怎么不是连翩这种的,哪怕有人家三分能耐呢。
上学期换了五个伴侣,男女都有。
功课还挂了五门!
暑假也不回家......
要不是这里走不开,他真想飞去国外好好打这个孽子一顿!
会开完,连翩还没出会议室就接到家里的电话,管家打来的。
管家声音都在抖:“连总,家里出事了,太太上楼叫少爷吃饭,两人不知怎么就起了争执,太太摔倒出血了,人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家庭医生陪同,医生说孩子可能......可能保不住了。”
管家知道轻重,并没有直接说赵纷然摔倒的事和谢燕归有关系,但连翩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差不离了。
连翩没问太多,沉着脸只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
这时候谢清听也接了一个电话。
很短的电话,会议室的人还有一大半没走。
谢清听看向连翩。
极短的对视。
即使谢清听好像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连翩就是感知到了这个人的恶意。
而后,连翩听到谢清听虚伪的担忧焦躁的声音:“连翩,嫂子流产了,听说是燕归推的,这孩子一向脾气暴......”
由于连翩和谢清听还在,参与会议的高层们并没有大声喧哗,于是谢清听不算小的声音就像播报一样传开。
会议室像被按下了静止键。
人人都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前董事长夫人流产了,是谢燕归推的。
还来不及更深入的思考,众人又听到连翩冷静而清晰的声音:“二叔年纪大,听错了吧,管家说赵姨没站稳摔了,燕归想扶没来得及。”
年纪大了......
谢清听雄心壮志,但五十几岁事事筹谋操劳,儿子又不如想象中那么争气,他的确时常感到力不从心。
就是有计划的和赵纷然上床,哪怕能力没问题也要吃药做心理支撑。
但从来没有人敢说他年纪大!
从来没有!
现代人,五十几岁能算年纪大?
谢燕归一时之间眼睛都气红了。
但要争辩,非要将谢燕归说成导致赵纷然流产,这么多人,他这个二叔给侄子扣黑锅也不能扣的太明显。
早知道就私下再传言......
这样一冲动,反而给了连翩堂而皇之的辟谣的场合。
谢清听只祈祷赵纷然咬死了是谢清听的原因,到时候他再派人散步消息......
完全相反的说法,听到的人一时也懵了,但想一想还是觉得连翩说的更可信。
毕竟他这样的斩钉截铁,消息来源还是管家。
再说了,谢燕归记忆还没恢复,而且那没出生的孩子早在老董事长安排下没什么继承权。
没纠没缠的,找孕妇麻烦干什么。
那什么,谢总吧......
不说没注意,现在看,的确老了么,鬓角灰白,眼角的纹路,还有越来越暴躁的脾气。
想的更深入,谢总老了,他儿子还不咋争气。
反观谢燕归这边。
连总才二十出头,燕归少爷失忆前聪慧有魄力,现在除开记忆,做什么也很有章法,除了有点恋爱脑。
而且谢燕归说不准哪天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他们也该为将来打算。
下一任靠山得琢磨起来。
往年轻了找,往能干了找,有心胸有手段,能领着大家领着谢氏这艘大船平稳的行驶。
反正不是谢清听这样的。
短暂的交锋。
谢清听怕再纠缠自己下不来台,连翩则担心谢燕归,没空再和谢清听计较。
双方暂时鸣金收兵。
连翩让岁安留守,免得集团有什么事需要他这个董事长点头,他却不知道,信息差再导致什么损失。
连翩其实想带岁安,让韦幸留下。
岁安是他从安市带来的人,万事都用的顺手,韦幸是谢风泉的总助,对谢氏的事务更得心应手。
但韦幸听到消息就紧张的不行,百亿项目从手里过都面不改色的人,一刹那间脸就白了。
连翩知道自从谢风泉去世,谢燕归就是韦幸的眼珠子心肝肉,心头一软,就直接将韦幸带着了。
连翩边下楼边给谢燕归打电话。
没打通,占线。
他挂断等了等,谢燕归的电话过来了,声音透过电子设备显出一种失真般的冷静和果决:“哥,我没事,她摔倒和我没有关系,幸亏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