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187)
不过在被放到床上时,醉意朦胧又占了上风。
在连翩半跪在床上去够里侧的被子时,腰上一紧人一腾空,整个人就被压在床里侧了。
他被圈在裴度的怀里,脸靠着人胸口,脑袋抵着人下颌。
能听到裴度强健的心跳声。
有点快,还猛烈。
挣了挣,没挣开,裴度抱他抱的很紧。
喝醉了还抱人,脑子里想的谁?
连翩面前仰了下脑袋,看到裴度紧闭着眼,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裴度没说话。
完全喝醉的裴度,连翩觉得挺新鲜,再加上心境已经和过去迥然不同,索性也不急着挣脱,还有种悄摸摸占醉汉便宜的感觉。
裴度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不是香水也不是洗衣液之类的味道,形容不出来,但让人有点沉醉。
连翩听过一个说法,面对真心喜欢的人,有些人会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气味,那是荷尔蒙的味道。
有种一直就这么被拥抱的冲动。
但理智告诉他,最好起来。
园子里的佣人尤其是管家随时会过来,虽然没有应允大概率不会进来,但万一呢?
碰到他扶裴度去床上没什么。
要看到两人一块儿躺床上,那就过分了。
毕竟他现在还是沈拂行的男朋友,而裴度更是沈拂行的表哥。
乍一听,这是怎样一种混乱狗血的关系。
又挣了两挣。
越挣越糟糕,被打扰的裴度攥着他一只手腕按在枕上,一翻身,半个人压在连翩身上,脑袋埋在连翩颈窝,呼吸沉沉。
脖.颈是很敏.感的地方,连翩被不属于自己的呼吸拂的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更糟糕的是,好像有什么成长型的凶.器逼到他腰.腹上,坚硬而不容忽视,让人寒毛都炸起来。
连翩顿时僵住,心道绝不能再待下去了,太尴尬,醒酒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起效果,万一裴度再忽然醒了......
他僵着躯干,满脑袋官司,便没有注意到骤然僵住的不止他一个。
大概是换了姿势的缘故,裴度拥着连翩的力道减轻了许多,连翩从人胳膊弯钻出来,轻手轻脚的爬下床。
出了一身虚汗。
还记得给人盖被子,特意回望了某个地方。
紧张到喉结吞咽空气缓解。
太天赋异禀了,他想。
其实......其实这个恋爱不谈也罢,否则将来有一天他怕不是要阵亡在床上。
乱七八糟的思绪一堆,连翩倒还记得出去前整理衣服。
出去正碰到管家,心道好险,叫住了人告诉他裴度喝醉已经睡了,让他叫人把客厅的东西撤下去,轻一点,不要惊醒了裴度。
管家应是,目送连翩离开。
大概是灯火的缘故,他觉得连翩比平时还要好看,像上了一层淡妆,修眉俊目唇红齿白,近乎成精。
那其实是连翩血液循环加速的缘故,会让肤色更好眼睛更亮,的确如上了一层淡妆。
这种情况大多出现在恋爱中的人,尤其是亲近过后。
管家带人收拾客厅的东西,碗碟碰撞的声响极其轻微。
临走时见裴度和客厅相连的卧室灯亮着,心道既然已经睡着,把灯关了自然休息的更好。
门虚掩着。
推开进去,见本该睡着的裴度半坐起来,被子堆叠在腰间,脸上犹带几分酒意,但眼神还算清明。
管家问:“裴先生,要替您关灯吗?”
还有段距离,他并没有注意到裴度额角绷着的青筋,只听裴度微哑的嗓音:“不用,我一会儿要洗澡,出去吧,带上门。”
门关上,四方寂静,
裴度轻吐了口气,并没有掀开堆叠的被子,也没有立即下床,更没有立即解决已经绷到极致的需求。
紧绷和渴求被他以意志力死死禁锢。
像自我惩罚,又像是痛苦而愉悦的体味。
静静的想,连翩没有推开他,还那么安静温驯的靠在他胸口,哪怕只是片刻,也让人心头满满当当。
那会儿,连翩在想什么?
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心如擂鼓......
连翩此刻还真是心如擂鼓。
他在洗澡。
浴室反锁,水声哗哗,掩盖了很多动静。
他身体健康欲.望却淡,生理上的自我纾解也时常是按部就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受控制。
爱情的产生从来都会伴随着冲动,额头抵在冰凉的石砖上,连翩想,他想谈恋爱了。
不单谈,也要做。
做......想到裴度的硬件设施,难免畏惧,想想还是算了。
先柏拉图吧。
他这个绷起来才有四块腹.肌的小身板,要好好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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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应生日宴后的第四天,沈拂行和华清歌见了个面。
沈拂行去了华清歌的剧组,让人叫了华清歌过来,在华清歌看到他就要回避时叫住他:“清歌,我决定放弃了。”
尽管那次的表白华清歌根本没答应,但听到这一句还是愣住。
沈拂行走过去,越过他关上门。
他曾有一段见到华清歌就会情绪十分上头的时候,挖空心思见面,但凡见了必然会想靠着的更近一些。
此刻却很绅士的退到了安全距离。
开诚布公:“那次我向你表白,你忘记吧,就当交过一个难以忘怀的朋友。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你也不必再避我如蛇蝎。听说你接到国际大导的邀约,恭喜,祝你前程似锦。”
华清歌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低声道:“谢谢。”
沈拂行点了点桌上的文件。
文件是他带过来的,股权转让书,只要签了这份文件,华清歌就是所在娱乐公司的最大股东。
公司体量不小,顷刻间华清歌就会成为娱乐圈资本的一员。
这资本在沈拂行的圈子里不算什么,但在华清歌的圈子里,有了这个,再没有人能随意差遣他。
华清歌摇头:“我不要你的东西。”
沈拂行道:“这是我欠你的,我私自闯入你的世界,带给你那么多灾难,上次你摔倒在酒水中也是因为我,签了吧,我们两清。不签我也自有办法将东西转入你的名下,还是说你对我还有什么希冀,不肯一刀两断?”
华清歌最终签了文件。
在沈拂行离开时忍不住叫住他:“你很喜欢他?”
沈拂行顿了顿,那刹那他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回答的也诚恳:“是——他是个很特别的人,没有谁会不喜欢,我很庆幸能遇到他,如果余生有他在身边,我想我会很幸福,你也是,你很好,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合适的另一半,有很美满的生活。”
说罢他开门离开了。
华清歌捂着脸,哭的小声,也很克制。
一会儿还要拍戏,他不能让脸上不了镜头,这是他的工作,他赖以生存的机会,也是他的荣耀所在。
哪怕这荣耀在有些人眼中什么都不是。
但这已经是他竭尽全力的结果了。
沈拂行其实还站在门口。
他听到那小动物一样的呜咽,也许是彻底放开的缘故,心还是难受,但也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离开剧组打了个电话给沈父:“爸,华清歌要出国拍戏的事,是你做的?”
沈父冷硬道:“是我又怎么样?”
沈拂行很平静:“谢谢,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很不错,将来他会发展的很好。”
沈父:“你......”
沈拂行:“宣玉很好,如果不出意外,他将会成为沈家的一员。”
说罢挂了电话。
他仔细想过过去的事。
也许华清歌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人,成长在完全不同的世界,又是那么的倔强和脆弱,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和征服欲。
又因为受到阻力,想要和人在一起的心便更坚定更疯狂。
但其实这其中喜欢的成分并不很多。
不同的是李宣玉,沈拂行想,其实他不知不觉中就对他留了心,从一开始就不自觉宽容以待,无知无觉中早已倾心。
懊悔最开始的粗暴,还有好几次警告人不要喜欢上他,他和他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