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15)
后来两人脾性相投,成了朋友。
应连翩要求,除非特定情况——比如今天,顾自云从来都叫连翩的网名。
顾自云叫来的另外几个朋友则是纯纯的惊艳,行业相关,有人还问顾自云,连翩是否有意进圈玩两票。
就这张脸,随便站那儿就能红。
这年头多的是富二代进圈,钱随便捞不说,单众星捧月的感觉就让人迷醉。
顾自云摇头,挺认真:“他不喜欢这个,再说,咱们几个捆一起连人衣角没准都碰不着。”
问的人就知道连翩是单纯来玩,而且人身家丰厚,碰不得。
包厢中,
连翩笑着推拒艺人梁召的酒:“谢了,最近不能喝酒。”其实能喝一点,但前段时间高烧住过院,就着意戒酒养一养。
梁召就笑:“那我喝了,您随意。”
心道这位小少爷大概是眼高于顶看不上他,可谁让人是顾导的朋友,不好得罪,投个好胎就是好。
这样貌要搁娱乐圈早被生吞活剥,干净不了,可家世一好倒金尊玉贵起来。
连翩喝果汁,唱歌、大牌乃至看手相他都会一点,倒很如鱼得水。
很快就摸清几个艺人的风格气质体态乃至文化素养。
暗道他眼光蛮不错,刚才第一眼就看到梁召和另一个叫谢远情的艺人,交流下来这两人也最出众。
不过再细究,梁召出名更早咖位更大也更圆滑,但单论硬件,谢远情稍胜一筹。
选定了,抽空就和顾自云聊了几句,包厢里人声嘈杂,又有音乐声,他俩凑一堆说话,别人不凑跟前压根听不着。
聊着还看了眼不远处正唱歌的谢远情。
青年清秀白净斯文端庄,像有心灵感应般看过来,眼睛里有点惊诧但不掩和善。
连翩觉得他这样有点眼熟,是了,谢远情和连秋皎似乎都是清秀端方的类型,不过谢远情端方的真实,连秋皎——单纯以连翩的看法,太端着了,还有几分装,有时候会刻意到让人不那么喜欢。
连翩想,看来他不是不喜欢端方清俊款的人,单纯是不喜欢连秋皎。
思绪飘忽间,正好谢远情唱的歌到经典词句,一句罢,连翩毫不吝啬的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气氛极热闹。
随大流鼓掌的梁超使了大劲儿,掌心都拍麻了。
瞅着空对谢远情道:“远情真是看不出来啊,你歌唱的居然这么好,都快赶上原唱了。”
谢远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随便唱的。”
连翩注意到谢远情眼睛亮亮的,有点克制但没太克制住的羞赧,心道挺可爱。
梁超又道:“随便唱就唱这么好,那刻意练习过的技能不是更厉害,听说你出道前家里是卖煎饼的,你还出摊来着,摊煎饼肯定比唱歌更厉害吧。”
有人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摊煎饼......我从来没吃过那玩意儿。”
谢远情眼睛里的光黯下去,并不羞怯,他乃至他的家人摊煎饼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被人以此取笑却难免愤怒。
不过这不是第一次,谢远情很快控制了愤怒。
想了想认真的道:“我摊煎饼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在坐的如果去我家捧场,我给大家打八折。”
包厢里有一刹那的寂静,梁召不屑笑道:“这地方聊什么煎饼......”
话没说完有人接茬道:“是不该聊,再聊我都要馋了,我去东省玩的时候吃过一次那里的煎饼,现在还惦记。”
东省正是谢远情的家乡。
谢远情感激的看向连翩,眼睛又开始亮晶晶的。
连翩认真确认:“八折,谢老师可别不认账。”
谢远情点点头:“你来,我请你。”
很小的插曲,都是年轻人,玩着玩着谢远情就坐连翩旁边了,投缘么,聊些拍戏的趣事什么的。
偶尔梁召看过来,连翩回视,了然而冰冷。
梁召心里一哆嗦,这个在整个包厢脸最出众的年轻人,好像脑子比脸还出众,他的一些小心思几乎无所遁形。
连翩警告梁召的姿态被顾自云看个正着,连翩也没瞒着的意思,对顾自云抬了抬眉,潇洒又自然。
炮灰剧本之外,他本来就是这样随心所以恣意妄为来着。
经历的世界多了就会知道,人生如戏万事如烟,什么都没有自己安好舒畅重要。
顾自云倒不意外连翩的行为。
这个年纪不大又身家巨富的年轻人一向直白又坦荡,这种坦荡和直白像云又像山,似乎过尽千帆看遍世情。
文如其人。
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才会不这么淡定又从容......
有电话进来,连翩看了眼,是江揖。
没接。
包厢这会儿不说鬼哭狼嚎也好不到哪儿去,接了不好解释。
就发信息:[怎么了?]
江揖:[吃夜宵吗?]
连翩:[不了,困]这会儿已经九点多。
江揖:[要睡了?]
说一个谎话要无数个谎话来圆,但这对连翩来说没什么难度,他就是靠谎话连篇干活的么,毫不犹豫的回:[嗯]。
包厢门口,长相俊美气场冷峭的男人盯着手机聊天框,眉宇微敛。
屈从而来的楼层经理站在三米外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社会太混乱了。
这样顶级的男人都需要到会所抓人。
世风日下。
真是世风日下啊......
作者有话说:
*
翩翩:撒谎.jpg。
江揖:盯!
-
第17章
楼层经理大气不敢喘,生怕被搅进这富贵人家的狗血故事中。
但让他意外的是江揖并没有推开包厢的门,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就这?
楼层经理犹如爆火的小说正追到兴头上作者却忽然断更。
空落落的感觉尚没有维持三秒,就见走出几步的男人又回转,大步过来,猛的推开包厢的门。
和着灯光和音乐声的人声喧嚣骤然清晰,经理默默的跟了进去,像个背景板一样在靠门的墙壁处原地待命。
也趁机扫了几眼。
挺正经的场合,甚至连醉酒的人都没有,就是人人颜值水平都着实和大众拉开了距离。其中有一个在这种高颜值群体中仍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要非说匹配,大概和来找人的江总在一个水平。
然后经理就见江揖只略驻足扫了包厢内众人一样,而后就径直往鹤立鸡群那个鹤的方向走去。
连·鹤立鸡群·翩:“......!”
看看手机再看看居高临下望着他的江揖,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可能掌握了什么手机隔空召人的秘法。
包厢中的音乐声停了下来,所有人的嗓子都被捏住了一样骤然寂静。
众人打量江揖的目光颇为小心,有些人只站在那里,那种森然凛冽身居高位的气势几乎自带招惹不起的气场。
江揖和连翩对视片刻,扫一眼坐在连翩身边唇红齿白的青年,样子有点熟,是曾经某张照片上的脸孔。
这一眼乌沉沉寒浸浸,让人心底发凉。
谢远情不自觉站起来:“你......你好,我是谢远情。”
连翩补了一句:“我朋友。”
江揖对谢远情道:“你好,方便吗?”
这是种意会方面的交流。
谢远情的情绪思维比一般人更敏锐纤细。
骤然意识到站在连翩面前的让人心头发凉的男人,或许和连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绝对比他和连翩更亲近的关系。
他往旁边让了让:“方便。”
江揖没有立即坐过去,他冲连翩伸手,礼貌而矜贵:“这里可真热闹,翩翩,不介绍介绍?”
声音不大,但莫名就有种缠绵味道。
连翩将手搭在江揖掌心,就着这姿态站起来,对众人道:“我男朋友,江揖。”
江揖补充:“未婚夫。”
又对连翩道:“最近工作很忙,我今天来的是不是晚了点?”
连翩:“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