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我,标记我(83)
“欸,这个可以有!”简凡星立时举双手赞成。
达锦文扶了扶眼镜,赞同:“我也觉得可。”
“快,雁哥,”李睿渊忙把温雁晚朝那边推,咋咋呼呼,“快去借一下人家的音响,早点卖完早点收拾东西回家!”
“你们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温雁晚摇头,最终还是迎合了广大群众的希望,上去与琴行交谈。
琴行的人挺好说话,原本他们就是出来玩的,也不指望靠这个赚钱,听温雁晚说明了来意,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拿过话筒支架,温雁晚试了试音响,朝李睿渊他们挥手示意:“你们刚才谁要唱歌的,快点过来唱啊。”
李睿渊忙摆手:“不是我啊,我可没说要上去唱。”
简凡星立时:“也不是我!”
时雪容和兰静云也接连摇头。
“那个,温雁晚,”达锦文缓慢地道出了真相,“刚才,好像确实没有人说过要上去唱歌的。”
温雁晚:“……”
琴行的人在后面大声道:“你们要唱什么,我先把谱子给你们找好。”
温雁晚:“……”
他手里攥着话筒支架,这时才缓慢地反应过来,自己似是被坑了,“好啊,”温雁晚都气笑了,“你们今天就是成心坑我的,是不是?”
陆潮生就站在灯光外看他,清瘦的身影整个埋进了黑暗里。
见温雁晚这副进退两难的模样,陆潮生缓缓抬手,故意朝温雁晚挥了挥,而后微勾着唇,朝他缓慢地做了一个口型
加油,阿雁。
“……”温雁晚立时感觉自己牙尖更痒痒了。
人家还在等着,温雁晚无法,只好朝身后低声报了一个歌名。
吉他手在手机上找好谱子,快速扫视了一遍,比了一个“OK”。
吉他舒缓的扫弦声响起,温雁晚修长指尖握着话筒,黑白映衬分明,在雪白灯光之下无端秾丽。
静候前奏结束,温雁晚垂着眼睫,缓慢开口,是一首很有名的英文歌。
他唱歌其实没什么技巧,但节奏感挺好,也不跑调,再加上嗓音低沉磁性,隐隐带着刚才叫卖造成的些许哑意,竟是出乎意料地动听。
色hepyramidsa弄thenile,
一起去观看尼罗河畔的金字塔,
watchthesunri色fromthropicisle,
相拥在热带小岛看日出,
justrememberdarlingallthewhile,
亲爱的,自始至终我都只记得,
yoube弄tome,
你属于我,
……
flytheoceaninasilverplane,
乘银色的飞机飞越海洋,
色hejunglewhe'swwithrain,
看雨季的丛林湿润如洗,
justremembillyou'rehomeagain,
请记住直到你归来,
yoube弄tome,
你属于我,
……
夏夜雪白的灯光下,温雁晚的眸光自始至终都紧紧锁定着黑暗中的某处。
那里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但温雁晚仍然可以在脑海中,将少年身体的每一部分细细描绘出来。
以夜幕为布,以月光为笔,以繁星点缀,从眼尾到眉梢,从唇角到指尖,从眼睫到发梢,一笔一划,勾勒一道如月华般清隽冷冽的少年的身影。
是属于他的少年。
舒缓的音乐声飘过喧闹的广场,渐渐吸引了许多路人驻足。
李睿渊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温雁晚居然这么会唱,一时间都听愣了。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人群中爆发出响亮的喝彩声,他们才终于回神,满目兴奋地跟着欢呼鼓掌。
温雁晚没有离开。
直到掌声渐弱。
隔着整个夏夜的星空,温雁晚深深注视着陆潮生的眼,与他遥遥相望。
温雁晚陡然紧张起来。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温雁晚喉结飞快滚了滚,他开口,嗓音沙哑:“潮生,我喜……”
“桂英,我喜欢你!”
众人:“???”
温雁晚:“???”
不,这不是他说的!
温雁晚猛地抬头,只见茫茫人海之外,一位容貌端正,衣着得体的老先生正手捧玫瑰花束,举着他家的塑胶蓝喇叭,坐在轮椅上,朝着他的外婆激情告白:“你地摊上的东西,还有这整个广场的东西,我全部要了,桂英,我要让你能够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片广场,被你承包了!桂英,嫁给我吧!”
温雁晚:“???!”
我的外婆
他再也顾不上自己被打断的告白,手忙脚乱地从灯光里跑出来。
地摊旁,那位老先生还在激情表白,把周围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的妈呀,”李睿渊听着这番堪称绕口令的沙雕霸总求婚台词,整个人都傻了,“严奶奶这是被……表白了?”
就在众人一脸呆滞的时候,达锦文忽然讶异出声
“爷爷,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众人:“???”
众人:“!”
众人:“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歌曲为《YouBe弄ToMe》。
各位小仙女们,下凡辛苦了,女神节快乐呀!
最近新闻里有猥琐男出没,小仙女们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哦!
第62章 意老-婚事-夜雨
夜晚街道车水马龙,路边霓虹灯牌光彩绚丽,有行人的低声谈笑从肩旁擦过,而后又淹没于远去的车鸣中。
顺着人行道缓慢地走着,路灯的光芒从树梶滑落,将前方两道不怎么健壮的身影一高一低地映拓在地面上。
“抱歉,桂英,”达鸿意怀里捧着那束鲜红的玫瑰,他望着自己颓然搁在轮椅上的双腿,懊恼,“要是我的腿没摔坏的话,刚才就能单膝跪地求你了。”
严桂英在他身后缓慢地推着轮椅,闻言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嗔怪:“跪什么跪,这么大把年纪了,消停点吧。”
她望着达鸿意怀中的玫瑰,又忍不住嘀咕:“早上不是才送过一捧吗,怎么又送,多浪费钱啊。”
达鸿意却忽然抬手,握住自己肩上严桂英的手。
他抬眸注视着严桂英,眉目深邃,深情款款:“用金钱这种世俗的东西,换你一抹动人的微笑,又怎么能说是浪费呢?再者,无论送多少鲜花,都无法衬不上你一分容颜,这区区一捧玫瑰,根本算不上什么。”
“哎呀,”严桂英捂脸拍他,“你说什么呢,老不正经的。”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你别说话了!”
“好,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
身后默默跟随的众人:“……”
“不好意思,”达锦文扶了扶眼镜,朝众人道,“我爷爷年纪大了,思想方面与常人有些出入,再加上最近古早霸总电视剧看得有点多,有的时候说话用词难免怀旧,请你们不要在意。”
温雁晚:“……”
好家伙,第一次听见有人把“脑子不好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达锦文。”达鸿意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前方缓慢地响起。
他头也不回:“你怎么不干脆直接说我脑子有问题得了。”
达锦文无奈:“爷爷,您别瞎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达鸿意瞥他一眼,对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就你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我这个老/江湖。”
“爷爷……”
“不行,我脑袋现在还晕乎着呢,”李睿渊听着前边两人来回几轮的言语较量,彻底迷糊了,“有人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抬手在严桂英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她放缓脚步,待众人跟上,达鸿意这才面容慈祥地笑道,“小朋友们好,我叫达鸿意,是达锦文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