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我,标记我(109)
即使这样,他嘴里仍无意识地呢喃着温雁晚的名字,语调又黏又软,跟掺了蜜似的,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
温雁晚感觉自己心都化成水,无穷无尽的喜欢挤在胸腔,就快要溢出来。
“阿雁……”
“嗯,我在呢。”温雁晚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认认真真地应了一声,而后果然看见陆潮生嘴唇嗫嚅着,又哑哑喊了两声“阿雁”,随即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倒头又睡了过去。
“原来是在做梦啊,”温雁晚低头亲吻他的鼻尖,凉丝丝的,他啧啧嘴,又轻轻咬了一口,“梦里都有我呢……”
稍稍起身,温雁晚将两人周围的被褥仔细捻好,而后重新钻进被窝。
他摸着陆潮生清瘦的脊背,只感觉自己跟抱着一块冰似的,又嫌弃:“就知道自己暖和,冻死我算了。”
话虽这么说,却老老实实地用自己的两腿,将陆潮生冰凉的脚夹住,两只冷飕飕的手也被温雁晚抓进掌心,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随即抬臂,将陆潮生整个人埋进自己热乎乎的怀里。
手掌在陆潮生后脑细软的发梢上轻轻揉了两下,温雁晚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他轻声:“晚安,我的宝贝。”
第78章 指吻-帮你-围巾
翌日清晨,温雁晚恍恍惚惚地醒来,脑袋还晕乎着,第一件事情,就是探手去摸怀里的人。
在陆潮生的脊背、脖颈、面庞上,乱七八糟地摸了一通,确定他浑身上下都是暖乎乎的,没有被冻到,温雁晚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手指却因为动作,不小心滑进陆潮生的唇里。
“咔哒”,指甲与牙齿相触,有轻微的碰撞声,陆潮生当即也醒了。
“呜……你干什么呢……”陆潮生清隽眉微微皱着,人还有点懵。
尝到嘴里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下意识含住,还不经意地,拿齿尖咬了一下。
昨晚在温雁晚怀里闷了一夜,陆潮生两只脸蛋被睡得红扑扑的,黑发软趴趴地翘在头顶,衬着肌肤愈发白皙,注视着温雁晚的眸光水润矇胧,眼尾毫无自觉地轻轻勾着,两片殷红的唇娇艳欲滴,明显还没睡醒的模样。
看着就特别好欺负,也很可口。
温雁晚陡然暗沉,干脆顺势将手指按压在陆潮生舌头上,模仿接吻的动作,勾着他的缓慢地卷绕,随即从敏感的口腔内壁缓慢滑动。
绵密的麻痒从齿壁飞快划过,陆潮生闷哼了一声,总算彻底醒了。
陆潮生抬睫,不急不缓地瞥了温雁晚一眼,身子忽地前倾。
信息素的味道从湿润的指尖缓慢地溢散出来,滑过唇齿,滑过下颌,滑过温雁晚宽阔的肩胛骨,随即沿着脊椎骨,飞快蔓延至温雁晚全身。
动作之间,极富暗示,就仿佛是在,是在……
将手指慌乱地抽出,温雁晚抬睫,就见陆潮生正微微眯起狭长的眸,拿眼尾勾着他的眼,眸光缓慢地卷绕纠缠。
“你做什么呢。”陆潮生嗓音轻轻哑哑的,刮擦在人耳蜗,无端惑人。
语字缓慢地道出这句话,陆潮生稍稍调整姿势,脑袋枕着白嫩的手臂,被褥随之滑落,显露肩颈。
眸光上下打量温雁晚,从他宽阔胸膛上缓慢滑过,陆潮生眯眼,意味深长:“或者,你想做什么,嗯?”
语调又冷又欲,简直要人命。
“……”
草,输了。
早该知道的,他根本,从来都不是陆潮生的对手。
温雁晚暗骂一声,干脆抬起陆潮生的下颌,用力吻上去。
陆潮生顺从地合上眼睫,双臂也软软绕到他颈后,温柔地回应起来。
两人在床上黏糊半晌,直到温雁晚的闹钟铃声响起,这才微喘着分开,只是额头仍紧紧抵在一起,鼻尖相触。
“快起来,要上学了。”温雁晚稍微缓了缓,双臂撑着床铺,正欲起身,忽地又被陆潮生搂了下去。
“话说,你都给我两次了,我是不是还没有给你……过?”
陆潮生修长指尖,在温雁晚后颈轻柔地绕着圈,离得近,话语之间,唇瓣似有若无地从温雁晚唇上擦过。
其中某个字眼,便也顺着陆潮生信息素甜蜜的味道,滑入温雁晚齿间,随即被温雁晚急促的呼吸咽了下去。
温雁晚喉结飞快滚了滚:“没关系,这个会不舒服的,我来就好……”
“嘘。”
陆潮生干脆地打断了他。
在温雁晚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即又微微张嘴,咬住。
陆潮生牙尖叼着温雁晚的下嘴唇,细细碾磨,语气含糊不清地说话:“下次,就让我帮你……怎么样,嗯?”
温雁晚呼吸有瞬间的停滞。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热量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涌了过去,好不容易消褪的感觉,又重新冒了出来。
再这么下去,早自习就不用上了。
抬头,揉了揉陆潮生细软的发,而后在他唇上,最后用力吻了一下,温雁晚掀被子:“起床,去上早自习。”
至于方才陆潮生的提议……没说“好”,但也没说“不”。
“……”陆潮生眸光注视温雁晚穿衣服的动作,直看得温雁晚脊背僵硬,终于从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慵懒地应了一声,“嗯,起床。”
他从床面缓慢地撑起身子,被褥从上半身彻底滑落,搭在腰间,浑身泛着玉般的光泽,一片雪白。
伸手,拿衣服。
将衣服穿好,温雁晚不放心,又坐回床上,刚才光顾着接吻了,都没怎么注意陆潮生的体温。
陆潮生正穿衬衫,温雁晚便顺手帮他将衣扣扣好,俯身,额头抵上陆潮生的额头,掌心抚摸他的脖颈和面颊。
“昨晚没冻着吧?喉咙痛吗?想流鼻涕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陆潮生轻声回应,抬头亲他的鼻子,凉凉的,又道,“我都快被你抱得热死了,怎么可能冻着。”
“行,那就好,”温雁晚松了口气,又提醒,“如果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啊。”
“嗯,知道了。”
昨晚两人闹得有点晚,温雁晚半夜又爬起来收拾被子,精神实在说不上好,他用冷水冰了冰眼睛,勉强醒醒神。
慢吞吞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巧碰上李睿渊推开方门。
李睿渊打招呼:“早啊,雁哥。”
温雁晚点头:“早。”
转眼又见,陆潮生只穿着件单毛衣就从房里出来了,当即上去抓他的手。
“怎么穿这么少啊,外面冻死了,快进去把羽绒服套着。”
“穿多了不方便洗漱。”
温雁晚将他往房间里推:“那就先把校服套着。”
进门的时候,又道:“你是不是没有带围巾、手套之类的东西过来?”
“没有。”
“行,那你先穿衣服,穿好去洗漱,我去给你找。”
关门声响起,李睿渊静默两秒,若无其事地进卫生间洗漱。
经过这个把月的洗礼,他对“清晨陆潮生从温雁晚房间出来”这样的场景,已经十分适应了。
反正标都标记了,不就一起抱着睡个觉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出卫生间的时候,达锦文正巧从房间推门出来,李睿渊惊异:“班长,你怎么还没走啊?以往这个时候,你已经走在和简凡星一起背课文的路上了吧!”
他见达锦文鼻头泛红,两眼浮肿,脚步虚浮,又奇怪:“你这是怎么?昨晚又熬夜奋斗了?”
“唉,别提了,”达锦文捂嘴摆手,嗓音沙哑得厉害,咳嗽,“昨天晚上突然降温,我大晚上被冻醒了,今天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他叹气:“估计是感冒了吧。”
李睿渊嘲笑他:“哈哈哈,没想到啊班长大人,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连点小小的风寒都受不住!”
达锦文无语:“病毒这种东西,也不看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