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我,标记我(72)
而且自从向云山知道他和陆潮生两人的事情后,看他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像是爱怜中夹杂着心痛,心痛中隐隐夹杂着恨铁不成钢。
看得温雁晚心里直突突。
果然,上课没多久,向云山就点名温雁晚起来回答问题。
“温雁晚,你起来说一下,名句默写第一题的答案是什么?”
温雁晚起身,第一题是诗经《氓》里面的一句诗词,他回答:“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嗯,”向云山点头,“那你再翻译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女子没有什么差错,男子对待感情却不专一。男人的爱情没有定准,他在品德上三心二意,言行前后不一致。”
温雁晚说完,才感觉怪怪的。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故意内涵谁似的呢?
“嗯,翻译得挺对,”向云山视线瞥一眼温雁晚的脸,意有所指,“这句话即使在当今,也是受用的,现在的小男生啊,年纪小,没定性,看见别的漂亮小孩,就容易喜欢,这都是很正常的……”
没定性的小男生温雁晚:“……”
漂亮小孩陆潮生:“……”
“只是啊,这做人,还是要有责任心的,不能三心二意,不能当渣男,否则就只能像《氓》里面的男子那般,最后被女子给休了去,”向云山望着温雁晚,笑容慈祥,“温雁晚,你知道了吗?”
温雁晚:“……”
温雁晚:“嗯,我知道了。”
“行,你坐下吧,我们继续……”
温雁晚忙尴尬坐下,视线习惯性去瞄旁边的陆潮生,见对方微垂着头,纤长眼睫遮挡眸子,看不清神情。
抵在唇边的拳头边缘,却不自觉溢散出一抹轻微的弧度,像是在笑。
瞥一眼讲台,见向云山正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温雁晚悄悄凑过去,小声:“你是不是在笑?”
陆潮生立时收敛了表情,他拿出红笔,在卷子上誊写一句翻译。
温雁晚不甘心,刚才明明就笑了,凭什么他一说话,就又冷了脸。
视线窥见,陆潮生正摆在桌面的压着卷子的左手。
温雁晚探出手臂,从陆潮生胸前的空间穿过去,一把握住,然后毫不意外地被陆潮生用力拍掉。
“啪”的一声,又响又脆。
李睿渊在他们身后,将这一切默默地尽收眼底,不由愈发感慨
啊,这就是甜蜜又酸涩的爱情!即使冷战,也丝毫不耽误吃豆腐!
大课间,众人准备去操场晨练。
李睿渊正收拾东西,余光瞥见什么,忽然兴奋地“哇”了一声。
“达锦文,你快看外面,”他扯了扯达锦文的袖子,另一手朝走廊的窗户指,激动,“咱们班外面怎么忽然来了那么Omega啊?”
达锦文回头,就见好多人正趴在外面走廊的窗台上,朝他们教室里好奇地张望。
“我也不知道,”达锦文蹙眉推推眼镜,视线回来看了两圈,疑惑,“我怎么感觉,他们是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的……”
“嘿,”李睿渊乐呵,“我们这个方向,除了雁哥就是潮生了,该不会全部都是来看他们两个的吧!”
就在这时,简凡星忽然从人群里风风火火地挤了进来,接近达锦文的课桌时,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
“达锦文,昨天晚上你给我的那道题我刚刚做出来了,”简凡星扑在达锦文的桌上,脸蛋被跑得红扑扑的,“答案是根号13,对不对?”
“嗯,对,”达锦文朝他笑了笑,夸赞,“你很聪明。”
简凡星脸蛋立时更红了两分。
没注意两人特殊的气氛,李睿渊拽了简凡星两下,视线盯着窗外:“诶诶,简凡星,你刚从外面进来的,知道为啥外面忽然来那么多人吗?”
莫名的,李睿渊感觉简凡星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你不知道?”简凡星震惊,“周六不是你发的视频吗?就那个,你们拉着老向一起坐旋转木马,结果中途有雁哥朝女生宣告主权的那个,现在这个视频已经在空间和论坛里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了!”
刚才李睿渊说什么来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来看双校草的。
但不是为了犯花痴,而是为了看两个校草谈恋爱。
李睿渊:“……”
靠,他就说他今早起来,怎么总感觉像是忘了什么事!
幸亏他见潮生和雁哥闹矛盾,没傻兮兮地往上凑,不然岂不是命都没了!
向云山正在门口催,李睿渊东西都不收了,推开简凡星就往外面跑。
“诶我去,”简凡星被撞得直接碰到了达锦文胸口,他身体有瞬间的僵硬,立时弯腰捡起了被李睿渊碰掉的笔,朝他背影喊,“李睿渊,你笔掉了!”
李睿渊头也不回:“麻烦帮我捡一下,三口油!”
趁潮生还没想起来找他算账,他还是赶紧跑路要紧!
陆潮生确实没功夫找他。
刚踏出教室,他忽然被一股大力从人群里拽了出来,紧接着,一具高大的身体带着灼热的气息覆了上来。
昏暗的楼道后,温雁晚握着陆潮生的手腕,将他牢牢抵了在墙面。
少年的手掌宽大炽热,像火蛇般紧紧缠绕着陆潮生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这个认知,令向来主动强势的陆潮生有瞬间的蹙眉。
他盯着温雁晚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微微眯眼,开口:“你做什么?”
温雁晚垂眸。
楼道阴影下,陆潮生眉眼清隽,肌肤白皙如冷玉。修长的眼睫微微挑起,往下是那对熟悉的浅色眸子。
有细碎的光点缀其中,如同星屑。
头顶是学生凌乱的脚步声,身前陆潮生微凉的气息。这里是楼道口,随时都可能有人下来。这样的认知,令温雁晚的心跳不自觉加速。
唇角轻微勾了勾,温雁晚垂眼注视着眼前小巧的耳垂,喉结滚了滚,轻声道出两个字:“哄你。”
“哄我?”陆潮生侧眸,视线从自己被禁锢的手腕上划过一道弧,后又落到温雁晚深色的眼眸里。
眼尾微挑,陆潮生嗓音微凉:“你就是这么哄的,嗯?”
伴随着陆潮生的说话声,似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在温雁晚唇间。
他嗅着陆潮生清浅的味道,只感觉身体像是陷入冷冽的清涧,浑身的肌肤都叫嚣着舒爽。
温雁晚开口,嗓音有些微沙哑:“那你说,你想我怎么哄?”
“我想你怎么哄?”像是将字含在了嘴里,陆潮生一字一字缓慢地道。
“对,你想……”
话音未落,一道微凉的气息措不及防朝他逼近,紧接着,他的喉结就被什么尖锐的事物轻轻咬了一下。
温雁晚立时倒吸一口气,手上力度不自觉放松。
抓住这个时机,陆潮生忽地伸手搂住温雁晚的脖子,用力转身。
一瞬间,两人位置互换。
陆潮生握着温雁晚的手腕,抵在了他两边耳侧。
对方比自己稍高几分,陆潮生不得已扬起脖颈,后颈线条沿着脊背随之拉出一道修长的弧。
唇瓣逼近温雁晚的耳畔,陆潮生视线从他白嫩的耳垂上清浅地划过,张嘴,直接含了进去。
竟是将刚才温雁晚来不及做的事情给抢先做了。
温雁晚的身体有瞬间僵硬。
“我想,你这么哄……”陆潮生含着温雁晚的耳垂,轻轻地道,嗓音黏/腻绵软如同浓/稠的糖浆。
酥/麻的痒意源源不断地从脊椎里蔓延开来,温雁晚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触了电,以陆潮生的唇瓣为起点,沿着脖颈线条飞速朝下,一路“噼里啪啦”,直接炸到了心脏。
皮开肉绽。
陆潮生牙齿细细碾磨,柔软的舌尖在说话时,似有若无地滑过,刺激得半边面庞都快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