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我,标记我(131)
直到温文轩浑浑噩噩地离开房间,他的双眸已然赤红一片,身形瘦削枯槁,面容扭曲得如同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魔。
“哦对了,忘了说,”在温文轩即将出门的时候,温雁晚的声音在身后缓慢地补充道,“我的18岁生日就快要到了,爸爸说,等我成年,就将公司的股份作为我的成年礼物,送给我……”
房门被关闭的声音,在空寂的走廊突兀响起,温文轩纤瘦的身形独自矗立于昏暗的灯光之下。
与此同时,弥留在耳畔久久不散的,是温雁晚低沉缓慢的嗓音
“晚安,我亲爱的哥哥。”
房间内,温雁晚眸光沉沉注视着紧闭的房门,半晌,他起身,缓步朝书桌走去,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诱饵已经撒下,接下来,只需要等待鱼儿自己上钩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个问题,如果我开一本名叫《绝世猛攻与嘤嘤怪的互殴日常》的主攻文,有想点开看看的欲望吗?会不会过于沙雕?
主要内容是,攻收集许许多多的毛茸茸,奴役毛茸茸卖萌赚钱,毛茸茸们其实都是上古神兽,明明很凶,但在攻的绝对势力面前,只能嘤嘤嘤,并且日常想殴打攻,结果被攻抓住反rua秃,受就是其中一只嘤嘤怪。
第92章 涉险-营救-眼泪
温文轩彻底疯了,在他看来,温宇翔经彻底放弃了他。或者说,温宇翔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过要救他!
而现在,一旦温雁晚成年,他将彻底失去生存的保障。
他会死!
凭什么?凭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拥有强健的体魄,而他只能守着日子,一天天在阴暗的角落苟且偷生?
温雁晚的一切,分明就是他的!
他的腺体,他的健康,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没错,都是他的,都是温雁晚从他这里偷走的。
他要把那些东西全部拿回来。
想到这里,温文轩的双眸不自觉流泻出一抹阴毒的光,他的身心,现在经完完全全被嫉恨侵蚀。
他经彻底魔怔了。
既然温宇翔不愿意帮他,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
接下来的几个月,温文轩再也没有去打扰过温宇翔,乖乖巧巧地在家静养,温宇翔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不自觉放松了对他的看管。
与此同时,局里对待温宇翔的态度也愈发暧/昧,似是隐隐抓住了把柄,风声传到公司,有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
内忧外患的双重压力,使得温宇翔彻底没有功夫管温文轩,整天整夜都在为案子的事情操劳,以至在高考即将来临的最后半个月,温文轩带着温家地下室所有的医疗器材,乘坐私人飞机偷偷飞走,温宇翔也毫不知情。
自从得知温文轩生病,温家便为重金温文轩购置许多医疗器材,将温家地下室打造成为私人手术室,里面的装备,足以支持一场完整的手术。
温雁晚在一个月之前,就以需要参加高考的理由,飞了回来,而他对于温文轩跟过来的行为,也丝毫不惊讶。
每天晚上,温文轩打着关心的名义,亲手为温雁晚端去一杯热牛奶,温雁晚都顺从地喝掉了。
直到高考前一天的晚上,温雁晚照例喝完一杯热牛奶,却昏倒了过去,温文轩随即开门,在刘欣柔的帮助下,将温雁晚带到了地下室,那里被温文轩改造成了临时手术室,此时正摆放着温文轩从A省带来的医疗器械。
即将为温雁晚做手术的,是一位名叫的凯撒的米国人。
他是温文轩特意从暗网找来的,专门为亡命之徒做事,而像他这类人,通常没什么医德,只要有钱,做什么都行。
温雁晚此时正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浓密的眼睫垂下,眉骨到鼻梁的线条分明,十分立体,显得眼睑愈发深邃,唇瓣轻薄而颜色寡淡,在药物作用下有些许干裂,看起来难得有几分脆弱。
温文轩贪婪的眸光缓慢扫过温雁晚宽阔肩臂,结实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四肢,最终落回温雁晚白皙的脖颈上,如同在打量一块即将被切割的猪肉。
再过几个小时,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属于他温文轩的了。
凯撒在见到温雁晚面容的瞬间,着实被惊艳了一把,随即注意到温文轩的表情,不禁暗暗叹气。
即使凯撒见多了人心险恶,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家人的歹毒。要知,手术台这人可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凯撒丝毫不怀疑,若是不是温文轩能力不足,他一定会亲手将温雁晚的腺体取下来。
温文轩对于温雁晚,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不对,应该说,温文轩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温雁晚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
想到这里,凯撒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瞥见温文轩阴毒的眸光,又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模样俊美的青年,心里暗可惜,他对温文轩:“帮他把手术服换上吧,差不多该开始了。”
……
温雁晚是悄无声息回来的,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这天晚上,陆潮生忽然收到一条来自温雁晚的消息
[去达家找外公,温家地下室,半小时后来救我,爱你^3^]
“……草!”
陆潮生破天荒地爆了粗口,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抓起椅背上的羽绒服,就猛然冲了出去,直奔达家。
路灯的光不断从车窗外掠过,在陆潮生黑沉的脸上打下无数光斑,又随着呼啸的寒风迅速消弭于无。
“好样的,温雁晚,你可真是好样的……”陆潮生从喉间十分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来,牙齿都快被咬碎了。
直到此时,陆潮生也终于明白,温雁晚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右手紧紧攥着手机,骨节凸起,力度大得几欲折断,但细细看去,却能看见他的手,正在轻微地颤抖。
不,应该说,此时陆潮生浑身上下都在轻轻颤抖着。
只是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爱你,爱你麻痹。
陆潮生紧咬牙关,赤红着眼眶在心里一字一字,极为缓慢地念出了一个名字,似是要将它嚼烂了,咽进肚里。
温雁晚,你给我等着。
说是半小时后去救他,但陆潮生一刻也没停地到了达家。
陆潮生径直找到达鸿意,达鸿意与此同时也收到了来自温雁晚的消息,急匆匆地穿衣出门,正巧与陆潮生迎面碰上。
“来得正好,潮生你……”达鸿意话音未落,忽地瞥见陆潮生的面容,经吐出的话,又缓慢地咽了回去。
抬头,陆潮生向来清冷的双眸,此时然浸满寒意,冷戾得快要淬出冰来。
“意老,”他开口,嗓音沙哑,“请问当初您的承诺,还作数吗?”
……
当达鸿意带着人马,冲进温家地下室的时候,温雁晚经被换好了手术服,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浓密的眼睫紧紧闭合,一丝颤动也没有,是生是死也看不出。
一瞬间,陆潮生差点就要夺过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里的手术刀,径直插进他的胸口里。
陆潮生深深呼吸,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杀人的冲动。
抬步,陆潮生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竟是软得厉害,几步路的距离,他竟是生生走出了满头的汗。
直到他来到温雁晚身旁,俯身,将柔软的面庞触碰温雁晚温热的胸口,感受到里面强健稳定的心跳,陆潮生才终于脱力般彻底软倒在了温雁晚身上。
幸好,还活着。
悬空摇摇欲坠了半小时的心,此时也终于安稳落地。
与此同时,无穷无尽的后怕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陆潮生冷汗岑岑,冻得他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但凡他来晚一步,只是一步……后面的事情,陆潮生根本完全不敢想,他只能用尽全力地抱住温雁晚的身体,感受他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到自己的肌肤,深深呼吸他平缓气息里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陆潮生反复拉扯的神经才终于有片刻的舒缓。
于是他竭力撑起身子,柔软的手掌反复摩挲温雁晚俊美的面庞,随即倾身,唇瓣紧紧贴合对方的,深深地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