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242)
卫长宁俯身,凑到她的耳畔,轻轻咬了咬,声色诱惑:“我不会让先生疼的,七夕是很美好的日子,错过外面的景色,先生这里要补偿的。”
耳鬓厮磨,叫人心动,柔软又霸道的声音撂动一湖春水,君琂抿紧唇角,不笑了,只觉得炙热的温度从耳膜慢慢渗透入心,让人心痒难耐。
手被卫长宁按住,她动了动,卫长宁不依不饶,反继续诱惑道:“先生,海棠还在呢。”
闻言,君琂一红,如同丹果,凝视卫长宁:“你应当去想如何将此事善后,而不是、而不是……”
她支支吾吾,眸色闪烁,比方才卫长宁低软的声音还要撩人心弦,清冷美艳,在这时没有震慑人的魄力,只有不时的羞赧。
卫长宁眼尾微微弯起,窃笑时眸光湖面上的滟滟水光,生动而明媚,没有帝王冰冷的威严,她的手在君琂耳畔处打转,正经与她谈论最为正经的事:“阿琂,你以为他若真的活着,会在哪里?”
她身上滚烫,手更是如此,犹如带了火苗,烫得君琂呼吸急促,难不成就这样讨论李乾的事?她欲推开卫长宁,发觉自己也跟着毫无力气。
或许,卫长宁于她而言,是最好的迷药。
她推了推卫长宁:“先去沐浴。”
“我们一起?”卫长宁压着声音,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君琂,眉眼挑起,十分兴奋。
君琂窘迫,不回答她。
卫长宁颓然道:“那我不去了,先生也不去了。”
她愈发黏着君琂,君琂愈发就拿她没办法,最后总不好不去沐浴净身,她只好道:“你先去,我随后就过去。”
卫长宁不信,咬她耳朵:“先生骗我,以前就说去沐浴,让我等你回来,我睡着了,你才回来,不可信。”
她记性好,君琂却是不记得了,摇头不认账,卫长宁也不惦记着水中嬉戏,吻上她的唇角,百般撩拨,君琂连连轻喘,眼眸微红地望着她,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卫长宁一件件脱下君琂的衣衫,吻着她的唇角,诱哄着她,亦不给她喘息的空隙。
衣袍褪尽后,卫长宁凑着她耳畔,低声唤她名字,君琂就只能去迎合。
巫山云雨,比起晚间灯会风景更让人觉得美妙,君琂事前想打发卫长宁去沐浴,一番云雨后,人依旧压着她,去沐浴的事,早就忘得干净。
君琂不去理会她,想自去沐浴,卫长宁望着她,眸色故作不解:“先生去哪里?”
她没有回答,自顾自想起身,卫长宁拉着她的手:“我们同去,可好?”
君琂回眸睨她一样,眼梢扬起,本是清冷之色,奈何这时,卫长宁有恃无恐,反去搂着她的腰肢,低声不甘道:“先生答应过我,去温泉一次的。”
“陛下投壶时,也是输的,可曾履行过诺言?”君琂不看她了,反望着榻前屏风,看上去极是镇定自持。
卫长宁抱着她,脑袋靠着她的肩膀,不在意道:“我履行诺言,先生也履行诺言?”
君琂的长睫微微发颤,方才的自持已然不见了,她从卫长宁怀中挣扎出来,从容道:“有些饿了,让厨下送些面食过来。”
深更半夜吃面食?卫长宁探首望着君琂淡然的神色,怪道:“先生饿了?”
君琂淡淡地嗯了一声,卫长宁又道:“先生不累吗?”
往日里都会累的,今日怎地不累?卫长宁狐疑地看了两眼,想要戳破她的谎言,又怕是真的饿了,明媚的眼眸变得幽深,就道:“先生坐下就好,我去吩咐。”
最终,还是担忧君琂真的的饿了,这种心理占据上风。
她一走,君琂就去沐浴,等卫长宁回来,榻上早已无人,她低低骂了句骗子,自己转身去沐浴,回来时,君琂坐在案前,桌前放着一碗面条,鸡汤的香气格外浓郁。
香气缭绕,倒使她饿了。
君琂没有食欲,见卫长宁过来,才拾箸夹起一根面条,小口吃着。卫长宁沐浴出来,周身清爽,坐下来托腮望着君琂。
几息的凝视,让人觉得平常,她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令人吃不下。
君琂抬眸望着她带着微红的脸颊,在灯火莹然如美玉,坐近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荚香气,忽而一动,问她:“你巴巴地望着我做什么?可是饿了?”
她将碗推至卫长宁跟前,大方地分享。
卫长宁眯着眼睛,就像个小狐狸一样,面上涌动着‘我知晓你方才骗我,其实你不饿’的神色,她不想吃,傲娇地转过脑袋,不予理会。
君琂笑了笑,温声道:“不愿与我分担?”
卫长宁不同意,“先生骗我,还要我承担后果,不公平。”
“你不饿?”君琂笑意深了些,见到她傲娇的神色,就想去捏一捏她的耳垂,怎地气性这么大,心里明明是愿意的,偏偏装出相反的神色来。
“不饿。”卫长宁倔强,眼角逶逶上扬,叫人一眼就可看穿她的心思。
君琂将面条慢慢卷起,放与汤勺上,递至卫长宁唇角:“当真不饿?我瞧你方才盯着我,不是为面条吗?”
送入口的吃食,哪儿不吃的道理,卫长宁张嘴吃了。
君琂含笑的视线扫过她,面条入口,就没有说话的空隙了。一口接一口,君琂喂得快,卫长宁都来者不拒,吃了面条,连汤都喝了小半。
吃完后,卫长宁拉着君琂起身,道:“吃撑了,我们出去消消食,不然对脾胃不好。”
这是实话,君琂没有拒绝,给她取了外袍,一道往外走。
深夜寂寥,卫长宁自己提着灯笼,无人的时候牵手,君琂是不会拒绝的,她走得很慢,上扬的眼角带起异样的风情,在黑夜里看不清朗,徐徐清风,吹得让人舒服。
两人携手,总要说些的话好,卫长宁不提李乾的事,道:“渤海之事,我觉得哪里不对。”
至于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只能在君琂这里寻求答案。
从殿内出来后,君琂就一直保持沉默,被卫长宁牵着,有些麻木地往前走去,两人只在游廊上走动,走到尽头后,就止步。
半晌后,君琂顿住脚步,回答:“我也不知。”
渤海不京郊,单凭容湛的只言片语,神人也无法断定那里发生的事,卫长宁猜测不透,君琂也是。卫长宁问她,也是心中不定,她只可说不知道,静等那里的变化。
卫长宁也不勉强,月下漫步,也觉很好,没有那些旁人在,七夕美景也是不错,指腹在先生手心不断摩挲。君琂怕痒,想缩却被卫长宁握得紧,就反握着她。
夜色好,也不早了,君琂领着卫长宁回寝殿,殿内放着冰块,散去走路的热意,卫长宁喝了一大盏凉茶,才随着君琂去入睡。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君琂有些累,顺势按着她,不让她动:“快些睡,容湛过几日就要回京,那时就会明白了。”
君琂始终保持淡然,卫长宁未登基前也是如此,现在事情管问多了,她就做不到君琂那份淡然,或者是心中压力过大,难免会显得焦躁。
君琂知晓后,也未曾说她,帝王都会有些小脾气,比起前几位帝王,她这算好的了,没有必要苛求。
卫长宁睡得晚,醒得早,早早地离开了,君琂是被雪狐吵醒的,它爬上榻上,躺在卫长宁昨夜的外侧,爪子扒拉着薄毯,想往君琂怀中钻过去。
躺在榻上,小小的一团,林璇紧跟着进去,见到小东西就发笑,幸好君琂醒了,她走过去将雪狐揪出来,打趣道:“陛下过来了。”
小东西后腿一瞪,从林璇怀中挣脱,跳下地,转眼就不见了影子,求生欲很大。
君琂根本来不及唤它回来,笑着坐起身子,看向林璇:“将废帝生前心腹的去处都查一查,一个都不可放过。”
林璇敛去笑意,领了吩咐,走了两步,又狐疑地转回身,疑道:“单凭棺木里无人,殿下怎地就断定他会活着?”
君琂靠着榻,眸色阴沉,带着几分缥缈,回道:“当年我只见他饮完毒.酒,因酒是先帝所赐,我未曾检验,一时心软,未等他闭眼,就已离去,后续之事,亦无暇过问。”
林璇顿时明白了,接着道:“就算他活着,对陛下皇位也没有威胁,你怎地这般担心?”
君琂没有回答,让她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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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丞相、沐国公等人商议分散渤海水师之事,议出大致章程后,容湛与蔺觅匆匆而回。
两人风尘仆仆入殿,都是年轻朝臣中的佼佼者,遇事沉静,见到皇帝后,先行礼。
蔺觅为长,先道:“臣等与沐郎将方计算好暗杀的日子,未曾来得及潜进将军府,就听到楼船将军暴毙的消息,也不敢逗留,出了城来,在外细细打听,沐郎将曾潜入将军府,道府内丧事平常,没有出现恐慌,只是奇怪在于,无人哭灵。”
“无人哭灵?难不成他恶事做的太多,妻室幼小也巴不得他早早归去?”卫长宁觉得奇怪。
一旁没有说话的容湛回道:“回陛下,就算他作恶多端,突然去世,府内权势不保,下人也该出现恐慌,哭上一句两句,太过平静反显得不当,因臣相貌熟悉,就不敢入内,臣可确定此事必然不简单。”
事情发展与皇帝料想一致,她沉默了片刻,殿外阳光射进来,光束时暗时明,她将这几日商议的章程与两人说了。
蔺觅没有说话,看向容湛,示意他回答,容湛也不推辞,道:“陛下这是要逼反渤海?”
“他们若乖乖分散,此事就罢了,若是不肯,幕后凶手必会忍不住。”皇帝平静下来,事情如她猜想,没有发生更为麻烦的事。
起先,她不知晓渤海之事,最近沐国公才道渤海军政弊处太多,他虽不管渤海,也知晓那里境况,先帝对于那里,态度平淡,觉得渤海不会出大错,也无关紧要,一年拖一年,到了皇帝现在,弊处爆发了,不过是为前朝所连带。
容湛看过拟定的章程后,没有再说话,默认了。皇帝打发两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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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今日入宫了,前些时日的七夕佳节,问皇后为何没有出宫去玩,让她苦等良久。
雪狐在君琂脚下打转,见陌生人在,就不敢往她膝上爬,静静地守在一旁,小国送来讨好鸿胪寺卿的东西,必不会太呆,隐隐通透人意。
顾笙瞧着雪狐乖巧,通体皮毛都是白色,这样的的毛色,在长安城内也看不见,关键它好似很温顺,她走过去抱起雪狐,摸摸它的脑袋,叹道:“是不是在殿下跟前,人乖巧不说,养的小东西也懂事。”
君琂在人前,大多不会去抱雪狐,尤其是在卫长宁面前,任雪狐在她脚下蹭,也不伸手,见顾笙欢喜,就道:“她不是在我面前乖巧,是被陛下训多了,铁笼子都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