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199)
几日来,她困于过去,每每看到卫长宁的笑颜,无意识的撒娇,她就觉得自己想多了,有些事无法更改,卫长宁善良,忘了,她何必再提。
君琂出神片刻,殿内就沉默下来,君骁见她不说话,就不安,先道:“姑母近来身体可好?”
“嗯,很好,陛下与我提过你的亲事,可有倾心的女子?”君琂回过神来,对于晚辈,她总不好摆出严肃的态度。
君骁却是多了一重感觉,姑母比以前和煦,想是近来很好,他大胆道:“侄儿在地方瞒着父亲定亲,是个平民女子。”
“无妨,你喜爱就好。”君琂道。
君骁心中还有一重想法,想求得姑母同意,趁她心情不错,就大胆道:“姑母,侄儿与李瑾曾定亲,听闻她被罚去皇陵,为着旧日情谊,想去见一面,往事也该结束的。”
他做事与君圩不同,多了一层情谊,果断且分得清方向。
李瑾腿被废,又被玉牒除名,对皇帝亦无威胁,君琂就答应下来,道:“至于你的亲事,待你从皇陵回来,我让陛下赐婚。”
君骁心中大定,常呼出一口气,行礼后就退出去。
他走后,君琂心中也沉静下来,做了会儿,又拿起方才的针线。
君骁去皇陵后,皇帝吩咐人去护送,自己急急跑回寝殿,见君琂在给她做冬衣,心里很暖,走过去,巧笑道:“先生,我们出宫走走?”
她十分神秘,君琂好奇,坐着也不动,先问她:“去哪里?”
“好去处。”卫长宁道,牵着她就走,待上了马车后,就从袖袋里掏出黑色的丝带,笑着给她蒙上,君琂陡然处于黑暗中,不自觉牵着她的衣袖:“去何处?”
卫长宁依旧不答,君琂耳畔只有车轱辘的声音,就连卫长宁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她莫名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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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一百三十二
马车行驶的时间很短, 到了之后, 卫长宁就牵着她走下来, 时刻提醒她注意台阶。
这次不用卫长宁去牵, 君琂的手就静静握着她,手心里泛着湿意, 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脚下, 她没有听到嘈杂的声音, 脚步的路凹凸不平, 似是鹅卵石。
不知走了多久,卫长宁牵着她的手就停了, 她紧张道:“怎么了?”
“我们到了。”卫长宁答道。
听说是到了, 君琂身手碰了碰自己眼上的丝带,询问卫长宁:“能解了吗?”
“可以的, 我给你解。”卫长宁凑过去伸手给她解开, 将丝带放入自己的袖袋中。
眼前的亮光刺得人眼睛发涩,君琂微微眯着眼睛,等到适应后, 才睁大眼睛, 不知是被黑色丝带蒙久了,还是何故,她一睁眼, 满目红色。
庭院里的树枝上挂着红色的绸带,廊檐下灯火也是红色的,她微微定神后, 就反应过来,这是在代王府?
前日还是满目萧索,今日竟布置得这么喜气,她惊讶地望着卫长宁,眸色动容。
往事已矣,再难追回。
卫长宁牵着她的手,难得一副正色,低低道:“欠我的,今日补回来,可好?”
哪有补洞房的?
君琂不想理她了,看着庭院里满目喜气,夕阳落去,瑰丽的余晖将那份红照得更为鲜亮,她看得心中发涩,紧握着卫长宁的手,眼角发红。
她站立不动,卫长宁就陪着一起看夕阳,渐渐地,手就不安分了,松开她的手,揽过她的腰肢,歪头道:“先生,夸夸我?”
“嗯,你很好。”君琂惜字如金。
卫长宁泄气,不想这么放过她,道:“进屋,可好?”
庭院风景有甚可看,屋内才是她精心布置的,今日一整日她都是神秘兮兮的,君琂听她话将卧房的门推开,倒吸一口气,卧房的布置犹如新房。
她对当年的新房记忆很浅很浅,只记得大致摆设,卫长宁竟将原景重现摆在她的面前。
当年她入新房时,紧张之余带着惶恐,这桩婚事是代王一手安排,她除了低头认可,没有其他选择,代王性子良善,她想过与她好好过一生,放弃权势,偏隅一地。
君琂缓步踏进去,窗明几净,她摸着每一处,就像一个陌生人对这里十分好奇,想要知道它们的来处。
卫长宁静静站着门边上,望着她,靠着门槛,闭上眼睛。
时间在君琂的指尖流逝,她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腿脚麻木了,才回过神来,长呼出一口郁闷气息。
她走回去,摸了摸卫长宁,夸她一句:“阿齐,谢谢你。”
卫长宁睁开眼,揽着她,将人压制在门板上,碰着她的鼻尖:“如何谢我?”
“今生予你。”君琂眼前一片阴暗,也不介意卫长宁这么‘欺负’她,微微动了动,没有挣扎。
卫长宁不满意,道:“今生不够了,来世也是我的。”
说完,亲上君琂,辗转缠绵,她有些急切,将君琂狠狠地压着,迫切而热烈的吻让人沉醉。君琂起初由着她,双手抵着她的肩膀,气息透过来时,皆是熟悉的味道。
她阖上眼,沉迷其中,直到她喘不过气,卫长宁才松手,眸色水润,弥漫着淡淡水汽,情动使然。君琂忍不住抬手去触摸她的眉眼,带着浓浓情意,唇角抿了抿。
忍了许久,终究道:“在衡水时初见,看到你,总觉得你让人太过惊艳,相貌像或许是巧合,性子竟也有些像,那时看到你,就想起阿齐。”
她难得说出心里话,卫长宁默默听着。
君琂又道:“或许,你不管不顾地跳上马车的时候……”她顿了顿,羞于启齿,凝视卫长宁真挚的眼神,轻声道:“我总觉得对不起你,欢喜旁人。”
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卫长宁细细一想,还是明白了,道:“情爱是自由的,你的心归自己,不会因我而束缚,你喜欢旁人,只要是你自己的意愿,我怎会怨怪。”
君琂陷入困境后,就像孩子,也会彷徨,也会无措。卫长宁知晓她的心结,话多说无益。不如从其他地方开解。
立后一事,勾起她的心事,这是卫长宁没有想到的,这么多年,她从不提,就会让人以为她不在意。而卫长宁心胸开朗,不会因这些事去质问,久而久之,那些心事埋藏得久了,无人得知。
君琂听她宽慰的话,愈发羞愧,低声道:“是我不好,自己想不好,也累得你跟着受累。”
卫长宁听后,心中也疼,看着她:“与我之间,也用受累二字吗?我们是一体的,忘记李齐,记住卫长宁,阿琂,我不想失去你。”
声音清浅,带着莫大的悲伤,令君琂一颤,忙解释:“我从未想过离开你,只要你愿意,余生中只有你的存在。”
“我怎会不愿意。”卫长宁眯着眼睛,十分喜欢说实话的先生,又问她:“你在衡水就喜欢我吗?那时我缠着你,不觉得奇怪吗?”
提起衡水的事,君琂终是展颜,只道:“那时,觉得你又呆又傻,还极爱哭,让你睡地铺,你就红了眼睛。”
“不是的,见惯你总揽风云的模样,屈于偏僻之地,我只是恨自己连累你,并非因为睡地铺。”卫长宁为自己辩驳。
君琂看着外面黑蒙蒙的光色,算计着时辰,道:“真的在此留宿?”
“先生,喜欢吗?”卫长宁背对着屋外,眼里除了君琂外,就是新房里的摆设,这是她花费几日才搜罗来的。
先生执念太重,眼下心结解了,也是值得的。
代王府卧房这里简单修缮,其余都是一片荒废,卫长宁让人办了晚膳过来,带着果酒,她小小地抿了一口,君琂没有喝,只看着她,唇角带着隐隐的笑。
先生不喝,她也不好多喝,就饮了一杯,就放下。
不知怎地,卫长宁不喝了,君琂执起酒壶给自己斟酒,品了一口道:“佳酿。”说完看向卫长宁。
卫长宁鬼使神差地接过她手中的酒盏,想而未想就喝了,自从在除夕夜被君琂故意灌醉后,她就有了提防,先生劝酒,绝对不会多饮。
这次也是如此。
君琂劝了第一杯后,卫长宁就察觉到了,浅浅喝了几口,就摇头不喝,她保持清醒的时候,提醒君琂:“先生,香囊还未还我,这样不好。”
提及香囊,君琂就意识到她还是清醒的,欲劝她再饮时,就见婢女入内过来收拾残局。卫长宁先声夺人,不饮了,酒都撤了,无甚可劝。
她变聪明了,君琂没有办法哄骗,只好放下,道:“近日无事,我给你重新绣一个,怎么样?”
“原来那个,很好。”卫长宁坐得笔直。
君琂又道:“那个香囊,我也喜欢,你让与我。”
她说喜欢,卫长宁就不会再与她争了。果然,卫长宁怔了会,不解道:“先生为何喜欢我那个香囊,先生喜欢可以重绣的。”
没说不让,只是觉得奇怪,君琂摸着她热乎的脸蛋,道:“上面有你的气息,我才喜欢,新制的便没有。”
委婉地道明,她喜欢卫长宁身上的气息。
卫长宁乐了,点点头:“先生喜欢就让你。”
说完,就顿住,急忙摇首:“不行,先生拿走香囊,将钥匙还我。”话语有些快,卫长宁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她急忙捂嘴,眼神心虚地望着君琂。
症结还是在钥匙上。
君琂疑惑愈发深了,只是她没有明说,看着时辰不早,道:“好。”
她这么简单就说还,卫长宁有些不相信,她呆了呆,牵起君琂的手,两人一同往里间走去。屋内烛火高燃,将一切都映照得十分清楚。
君琂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同样的情景,人却不同了,她望着卫长宁微红的脸颊,定定地看了许久。比起初见,她眉眼更加张开了,心下生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愧疚、彷徨,迷惑,更多是爱她的情谊。
卫长宁见她不动了,也停顿下来,忍了会儿,见她还是不动,就忍不住催促:“你怎么了?”
她说要留在这里,君琂就知晓今夜不会简单入睡的,也就由着她去,真正面临的时候,她又觉得太过恍惚,顿了会,她伸手去解卫长宁的衣袍,无声去化解心中的羞涩。
卫长宁看着自己腰间细腻的双手,自己伸手握住,道:“我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