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111)
“那要如何硬气?”君琂轻轻问她,指尖划过卫长宁的头顶,引起心中一阵纠结。
卫长宁急道:“那你就听我的,可好?蒋怀找你,你什么都不要透露,就与他绕下去,绕久了他就会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在前之前你不能应允他任何一件事。”
她想的很周到,君琂也明白她的想法,然而这样总归不太好,正犹豫时,卫长宁又道:“此事不能先服软,蒋家之势不如你,皇后在宫中不如王贵妃,细细想来,唯有你可以帮我,蒋怀与皇后聪明,必然会应允下来的。”
她想的很周到,君琂也明白她的想法,然而这样总归不太好,正犹豫时,卫长宁又道:“此事不能先服软,蒋家之势不如你,皇后在宫中不如王贵妃,细细想来,唯有你可以帮我,蒋怀与皇后聪明,必然会应允下来的。”
君琂彻底说不出话来,转眸凝视她,眸色闪烁,耳尖微红。卫长宁摸摸她的耳朵,安慰她:“我能在皇祖父手里求来遗旨,就能解决这些事,你且信我,我又不是当真吃软饭的。”
君琂久久不回应,急得她连这句话都说出来的,与皇后周旋是卫长宁最初的办法,就算他日皇后会阻扰,她也会挡回去的,最怕就是先生意志不坚定。
婢女摆好膳食,就过来请她们。
君琂也不心急,扶着卫长宁走过去:“先用晚饭。”
她在考虑,卫长宁也不心急,就先等着她慢慢想。
用过晚饭后,君琂去书房待了半个时辰,卫长宁也不吵她,自己在房里洗漱,等君琂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把床榻给捂热了。
榻前留着一盏灯,烛火微弱,君琂过来时端了杯热水过来,递于卫长宁,等她喝完放会小几上,她才上榻。
被子里很暖和,一躺下,热气就往身上涌来,内侧的小火炉悄悄挪过来,低声道:“阿琂,我想你的。”
君琂笑了笑:“我不想你。”
这般无情的话,卫长宁听了很多也不觉得气馁,越挫越勇,揽过君琂的腰,不泄气:“白日我错了,我道歉,可好?”
卫长宁眼睛睁大很大,约莫是今晚到子时也不安寝,君琂看着她眼中的光色,下意识将她揽近,掖好被角,自己先合眼:“好好安置。”
“不想安置,先生还没原谅我。”卫长宁不想让她睡。君琂与旁人是不同的,自己总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且她又不说,久而久之,就十分麻烦。
外面风声大了些,敲打着窗户,两相对比,屋内就很安静。卫长宁眯着眼睛笑得很欢,白日里的事情也不甚在意,见到君琂就觉得欢喜,再者也是她不对的。
君琂方想说什么,话语到口中时,卫长宁突然靠过去,也记不清要说什么。她唯有握住一双白皙的手,用力攥紧,才道:“不许胡闹,你白日里甩伤了腿不疼吗?”
“疼,本来不疼,后来摔疼了,膝盖青了。”卫长宁嘟着唇角,十分委屈。被君琂捉住的手也极是安分,没有再摸来摸去。
白日里摔倒的那次,君琂也看到了,她见卫长宁神色不是作假,就莫名心疼,摸着她的脸,道:“那你还偷懒吗?”
“没有偷懒,恢复太快也不好。”卫长宁哼了一声,握着她的肩膀,轻轻咬了一口。君琂立时蹙眉,揪着她的衣角。
她已然情难自禁,卫长宁许久没有与她在一起,哪会听她话。要她节制的话早就抛之脑后。等她安静下来,君琂早就被她摆弄得无力,也不去计较她为什么不听话。
卫长宁无睡意,在君琂半阖上眼眸后就静静凝视她。君琂知晓她望着自己,眼睫颤了颤,意识迷离,轻声道:“我答应你,可好。”
她没说答应什么,卫长宁就已知晓意思,轻轻嗯一声,将人搂入怀中,肌肤相贴,回应他:“阿琂,你听我的就好,不会让旁人欺负你,更不会负你的。”
听过她孩子气的话,君琂忍不住想笑,她怎会让旁人欺负,方想说她傻气,就被一阵困意席卷。
她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时,外面天色还是黑蒙蒙的,她低头看向怀中人。明明记得睡前是卫长宁抱着她,醒来时却反过来,卫长宁似软软的小白兔缩在她的怀中,呼吸绵长。
明明长大了,肌肤摸上去就像孩子软和。君琂浅笑,已记不清与代王相处的岁月,二人最多便是同寝一榻,也仅仅一夜,肌肤相碰时,没有卫长宁的软糯。
卫长宁睡得香甜,指尖攥着君琂的衣角,模样怕她半夜突然走了,极没有安全感。
君琂摸摸靠近自己肩膀的耳垂,轻轻捏了两下,时间还早,她已然没有睡意。细细想着她与皇后之间的事,卫长宁初归,皇后欣喜,然而以后的事必然会多管多问。
她有些头疼……
看了卫长宁数息,她心中微微动容,摸摸叹息,那些事想得太过遥远。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打消皇帝的疑惑,追封的旨意必然不能当数,死人与活人不能相比较的。
看了卫长宁数息,她心中微微动容,摸摸叹息,那些事想得太过遥远。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打消皇帝的疑惑,追封的旨意必然不能当数,死人与活人不能相比较的。
若是一味提及皇帝那道追封旨意,只能引起皇帝的反感,她蓦地觉得卫长宁现在的做法是对的,以退为进,也是她从前惯会使用的招数,扮猪吃老虎。
卫长宁在榻上动了动,手摸到她的手臂。君琂不敢动了,垂眸望着她,见她没有醒才松一口气,将她手拿过来握在手中,手背洁白,五指修长,肤下青色的经脉十分明显。
她觉得有趣,从未注意过卫长宁一双手,昨夜对弈时见她手十分可爱。现在细细看,修长又柔腻。
她觉得有趣,从未注意过卫长宁一双手,昨夜对弈时见她手十分可爱。现在细细看,修长又柔腻。
君琂罕有地将她一双手都捧在手里,用力紧紧握住,感受到那份细腻,才将她双手放回被中。她欲起身时,怀中人不安分地揽着她,嘀咕出声:“亲了就想跑。”
竟不想人是醒的,君琂窘迫,由她抱着,低声道:“时辰不早了。”
“别想糊弄我,天还没亮,黑漆漆的,还很早。”卫长宁不允,抬头去望她,果不其然,先生脸红了。
嫣红如彩霞,她乐道:“先生做坏事也会害羞。”
君琂不理她,真的要起,卫长宁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忙道歉:“先生没有做坏事,再陪我会,不急的。我今日要出门去外面看看,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盯着,我要去露面的。”
商业上的事,君琂半懂,多是卫长宁自己处理。她有些不放心,凝眉而思,道:“你腿不好,过些日子再去,且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盯着你,不安全的。”
商业上的事,君琂半懂,多是卫长宁自己处理。她有些不放心,凝眉而思,道:“你腿不好,过些日子再去,且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盯着你,不安全的。”
“哪儿能一辈子躲在府里,昨夜以为会落雪,不过一阵狂风,今日长街上行人会多些,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卫长宁坚持已见,她想了想,又道:“我们今日去吃暖锅,冬日里暖锅很舒服的。”
君琂劝不住她,也就不劝了,只道:“万事小心些,午时我去见你,切记,不可去人多的地方走动,命陆琏寸步不离的跟着。”
“晓得,陆琏谨慎,必不会有事。”卫长宁得到君琂的应允,就松开她,很懂事不再缠着她。
君琂想起昨日的事情,回身看着她,忽而掀开被褥,吓了卫长宁一跳,抱紧被角:“你、你做什么?”
第81章 八十一
颇有种小鹿被惊到之色, 君琂定了定神, 心境跌宕起伏, 她勾了勾唇角, “你昨夜说摔疼了,故而我看看, 你怕什么?”
卫长宁大松一口气, 自己爬起来主动地将裤脚卷起来, 膝盖处青紫, 跌伤的不止一处,雪白的肌肤上青紫遍布。君琂见时间尚早, 也就坐下来, 将她另一条腿上裤脚也卷起来,同样如此。
“屋内命人再加一层地毯。”君琂眼睫颤了颤, 敛下心疼的情绪。婢女恰好进屋, 卫长宁抱起被子将露在外面的一双腿掩盖好,不让婢女瞧见。
君琂也知晓她素来不愿让旁人看见她衣不蔽体的样子,不勉强她, 命人去沈大夫那里讨要活血化瘀的伤药来, 婢女知道太傅心急,便小跑着出院子。
婢女跑得很快,将沈大夫从梦中拉起来, 免不得一顿白眼,拿过药就交给太傅,识趣地退出屋, 将门合上。
君琂接过来,就递给卫长宁,道:“待会起榻的时候,记得抹上。”
卫长宁靠在枕上,将被子掀开,将伤处暴露在空气中,直接道:“先生给抹就是了。”
她方才捏捏扭扭,现在婢女退下后又恢复小无赖的模样,君琂真不想理她,奈何青紫的伤痕着实碍眼。方氏曾经就说她的肌肤碰不得,稍微磕一下,就会青上几日。
君琂拿她无法,见时辰尚早,就坐下来给她上药。卫长宁也不动,静静望着她素白的指尖在她腿上跳跃,如同弹起箜篌那般,她看得呆了,唇角沁着春日光色,温润而美好。
她一面望着一面笑着,冷不防地君琂抬首,将她这副痴傻的模样看在眼中,不禁叹息,平日里瞧着挺聪明的,私下总是呆呆傻傻,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应当是装傻居多。
君琂上好药,等了片刻才替她将被褥盖好,拿了手炉过来,伸手塞到被下替她取暖,不忘道:“晚些时候再出门,记得添两件衣裳。”
“晓得,阿琂也要注意防寒。”卫长宁摸着暖和的手炉,极是舒服。
君琂见时辰不早,吩咐林璇几句才去上朝。屋内的卫长宁抱着手炉,迷迷糊糊又睡着了,醒来时时辰已是不早,她被婢女服侍着起身,穿戴好后,用过一碗红枣粥就带着元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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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狂风下,枯叶落得遍地,长街上人也多了些,多是出来采买的,手中拎着许多货物,货郎沿街叫卖,波云重重间,人流不断。
卫长宁坐在马车上将长街逛了一遍,捡了几间铺子巡视,近午时的时候,才去了酒肆。
不巧的是,她方入酒肆,就遇到秦王三兄弟,冬日里聚一聚,烫酒暖锅,三两友人也是不错。这间酒肆在长安城都是有名的,价格高昂,酒味飘香,也符合权贵的选取。
秦王见到卫长宁还是那日在太极殿,她被魏煊逼问的时候,几月不见后,卫长宁装束未改,神色尚可,只是她坐的是轮椅,令人唏嘘。
敏王与靖王对视一眼,走过去,敏王年长,闲笑道:“五妹也过来,这里的暖锅很不错,不如一起?”
卫长宁眼神微微一侧,左右看了一眼方知整间酒肆都被包下来,她有些尴尬,摇首:“不用了,长宁路过,改日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