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241)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和情到浓时直白又热烈的耳语一样让符晓躁动不安。
她有反应了,可心跳还是平的。
没有悸动,哪儿来的喜欢?
符晓垂眸看着韩秋几乎贴上自己的唇,说:“韩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反应只是基于身体对性的本能?食髓知味,人之常情,在你之前,我几乎没体会过这种滋味。所以我上瘾,可是在你之后,我未必找不到更好的。”
韩秋摩挲在符晓唇下的拇指猛然用力,吻上了她被迫张开的唇。
符晓有一霎怔愣,反应过来之后,一手扣住韩秋的腰,另一手快速从她发根里穿过,将她用力压向自己,热情地回应。
夹杂欲望的亲吻如同战争,谁都不愿意服输,须臾就能在那方潮热拥挤的空间里,将彼此敏感的灵魂搅得天翻地覆。
情绪在身体里迅速堆砌。
失控之前,韩秋强行拽回一丝理智,离开了符晓。
符晓靠着车身,用手背蹭了一下唇上被带出来的水痕。
韩秋听着她的喘息,目光从她起伏不定的胸口掠过,停在那张已经有了欲色的脸上,说:“还有瘾是好事,至少,现在的你如果想得到满足,必须牢牢抓住的人依然是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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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长夜
这不是会叫么。
符晓被说中心事,身体里的那股躁动劲儿快速退下去,当场冷了脸,“韩秋,你知道你说话很让人讨厌吗?”
韩秋看着符晓的眼睛说:“以前不知道。除了你,我没和谁说过这话。”
韩秋的眼睛黑而静,她用那双眼睛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那个人莫名生出一种她的全世界只有自己的错觉。
符晓陷在里面,下意识反驳,“你还想和谁说?”
话刚一说完,符晓就觉得意思不太对,跟吃醋一样。
她脸上顿时一僵,想补救,但这话怎么补?
说什么都只剩越描越黑一个结果。
符晓心烦。
反观韩秋,目光淡定,气息平稳,被她抓着头发亲了那么久,竟然连个领都没歪??
符晓定定心神,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周围。
她们旁边有车挡着,勉强算是个视觉死角,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人经过。
符晓微垂着眼皮,食指不紧不慢地挑开韩秋的衣领,往她白得跟玉一样的皮肤上扫了眼,接着手指并拢,顺着衣领滑进去,贴在她已经能隐隐察觉出潮气的锁骨上,挑衅道:“除了我,现在应该也没有人能满足你。”
韩秋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看着符晓,说:“你或许可以说得更大胆一点。”
符晓不解,“什么更大胆一点?”
韩秋说:“即使有人能让我G潮,也一定不会让我兴奋到弄湿她的手掌。”
符晓一愣,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起来,理智和好奇心在脑子里争论半晌,淡淡地问她,“她也不行?”
韩秋说:“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符晓秒懂。
温柔似流水,固然坚韧,可哪儿有火上爆发那一秒的震撼更让人记忆深刻?
韩秋在这种事上很大胆。
大胆的人遇上温柔,再怎么缠绵都会差点意思,她们骨子里想被征服,同时也喜欢征服。
符晓抬起眉梢,微凉的指尖在韩秋锁骨上轻点,要笑不笑地说:“韩秋,这算得上你的软肋吧,就这么放我手里,不怕我随手扔了?”
“扔就扔了,再差不过是回到从前。”韩秋说,她的语气平静得不见一丝起伏。
符晓最烦她这样,好像天塌下来都不会跑似的,至于?又不是七老八十,已经到了看破红尘的年纪,装什么装。
符晓觉得没劲,想算,忽然听到隐约交谈声,她还没抬起来的手指不自觉跳了一下。
那个瞬间,她好像看到韩秋笑了,虽然很淡很快,但她绝对没有看错!
这是在笑她怂吧?
符晓窝火,原本都要退出来的手继续往里钻,触到韩秋的文胸肩带时微顿,抬眸和她对视着,用中指挑起来,一点点往下拨。
拨至肩头忽然一松,韩秋依然不为所动。
符晓脑子里却已经想象到了彻底扒下它的那个画面——白如霜雪,红如胭脂,还有交错于雪里的浅红印记。
她亲手留上去的。单是那份视觉冲击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更遑论握于掌心,留于唇齿的感官刺激。
符晓蠢蠢欲动的手往下走,触到了边缘。
韩秋云淡风轻地站着,余光能扫见平整衣衫被她手指顶起来的轮廓。
闲聊着走过来的两个女孩儿看到这幕,羞涩地用文件夹挡着脸,拐去了另一条路。
符晓猛然回神,入目是韩秋已经变得明显且了然的笑。只吝啬地放了一点在嘴角,怎么看怎么讨厌。
符晓火大地抽回手,绕到副驾上车。
韩秋站在原地,余光往肩头方向瞥了眼,没去整理还在挂在手臂上的肩带。少了它之后,身前那股若有似无的失控感似乎也不是太差。
韩秋拉开门上车。
很快,两人离开医院。
符晓一路偏头看着窗外,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
韩秋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习惯性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自然垂下。
静默持续,符晓胃里渐渐泛起恶心。
为了缓解晕车带来的不适,她忍辱负重,主动找韩秋说话,好分散点注意力。
“你腰上的伤是胡狼咬的?”符晓问。
韩秋说:“嗯……”
“几只?”
“三只……”
符晓倒抽一口凉气,转头看到韩秋脸红的表情竟然没有一点变化,她胸腔里猛地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你们队里真就缺人到要你带病上阵?要是没有那只黑犀保护你,你连个囫囵尸首都留不下!”
韩秋偏头看符晓一眼,想挑破她语气里的担心,话到嘴边含了一会儿,低声说:“我自己要去的。”
“你脑子被门夹了啊?!”
“……”韩秋沉默着,半晌,说:“那天她结婚。”
符晓愣住,所有的怒火一瞬之间冻成化不开的冰河,“韩秋,你一直这么诚实的吗?”
韩秋说:“谁都有过去,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说出来,只是不想给未来留下隐患,况且,敢说出来的,一定是已经过去的。”
这话符晓认可,藏着掖着是心虚的表现,心虚表示还没放下。
韩秋的坦荡不止这一次,给她晕车药那天也是一样。她的那七年应该真过去了,可七年不是七天,那个人在她生命里留下的痕迹是永远也无法消失的。
符晓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脸被胃里翻滚的呕吐感折腾得泛着白。
——
韩秋今天一天没在营地,回来之后,她马不停蹄跑去看那几只受伤的动物。
符晓洗了澡,穿着睡裙靠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仰望遥遥星河中专属于这里的静谧。
说是阳台,其实不过是韩秋自己用玻璃隔出来的一个小空间,既能隔绝冬季的寒意,又不会遮挡草原的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