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180)
是她满怀期待要去见周意那天戴的珍珠耳饰,第二天,她从医院回家洗澡的时候就发现掉了一枚,现在竟然会出现在办公室,还是这么显眼的位置,她又不瞎,每天进进出出能看不到?
再说了,她搬进来多久,东西又丢了多久?
“呵……”慕青临忍不住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掌心圆润的珍珠,轻声问它,“笨不笨?”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有糖渣吧?有吧,有吧有吧
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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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玩笑
是我的命,周老师是我的命,这回行了吧?
次日早上七点,周意正在吃早饭,忽然收到了慕青临的微信:【今天方不方便过来台里?】
周意就睡了三个小时,人还有点懵,盯着手机思考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天要开会讨论纪录片拍摄方案的事,她点开键盘回复:「方便」【几点?】
慕青临:【八点五十,我在门口接你……】
周意:【好】
吃完饭,周意看时间还早,就绕着永安河跑了一圈,回来冲个澡,匆匆往省台跑。
八点四十七,还没到约定时间。
周意先在门卫那儿登记了个人信息,只待慕青临过来接她。
不想一直等到八点五十五也不见她人,倒是安翔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两人太久不见,周意第一眼完全没认出来他是谁。
安翔挫败地把工牌举到脸跟前,让周意对着他入职时拍的旧照辨认。
“我的变化有那么大吗?”安翔幽怨。
周意心说从菜鸟到精英,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话一出口,还是有所收敛,“没,是我有的时候会突然脸盲。”
安翔惊奇,“还能突然脸盲?”
周意说:“能……”
“一般什么时候会这样?”
“这个人的重要性可以忽略不计的时候。”
安翔拱手,“自取其辱,是我不懂事了。”
周意手揣着兜,没跟他贫。
想起慕青临,周意拇指压住食指关节,状似闲聊着问安翔,“慕青临呢?”
安翔说:“在照顾符姐。”
周意眉尖一跳,转头看向安翔,“符晓姐怎么了?”
安翔摇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像是符姐肚子疼吧,看慕姐表情应该还挺严重的,唉,周意,你等等我啊!没我带,你进不去!”
安翔用尽全力也追不上周意,眼看着她跑到楼下,和从里面出来的几个人迎面碰上。
气氛乱哄哄的,周意一眼找到慕青临,她旁边的符晓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勾着她的肩,正被她架着往出走。
“需要帮忙吗?”周意走上前问。
慕青临神情凝重,“不用。上午开会我不在,你跟着安翔,他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说话。”
“别啊……”疼得满头冷汗的符晓忽然开口,“这个纪录片你等了多少年,别关键时候掉链子,我又不是有的人,犯不着你撇下工作来陪。”
符晓的语气很明显是玩笑,周意却一下子把她的话和深埋在记忆里的那个画面对应在了一起——
还在念高三那会儿,她因为不敢喜欢慕青临,逼着自己推开了她,心里又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想追上她,最后成功把自己折腾进医务室,害得慕青临不得不放下一手筹划的中小学生心理健康的专题纪录片跑去照顾她,还因此背了不负责任的骂名。
周意不清楚这次的纪录片对省台有多重要,但在听到符晓说出那句「这个纪录片你等了多少年」的一瞬间,她确信它一定对慕青临意义非凡。
王和靖说过,商宁最初找上慕青临的目的是希望借着省台的渠道解决队里的资金问题,最后却因为纪录片的提议被否不得不改变策略,把关注点放到反盗猎上。
周意知道,即使当时一切顺利,商宁也还是可能会在未来某一天牺牲在反盗猎一线。
但慕青临不必亲眼面对她的死亡,不用在深冬的大雨里,含着满嘴血问王和靖一句「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所以这个纪录片一定要拍好!而且是由慕青临亲自拍好!
这一秒,周意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她不推脱了,她一定会配合慕青临拍好这支纪录片。一定!至于其他的事……几十天而已,她不信自己这辈子就没有一点好运!
周意用力握了一下手,在符晓强撑着要从慕青临身上下来时,快步走过去,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肩头抓着,另一手稳稳扶住她的腰,抬头对眉心紧蹙的慕青临说:“姐,你们去开会,我送符晓姐去医院。”
慕青临语速很快,“你不会开车,怎么送?”
周意脱口道:“我会……”
符晓迅速看慕青临一眼,揶揄道:“妹妹,你有驾照啊,能在咱这儿用不?姐肚子里可还有一个,折腾不起。”
周意说:“能……”
话落,周意再次对上慕青临的视线,“姐,你信我,我能照顾好符晓姐。”
慕青临沉沉地看着周意,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周意立刻扶着符晓往停车场走,旁边还跟着两个男同事一路护送,一直到把符晓安全送上车。
不久,周意开着车从后面出来,还陪慕青临站在门口的安翔张着嘴半天,呐呐地说了句,“现在的妹子开车都这么彪吗?”
慕青临沉眸不语,她更在意的是,周意什么时候考的国内的驾照?
离开她的时候,周意明明还是那个理直气壮地说着「有司机,我干嘛要自己辛苦」的懒蛋,五年之后却突然有了能在国内使用的驾照。
她回来还不到十天,根本来不及考,除非……
她不是一开始就跑出了国,或者中间回来过。
但是出入境,包括考驾照都应该有记录啊,为什么符辉查不到?
慕青临目光沉得吓人。
安翔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弱弱地往后退两步,火速跑路。
符晓不傻,慕青临能想到的问题,她自然也能想到。
她靠在副驾,忍着腹部越来越明显的坠疼,说:“什么时候考得驾照啊?看着不像新手。”
周意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忘了……”
这话也就哄哄三岁小孩。
符晓知道周意什么意思,她现在也疼得有点撑不住,便没再问。
后来被周意扶去急诊,看她有条不紊地跑前跑后,符晓总算有点明白慕青临是怎么被她一步一步逼到假装放弃的——变化实在太大了,盲目按照从前对她的认知行事多半会适得其反。
——
安顿好符晓,周意拉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问她,“要不要打电话让姐夫过来?”
医生说符晓的胎盘位置低,有流产先兆,要住院观察。
这种情况,周意觉得还是通知一下家里人比较好。
符晓却只是短促地笑了一声,转头看着她说:“没什么姐夫,我离婚了。”
“……!”周意震惊得半天没说出来话。
符晓无所谓地勾着嘴角,声音很淡,“昨天离的,情绪有点不稳定才会弄成这样。”
周意忍不住问:“为什么?”
“嫌我忙呗。”符晓自嘲地笑着,“一开始就吵两声,后来变成冷战,从一周演变到一个月也就用了两年时间。”
亏得周意不见那会儿,她还拿这个当笑话劝慕青临。
如果当时意识到两人的感情已经出了问题,也许她就不会选择结婚,不会因为想缓解关系,动起给他生个孩子的念头。
“女人总以为孩子能绑住男人,其实为难的只有自己。”符晓脸上的笑逐渐变凉,“他借口出差跟其他女人上床的时候,我孕吐严重到要靠输液补充营养;他陪那个女人买衣服首饰的时候,我因为脸上长斑焦虑得整晚整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