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生错了性别(18)

这是我思考了一晚上的结论，我做不到与他毫无联系，我也不可能将他当作‘别人’，凌冬...还是那个占据着我心里重要位置的人。
这话的内容有些卑微，因此我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可一世，好似我不在乎曾经发生的一切，好似我不关心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凌冬手里拿着毛巾，目光始终在我脸上徘徊。
会上床的朋友，没人会嫌多。
他用眼神说了这么一句，亦或者，他将这话说出了口，而我选择没有听到。
我也...不知道。

学校、家里，我两点一线折腾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我们这一季的入学时间。
入学有两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是学校需要让所有的新生接受疫苗注射，免得引起传染性的疾病。
第二件便是需要进行集中体能训练，Omega可以选择性参加，Alpha和Beta都必须参加。
开学那几天学校组织疫苗注射，我按照规定时间到了学校的自助医疗室门口，却瞧见栾战在那巨大的玻璃窗内，带着口罩十分认真。疫苗注射是按照不同的学院进行排序，选择各个专业没有课的时间，避免影响教学。
我敲敲门后站定，等着栾战回头看我。
栾战原本忙乎着手里的药剂，白色口罩挡住半张脸颊却遮不住那份睿智与英气，“你怎么来了？”我与他对视后主动开口问，“注射疫苗不是自助的吗？”
“是自助的。”栾战眼睛中带着笑意，看着我充满了温度，“但总得有人把药剂拿来，装配好。”他晃了晃手里的一排药剂，随后便摘下口罩。
“这些事情需要你亲自来做？”学校的疫苗都是外包给诊所配药，而栾战的私人诊所有好几个助手，完全没必要让这救死扶伤的大医生跑一趟。
栾战将那一排疫苗装进机器，随即按下运行按钮。他转身拿起一旁的单个注射器，装药后看着我说，“当然不需要。”
“...”
栾战见我不吭声，余光瞥向内室的那间屋子，“我主要是来给你打针的。进去...把衣服脱了。”
“给我...打针？”他又跟我来这套，上次说检查就居心叵测，这次休想糊弄我，“我自己能行。”
“你不行。”栾战拿着注射器靠近我两步，伸手轻轻抓住我的领子，“或者，我在这儿帮你脱？”
玻璃窗外前来取自助注射器的学生络绎不绝，而栾战靠近我时却让人十分心醉。鬼使神差，我吞咽口水后主动往内室走，动作服从嘴里却还在嘟囔，“你别想着对我意图不轨！”
栾战跟着我进屋，落落大方回了我一句，“我对你的意图何时不轨？”

我脱掉上衣露出手臂，在栾战将针扎进我的肌肉时开口问，“Beta这个性别的命名，是不是因为‘Beta链’？”
“学了不少？”栾战抬起头看着我，缓缓将药剂推进我的体内，“感觉怎么样？专业喜欢吗？”
“还行，挺有意思的。”我虽然时为了穆弘才选择了生物类进行主修，但听了一段时间的课，心中也着实觉得有意思，比过往从栾战口中知道的那些边角料有意思很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准确的说，Beta链这个词是根据Beta这种性别命名的。”栾战拔出注射器扔在一旁，随即自习观察我的眼睛，继续说，“Alpha和Omega都侧重了某一部分基因的显现，Beta的性征最为平均。”
“所以性别基因链称为Beta链...”
栾战笑了一声，“不是，研究出整条基因链的人是一个Beta，为了纪念他自己的性别，所以叫Beta链。”
我下意识低下头笑，什么玩意儿！
“别动。”栾战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再次看向我的眼睛。
至于嘛，小爷就是打个疫苗，栾医生怎么还观察起来了？“你这是职业病，疫苗有什么可看的？”
“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我任凭栾战盯着我看，这几年都是他在给我打针，或许他比我还要了解我的身体情况。我缓缓吸了一口气，医务室的消毒水之下是及其清淡难以察觉的乌木沉香味，这是...栾战的信息素味道？
我以前不曾闻到过这味道，“有没有人说起过你的信息素？木头味道，很特别。”
栾战眼中闪现些惊讶，“你能闻到？”
“为什么我不能？”
“看来你是个好学生，”栾战说着便凑上来，轻轻将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很少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察觉Beta的气味。你这个年纪能察觉，着实不易。”

36
栾战对我说，从基因的角度来说，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具有极强的‘统治支配性’，一旦进行表达便会遮挡Beta链其他的表达。
嗯，听起来不是什么好的评价。我这样回答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因为栾战的嘴唇在我脖颈上来回游走。这里毕竟是学校，不比他的诊所…我刚才想推开他来着，我真的想了！
栾战的笑声带着鼻音，十分温柔同时也像是在笑我浅薄，“没有好或者不好，属性不同罢了。”栾战身上的乌木沉香味道始终忽隐忽现，而我闭着眼睛像是随着那味道的起伏而呼吸，“那从基因角度来说，Alpha和Omega相比，谁更厉害？”我伸手搂住栾战的脖子，凑上去又闻了几下。
“怎么跟小狗一样。”栾战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揣着宠溺的语气又说，“谁厉害你还不知道？”
我哪儿还有心思跟他继续对话，窝在栾战怀里的感觉就像是可以扔去所有理智与思想，单纯享受身体带来的舒爽，“Alpha？”
“二选一都说不对。”栾战冲着我的屁股捏了一下，我‘嗷’得叫了一声，“轻点...”
我身上有些凌冬留下的痕迹，而栾战没有细问，只是用嘴唇轻轻划过我的锁骨，接着移动到胸口，“想要吗？”
“不想。”我一边开口一边伸手去扯栾战的皮带与裤子，哼着鼻音说，“我就是打个招呼。”

我在栾战的怀里被他干的四肢发麻，他搂着我的腰始终和我保持面对面。栾战每一下进出的动作都十分温柔，力道很大同时带来极强的舒爽感。我张着嘴大口喘气，浑身是汗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医务室内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大小，栾战坐在凳子上一下一下将我往上顶。我分开腿骑在他身上，低头便去与他接吻。栾战的性器温度很高，他眼中也是成熟厚重的欲火。我的身体被他劈开，被占有的感觉让我十分愉悦。
“疼吗？”栾战一手捏着我的下颚，亲吻我脸颊和嘴角，“感觉怎么样？”
“嗯...”我自然是想早登巅峰，“我...难受...”一边说，我一边用余光看向自己的阴茎。身前的性器在我和栾战的身体之间来回摩擦，前端吐着晶亮的液体，瞧着十分‘可怜’。
栾战额前有一层汗，他与我对视后伸手握住阴茎，上下撸动，“想射了？”
我自然止不住的点头，随即又自己动了好几下，顺带也让性器在他手心里来回进出。
“不准。”栾战勾着嘴角笑了一声，仿若我在他身上撒欢却还能气定神闲。栾战用一只手指堵住我前端那口，随即来回玩儿弄我的身体，胯骨更是挺进得更为迅速。
“呜呜...”我搂着他眼泪都要出来了，“你...松手...嗯...”
“宝贝儿，叫得再大声点，外面人就能听到了。”
我浑身一怔很是紧张，咬住自己得嘴唇咿咿呀呀不敢再出声。
栾战用几根手指将我全身的情欲都调动起来，我在他怀里享受性爱，心中没有一丝阴霾。我想到凌冬在性爱中的粗鲁，同是亲吻他人留下的痕迹，栾战给予我性爱本身，而凌冬...
我最终射在他的手心里，实在忍不住的那一刻我凑在栾战的耳边，“你...对我...嗯...不好...”
“怎么不好？”栾战松开手指，我喷在了他的小腹上，弄脏了他挂在手臂上的衣服，“就是...不好！”

每次见到栾战都让我对自己的身体有不一样的理解，回去宿舍的一路上，我哼着小曲想着的则是栾战口中的那几句话。
谁厉害你还不知道？二选一都说不对。
定神一想，自然是Omega更为厉害，我也是被情/欲充昏了头才会脱口而出‘Alpha’。
显现性征之前的性别以‘男’‘女’来界定，而女性Alpha的身体不曾在十八岁之后改变，男性Omega却会出现二次发育，谁更厉害一目了然。
一通折腾之后，我往身上套着衣服，同时问栾战，“如果基因层面是Omega更厉害，为什么Alpha都...”
“都什么？位于社会更高层级？打压Omega？”
我点点头，想不通。
栾战勾着嘴角笑了，“基因最为强势并不代表综合素质最强，况且...”
“况且什么？”
“我一直认为Alpha对Omega的标记是基因层面的恐惧，是Alpha基因在潜意识中要铲除比自己更强的基因，甚至为自己所用。被标记的Omega因为基因联结而无法离开Alpha，听起来是不是挺残忍的？”
我愣愣听着栾战的理论，微微张开嘴不知说什么。“不能改变吗？不能斩断联结吗？”
“当然可以，联结不过是腺体作用。断开联结，会让Omega很痛苦罢了。若是随意就能斩断，怎么能体现Alpha的占有和强势？”
回去的一路上我在思索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欧阳喆，绝大多数的人都很难以善意去面对强弱之间的差异，希望你能坚持自己所相信的事情。”
栾战极少会郑重其事叫我的名字，而他的语气也十分认真。我听完之后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记住了。”

接受疫苗注射结束，紧接着便是进行集中体能训练。
我从小身体就算不上一等一，因此时常运动从不懈怠。B等级大学没有对Alpha的集中训练，我心中思索也不能怎么着。
“据说咱们今年的教员是A等级学校的那个欧阳。”刚刚走进宿舍边听到有人议论，我皱眉看过去，心中琢磨：那个欧阳？我大哥？
B等级学校每一季新生的体能训练都是由A等级学校的高年级Alpha来进行完成，几年之前大哥好像说过他曾经申请过称为训练教员。大哥的名字一直挂在A等级学校的显示器上，有名是自然的。A等级所有学校连着同一个系统，这几年只怕所有Alpha都知道他的名字。
可是我大哥早就毕业了，怎么还来当教员？
“就是那个可以抵抗Omega信息素不受影响的欧阳？他的耐力和意志力没人比得了。”
我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那不是大哥...是欧阳谭！！
什么玩意儿？开玩笑的吧！
欧阳谭那么个看Beta和Omega都不顺眼的人，还能跑来这B等级学校？

37
欧阳谭来B等级大学，我真的是万万没想到。怎么现在人人都来B等级大学？这地方改成旅游景点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直到我站在操场上远远看着欧阳谭走过来，还是满心不愿意相信。我本觉得这体能训练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欧阳谭变成了教员，我怕是不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