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生错了性别(12)
穆弘与我接吻,十分动情。整个屋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我与他交融在一起。我像是从那阳光明媚的海滩上走进一旁的树林中,空气里充满了金属的气息,湿润却神清气爽。穆弘舔着我的嘴唇问我说,“他干你舒服,还是我干你舒服...”
我很难相信这种充满征服欲的话是从一个Omega嘴里说出来,可我又觉得穆弘这般凌厉恰到好处。他是去了B等级学校的Omega,他是在床上让Alpha可以癫狂的Omega,他拥有从小让我最着迷的性别。我看着他的眼睛,陷入情绪中不由自主问了一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喜欢我为了你打架?你那么好、那么自信,怎么会...喜欢我?”
“一个Alpha喜欢被人在床上干,所以我就不应该喜欢你?”
“...”我本想反驳那‘喜欢’二字,可下意识竟然什么都没说,自打认了这感觉,生活着实轻松不少。
穆弘重新过来问我,眼中带上了情绪,连身边的味道也越发迷人,“我从来都不是自信,是你给了我信心。”
“我吗?”我盯着穆弘不知说什么,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有太多的东西曾经被我忽略。
“你根本不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了...但是,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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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了...但是,我都记得。穆弘看着我的眼睛,开口说话异常认真,“如果只是为了我打架,那我会感激你,不会对你有感情。”
“那我...说过什么?”我看着穆弘倒是有了点...期待。我作为一个对自己都没什么信心的人,怎么还就给了他信心?
穆弘瞅了我一眼,明目张胆调戏我说,“你先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狠狠吻他。我抽干了他嘴里的空气,吻到他整个人都赖在我的怀里,“说吧。”
“你记不记得你说,男性Omega让你着迷,你说我们承载了不同的性别所拥有的性征,但却完美融合在一起。当年我显现性别,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我不记得我对穆弘说过这些话,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或许是我担心当年穆弘显现出性别之后的那些恶言恶语让他不舒服,因此说了我自己的想法来安慰他。亦或者只是我和穆弘的聊天,无意之间我说出了这样的话。但这话的内容始终都在我心头,不曾改变。Alpha、Beta,甚至是女性Omega,他们的身体都在十八岁生日之前发育到了承受性别特征的地步,唯独男性Omega,在十八岁之后身体会因为性别而产生变化。即使这个变化会在很短时间内完成,我仍旧觉得这个过程...如此独一无二,如此特别。
穆弘看着我继续开口道,“我对自己是Omega这件事没什么抗拒,当初在高中里有很多不好听的说辞,对我来说也就当作他们在放屁。但你对我说那些话,让我莫名觉得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穆弘应该感到骄傲,就连标记了这般Omega的我也觉得骄傲,何况是他自己。
“你还在我吃抑制剂的时候对我说,信息素与荷尔蒙是Omega的天性,这种天性如果影响了Alpha,那需要被控制的应该是Alpha,而不是强迫Omega去吃抑制剂。”
这话...我记得。我还记得我对穆弘说,‘抑制剂这种违背生理的东西肯定有副作用,新闻经常说研究出副作用较小的新型药,证明吃多肯定没好处。你能少吃就少吃一点,能不吃尽量不吃...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我以后可以保护你。’
“你说你保护我,我当时心想...你有什么本事保护我啊,除非你标记我?”穆弘扬起眉毛,看着我笑意更深,“你高一那个样子,还敢大言不惭说保护我。”
我微微张开嘴,心中思索的却是另一番光景。我记得自己说过这话,同时我也想起来了当初的‘保护’二字是什么意思: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可以研究Omega的抑制剂,减少他们的副作用。即使我没有能力改变Omega需要吃抑制剂的现实情况,但我至少可以让他们的身体不受到抑制剂带来的损害。
“打架赢过几次?”穆弘在我怀里抬起头又吻我,这次直接推着我躺到了沙发上,“是不是每次都自己挂彩?”
“…”
“但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厉害,明知道自己会输还要动手...挺可爱,也挺Alpha。”
“…”
“你以前说自己会成为Alpha,我总是笑着不吭声。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觉得你不会成为Alpha,我当时也没有说话,因为我觉得你挺Alpha的。”
“…”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快点到十八岁,成为Alpha。”
穆弘始终看着我,他的语气让我觉得他从未怀疑过我不会成为Alpha,他对我...充满了信心,是我自己都没有的信心。这是一种被依赖的感觉,我不确定这感觉来源于Alpha和Omega之间的联结,还是单纯来自于我和穆弘之间这些年的相处。但这感觉很是美妙,他让我有了一种Alpha的存在感,同时也让我觉得应该为穆弘做更多的事情,才配得上我与他之间的标记与联结。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的Alpha,”穆弘又笑了,自信满满、光彩夺目,“我怎么对你谁都不能说我什么。”
我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不知自己随口说的几句话竟然在他心中留下了这样的印象。高一的我对性别还没有完整的认知,绝大多数的理解来自栾战唠叨过后产生的印象,同时也来自我从小身体不好所造成的阴影。猜想,我对穆弘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有些‘自卑’的情绪,那时的我可能希望别人不要歧视我的身体,因而对大众眼中的‘弱势Omega’产生同感与坚持,这才有了诸多慰藉之语。
穆弘因为我的话而成为了现在的他,而我呢?
这两年我随着越来越靠近的十八岁生日,‘成为Alpha’的念头是不是也让我有些...迷失?若性别本身是自我的一部分,强弱也是自我的一部分,那什么等级的大学或许也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我突然想起栾战说他拒绝了A等级学校时的神情,那般坦然坚持。我怎么就忘了曾经想要保护穆弘的心思呢?我怎么就让两年前的自己遗失在了‘Alpha’这个性别所带来的枷锁下呢?我怎么在给了别人信心之后却让自己始终陷入‘自卑’呢?
或许,没有被A等级学校录取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机会,我或许无法像穆弘那样用‘骄傲’来形容自己,我或许无法像栾战那样有高度的自我认同,但我至少找到了点可以尝试的东西,“我会保护你。”我伸手搂住穆弘的同时对他说,“我记得当年自己说了什么,我会保护你。”
“拿什么保护我?“穆弘一边说一边往我的双腿之间摸去。
产生联结的味道在房间中来回游荡,穆弘趴在我的身上,居高临下眼中满是对我的占有欲。我被他看得浑身燥热,伸手便去扯他的衣服,“我刚刚都脱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多?”
穆弘低头凑到我耳边,低声嘟囔道,“我等着你给我脱,但你始终没有动静,真让人失望。”
我吞咽口水,再说不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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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你给我脱。
穆弘大抵嫌我木讷不识趣,看着我的眼神戴上了点戏弄。
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此时双手双脚可没有被绑住,灵活自如。我解开穆弘身上的扣子,抬起他那大长腿便想去扒裤子。我随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贴身T恤,挂着一条运动裤浑身热得难受。穆弘躺在我身下,突然抬起一只脚抵在我得胸口,他问我说,“怎么?你想干我?”
我抓住他的脚腕,拉到脸颊旁边侧头亲吻他的脚背,嘴唇顺着脚腕移动到小腿,“想。”
穆弘勾起腿,用那脚趾间在我的胸口画了几个圈,“想...肏我?”
“当然想!”我的目光顺着他的小腿一路滑到内裤上,真是受不了他说起‘干’‘肏’这样的字眼,听在耳中像是一下一下的撩拨,带着我的性器也随之跳动。
穆弘的脚掌在我胸口处突然用力,蹬着我后仰身体躺在沙发上,而他则顺势起身分开腿跨坐在我身上,“我以为你只喜欢被干...”
这个‘干’字说的异常性感,我的下半身随即又胀大不少,“我喜欢被干,但我也还是想…干你。”
“不准。”穆弘捏住我的下颚与我四目相对,凑近后舔着自己的嘴唇说,“等什么时候你心里只装着我,再容不下其他人…我就让你干。”
“你…”我伸手去摸他的内裤,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来回揉了揉。他的身体散发着香气,而我则赤脚穿过那树林,随着雨后泥泞之气而来的则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金属气息。
“我的身体永远都是你的,但你什么时候...能得到我,得...听我的。”
“好。”没来由的,我应下了他的要求。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听Omega话的Alpha,但我也没办法...穆弘这个样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着穆弘吞咽口水,扯掉他的内裤便看向他的身下。,上次我还来不及仔细打量,他便在我的身体里长驱直入。我抓着穆弘的腰让他在靠近我一些,接着便张开嘴用舌头顺着他的性器上下舔弄。
“恩…”他双膝跪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我将勃起塞入口中,面颊带上潮红,“你…干嘛?”
我借着舔弄的空隙回了他一句,“我先打个招呼,熟悉熟悉。”
我顺着他的阴茎一路往下,将他的阴囊含入口中,来回玩儿弄几下,随即便移动到了那最令我着迷的地方。我无法形容心中的感受,鼻息间充满了穆弘的信息素与荷尔蒙,而唇齿之间又尽是属于他的味道。我的舌头在他身下灵活游走,照顾到每一处地方,而他则跪在那儿大腿颤抖,极其动情。穆弘闭上眼睛张开嘴呻吟,腹肌也在止不住颤抖。他被我舔的阵阵快感、高潮迭起,而我则在他散发的味道中兴致盎然。
我躺在沙发上让穆弘将他肿胀还没有得到释放的阴茎送进我的身体,毫无抗拒,一派享受。我抬起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条腿环在他的腰间,尽力将身体打开。
穆弘完全进入我的身体之后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即便凑过来一边吻我一边肏弄。
我的身体随他的进出而上下移动,而我们的吻却始终不见停。他伸手抓住我身前的性器,套弄几下将前端流出的液体粘在自己的指尖,接着舔进嘴里。我与他接吻,自然也尝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味道。
“他干你舒服,还是我干你舒服...”
穆弘咬着要我嘴唇又问了一次,开口的同时还狠狠肏了我几下,阴茎在我的身体中一路走到最深。
“呜…嗯嗯…”我张嘴大口喘气,肺腔中都是穆弘的信息素,脑袋不听使唤张嘴便说,“你…太好闻了…恩…你…”
这场性爱结束在我的撕咬当中:穆弘拔出即将喷泻的性器,而我则搂住他的后颈张嘴朝着那腺体处咬了下去。我上次便标记过他,而他身上也始终带着我的味道,可我总还觉得不够。在高潮的一瞬间,我想要让他浑身都充满我的味道,而我...也被属于他的味道完全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