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
节选: 宵尘睨视了纪迹半响回答:“我承认,你是没有报纸重要。”
纪迹听闻犹如雷电轰顶,下意识夺过宵尘手中的报纸撕了个稀巴烂,修长结实的臂膀猛地拖起坐于沙发的宵尘抱了个满怀。“我不要!如果你不改口,以后都不让你看报纸!”
哟!好严重地威胁!宵尘摇头苦笑,轻轻抚摩着被自己气极的爱人,亲了亲男人发颤的薄唇。
“尘尘。”纪迹喟叹着抱紧宵尘。
“告诉我,今天遇到谁了?”宵尘试探地问。
“亥稔靖。”
“你大学的死党?以前常来玩的那个?”
嗯。纪迹点头说:“他还带了老婆故意在我面前亲热,说你不爱我才对我那么冷淡。”
“你相信了?”宵尘的语气中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怎么可能?”纪迹断然否定,但下一瞬间又极为哀怨地说:“可你真的很冷淡嘛!一个月才和我做八次……”高昂的语调渐渐转为模糊不清地咕哝。
—___—/////,想作爱明说就好,何必拐弯抹角扯那么离谱!宵尘也不废话,直接把纪迹按向沙发,一屁股坐上纪迹的腿,手指插入男人的发间搓磨。深红的舌微微探出嘴唇,轻舔着对方薄情的唇角。
天生一对之[正文:家庭威胁]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是中国的俗话,恋爱中的人难免会顾及家人亲朋的感受,太过在意往往导致感情的隔阂,但也有特殊范例,比如——
家庭威胁
“这是我爸。”纪迹笑容可掬地压着中年男子的肩膀,生怕他忍不住跳起来惹事。
—_—////有别儿子的热情,纪荣巢板着铁面,吝啬给予一丝微笑,心里暗念:我决不承认他们的关系,居然来个先斩后奏!
“我妈。”
—____—////////姜茹幽怨的神色与孟江女如出一辙,大有黄河泛滥不可堵之势,打算用衰兵战略打动儿子的孝心,可惜对方视而不见。
“我大哥纪诗,大嫂岳浓。”
^_^///////笑得比哭还难看,差点吓坏怀里的宝宝。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尘尘,你用不着分神来记。”纪迹倚于沙发扶手侧坐,揽过悠闲品茗,丝毫没感染客厅险恶气氛的宵尘。
什么话!我们不重要那谁才重要?竟还用不着分神来记?把他们当什么了!气啊——!又不能泄漏情绪让外人看戏,只得绷紧脸皮,神色愈发僵硬,拳头是越握越紧。
“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宁愿介绍几个出了名的老顽固也不介绍我!”纪响云吊儿郎当翘着腿横了眼弟弟,继而朝宵尘露齿一笑。“纪响云,你身边那匹狼的二哥,未婚,年薪千万。如果玩腻了小鬼,不妨考虑我。哇——”
没等纪响云说完,纪迹早飞出一脚直击对方摇晃的小腿,疼得男人咬牙切齿红着眼瞪视其弟,欲吞而后甘,偷偷低首抹去男儿泪。以狼形容纪迹果然是对的,真乃狼子野心——狠呐!
“蒙承厚爱,不过与纪迹分手我就不会再考虑你。”宵尘冷眼旁观着兄弟阋墙,婉尔笑道。
纪响云惊慕地瞅着宵尘淡雅的笑容,不自觉脱口而出。“为什么?”
“一窝禽兽能有什么差别。”
天!好毒的嘴!不愧是纪迹看上的人!纪响云好似二月天被泼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连骨头都开始颤抖。几个长辈的表情更是雪上加霜,好在为摆脱‘禽兽’这个批语,大家学文明努力隐藏怒气,否则将立刻上演全武行。
“尘尘饿了吗?”纪迹抬头扫了眼壁钟。
嗯。宵尘淡淡倾笑点头。
纪迹把周围五支千瓦灯泡视若无物,亲亲宵尘的额轻问:“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做。”
“牛排饭,意大利浓汤。”
眼看得到回亲的纪迹心满意足地步入厨房,被喧宾夺主的坐客们耐不住了,纷纷把目标集中跟前的男子攻击。儿子为了个男人竟打破君子远庖房的誓言,可怜他们这些至亲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宵先生,我不会认同你们的关系,请你和他分手。纪迹才十八岁,他还不知道自己要追求的东西,你只是他一时的迷茫,现在分手对谁都好。”纪荣巢语重心长的劝解。
姜茹一反纪迹面前的柔弱,强势地夺过话头。“想必宵先生已经是社会人士了,该明白外界的压力吧?男女结合天经地义,你们搞同性恋是要被唾骂的!我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一辈子让人指指点点地生活。”
宵尘冷冰冰勾了勾唇角笑道:“无所谓,如果纪迹提出分手的话。”
这小子把他们宝贝当什么了!竟不做任何辩解,也不努力争取他们的好感,他真的爱纪迹吗?还是看上他们家的财势?怎么放心把纪迹交给这样冷酷的人!姜茹、纪荣巢的脸色是愈发不友善,恨不得把宵尘瞪出个窟窿来,心下叹息儿子不值。
沉默已久的纪诗单刀直入地问:“宵先生你爱我弟弟吗?”
“他不爱小弟的话何必在这里让你们欺负,最近工作太忙脑子生锈啦?”生命力可媲美与蟑螂的纪响云倒对宵尘青眼有加,频频为他说话。
“你给我住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姜茹喝道。
“我是为小弟好,假如他知道你们这么欺负他爱人,小心他翻脸不认人!”
你眼睛瞎啦!哪里看到我们欺负他,明明是我们快被他的无动于衷气疯了。吃里爬外的家伙,见着漂亮的人就迷得晕头转向,连爹娘都不记得,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妈,你来一下,意大利浓汤是不是要放洋葱?”纪迹突然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打破客厅的僵局。
既然拿姓宵的没办法,不如开导儿子。姜茹打定主意,安慰性拍拍丈夫的手,三步并两步跨进厨房,带上门。
纪迹正细心地煎牛排,眸子里闪烁温柔,仿佛额角滴落的汗水都充溢着愉悦。
凝望着幸福的儿子,姜茹准备了一箩筐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口,讪讪地问:“意大利浓汤要放洋葱,在哪里?我看看。”
纪迹不答反问:“妈,你有没有后悔和爸结婚?”
“当然没有。”姜茹狐疑地睨视翻牛排的儿子,不知其意。
“即使半月前坐在醐仑大厦三楼的贵宾房内,你也这么想?”
姜茹一楞,随即容色聚变,颤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纪迹笑道:“别人结婚七年之痒,你二十五年才痒一次,无所谓觉得愧疚。听说对方是你的初恋情人?”
“你听谁说的?”姜茹急喝。
“只要你支持我和宵尘在一起,那么没人会再说。”
“威胁我!”姜茹利刃般的视线射向纪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说:“我不会妥协的!你父亲知道了又怎样,我只是怀念以前的时光,什么都没发生,凭什么受你要挟?”
纪迹哼笑着夹出煎得恰倒好处的牛排,重新放入一块。“感情出轨有时更让人受不了,你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可能这么平淡地分析绿帽罩顶的感觉吗?”
“你……”姜茹欲挣长短的气势一泻千里,唯唯诺诺地说:“我是为你好,不希望你将来后悔!”回忆方才宵尘不疼不痒的答复,女人无处发泄的怒火倏地冲上脑门。“你喜欢男人,也不必挑他这样的人吧?他有什么好?你知不知道……”
纪迹挥了挥筷子,打断姜茹继续义愤填膺地演说,接口。“你们的话我听到了。尘尘的性格是很冷淡,二哥说的对,他不爱我哪会坐在这给你们欺负……”
“宵尘说只要你提出分手,他没异议。他什么都不为你争取,还值得你爱吗?”姜茹插话。
“尘尘当然值得我爱,因为他知道我决不会提出分手,与其和你们争得面红耳赤,不如把一切交给我。对这样完全信赖你的爱人,怎能不爱?”纪迹云淡风轻的笑意中夹着满满的欣慰。
“……”姜茹无言以对。
“妈,你没忘记十三年前那件事吧?你怀疑爸在外面有女人,把来家里作客的秘书当成情妇推了她一把,导致对方流产,事后瞒着爸叫大哥处理。”纪迹下了帖猛药。
“谁叫你爸忙着工作冷落我!”姜茹心虚辩驳。
纪迹翻滚牛排,黑如夜色的眸深深地望着母亲。“你们的关系由一纸婚书得到法律的维护仍怀疑,嫉妒。我和尘尘却只能彼此相守,不要谈外人的眼光,难道至亲的你们都不能做我们的支柱吗?”
“我……”纪迹回头掌控着牛排的嫩度,淡然道:“如果你们不接受尘尘,我会离开。”
“你为了他不惜和我们断绝关系?”姜茹瞪大眼不知所措地盯着儿子。
“因为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是尘尘,不是你们。”纪迹斩钉截铁毫不留情道。
儿子长大了。姜茹沮丧地步回客厅没忘纪迹的吩咐。“荣巢,去厨房把菜端出来,纪迹的牛排快煎好了。”
“哎?好。”纪荣巢见妻子一副失魂落魄,神情恍惚的模样猜不透儿子到底说了什么,干脆进厨房开门见山地问:“你跟你妈说了些什么?”
“嗯?忘了。”纪迹不羁地冷笑。“你知道我记性差,问妈好了。”
“你……”
“好,不开你玩笑。”纪迹认真抄着鲜红的意大利烩饭道:“我说我爱尘尘对我的信任,让妈想起十三年前的事。”
“怎么这么不小心?不会是故意让你妈伤心吧?”纪荣巢搬出公司里特有的威严质问。
“她要想,我有什么办法?倒是你,明知道所有的事,却让妈以为是秘密,一个人内疚,害她伤心得罪魁祸首要算的话怎么也轮不到我。你说呢?爸。”
纪荣巢忽略儿子探究的目光,尴尬地游移眼神。
“如果妈晓得她和初恋情人重逢聚会的那天你就在隔壁包厢,会有什么表情?……”
“你给我住口!”纪荣巢气急败坏差点抄起手边的勺子,给上儿子一击。“你想怎样?”
纪迹耸耸肩,把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饭乘入碗盘,再叠上两块多汁的牛排。“认同我和尘尘的关系。”
纪荣巢无奈点头道:“好!”算你狠!哪天给我捉住把柄看我不整得你……纪荣巢下意识走往客厅,忽然扭头讽刺道:“要不要顺便把你大哥叫来?”
“小角色就不用了。”纪迹端着佳肴先一步迈入客厅,当跨过纪诗身畔时顿了下小声说:“你能娶到嫂子我可帮了大忙,该怎么做放聪明点。”
“纪诗,你的脸色怎么变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岳浓扶着老公汗淋淋的左手,焦急地上下摸索。
“我没事。”纪诗冲岳浓皮笑肉不笑地安抚,指甲扣破掌心,硬把肺腑凝积的怒气生吞活剥下肚!当年追老婆不计后果,为排除竞争者让小弟色诱,不是他夸口十四岁的纪迹不似现在人高马大而是男女通吃的中性美,无怪乎没有不上钩的。然后造谣对手是同性恋,恋同癖……可怜他识人不清,十年风水轮流转啊!“其实,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就好。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歧视同性……之间的感情?”
“你怎么……”岳浓奇道。她不记得丈夫是那么没原则的人!
你哪里知道我的痛苦。纪诗百口莫辩,纪荣巢、姜茹略带同情地望着他。
好在纪迹就着宵尘的汤勺吃了口饭后,马上为他解围。“大嫂好久没去星帝广场购物了吧?选一天我们带上纪清再去一次。”纪迹摇着岳浓怀里小外甥的手提议。
“不!不用了,我看你还是多陪陪宵尘,我怎么好意思打搅。”天啊!岳浓不敢想象,要是被公公、婆婆、丈夫知道她曾经在星帝广场把儿子弄丢,会怎么批斗她。原则算什么?女人苦笑着回应。
“这么说,你们都不反对我和宵尘的婚事咯?”
“不反对。”
“怎么可能。”
“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反对什么?”
姜茹一溜眼珠道:“宵尘啊,以后纪迹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哼!臭小子敢威胁你妈!
“只怕没这机会。”宵尘喝了口汤道。
“啊?”姜茹不解。
宵尘笑道:“纪迹只有我能欺负。”
纪迹感动地抱住宵尘亲亲。“尘尘果然最爱我了!”
—____—//////////他们的眼被糊了么?这两人分明是天生一对,自己还妄图拆散他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纪迹的性格那么恶劣也亏宵尘能压住他,分明是上天送来的救世菩萨,一定要好好巴结!那个……宵尘喜欢什么?
笨!弟弟就算了,这宵尘一看便知道不好惹,亏他们还是商场精英!纪响云翘着二郎腿免费笑容是一个接一个地送,人要有自知之明,他可不想受到这种家庭威胁啊!
天生一对之家庭威胁完
[正文:家庭威胁补全之真相大白]
隔天,巴朗酒馆西侧包厢。
雅坯男子背靠沙发吞云吐雾道:“如果伯母知道是你一手策划父亲的绯闻,让她嫉妒之余和初恋男友相逢,还好死不死地漏口风给伯父,最后以这为把柄威胁来个一箭双雕。你说,她会不会后悔生你这个儿子?”
“说不定会以我为荣,别忘了我家本行。”无奸不商嘛!
高袂摇头叹道:“你大哥就更冤了。明明是你无聊想整人给纪诗出主意泡老婆,顺便诈了环游欧美的全部开销。现在还好意思提?”
“为什么不好意思?”纪迹奇道:“我帮他娶老婆,如今生了儿子,而那笔钱早烟消云散,追加利息有什么不对?”
高袂哑然,自觉辩不过他的歪理失笑道:“那么瞒着你大嫂把侄子带走玩上半天,再装作正义人士送回也有理咯?”
“你知不知道我大嫂是老师?”
高袂点头。这和他偷孩子有何相关?
“自从我把纪清送回星帝大厦里走投无路,快急疯的她身边,她就再没念过我。”
高袂无言以对,喝了口威士忌说:“你不会把宵尘蒙在鼓里,伪装正人君子吧?”
“怎么可能!”
“哦?包括高中时和爱利司的事?唔……我记得还有飘蓝,好象与隔壁校花赵雨岩也……”
纪迹不怒反笑,把左手的占列酒倾入对方的威士忌。“近来你接了几笔大案子,与其让大嫂独守寂寞空闺,不如我介绍几个朋友给她,舒解舒解。”
“你……”
“怎么?想和解?”纪迹抬了抬下巴冷笑。
混蛋!居然计算他戴绿帽子!不打垮那抹笑实在不甘心呐!可恨纪迹乃跆拳道高手,剑道数段,自己只是靠笔吃饭的文人,偶尔才溜溜健身房,哪是对手!来暗的,自问比不上他卑鄙……算了,算了!谁叫自己踩了纪迹的禁忌,又不是不晓得他有多重视宵尘,哎——高袂哀叹着妥协。
“来——!我们一杯抿恩仇。”纪迹举杯碰了下男人的威士忌。
—__—////这杯酒你加过料了,还能喝吗?男人哭丧着脸于纪迹再次严酷对视下憋气一饮而尽。白净的脸绿了半边,呕……真是超级难喝!以后宁愿得罪老婆也不能得罪纪迹,更不能拿宵尘作盾消遣他,否则惨的准是自己。高袂喝了杯茶略定心神问:“纪响云那么难搞定的人物你是怎么收服的?我不信他不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一句话,我结婚后家里就他一个单身,要防我煽风点火的话,自己看着办吧!”
“对花花公子这招最有效。”毒哦!男人背脊发麻道:“这么说一切尽在你掌握中咯?”
纪迹睨视着高袂嗤笑。“我怎么可能让尘尘受苦。”
说的是,自己的确问了傻话。凭青年的恶劣度怎可能出现这种失误!他何其有幸误交匪类啊!“唉哟!”男人忽地神色一紧。
“怎么了?”
高袂对其话中关心的成分存疑。唔—他不行了!哪还来得及向纪迹解释,百米赛亦不过如此,门一开人影早晃至另一头。
听说当天巴朗酒馆男厕的末间抽水声响彻一夜,谣传怨男哭涕,酒客纷纷避走,可怜高袂虚脱之际还要向老婆汇报晚归的缘由,不幸哦!好孩子们切记看准人在威胁,千万别学他啊!
天生一对之《家庭威胁补全之真相大白》完
天生一对之[遇上一个比你小的老公]
“老婆,我爱你。”
“知道了。”宵尘喝了口茶继续看财经版。
“老婆,我很爱你,真的!”
“嗯。”宵尘翻了页报面点头回应。
“我比世上任何人都爱你!”
—_—///,他今天受了什么刺激?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比海深!”
—________—///////,居然还唱歌示爱,他……他什么时候成……变态的?
看着宵尘无表情地反应,纪迹灿烂地脸顿时暗了半边,垮下肩膀偷偷瞅着身边的男人哀怨地控诉:“尘尘一点都不爱我!”
又来了!宵尘暗自拧拧眉抬起埋入报纸里的脑袋问:“今天你遇上谁了?”
“没有!”纪迹回地斩钉截铁。
宵尘挑眉道:“哦?真的没有?”
“没。”
“那就好。”宵尘白净的脸又侧向报面,视线锁定着纸上的讯息,头也不回地招呼。“你先回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