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7)
姜茹听着真是即高兴又心疼,对霄尘越发另眼相看。人家都说孩子结婚忘了娘,可瞧自己的儿子多孝顺!
不错,儿子有人管有人疼了。当初,他们还想阻止纪迹和霄尘往来,幸亏没成功。这不,儿子懂事多了。纪荣欣慰地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问:“我肚子饿了,月饼拿出来吧。尝尝你们的手艺如何。”
“有东西吃,怎么少得了我。”跨入客厅的纪响云,干脆坐纪迹对面,伸手讨食。
霄尘打开塑料袋,捧出三个油纸包。
纪家的来客无不露出蔑视的笑容。如今什么年代了,这种月饼还拿得出手?可惜,他们不知霄尘的来历,又见纪家人对其和颜悦色,只能把讥嘲藏在心底。
姜茹很捧场地接过霄尘递给她的油纸包,随口问道:“有些什么味道啊?”
“鲜肉、枣泥、蛋黄,三种口味。”
纪迹点着月饼补充。“鲜肉月饼是红印子,枣泥的颜色更深,余下的就是蛋黄月饼。”
“我吃一个。”纪荣拿起鲜肉月饼咬了一口,瞬间脸色微变。
看,要出丑了!周围的客人阴险地注视着霄尘,暗暗冷笑。这样简陋的月饼,怎可媲美他们精心准备的高级品。想乘着八月十五来献殷勤,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但,下一刻的转变,使他们失望至极——
“老昆,给我拿只保鲜盒来!”纪荣宝贝地捏着月饼,冲着门口大喊。
“拿两只,我也要。”纪响云三口解决月饼,满怀希望地瞅着霄尘问:“一共几只月饼啊?”
“蛋黄鲜肉各三十只,枣泥的二十个。”
姜茹手一挥,把枣泥油纸包紧紧抓在掌心,吞下嘴里的月饼,急切地说:“枣泥的都归我了。”
“妈,你耍诈!怎么也得给我留两只吧?”
“老婆,吃那么多枣泥小心发胖。”
姜茹瞪着纪荣父子二人,接过忠仆老昆送来的保鲜盒,一连放入十个枣泥饼,笑道:“看在霄尘纪迹的面子上,给你们留几只。”说罢,继续向鲜肉蛋黄进攻。
“大哥,你不吃?”纪迹看着一边无动于衷的纪诗。
小子,我还不是烦你的事。小姨子给他出得难题,只能交老婆应付了。纪诗摇头苦叹。
纪迹哪顾得上了解纪诗唉声叹气的原因,一把抱过软呼呼的侄子缘缘,放入霄尘怀里。取过一只蛋黄月饼,同霄尘一起逗弄小胖球。
“啊呀——”缘缘挥着小短手,试图抓住纪迹晃动的月饼。
纪迹朝霄尘眨了眨眼,转向缘缘诱拐道:“来,叫叔叔才给你喔。”
缘缘三岁,生性腼腆不爱叫人。此时,小狗般黑乎乎的眼珠看向纪诗,咬着胖胖的指头,讨救兵。
他自己还烦着呢,儿子,自求多福吧!纪诗不理缘缘的求救,自个儿大手一伸,拿了只鲜肉月饼开吃。皮脆且酥,肉香多汁,难怪爸妈你争我夺。纪响云孤家寡人都抢了十只,他们一家三口,少不得是他的一倍吧?纪诗不愧是生意人,一有福利立马行动,狡笑着放出魔爪。
“呜呜……”小缘缘见爸爸不理他,又看小叔成心逗弄,香香的饼饼一会儿晃左,一会儿往右,哪是他能抓到的。呜哇——坏叔叔,坏爸爸,他肚子好饿。
霄尘最怕孩子吵,瞅缘缘小嘴一撇,当即抢过纪迹手里的蛋黄月饼,凑向缘缘的嘴边。
啊呜。好好吃喔!缘缘吧唧吧唧啃得眉开眼笑,小屁股一转面向霄尘,他要好好记记这个好心的叔叔。“哥哥。”缘缘觉得霄尘一点也不老,又不像二叔小叔那么坏,好感大增,软软地叫道。
湿糯糯的喊声让霄尘一阵舒爽,提了提缘缘的小屁股,在他脸上亲了口。
缘缘倒也捧场,没有不给面子地擦脸颊,依旧笑嘻嘻窝在霄尘怀里吃月饼。
在座吃了小缘缘无数闭门羹的贵客,咬牙切齿,痛心疾首地捶心肝。真乃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这厢缘缘得意,那厢纪迹可嫉妒了。在纪迹看来,霄尘的吻都该是自己的,再可爱的猫啊狗啊,也得靠边站!哪容得一个小屁孩,大大方方接受尘尘的亲吻。纪迹握紧掌心,他告诉自己必须忍耐。尘尘和他不可能有孩子,难得尘尘和缘缘玩得那么投机,实在不该破坏他们的好心情。
霄尘瞥了眼闷闷不乐的纪迹,拉过赌气的小子,把缘缘放在他们中间,掏出超薄数码相机抛给纪响云。“给我们拍张照吧。”
正所谓吃人手短,霄尘提出要求,纪响云非常配合地摆出专业架势。
霄尘就着怀抱小缘缘的姿势,亲上纪迹的嘴唇。
啪咔——
一张温馨的照片在相机底盘上定型。
“啊——!”岳薇刚被姐姐岳浓拉去琴室开导了半天,踏入客厅竟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揉着男人亲吻。巨大的打击使她惊声尖叫,冲上前一把夺过缘缘,骂道:“你们要不要脸!别带坏小孩子!”
纪家人的脸一下子僵硬,姜茹冷着脸说:“岳浓,把你妹妹带到房间去休息。”
岳浓知道婆婆是给了自己面子,才没把岳薇扫地出门。她嫁入岳家的第一天起,就明白纪迹是纪家人的宝贝,即使她生了儿子,也不能动摇纪迹的地位。岳薇如果好声好气对纪迹告白,说不定纪迹看在她痴情多年的份上,施舍一些温柔。现在这么一闹,别说公公婆婆恨死岳薇,恐怕自己都被连累。
“我不走!”岳薇躲开姐姐的挟制,倔强地瞪视着霄尘,指甲无意识地掐入缘缘白嫩的手臂。
“哇……”缘缘撅起小嘴大哭。
纪迹乘岳薇不注意,右臂一展捞过小侄子。缘缘湿润的眼睛瞧见霄尘,自然想起他的给饼之恩,不禁朝着霄尘摇起小胖手。
“不哭,不哭。”霄尘拍着缘缘的背脊,接过纪迹送来的餐巾纸,替孩子擦脸。又拿了个鲜肉月饼哄得缘缘破涕为笑。
岳浓想接过缘缘。
小缘缘狠狠白了眼岳浓,撇过脸蛋。他可记得妈妈和小姨是一伙的,小姨弄疼自己,也不见妈妈骂她。妈妈是坏蛋!
岳浓哪是不想骂啊,她是不愿在这么多亲戚面前丢脸。儿子不体谅她,丈夫又不来安慰,她才想哭呢!
这方僵持不下,一边看戏的亲戚按耐不住,一个个上前询问。
“小茹啊,他是谁啊?怎么和纪迹亲上了?”
“哎唷!我说年轻也不能这么玩啊!”
“老弟,你也不管管!”
纪迹皱起剑眉,冷冷地拍了两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扶起霄尘宣布。“霄尘,我的亲亲爱妻。年初在荷兰注册。”
沉静片刻后,质问愈发猛烈。
“小茹,你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老弟,快劝劝纪迹啊!”
“纪迹,你不要被人骗了!”
“同性恋是滥交,纪迹你快醒醒吧!”
……
纪迹一巴掌拍上红木桌,喝道:“我结婚,干卿何事?”
“纪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是为你好。”
一干亲戚纷纷点头。
“好什么?”纪迹冷笑着自问自答。“好娶你们介绍的女人,好使你们进入纪家企业吗?”
众人心虚,却非要装出气愤的样子说:“纪迹,你误会太深了!我们没这个意思。”
纪荣,姜茹早知道自己没法劝,干脆甩手不管。
“既然没这个意思,就不用多话了。各位请吧。”纪迹潇洒的一抬手,示意大家回座。
这哪行啊!
纪迹的二姑语重心长的说道:“纪迹,你现在还小。等过了些年之后,就明白同性恋终究是害人的。”
“我倒想听听,同性恋会害什么人?”霄尘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昏昏欲睡的缘缘,凝望着眼前尖酸的女人笑问。
该死的同性恋!二姑鄙夷地斜视着霄尘道:“第一就是害到自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爸妈还想抱孙子呐。”
纪迹的视线在年轻女性脸上,一个个扫过,微笑道:“老实说,我不喜欢小孩。如果和女人结婚,我马上请她结扎,免得小孩哭哭啼啼,不得安宁。再说,爸妈早有孙子了,缘缘不是吗?”
天啊!结婚必须结扎?哪个女人肯嫁他啊?众人心里犯着嘀咕。现在的情况,在他们看来,好比一座金山在河对岸,河里有条鲨鱼,自己只能干瞪着眼。
古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二姑倒下,马上有大伯挺身而出。“纪迹,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总要顾虑你爸妈的感受,不是吗?”
“不用担心我们,霄尘这个儿媳我们是认下了。就好像多了个孝顺儿子。”没等纪迹反击,纪荣夫妇立即表明立场。
>__<//////不要孩子,父母又认同,他们还有什么立场拆散对方?
“纪迹。我爸说要等大学才能谈恋爱,今年我终于十八岁了。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六年。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岳薇哀怨地望着纪迹恳求。
感情哪管先来后到。在座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没有人反驳,他们希望岳薇地参合,出现一线生机。
霄尘把睡熟的缘缘放入纪诗怀里,顺手拍拍纪迹的手背,打开身边的背包,抽出青联色的长毛裙递向姜茹。
姜茹满心欢喜地接过毛衣,展开一看,是条套衫长裙。长领,腰间扣有两寸宽的绒线腰带。裙子的左下角,窜出几枝鲜艳的蔷薇,如同一道弯弧,在右胸处收线。整件套装式样大方,选色高贵,手艺细腻,直高兴的姜茹合不拢嘴。
纪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贵妇毛线包和绒帽,塞进姜茹怀里。“这是八月十五的礼物,霄尘为了搭配我买的包和帽子,接了这件毛衣。妈,你去试一下吧。”
“好,好。”姜茹迫不及待地退场。
霄尘再次把手探入背包,魔法似的变出一套袖珍的绒线吊带衫。淡蓝色的吊带上,镶着两颗毛茸茸的钮扣,小肚子的口袋上,还接了一只可爱的卡通狗。“给缘缘的。”
岳浓伸手想接,岳薇一把拉住姐姐的胳膊。
纪诗瞅了眼不由自主的老婆,伸手谢道:“霄尘,接得真好。缘缘肯定喜欢。”
“尘尘,知道你们爱喝茶,买的茶叶。”纪迹献宝似的提起两只塑料袋,摆出五份茶叶。
“好多啊!”纪荣诧异道。
“农家茶,有春茶、秋茶、乌龙茶、花茶、陈茶。爸妈十二斤,大哥大嫂五斤,二哥五斤。”
◎0◎拿茶叶当饭吃啊?
纪迹对众人嘲讽的目光微微一晒,招手唤过老昆。把装秋茶的罐子交给他,吩咐道:“泡五杯茶。”
稍顷,女仆端着茶水走进客厅,一股幽浓的茶香扑鼻而至。
“好香啊!”纪荣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抿了口。随即,眯眼长叹道:“好茶!真是好茶!香醇,入口微涩,过喉转甜,回味无穷哦。难得,难得!”
纪诗点头道:“确实好,比极品的红茶好喝多了。霄尘,谢谢啊!在哪儿买的?”
被遗忘的众人竖起耳朵。
霄尘握着纪迹的手笑道:“上星期,和纪迹旅游时带回来的。”
纪响云乐颠颠地把自己那份收好,冲霄尘乐道:“我旅游从来不买东西回来,妈说S市什么没有?现在看来,还真错过了好东西。霄尘,以后出去干脆把我也捎上。”
“不过是一点茶叶。”岳薇不服气道。
妹妹,你怎么还想不开啊!岳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不过是一点茶叶?这是心意!你旅游时,想没想过带东西孝敬爸妈?你会烧菜吗?你会接毛衣吗?你样样比不过别人,拿什么和人争?”
“我有钱,我可以买!”岳薇反驳。
岳浓苦笑。“纪家不缺钱。最重要的是,纪迹已经结婚了。”
岳薇不死心道:“同性恋的婚姻,社会是不会承认的!”
“你还不明白吗?不用社会承认,只要纪家承认就行了。”姜茹穿着得体的绒线长裙,头戴绒帽,手提着配套的提包。简直如同年轻的少妇,举止间流入出成熟的风韵,把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惊呆了。
姜茹的开场白,使岳薇最后一丝期望落空,她敲着沙发不甘心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承认他们的关系?难道你们不怕世人耻笑吗?”
往日,这人孩子对自己恭恭敬敬,没想到一违背她的心意,竟这么胡搅蛮缠。这样的女孩别说不适合纪迹,就是内心温柔的男人,也受不了。姜茹朝岳浓施了个眼色,示意她把妹妹劝走。
岳浓夫妇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岳薇拉走。纪荣此时才回过神,跳起沙发把姜茹揉在怀里,亲了一口道:“老婆,你今天真是年轻了十几岁啊!太漂亮了!”
“还不是霄尘,纪迹送的东西好。”姜茹满意地摸着脸颊笑道。
纪迹起身提议。“妈,穿这么漂亮一起出去走走吧?”
“好!”姜茹应道。女人爱美是天性,自然想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美美的样子。
纪响云很主动地去车库开车。
等纪荣姜茹出客厅后,纪迹环顾宾客道:“请诸位随意,有事找我大哥。我希望回来之后,能听到各位的祝福。”说罢,挽着霄尘走出大厅。
客厅沉寂片刻,随即响起叽叽喳喳地谈话。
无非是——
“茵茵,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这样纪迹怎么会注意你?”
“雯雯,你方才傻啦?平日不是很能说吗?丢几句出去震震那个霄尘啊!”
女孩们望着依旧顽固,看不清事实的长辈,苦笑着解释。“当他拿出月饼的时候,我知道比不上他的用心。他抱着小孩子哄劝的时候,我明了比不上他的温柔。他掏出绒线裙的时候,我了解比不上他的贤惠。他捧出茶叶的时候,我明白比不上他的贴心。何况,纪家人哪个不向着他?他以无言示威,聪明的人都不会去争。这个霄尘不简单啊,何必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与他为敌?”
难道是自己老的看不透局势了吗?他们不甘心啊!这么好的金龟婿……对了,上面不是还有四个老的吗?只要他们不同意,自己说不准还能争一争!
可怜,这些沉醉在权利熏陶中的人不晓得,远在天边的纪老姜老早被霄尘用月饼、茶叶、螃蟹搞定了。等下一拨失望,还指不定多伤心呢!
天生一对之八月十五的家族聚会完
[正文:床边故事]
小孩子哪有不爱听床边故事的。霄尘觉得‘床边故事’这四个字眼,非常的温馨。他小时候,就是听外公的床边故事长大的。
十月长假迫在眉睫,纪诗夫妇受了霄纪二人美满小日子的刺激,决定外出二度蜜月。
原本,缘缘也属于夫妻俩行李中的一项。但自从八月十五过后,缘缘就把霄尘这个喂他月饼,哄他睡觉,为他织毛线衣的哥哥惦记上了。吵着,闹着,不愿出门。
纪诗百般无奈,只能把小崽子托付给弟弟,每天一通电话遥控。
纪迹虽然气愤于甜蜜两人世界的破灭,可对于一个胖嘟嘟,会说话,能走路的玩具,仍是挺新奇的。除了偶尔吃点小醋,一家三口的假日,过得那叫一个充实。
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不,十八岁的爱人与三岁的侄子起冲突。原因,还是幼稚到极点地抢电视。其实,现在哪家没有两三个电视机?而且,还是一个当主角,两个作花瓶。
纪迹为什么这么做呢?主要因为这些天以来,纪迹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严重侵蚀,使他不得不采取行动。他就是想测试一下霄尘的反应。究竟偏向他呢,还是小鬼。>_<
对于纪迹的险恶用心,霄尘心知肚明。他没有多作计较,把眼泪汪汪的小胖球抱在怀里问:“缘缘想看什么啊?”
“天线宝宝。”缘缘嚼着小嘴告状。“小叔不给看,坏叔叔。”
“天线宝宝是什么啊?”霄尘无知地问。
纪迹听到老婆大人提问,立马详细解释。“就是,由一个套着布娃娃外套的人,主持小孩蹦蹦跳跳的节目。常常说些没营养的问题。”
霄尘拍着缘缘的小背脊,边对纪迹笑道:“我小时候看黑白电视,整整看了十年。当时,只能接收四个频道。还记得《葫芦兄弟》、《黑猫警长》,大了点又有山水动画。我特别喜欢剪纸和布偶的小人剧,《老狼请吃鸡》啊、《连升三级》都非常有意思。前几年的《宝莲灯》,在我看来远远比不上小时候的《沉香救母》。”
“尘尘,我只看过《猫与老鼠》。”纪迹气馁地趴在沙发上,爪着可怜的抱枕。
霄尘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小时候生在美国,当然不了解国粹咯。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错过了《两只老虎》、《三只小猪》、《天书奇谭》等等动画,你还不把沙发拆了。”
纪迹早过了爱看动画片的年纪,他不过是想和爱人有更多的联系。休息日,坐在沙发上,彼此谈着以往的岁月,增进双方的感情。可惜,他和尘尘的背景实在相差太大了。
霄尘低头看着窝在他怀里的缘缘,轻声问:“缘缘看过《邋遢大王》吗?”
缘缘睁大了眼摇头。“没有。”
“想看么?”
缘缘想了想问:“比天线宝宝好看吗?”
霄尘笑地愈加温柔,摸摸缘缘的脑袋说:“我是为缘缘特地买的喔。要看吗?”
小孩子很敏感,霄尘虽没有正面回答,缘缘的小小心灵却已经是艳阳高照。霄哥哥特地为他买的,特地吔!霄哥哥真好,他最喜欢哥哥了!缘缘挥着胖胖的小手,狠狠点点圆滚滚的脑袋,奶声奶气道:“要看,哥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