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3)
古人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亥稔靖明明是妻管严,竟还背着老婆精神出轨,陷害朋友,此等不忠不义之徒,我们仅作借鉴,防止步其后尘。天生一对之网游大战完
[正文:三天两夜(一)]
星期五,纪迹决定翘课,和心爱的尘尘去M县,度过三天两夜的自助游。只差出发时,多了两个累赘。
由于霄尘匿名警告丁桂兰,其丈夫多次参与网恋,导致两人婚姻摇摇欲坠。霄尘看在亥稔靖和纪迹是多年朋友的份上,特邀对方同游散心。
车是自家的越野车,车内三个男人都会开。纪迹两年前便在国外考了驾照,但霄尘不放心,只得乖乖坐助手座上,为老婆送茶递毛巾。反观后座的夫妻,二人一左一右占据窗口,沿路欣赏窗外的景色,愣是没交会过眼神,更别提说笑了。
出S市,用了二个半小时,霄尘感觉有些累,但看着纪迹兴高采烈的样子,觉得不管做什么都值得。
“尘尘,换我开会儿车,你休息一下。”纪迹心疼地瞅着霄尘疲惫的脸色恳求。
霄尘确实想休息,可让纪迹开车,他又有些犹豫不决。
亥稔靖看在眼里,自告奋勇道:“霄尘,我来开吧。”
“这……”好歹亥稔靖是自己请的客人,叫他开车对方老婆会怎么想。
霄尘刚要拒绝,丁桂兰拍拍驾驶座道:“你就让他开吧,放心,他的技术还行。”
“那,谢谢嫂子啦!尘尘,把车停到路边,换人。”纪迹立马替霄尘道谢。
霄尘同纪迹换入后座,丁桂兰原本不想坐助手席,可她更不愿插入亲亲密密的情侣间。
当霄尘开车时,纪迹不敢多打搅他分心。他换手后,即刻活跃起来。
“尘尘,你看这里也很热闹啊!比S市,差只差在建筑物。”纪迹揽着霄尘的肩,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臂膀上,一同看窗外的异地风貌。
霄尘舒心地窝在纪迹怀里点头。“是啊,高房子很少,最多也不过五层楼。”
“两边小店好多!”
“小店也挺有风味的。”霄尘笑着回忆。“我小时候,S市很多地方还是农村,到处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碰上天热,外婆顶着暑气,拿着保温杯,来回走上三里的路,去小店给我买棒冰。现在想想,真怀念啊!”可惜,没等他挣钱孝顺,外婆就过世了。每当想到这一段,霄尘的神色总是微微黯淡。
纪迹轻抚霄尘挺直的背脊,感激地说:“尘尘的外婆真好!等祭日和清明节,尘尘带我一起去祭拜外婆吧。我要谢谢她把尘尘养得这么好。”
“嗯。”霄尘悄悄握紧纪迹的手。纪迹对自己的好,他一点一滴地记着。其实,只要有纪迹陪在身边,他就别无所求了。
好……肉麻啊!不过,也真让人羡慕。听着二人对话的丁桂兰心中感慨。自己夫妻感情不睦,见到对方那么和谐的交流,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纪迹,霄尘都是男人,不知要背负多少压力。但,瞅瞅人家,感情多好!常有人说自己能干,可却连个老公都管不住,唉——
瞧着前排唉声叹气的丁桂兰,霄尘对纪迹使了个眼色道:“好热,纪迹把我昨天做的冰激凌拿出来。”
纪迹领命打开车尾装配的小冰箱,掏出两个大纸杯,放上一次性小勺。一个给丁桂兰,剩下的与尘尘分享。
后视镜内两小子你一勺我一勺地喂食,看得亥稔靖眼底发热,偷偷斜了眼独自享用的老婆,他的心都碎了。〉O〈~~~
霄尘注视着亥稔靖心碎欲绝的模样,故意好奇地问:“桂兰,稔靖不喜欢冷饮吗?怎么不吃啊?”
“啊?”瞥见亥稔靖满怀期待的眼神,丁桂兰白眼道:“他开车呢,要注意安全。”
T^T亥稔靖有苦说不出,更不想纪迹,霄尘看到自己的狼狈样,默默低头开车。
真可怜!霄尘同情道:“稔靖既然脱不开手,桂兰你喂他好了。老夫老妻,还怕人看吗?”
丁桂兰见霄尘有心劝和,她也是聪明人,干脆顺坡而下。勺了一大口冰激凌,塞入亥稔靖的嘴里。虽然她态度软化,但说话仍带着火药味。“我这人就是不懂照顾人,等回去,找粉红嫩绿伺候你吧。”
“老婆,我哪敢啊我!我保证,再也不玩网游了。”亥稔靖狗腿道。
瞧亥稔靖被挖苦,依旧献媚暗叫老天保佑的脸,纪迹觉得特别刺眼。幸亏他的尘尘温柔,亥稔靖如此自虐的方式,纪迹实在不敢苟同。
在亥稔靖割地赔款,签订若干不平等条约之后,四人天南地北的闲谈开,车里的气氛渐渐舒畅。
“桂兰,肚子饿了吧?早上六点出发,现在都十二点了,是不是吃个饭再走?”丁桂兰是女人,又是客人,霄尘自然先询问她的意见。
“好啊!”稔靖开了这么久的车,也该累了。丁桂兰点头附和。
亥稔靖把车停在路边,四人找了家风味餐馆入座。小地方,店也小,比起隔壁几家,这店算得上干净。两对情侣各自翻着菜单讨论。
“纪迹,你吃什么?”
“点这个,青葱洋芋、丝瓜抄蛋、皮蛋豆腐、醋萝卜、三黄鸡、蒸黄鱼、绊海蜇。”纪迹点菜,服务员站于一旁记录。
那些都是自己爱吃的。霄尘心下感动,随后为纪迹点了几道。“再来个香辣鱼头汤、椒盐排骨、红烧狮子头。”
亥稔靖是纪迹的死党,又去过他家蹭饭,自然知道纪迹喜欢吃荤,霄尘爱吃素、鸡和海鲜。看了看埋头翻菜单的桂兰,亥稔靖不甘落后,拉着服务员说:“红烧鲤鱼、抄粉丝、酸辣甜菜……”
“行了,行了!”丁桂兰一把抓过亥稔靖手里的菜单,制止道:“不过是吃个午饭,点那么多菜哪吃得完!”
吃不完,可以带走啊!亥稔靖在心里辩驳,但没敢说出口。他想与纪迹夫夫一交长短,被老婆这么一来,颇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愤慨。
活该!亏我刚才还帮你!霄尘暗自偷骂,对纪迹眨眨眼,两人会意一笑。
丁桂兰叫过服务生道:“来一大瓶雪碧。”说完,转头朝霄尘解释。“你们要开车,吃雪碧吧。酒,晚上再喝。”
“嫂子,说的是。”纪迹抽出方便筷,擦了擦,替霄尘摆好。“尘尘,下午我开车。接着都是乡下小路,你放心没事的。”其实,他的车技比亥稔靖好多了,尘尘是关心则乱。
霄尘考虑半响同意,前提是纪迹车速不超过五十码。
纪迹笑道:“有老婆在旁把关,我怎么敢乱来?”
“你们感情真好。”丁桂兰眼红霄纪二人的和睦,心里话脱口而出。
“老婆何必羡慕他们,我俩感情也不差啊!”亥稔靖抓住丁桂兰的手急道。
死要面子!丁桂兰甩开亥稔靖的手,盯着一道道上桌的菜肴,转移话题般挥动筷子招呼。“来,来,吃吧,看上去不错。”
吃饭时,两对情人又是两种表现。
纪迹勤快地挑鱼刺,然后送进尘尘碗里。霄尘夹个狮子头,分成两半,一半放入纪迹的小碗。纪迹要喝汤,刚做个动作,霄尘已经替他盛好。霄尘皱眉扫过三黄鸡,纪迹立马心领神会,帮他去骨去皮沾上酱油,直接塞入眉开眼笑的爱人嘴里。
亥稔靖开始还学着纪迹做,但在老婆没有礼尚往来的情况下,情绪低落自顾自开吃。
她为什么嫁了个不解风情的老公!看人家纪迹,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更是家财万贯。再瞅自家老公,大众脸啤酒肚,二十五岁了,还没一张存折。学问吧,有一点,可比不上人家。胆子小,不像男人,更不懂体贴她的辛苦。当初,要不是有了孩子,她才不会这么委屈自己。丁桂兰狠狠地啃着椒盐排骨,只当是咬老公出气。
霄尘是什么人,只消一眼,马上知道症结所在。迂回地笑问:“桂兰,你们是不是不常在家吃饭?”
“你怎么知道?”丁桂兰奇道。
“看样子就知道。你们一定常上馆子,出门在外肯定要多注意体面,所以不为对方夹菜。我和纪迹每天一早一晚两顿饭,在家里解决,喂来喂去,已经喂出心得了。”霄尘与纪迹双目对视着笑道。
丁桂兰吃惊道:“在家里吃,你们不觉得腻啊?”她和稔靖也试过叫外卖,几次就后悔,不仅要多给小费,而且送来的都不合口味。
亥稔靖左手伸往桌底,拉拉丁桂兰的裙摆说:“霄尘和纪迹都会做菜,而且做得很好吃。”
“什么?会做菜!”丁桂兰惋惜地打量对坐的情侣,她怎么总与优质男人失之交臂啊!
霄尘咽下纪迹递来的洋芋,提议说:“桂兰,你们可以学做菜。你想啊,在家吃便宜,东西新鲜,还能培养感情,多好?我和纪迹相信,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他的胃,我俩都很喜欢吃对方烧得菜。”对于这个一直被自己挑唆,去报复亥稔靖的女人,霄尘认为他稍有责任。亥稔靖出得歪主意,毕竟没多大害处,如果导致两人离婚,有些过意不去。
丁桂兰边吃边思索着自己做菜的可能性。
亥稔靖被老婆瞅得心里直打鼓,对丁桂兰提出中饭由他结帐的提议,实施的非常爽快。老婆,看他那么听话的份上,这个周末,还请在他朋友面前给他留些面子吧!
[正文:三天两夜(二)]
旅行的目的地,是M县内的小山村。听说当地景色优美,土产丰富,最难得的是有温泉。
下午两点半,纪迹开着越野车,驶入五十来户的小村庄,把车子停靠在半旧不新的民宿前。
不到两分钟,车子周围已聚集了七八个淌着口水的小孩,不远处,十几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老太正蹒跚着走来,眼巴巴看向他们的目光,好像瞅着一块热气腾腾的红烧肉。惹得车里人一阵寒噤。
>_<///他们欢迎旅客的方式还真特殊啊!
丁桂兰昏乎乎下车,以手为扇朝脸把风,稍稍清醒后环顾四下,顿时大失所望。水门汀的地板、石灰粉的墙面、花玻璃的窗户……整个村落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土!
霄尘走入民宿,唤出老板开门见山道:“有没有安静一点的房子?”
老板四十岁左右,庄稼汉的身板,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精明,笑容可掬地回答:“有,沿着煤渣路,再开上十分钟。那片树林里有两套小洋房。风景和房子都比这儿好很多,所以价钱方面……”
霄尘了然地打断老板的含糊,爽快地说:“我们从今晚住到后天下午,也就是整整两天,你收多少?”
老板双眼骨碌一转道:“这时段来旅游的不多,我算你们一千好了。”
“一千两天?市里的旅馆都比你便宜!”亥稔靖习惯性讨价还价道:“这房子,我看最多四百。”
“一千不算贵。你们听我说啊!”老板摇摇手细数。“小洋房我是整套一租的,房子有三层。底层是车库,还附大厨房,一般来我这儿度假的,喜欢自己煮东西。二楼是瓷砖地面的客厅、吃饭间、厕所。电视、沙发、冰箱、八仙桌都配齐了,你们想玩麻将也有。三层上有两个配浴卫的大房间,而且浴室和厕所是分开的,想泡热水澡什么时候都行,不用烧水是温泉。”
“电视机几寸的?带不带彩啊?能收几个频道?房子真像你说得那么好?总得带我们看过才行吧?一千里面管不管饭啊?”
丁桂兰几个问号一发,堵得老板两眼昏花,呆滞了半天,抬手擦拭额角虚无的汗水,定定心道:“我陪你们去看看房子,再做决定吧。不过,一千只是租房价,不包饭。”
丁桂兰刚欲再损几句,霄尘施了个不用计较的眼神,一行人再次踏上征途。由亥稔靖开车,老板坐助手席,边指路边介绍。
“靠村庄的是果林,稻田。过去一点有香樟林、松林、黄杨林、槐林,村里种着卖钱的。山那边是一片野林,有不少野味,常有几个爱打猎的来这儿。”
霄尘,纪迹朝老板手指的方向望去——绿茫茫的山野间,一股风吹过,绿色的波涛此起彼伏。如同海风会带来咸腥的气味,这墨绿的林海一样夹杂着树木的幽香,深深吸一口气,清新爽列的空气直击肺腑,感觉整颗心都熏香了。
“空气很新鲜。”丁桂兰拢了拢吹散的发丝,中肯地说道。她总以为旅游就要去有名的地方,此时看来乡下也不错啊!风景好比‘小家碧玉’,别有一番滋味。
煤渣路不知什么时候转成了烂泥路。一则景色好,二则路颠簸,车子开得很慢,着实让贪看风景的霄纪二人过了把瘾。越野车在树林里行驶,阳光透过茂密的树荫,照射到长满菌菇苔藓的草地上,星星点点的光束充盈着浪漫感。偶尔,有一只小动物窜过,瞪大乌溜溜的眼,好奇地望着陌生的来客。
穿过黄杨林,再被粗实的槐木包围,片刻后,洋房的轮廓出现在来访者的视野内。
“看,就是那儿。”老板喊道。
越野车越开越近,房子的结构渐渐清晰。两幢雪白瓷砖的小洋房,静静耸立在槐林里。房子背对背,之间大约五十步的距离。洋房四周竖着一圈半人高的红木篱笆,内外种着蛰人的刺藤。
老板跑下车,打开栅栏处的铁门,指挥越野车前进。
说了十分钟的路程,亥稔靖足足开了半小时。幸亏物有所值,霄尘对房屋和周边的环境十分满意。最使他高兴的是,主卧室南北墙面几乎都做成落地窗。从纱窗向外望,树林山峦一收眼底,耳畔槐叶的沙沙声和鸟语的嘶鸣,仿佛一曲听不厌的小夜曲。
篱笆的一角盖着间二十坪的小瓦房,屋顶上爬满了丝瓜藤,里面住着护院的一家三口,是老板的胞兄夫妇和侄子。
霄尘付妥房租,并说不准备搭伙,请老板代购饭菜自己动手。老板眉开眼笑地接过钱,交了钥匙,保证一会儿送新鲜食物过来,乐呵呵地招过胞兄,一同骑着三轮车去村里购物。
由老婶作向导,带纪迹四人闲逛。
“唉——这外面有一条小溪嘛!水不深,也挺干净的。”丁桂兰半个身子探出栅栏,挥手唤老公一块看。
老婶笑开菊花脸道:“这水从山上下来,可干净了,平日我们用来洗菜。”
“既然有水,为什么院子里还要开口井呢?”亥稔靖不解道。
“你们不晓得,我们这儿常下雨。外边的溪浅啊,一遇大雨,就都成了泥水。让客人咋吃啊?”老婶笑嘻嘻地走到井边,拉起井口拴着的绳子,一只饱满剔透的大西瓜印入旁观者的眼帘。“还能冰西瓜。”
“好久没吃井西瓜了。”霄尘拉着纪迹的手,跟着老婶回洋房,一边叹道:“纪迹,井里冰出的西瓜,比冰箱里的西瓜好吃多了。这两天要多吃几个。”
“行啊!”老婶留神听着霄尘的话,朴实地笑道:“西瓜是我们自家种的,要吃告诉我一声,不要钱。”
“那怎么行,你们种瓜也是要卖钱的。”霄尘推拒着走上二楼。
“别争了,这瓜种着,就是给客人吃的。”老婶说完,洗净菜刀,把西瓜切成八块。早就口干舌燥的四人迫不及待地拿了便咬,下一瞬,嘴里充满了香甜的汁液。
“好好吃。”纪迹大口大口地咬瓜,眯着眼一脸幸福。
霄尘宠溺地望着纪迹豪爽的吃相,叮嘱老婶再冰上两只,晚上吃。
二十斤重的大西瓜,五分钟不到,变成一堆西瓜皮。四人意犹未尽,摸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丁桂兰指使老公,把中午餐馆里打包的食物拿上来。结果纪迹同去,把换洗的衣物放入卧室。
霄尘拆开便当盒,正招呼老婶一起吃的当儿,院子里传来叫声。
“谁啊?”亥稔靖跑上阳台,向下观望。“怎么这么多人?”
老婶了然地解释。“是我儿子他们回来了。”
亥稔靖诧异道:“你家孩子不少啊!”
“我就一个儿子,大兄弟刚不介绍过吗?”老婶津津有味地啃着椒盐排骨,补充道:“剩下的是客人,昨个儿晚上来的,住对面的洋房。今天一早,吵着我儿子带他们去游泳钓鱼,这不,才回来。”
“大婶,叫他们一起上来吃吧。”吃剩也要扔的,亥稔靖干脆作顺水人情。
“这哪好意思?”老婶踌躇地放下碗筷,在丁桂兰等人的再三催促下,乐颠颠下楼唤人。
不多时,老婶提着一锅炒饭上楼。身后跟着五男两女,其中穿着粗布衫的黑小子,手里捧着一盘青菜,那眉那眼,毫无疑问是老婶的儿子。
除了老婶,在座的都是青年,一顿饭过后,大家互通姓名,先前的局促感早抛到九霄云外。
对方是H县医科大学的学生,因为课业压力重,所以一起逃课来小山村度假。
四个男孩是大三生,皆人高马大,一表人才。两个穿牛仔装的,叫童鑫童德,是堂兄弟。T恤衫四角裤的赤脚青年名董维,穿戴整整齐齐配眼镜的唤卫圊。
两个女孩子上大学二年,恰是风华正茂之时,打扮的格外妖娆。长发的是刘嘉,短发的叫袁媛。
双方谈得投机,六个小青年硬是把一天的成果,送了一半给纪迹等人,才回屋休息。
霄尘等老婶收拾好饭桌,下楼锁上门,返回时只剩纪迹一人在客厅。
“人呢?”
“补觉去了。”
霄尘贴着纪迹,修长的手臂揉住爱人的颈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我懒,抱我上去。”
纪迹唇角挂笑,弯腰右臂一捞,轻轻松松横抱起霄尘,走向卧室。
[正文:三天两夜(三)]
卧房的浴室有十五平方,三分之一是澡堂,中间淋浴,外侧整面墙上封着玻璃镜,镜台前装着雪白的洗脸台,左手边挂着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