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18)
纪迹微笑着送客,眼底却不留丝毫温度。“尘尘,马上就洗完了。不好意思留你,请吧。”
送走了颓废的余晟,纪迹进浴室抱出霄尘。吃完饭,纪迹张开四肢躺床上,由尘尘为他做全身按摩。
霄尘抓紧时机劝解。“纪迹。明天,不用背我了。咱们全程坐轿子吧?”
“行。”纪迹爽快道:“让他们和我来一架,只要身手能赢过我,没问题。”
>_<///
“纪迹,关灯。”霄尘叹了口气躺下。
纪迹目光揪着身畔的爱人道:“尘尘,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说罢,从枕头底下抽出布条。
>_</////霄尘目瞪口呆,看来他今夜亦逃不出被捆绑的命运。
关上灯,黑暗中的纪迹偷偷勾起嘴角。他背着尘尘游玩,一点也不觉得苦。能和自己所爱的人,每时每刻贴在一起,不是任何人都期望的吗?尘尘何必苦着脸担心,他还乐在其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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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古诗的忧郁]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_~?
“山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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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_<///
“小胖球!你知道现在才几点吗?”纪迹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三步并两步拉开房门。眯眼俯视着特意搬了小板凳,坐在他和尘尘卧室门口,摇头晃脑背古诗的缘缘。
缘缘不理怒叱的纪迹,仗着身形矮小,一骨碌从门缝钻进昏暗的房间,直扑大床。“哥哥,哥哥!你以前教我的诗,我都会背了。”缘缘抱着床上隆起的一团,软糯糯地报告。
“是吗?”霄尘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手翻开被子,摸摸缘缘的脑袋,半梦半醒地夸奖。“缘缘真厉害。”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表扬,怎么满足得了缘缘等了一夜的期盼。他的小胖手,立马摇起睡眼惺忪的霄尘,缠人道:“霄哥哥,起来嘛!我再背一遍给你听。”
>_<////臭小子,你还没过瘾啊!纪迹心里怒骂。
“你霄哥哥,还要睡觉。”纪迹狞笑着出现在缘缘身后,一把抓住小胖球的后领,提起来眼对眼道:“不过有两个人,他们一定非常想听!”说罢,不待缘缘出声抗议,拎着他出门,直奔纪诗的卧房。来到门口,右手下探握着门把一拧。没锁,纪迹哼笑。
随即,猛地推开房门,把手舞足蹈的小胖球高高举起。对准大床中央的空虚,用力一掷。
嘭——!
纪诗,岳浓睡梦正酣。冷不防,一个人肉炮弹从天而降。惊得夫妻二人倏地蹿起三尺高,迷蒙中操起手边的东西,如临大敌地望着空降物。
“呜哇——!”缘缘瞅着纪诗岳浓各举一只枕头,龇牙咧嘴地对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打下来的样子,怕得哀哀大哭。小胖手不忘指着门口的纪迹告状。“小叔坏坏,呜……丢缘缘。”
纪诗望着哭嚎的缘缘,转头看向纪迹,满头雾水地问:“你们这是搞哪出啊?”
“缘缘,想让你们听他背古诗。”纪迹冷笑着带上房门离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夫妻,和一只坐在床中央,嘤嘤啼哭的小胖球。
老天!才三点,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纪诗睡眼朦胧地拍着儿子安抚,不知该骂纪迹,还是教训怀里的惹事精。
早晨八点,纪迹抱着霄尘下楼。姜茹刚瞅见两人入客厅,右手边的纪响云早已站起身,拉开座位,方便纪迹放霄尘入座。
纪荣笑着招呼道:“霄尘哪,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把饭送到你房里。”
“有什么不方便?”纪迹替霄尘取过粥,夹了两块乳腐放入碗中,吻了吻爱人的脸颊道:“我就是尘尘的脚。”
“刚起床就这么亲热,我们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姜茹取笑着小儿子,喝了口粥道:“你们昨晚回来那样子,看得我吓了一跳。霄尘,你的脚究竟怎么弄伤的?”
“游湖的时候,我不小心,让尘尘掉湖里去了。”纪迹为霄尘布菜,一边解释。
纪荣皱眉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霄尘见纪荣冲纪迹责备,马上放下碗道:“不管纪迹的事,我自己掉下去的。当时,我站在竹筏上,撑着雨伞。风大浪急,正巧两个竹筏撞一起,脚下一打滑,就掉水里去了。”
“哎唷!那怎么办哪?”姜茹担心地问:“霄尘,你自己游上岸的?”
霄尘摇头,就着纪迹的筷子,吃了口小笼包道:“是纪迹跳下水救我的。”
“天啊!”姜茹拍着心口道:“你们没有穿救生衣啊?”
“妈,那是游湖,不是飘游。当然不穿救生衣。”
知子莫若母。姜茹听儿子的语气,瞧他的神色,立刻领会纪迹不想在掉湖的问题上多谈。“不说这个了。”姜茹回头对霄尘笑道:“霄尘啊,纪迹把你带来我们这里,是怕他上课去的时候,没人照顾你。你就放心在大宅住下,有什么事叫我,想吃什么告诉老昆。”
“谢谢,妈。”霄尘点头。
“唉!这就对了。”姜茹满面含笑地答应着。随后,给霄尘夹了根油条,佯装责备道:“傻孩子,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霄尘闻言,朝姜茹倾情一笑,看得满桌的人如浴春风。
纪迹吃醋地转过霄尘的脸,唧吧送了个口水吻,严肃道:“不准笑给别人看。”
“老头子,你说我是不是宝刀未老啊?儿子还跟我吃醋呢!”姜茹打趣道。
“那是,那是。”纪荣心想,纪迹要吃也是霄尘的醋,哪轮得到你!但在老婆的淫威之下不敢表态,只能唯唯诺诺地附和。
“你们都在啊?”纪诗拖着疲惫的身子进餐厅,后边跟着同样黑眼圈的岳浓。
“你们两个大清早的,怎么这样没精神啊?”姜茹诧异地问。
纪诗瞥了眼冲霄尘献殷勤的纪迹,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有人陷害。”纪诗拉着老婆入座。
“什么?说清楚啊!”纪响云奸笑道。看大哥婆婆妈妈的样子,一定和纪迹脱不了干系。
“你们知道吗?”纪诗接过女佣递上的豆浆,咕嘟咕嘟喝下一半,润了润嗓子说:“纪迹他半夜三点,把缘缘扔到我们床上。那小子哭哭啼啼,还背古诗,我哄了他足足三个钟头才睡。真要命啊!”
纪迹甩了纪诗一个刀子眼,哼声道:“他不去烦你们,就吵着我跟尘尘。我们昨晚七点才下的飞机,被缘缘这么一闹,还要不要睡了?”
“纪迹说的对。缘缘是你儿子,当然由你哄。”姜茹是衙门大厅朝迹开,有理没理莫进来。反正,她护定了小儿子。
“行,行。”谁让缘缘是自己儿子呢?这亏纪诗是吃定了。
哒哒哒哒——
一连窜脚步急奔入饭厅,缘缘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扑霄尘怀里。“哥哥,早上好。”
“缘缘,真乖。”霄尘抱起小胖球,拿了杯豆浆喂他。
缘缘捧着喝了几口,转头问道:“哥哥,我背古诗给你听好么?”
“好呀。”霄尘微笑着,揉揉缘缘的小脑袋瓜道。
“缘缘背吧。奶奶也想听。”姜茹凑趣道。
纪荣,纪响云亦纷纷把视线对向缘缘,兴致勃勃地看戏。
小胖球见这么多人捧场,挺了挺胸,朗声道:“春眠不觉晓……”
“哎唷,我头疼!”纪诗岳浓异口同声地丢下饭碗,争先恐后地逃出餐厅。不约而同地想,如果儿子以后时不时来上两句,他们还怎么活哟!是不是该请霄尘别再教他?
夫妻俩在儿子的学习,与自己的耳朵中摇摆不定。唉——!生个儿子不容易,养育儿子更艰难哪!纪诗,岳浓听着饭厅方向传来的笑声,双双倒入沙发,仰天苦叹。该死的,是谁发明古诗的?他们要投诉!
[正文:重伤病号]
吃完早饭,纪迹把霄尘抱回卧室,叮嘱他再睡个回笼觉。并吩咐在尘尘醒来之前,不准任何人打搅。八点过后,纪迹不得不一步一回头的开车去D大,临走还不忘提醒:“尘尘腿脚不方便,下楼只能叫老昆抱他。其他人,我不放心!”
把他们当狼防啊!纪迹离去时,饱含深意的一瞥,只把纪家三个成年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妈妈,我今儿不去幼儿园行吗?”缘缘咬着油条,满嘴流油的提出希望。
“这怎么行?”岳浓拉了张餐巾纸道:“哪有小孩子不上学的!”
“妈妈,你不让我陪霄哥哥的话。送我去幼儿园的路上,我会一直背古诗哦。”缘缘眨着大眼睛,狡狯地笑道。
>0<这还是她可爱的儿子么?岳浓不敢置信地望着缘缘,正要为儿子擦嘴的手停在半空,呆了。
“今天,就让缘缘留下,陪陪霄尘吧。”纪荣打圆场道。
岳浓不认同地反驳。“这怎么行?惯着孩子,会让他养成逃学的习惯。”
“不过是幼儿园,又不是小学。缺个一两天,有什么关系?”姜茹抱起因为提议被否决,而气鼓鼓的小胖球。缘缘可是她的金孙,自己都舍不得打骂,怎么能让媳妇欺负去!
婆媳之间,一直是个大问题呀!姜茹两句话一发,岳浓实在不知道该顶,还是偃旗息鼓。她看了眼壁钟,八点十分,没时间跟缘缘罗唆。岳浓整整装,顺势而下,搭着纪诗的顺风车出门,心里憋着一肚子火。预备晚上回家,好好教训这个威胁老娘的不孝子。
“谢谢,奶奶。”缘缘对着姜茹的脸颊亲了口,双眼含泪道:“可是,妈妈回来一定会骂我。到时奶奶要帮我哦?”
“好,好。”姜茹被亲得忘乎所以,一个劲地点头。
一旁喝早茶的纪荣,听得浑身战栗。闭着眼睛想,三岁就知道灌迷魂汤,缘缘这小子,真不晓得像谁!
十点半,纪荣敲响霄尘的房门,拉着家庭医师为他作检查。
“爸,我没事。扭伤脚而已,不用请医生特意来看。太麻烦医师了。”
“不麻烦,不麻烦。”霄尘第一次叫他爸,纪荣乐得找不到北。脸上的笑容叫一个和煦,嘴里叮咛着。“小心检查,不要弄疼他。”纪荣已经多年没有享受做父亲的乐趣了,上天赐给纪家一个贴心的尘尘,还不把他开心傻了。
孙记继承父亲成为纪家的医师,经过了十个年头。他不知道,床上的少爷是哪来的。但孙记从没见纪荣对哪个儿子,这么宝贝。不禁朝霄尘多瞧了两眼,心底暗夸道,风神月貌,气质温雅,难怪是个受宠的主。
“怎么样?要不要紧?”纪荣问道,他对家医的经验还是十分信赖的。
“没伤着韧带。”孙记为霄尘敷上膏药,嘱咐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两个月里,少爷说什么都不能下地。这药三天一换,我留一些膏药和绷带,过两个星期再来。”
“好,那个带来了吗?”纪荣问。
“带了。”孙记瞅了霄尘一眼回答。
看我干什么?霄尘疑惑不解。然,十分钟之后,当老昆抱他下楼,放入座椅。他才了解,纪荣口中所谓的‘那个’,就是他屁股下的轮椅。
>_<///不过是扭到脚,连轮椅都出动,会不会太夸张了?
“霄尘,下来啦。我正好要去梦龙,陪我吧?”姜茹不由分说地推着霄尘跨出大门。一左一右两个保镖,女佣抱着缘缘,紧跟在后。
梦龙俱乐部,位于高级别墅区右侧的繁华商业街。姜茹跨入俱乐部起,便一直有人上前打招呼。她一反家里的温和,对任何人都是但笑不语。带着霄尘乘电梯至十二楼,进入贵宾室。
“哎呀!你就是小茹说的霄尘吧?”董太太一把拉过轮椅,连同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坦然而笑的霄尘。
王太太望着霄尘,摇头叹道:“看到了霄尘,我才知道什么叫潇洒,什么叫气质。你能答应小茹来见我们,真是太好了。”
姜茹尴尬地斜眼瞄着霄尘,自己不过是强迫中奖,硬推着他来的。饶是她见过大风大浪,在霄尘诧异的眼神下,也不禁红起脸。
霄尘瞧姜茹的神色,了然笑道:“各位都是我母亲的密友。人到中年,能交上几个知心朋友不容易。妈,常常在家说起你们。今天,我来拜访诸位阿姨是应该的,顺便谢谢你们对母亲的众多照顾。”
“多会说话的孩子啊!”萧太太拍着姜茹的肩,直道她好运,小儿子娶到这么个大方懂事的老婆。
姜茹的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原本,还担心霄尘把事说破,丢了脸。想不到,霄尘如此贴心,给她争足了面子。
何太太拖着姜茹坐下,缘缘挣脱女佣的怀抱,爬上霄尘的腿缠着要抱抱。
“乖。”霄尘把缘缘揉在怀里,拍着小胖球的背哄道:“缘缘想吃什么?”霄尘指着矮柜上的零食问。
“缘缘要薯片。”缘缘黑溜溜的眼睛,好像只小狗望着喂食的主人那般赤诚。
霄尘上半身向前探,伸手抄起桌边的包装袋,撕开后塞给缘缘道:“只能吃一点。厨师叔叔说,中午烧缘缘喜欢吃的虾子哦。”
“好。缘缘听话。”小胖球答应着点头。只要是霄哥哥说得,他都会听。
“唉——!”董太太长叹一口气道:“如果,我儿子能有霄尘的一半好。我就安心了。”
王氏翻了个白眼,冷哼道:“我媳妇假如有霄尘这样的性情,我梦里都偷笑。”
“行了,别说得霄尘不自在。”何太太把话引入正题道:“霄尘啊,小茹身上穿得毛线衫是你接得吧?”
霄尘颔首。
“那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们接几件呢?”萧太太期待地问。
接毛线这种伤脑筋的事,现在女人都不高兴做,凭什么叫人家霄尘同意啊?话都不讲清楚,真是的!董太太白了萧氏一眼道:“霄尘,我们不叫你白接。衣服随你开价。”
霄尘不答反问:“我想请教,阿姨会织绒线吗?”
“我们这代人,总会一点。”王太太答道。
霄尘歉然一笑道:“接下去,我实在没功夫织毛衣。我和出版社签了约,还要写书。不过,阿姨会织的话,我倒可以教你们。相信阿姨心灵手巧,织出来的,一定比我好。”
“好啊!”萧太太拍手道:“小茹,你这个半子真会讨人喜欢。”
“你不觉得和我们这些老太婆说话烦吗?还要教我们接绒线?”何太太笑意盈盈地看着霄尘。
“阿姨说哪里话。你们这么照顾家母,为各位织件毛衣是义不容辞。但,我手边有事,只能教些针法。请你们自己接,已经过意不去,怎么会觉得烦哪?”
“哦哟!小茹,霄尘要不是喜欢你儿子,我回头就把女儿介绍给他。”王太太直叹可惜。
何太太一个劲儿邀霄尘吃东西,和蔼地笑问:“霄尘啊,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没等霄尘说话,姜茹抢先回答:“说起这件事,我就气。前几天,霄尘和纪迹去旅游。游湖的时候,划船的居然让霄尘跌了下去,这还不算,竟是纪迹跳下湖把霄尘救上来的。你们说说,有这样的船家吗?”
“告他了没有?”王太太愤愤不平道。
霄尘揉着乖乖的缘缘,微微笑道:“这事,我也有错。算了吧。”
“哪能算啊?”萧太太嚷道:“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倒当福气了!是哪个地方?你放心,阿姨的儿子是律师,一定告他们个倾家荡产。医疗费,好好捞一笔。”
这话,说得好像黑社会。霄尘听得哭笑不得。
“是啊!如今,就是人欺人的社会。霄尘,你心好,他们还当你好欺负呢!”何太太点头附和。
姜茹见霄尘不知说什么好,赶忙朝董氏施了个眼色。
董太太在姜茹的示意下,扯开话题道:“赔不赔,那是其次。主要霄尘伤得重不重啊?”
“对啊!霄尘,你伤得怎么样?”王太太恍然道。
“霄哥哥都不能走路了!”缘缘抢着说。
“哎唷!那还得了?”萧太太紧张道。
霄尘挥手道:“缘缘夸张了……”
姜茹打断霄尘的话,不满地说:“夸张什么呀!你两三个月都不能走路,这伤还不重啊?那船家,要是被我碰上,少说也得甩上两巴掌!”
“就是,就是!”太太们纷纷叫好。
霄尘默默叹了口气,柔着眸子道:“各位阿姨聊天,我就不打搅了。第一次来俱乐部,我想四处看看。”
姜茹知道霄尘尴尬,拜托女佣推他到处逛逛。
董太太待保镖拉上房门,没好气地抱怨。“你们真是的!看,好好的一个孩子吓跑了。”
“哟!这么能全怪我们?”
“行了,吵什么!”王太太转向姜茹道:“霄尘到底伤了哪里啊?”
姜茹喝了口饮料说:“脚扭伤。”
“哟!严不严重啊?我那里有一瓶专治扭伤的药,只要每天按摩,效果很好。”董太太道:“是我老公到国外出差,特地带回来的。”
“说到扭伤,我前段日子也扭到腰。我家的医生给开了药,挺不错的。下午,我叫女佣送去你家。”
“药我是没有。不过,人家说伤哪吃哪,这受伤还是要靠补的。咱们散了后,我叫超市经理给你送最新鲜的骨头筋肉,你让厨房炖给霄尘吃。”霄尘的谈吐应对很得王太太的心,平日,她可不那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