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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游戏(14)

作者:咸鱼仙姑 时间:2019-01-26 10:40 标签:重口 忠犬攻 恐怖

  “主人,你就不觉得奇怪,我是怎么进来的吗?”祁默把叔本华的哲学书塞回了书架上对应的字母位置,看着兰斯,像终于下定决心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一样,问出了这个兰斯当然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难道不是用我放在花圃里的备用钥匙?”
  “如果我说,我没有偷偷摸摸进来,主人家的门,本来就是开着的,你会相信我吗?”
  什么?自己半夜睡觉的时候,门没有锁好?这比告诉兰斯,祁默知道了他家的备用钥匙在哪里还要让兰斯惊异。难道真的是自己压力太大了,晚上睡觉忘了锁门?兰斯自认为是一个细心谨慎的人,这种低级错误,偶然犯一次可能,但连着犯三次,可能性极小。
  “算了,主人不用相信我,你就当是我偷摸进来的吧。我想主人了,只是进来偷偷看看你,什么都没有做,绝对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信我。”
  兰斯知道如果自己追问,祁默什么也不会说。但他相信祁默后面一句话是真的。
  “好,我信你。一直都信。”兰斯郑重地说。
  “嗯,”祁默很高兴,“那我要换这一本。”
  兰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信息论之父”香农的《秘密体制的通信理论》,是一本非常深奥的密码学方面的小册子。兰斯自己都快不记得有这一本书的存在了,它被遗落在书架的某个角落里,由于长期没有被翻阅过,封面上都落了一层灰。当年兰斯的某一任大学同居男友,是学习密码学的,分手的时候忘在兰斯租的公寓里了,就被兰斯保留至今。没想到祁默居然对这样一门冷僻的学科感兴趣。
  “我喜欢数字,也喜欢语言,更喜欢解读密码,”祁默把小册子抽出来,轻轻吹落表面的灰尘,“就像你们心理医生需要解读人内心的密码一样,我也喜欢解读这世界上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解读秘密?兰斯有一种直觉,似乎祁默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会不会……会不会和他之前的经历有关?兰斯赶紧在心里记下了这一条线索。虽然目前在与祁默的交谈中所获得的有效线索还很少,还不足以解读出什么关键的信息来,但兰斯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一块一块收集拼图的人一样,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总有一天可以拼凑出拼图的全貌。


第32章 勃起
  “来,尝尝你自己包的饺子,味道怎么样。”兰斯端着一盘热乎乎的饺子,摆在桌上。
  祁默看了一眼晶莹剔透的饺子皮,似乎很满意,他灿笑着对兰斯说:“主人平时也这样喂小白吗?”
  忽然被cue到的小白,茫然地抬起头,吃到一半的中国风味小鱼干还挂在嘴边。
  “小白呀,它可没你乖,它有时候就爱撒娇,没事喜欢让我拿着小鱼干喂它。”兰斯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这种撒娇的纵容。
  没想到身为另一只“人形宠物”的祁默也学着小白撒起娇来:“那我也要主人拿着饺子喂我。”
  说着,还没等兰斯拒绝,祁默就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兰斯的腿间蹲下来,把头靠在兰斯一侧的大腿上,仰着头半张着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兰斯。
  兰斯对那种邀宠的眼神没有抵抗力,更何况是模特身材明星脸、不发疯时候充满男人味的祁默,就钻在了他敞开的大腿之间呢?一瞬间,饶是兰斯再淡定的一个人,脸颊上也慢慢烧了起来,想起上次祁默刁起他的两根袖管,呼吸就在他耳边的亲昵,以及……那人在暗夜里幻想着与自己交·合时可能的情动表情,兰斯居然被他逗弄得有了些许反应。
  祁默显然也注意到了兰斯腿间所起的变化,他瞥了一眼,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张着嘴要兰斯喂他:“主人,你不是说过,只要是你可以给的,你都会给我吗?”
  咕咚、咕咚——是兰斯心跳的声音。给我什么,祁默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兰斯僵硬地抓过一个饺子,往祁默嘴里塞去。可是没想到祁默非但没有张口去接饺子,反而将兰斯的手推开,把他的两手按在椅垫边缘,低下头去,就张口含住了兰斯裤裆里的勃·起——只是小心翼翼地,浅尝辄止的含住,隔着裤料,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祁默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含含糊糊地在兰斯的腿间响起:“我对主人也是一样,只要是我能给的,我都会给你。我说过,只要主人开口,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说着,祁默叼着兰斯的裤链拉了下来,“哗啦——”一声,像在兰斯紧闭的心门上拉开了一个豁口。
  “要吗?”祁默的呼吸已经相当急促,兰斯知道,此刻只要自己稍稍应一声、点个头,祁默就会毫不犹豫地伺候他,为他口·交,直到自己在这种温柔的舔·弄下忘情地射出来为止。
  兰斯是想要祁默的——除却他是个精神病人、还是自己的病人这一点,兰斯对祁默哪里都满意。甚至他一点都不介意祁默已然破碎不堪的灵魂,他只是心疼,自己没能在对方还没破碎之前遇到他,温暖他。
  “主人,你不要怕我,”祁默低声哄道,“我只想让你舒服,你放心,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
  兰斯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医生和病人的这一层关系对兰斯来说是一层逃不开的职业束缚,可他不认为这种束缚对于祁默也同样有效。不是说祁默会在黑暗中想着自己自·慰吗?难道,他不想尝一尝真正与自己交·合的滋味吗?
  迟迟等不到兰斯的回答,祁默像放弃了似的,站起来,将自己的裆部呈现在坐着的兰斯面前。他指着自己的东西,用带着巨大悲伤的语气说:“我这里,硬不起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可让我进入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我……我暂时还做不到。”
  那眼睛里倾泻而出的巨大而绝望的悲伤,是兰斯之前从未在祁默脸上看到过的神情。


第33章 推理
  祁默的性功能障碍,毫无疑问是由于过去某种痛苦经历所造成的。为什么自·慰的时候可以,而和人发生关系就不行?难道……祁默曾经被迫与某个他并不想发生关系的人性·交?兰斯知道在临床案例中,被强·奸很有可能会造成这一类的问题,可祁默都敢当着杀手的面,让钱德勒听到他自·慰时的声音,显然,这与那一类弱小的遭受性侵者的心理侧写毫不相符。到底是怎样的经历造成了这种条件激发性的勃·起障碍呢?兰斯不得而知,他只能暂且把这当做是祁默向他打开心扉的另一枚拼图碎片,暂且收集起来留待日后窥见全貌。
  兰斯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帮祁默洗澡,被问及腰间的一圈刺青时,祁默突然翻脸对他说“你给我舔硬了我就告诉你”,看来祁默当时这话,并不纯粹出于对陌生人窥探自己隐私的警惕和威慑,他应该是笃定即便兰斯照做了——虽然可能性极小,但他也不可能硬起来,自然也绝不打算把关于刺青的来历告诉兰斯,看来那刺青的意义对于祁默很重要。
  兰斯回忆起那一圈密密麻麻的犹如咒字一样的青印,突然福至心灵地将祁默说过他喜欢数字和语言联系在一起——数字、语言、密码……但是兰斯猜测那不似任何国家语言文字的印记是某种宗教的咒语或者符号,现在他觉得,会不会……是某一串密码?很有可能。兰斯为自己悄悄地将两块拼图衔接在了一起而感到高兴,他觉得,隐隐约约,自己似乎正在朝着祁默内心里黑暗的秘密靠近。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不能让祁默感到自己在研究他、窥探他。
  这时候兰斯又将祁默与他说过的第二句与性有关的话想了起来,那一次与祁默下棋,他赢了,兰斯问他想要什么奖励,祁默“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想操·你”。现在看来,那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背后,或许藏着祁默内心巨大的悲伤——一个背负着秘密的破碎灵魂,一个无法操任何人残缺身躯,一个丧失了男性尊严、声称自己是一条狗的男人。祁默,你疯癫的表象下,到底背负了多少沉重的东西?
  思前想后这一连串,此时的兰斯早已没有了刚才被祁默逗弄起来的性致。祁默坦诚自己身体的缺陷,非但没有让他觉得瞧不起,反而让兰斯心疼他的心,更多了一些。
  “没关系,”兰斯站起来,双手捧起祁默满是伤悲的脸,“你也说了只是‘暂时’,我可以等你。”鬼使神差的,兰斯就说出了这一句。这句话等于在向祁默表白,自己是愿意和他发生更多的身体接触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心境不对而已。作为祁默的心理医生,兰斯本来是万万不该突破职业操守的底线,给祁默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的,可是兰斯看到祁默那样的伤心,不管将来如何,兰斯就是想给他希望,给他温暖。
  “真的吗?”兰斯居然不是只想享受他的“服务”,而是暗示了愿意和他发生更多。祁默不敢置信地看着兰斯,仿佛此刻的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平凡的心理医生,而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神祗,用悲悯的目光辐照到他内心最黑暗的深处。
  “真的。”兰斯说,并凑上前,将一个吻印在祁默的脸颊。那样轻柔,那样缱绻,那样慈悲——与给钱德勒的那一个敷衍,完全不同的认真。


第34章 娃娃
  那天晚上祁默离开的时候,兰斯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拉奏小提琴曲为他送别。月光无声地洒落在兰斯的琴弦上,祁默的肩头上。兰斯的耳畔回荡着小提琴低低的呜咽,是一首肖邦的《夜曲》。兰斯望着祁默黑色的背影,在黑色的夜间小路上慢慢走远。
  有一位小提琴大师曾经说过,真正拉得好的琴声,就如同把你的心放在琴弦上哭泣——不是你的手在拉弓,而是你的心在倾诉,如泣如诉,如诗如歌。
  祁默走出几步,忽的又站定,转头回望兰斯。在淡淡的月光下,那长发的人儿,如白玉一般的脸庞,就像神话里的缪斯——祁默的缪斯。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传说故事,古希腊有个著名的诗人琴手奥菲斯,他是音乐之神阿波罗与文艺女神缪斯的儿子。据说他的琴声响起,可以感动三界,使亡者安息,即使是地狱里最无情的冥使也会为他的琴声而动容。他为了拯救自己死去的妻子,孤身进入冥界,求得冥王赐他的妻子复活。冥王为他的琴声所感动,便答应让他带着妻子离开冥国,唯一的要求是,奥菲斯在走出地狱之门之前,绝对不能回头看她一眼。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妻子,让奥菲斯实在忍不住欣喜之心,贪慕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让妻子的双脚化作顽石,长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离开的脚步。从此,奥菲斯便常伴妻子左右,经常去往幽暗的冥府,为化作石头的妻子弹奏手中的金琴。兰斯觉得,如果此刻回望自己的祁默是一尊石像,那么自己也愿意常伴这座石像左右,为他一人拉动手中的琴弦。
  祁默站在楼下望了很久很久。最后,他伸出并拢的两指,紧紧地贴到自己的脸颊上——那是兰斯留下烙印的地方。
  “真是的,那个死疯子昨天晚上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从回来以后就一直不肯洗脸,还自言自语了一晚上,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
  早上兰斯上班的时候,听到走廊上两个护士在议论。
  “不会吧,他怎么又这样了?兰斯医生来之前,他就浑身脏兮兮的谁也不让碰。可是自从兰斯医生来了之后,他一直都挺爱干净的啊,也不像别的病人一样需要我们动手帮他洗漱,他每晚都自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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