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的一捧雪(129)
佘泛本来是醒了的,他很少醒了后还会睡着,但被薛肆这么按着,因为过于舒服,最后还是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时,是薛肆喊他吃饭。
今天早餐吃鲜虾粥,就煲了他们两个人的份,刚刚好吃完。
薛肆还是习惯把虾肉都挑到佘泛的碗里,也还是会因为怕佘泛觉得腻,做了些凉拌木耳下粥。
他问佘泛中午想吃什么,佘泛咬着还有点烫的虾,含糊不清道:“想吃白切鸡。”
薛肆说好,看着他那样子,又有些无奈:“慢点吃,别烫到。”
佘泛抬了抬眼。
他那双粉红色的眼睛实在是太好看,哪怕眼里没有什么特殊的神色,薛肆每次看见他看过来,都会很想要亲上去。
这次也不例外。
佘泛还没说什么,薛肆就忽然倾身过来,亲了一下他。
没亲到眼睛,主要是佘泛戴着眼镜。
佘泛面不改色地擦了下自己的面:“你没擦嘴。”
薛肆莞尔,又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
佘泛一直都有洁癖。
和之前完全不记得自己生日不同,因为去年收到了特殊的礼物,薛肆从八月就在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因为他想要收到佘泛的礼物——虽然之前每年佘泛也都会送他,但现在两个人关系不一样了,礼物的意义也就变得不一样了。
佘泛不是没有看出他的期待,但他全程都在无视。
然后薛肆就跟没吃到饭的狗狗一样,黏着佘泛走。不过他从前也是这样黏着佘泛的,就是今天更加黏,无论做什么都盯着佘泛。
甚至佘泛看书时,薛肆就从侧面抱着他,把下巴搁在了佘泛的肩膀上。
佘泛被他抱着有点热,抬起手抵住薛肆的额头推了推。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压在了薛肆的眉骨上,手腕戴着的手绳上坠着的“铜钱”微微摇晃。
薛肆忽然想该串两个的,这样的话佘泛动作间会有点叮铃声。
……要不晚上试试铃铛?
薛肆边想不干净的东西,边攥住佘泛的手腕,亲了亲他的掌根,又讨好似的:“泛泛,别吊我了。”
他蹭蹭佘泛,求道:“要被你吊死了。”
佘泛眼底浮现很淡的笑意。
他看向薛肆,到底还是没有再装不记得了:“生日快乐。”
薛肆又等了下,没等到佘泛的礼物,有点不敢相信:“然后呢?”
佘泛想了想,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薛肆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接受得很快:“…多亲几下行么。”
佘泛又凑过去亲了一下。
薛肆:“几下。”
佘泛:“一也是几。”
他示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不说几,就是希望我当做九,你觉得我傻?”
薛肆学着他的语气哦了声,鸦羽般的眼睫耷拉下去,看上去有点低落。
佘泛拿手肘碰碰他:“薛肆。”
薛肆又抬眼看向他,还没说什么,佘泛就忽然亲了上来。
和之前那印上来的两个吻不一样,这一次他长驱直入,撬开了他的牙关。
佘泛很少主动亲他,因为有时候两人视线交汇,佘泛什么都还没做,薛肆就忍不住低头又或者把佘泛抱起来,自己抬头亲上去。
佘泛的吻技一般,因为刚吃过蜜桃冰沙,嘴里带着淡淡清甜的香气。
他亲过来时,薛肆搂着他腰的手就不住用力,想要尝到更多那蜜桃的清甜。
但他还没纠缠上去,佘泛就抵着他微微拉开了点。
“薛肆。”
佘泛又喊他一声,那清冷的嗓音有些微哑,像是在飘雪:“整个人都送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薛肆的心瞬间被击中。
他呼吸一紧,抱住佘泛的力道更加重:“足够了。”
他重新吻上去,带着要把佘泛整个吞进肚中的架势。
佘泛就像是一捧不化的雪。
但就算将他的心肠冻烂了,他也不会放手。
好在这捧不化的雪,永远地停留在了他的“肚子”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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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下午还有两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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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番外一:毕业旅行
番外一:毕业旅行
佘泛大四时是没选择考研的, 他大四顺利毕业,毕业作业也完成得很好,还被林间月要求提供了寸照,贴在了美院的荣誉栏里。
这事一开始林间月是没敢跟佘泛提的,就是说了句要把佘泛的名字写在荣誉校友里, 含糊了照片的事。
她是想着不贴好了, 怕佘泛情绪不好。
但这事跟薛肆提过后,薛肆就主动问了要寸照吗。
佘泛当时就在薛肆身边,跟着问了句:“什么寸照?”
薛肆把事告诉了他,林间月在电话那头听着佘泛问薛肆家里还有寸照吗。
薛肆:“有你高中时办毕业证拍的。”
他笑:“和我那个一样。”
薛肆被贴在金融学院荣誉栏的寸照,也是薛肆高中毕业时拍的。其实本来应该大学重新拍过, 但薛肆毕业后直接飞了北方去国家队训练, 没有时间, 最后用的还是他开学前交在辅导员手里的照片。
佘泛懒得去拍:“那就用那个吧。”
于是乎, 高中时头发哪怕是个狼尾的长度, 但比起现在来说真的算短了的白色毛发粉红色眼睛的佘泛, 出现在了荣誉栏里。
——佘泛头发自从薛肆说他长发也好看时,就没剪过了, 之前修剪了下, 后来薛肆又心痒痒的说想看看他头发更长的样子。于是四年过去, 现在都已经扎成了马尾在身后。
佘泛毕业后,时间就更加充裕了。
又逢那天去养老院看梁琼甃, 梁琼甃给他们看了最新他们出去玩的照片, 薛肆就在回家的路上问佘泛要不要去旅游。
佘泛端着萝卜牛杂在他车上吃着, 随口应:“嗯。”
因为堵车, 薛肆可以放心大胆地凑到佘泛跟前:“你想去哪?”
佘泛塞了个他不是很爱吃的牛肝到薛肆嘴里:“滨兰市。”
薛肆稍顿,咽下嘴里的牛肝后, 勾起了嘴角:“好。”
滨兰市,他十岁前就住在那。
不过在去滨兰市前,薛肆先带佘泛去望星市周边一家佘泛之前就说想去看看的艺术酒店玩了。
近些年酒店的花样层出不穷,甚至还有那种恐怖主题的酒店,宣发出来时,佘泛正好刷到并十分有兴趣。
薛肆能怎么办,薛肆只能说等他们开了带他去玩。
因为怕人多,所以他们没有选在开业那段时间去艺术酒店,而是等到旅游淡季了才过去。
这家艺术酒店的画风真的不太一样,光是建筑上就跟传统的楼有区别,不仅造型颇具艺术感,就连色彩也是如此。
而且人家主打的也不是所谓的高雅艺术,弄得宫殿似的,大厅反而全是街头艺术,无论是墙体还是地板,甚至连柜台都充满各种涂鸦、喷漆,还有海报贴纸雕塑等等,而且画风和画技也参差不一。
有些是很明显的哥特风,还有些是典型的暗黑风、朋克风。
也有那种甜甜软萌的色彩混在其中……但也有水墨画,反正各式各样的风格都混在一起,乍一看其实真的会眼花缭乱,但佘泛还挺喜欢的。
他们办理酒店时,正好看见柜台上贴着一张海报,上头写着“随时就散乐队今晚7点在露台演出”。
而且正好,佘泛看见了今楠。
今楠也看见了他们,他抬抬手:“佘泛!”
佘泛冲他点了下头,还没跟薛肆说什么,今楠就跑了过来:“你跟你男朋友来玩呀?”
本来还有点不悦的薛肆登时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