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的一捧雪(125)
汪千帆在那说还有几个人没来,薛肆不是很在意,只拿了球杆在教佘泛怎么抓。
他确实只会一些基础的,但玩高尔夫有一个乐趣……
薛肆旁若无人地将佘泛圈在怀里,手握着佘泛握球杆的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左手,交错的无名指上的戒指十分闪耀。薛肆是亲身上阵调整佘泛的姿势,让佘泛整个人都靠进了他的怀里。
制冷机哪怕对着他们吹,可这天气毕竟热,加上薛肆的体温烫,佘泛被他的气息包裹着,稍稍抿了下唇。
薛肆察觉到他的走神,低笑着在他耳边说:“泛泛,专心点。”
佘泛的注意力稍微回到球杆上,然后就被薛肆带着打出一球。薛肆的技术是真不怎么样,打是打出去了,但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场玩得好的朋友最多就是说一句薛肆十年如一日,其他人则不敢多说,甚至连要不要闭着眼吹彩虹屁都不知道。
毕竟薛肆人看着并不在意,他的心思很明显不在高尔夫身上,而在佘泛身上。
佘泛被薛肆再带着打了几杆,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点窍门,就跟薛肆说:“我自己试试。”
薛肆有些恋恋不舍地松手:“行,你自己试试。”
正好服务员来换冰水,薛肆偏头随意说了声:“换杯温的。”
佘泛看他:“今天天气很热。”
薛肆对他立马就软了语气,哄着:“你昨天吃了个冰淇淋,今天不能吃冰的了。后天给你做冰沙,好么?”
佘泛想了想,勉强同意了。
那几个跟他们不熟的,甚至没见过佘泛的就小声问汪千帆:“帆哥,他身体不好吗?”
汪千帆点了下头,又鉴于最近跟着自家妹妹看了太过狗血文,忍不住再叮嘱了几句:“你们别作妖啊,四哥把他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他们当然知道。
有人悄悄看着佘泛再玩了几杆子后,就不玩了。
他跟薛肆说话也没避着,薛肆问他累了吗,佘泛点头:“手酸。”
于是两人就坐了下来,薛肆给他揉手臂。
注意到了这一幕的人都想,柔弱小白花啊,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类型。原来薛肆这样的传奇人物也是俗人。
在薛肆给佘泛按摩时,汪千帆说的还没到的人也来了。
其中有两个佘泛的见过,一个是罗载升,薛肆以前在拳击俱乐部时认识的,后来跟薛肆关系不错;还有一个,佘泛是看过照片。
就上次薛肆到汪千帆开的赛车俱乐部玩赛车,给他看了照片,说是成久谏表妹,要介绍给薛肆认识的。
人比照片上看上去还要漂亮,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类型,但温婉怡人,很有气质。
佘泛多看了两眼,就被薛肆警告似的,加重了力气捏了下手臂。
佘泛瞥他,因为怕被那个姐姐听见,惹人尴尬,所以是凑到薛肆耳边说的。
他直接把那天在赛车俱乐部的事说了,告诉薛肆他看她是因为汪千帆要把她介绍给他,想撮合他们。
薛肆:“?”
他是真无语了:“我不知道这事。”
他怕佘泛不高兴,怕佘泛吃醋:“泛泛……”
“我知道。”
佘泛怕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疯,然后被当作异类对待,故而打断他:“你冷静点,我没有怪你。”
薛肆都不知道这事,他怪薛肆什么?
薛肆却扣住了他的手,佘泛在他开口前,就提前预判,语速都快了几分:“刚看到确实有点不舒服吧,只是想还好你没去,我没想别的。”
薛肆瞬间想起汪千帆后来又约他的事,
他呼出口气,干脆抱住了佘泛:“我不会去的,就算去了,要是汪千帆他们真敢跟我提这事,我就和他们绝交。”
说实话,明明之前差点被介绍对象的是薛肆,但现在患得患失,情绪不太对的人却也是薛肆。
所以说,佘泛觉得自己跟薛肆在一起是真的很难吃醋。
很多人总说情侣间、爱人间应该要有空间感。薛肆做不到给佘泛空间感,但他也不双标,因为他也不会给自己空间感。
步步紧逼着,将他和佘泛都困在了连转身都难的樊笼中。
而佘泛喜欢他这样。
他不喜欢一段关系会让他吃醋,这样会让他觉得累,会想结束。
可偏偏真正去想这些事,如果有一天出现这种情况了,薛肆又是他不愿意松手的人。
好在这么久以来,除了在某些不可言说的事上,薛肆从来都不会让他有太累的想法。
因为薛肆的动作有些大,不小心带掉了旁侧小桌子上的湿纸巾,发出了点动静。
场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就见薛肆埋在佘泛怀里,明明那么大只,却又显得那么“娇小”。
那个还有觉得佘泛柔弱菟丝花的人,清楚看见佘泛一脸镇定地拍着薛肆的脊背,没有半点脸红。
甚至还莫名有点上位者的宠溺感,低头亲了亲薛肆的发间。
真的很像小皇帝在安抚受了委屈的将军。
有人小声嘀咕了句:“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娇。”
指薛肆。
成久谏的表妹看着,缓缓红了脸,内心已经尖叫——
啊啊啊啊!女王受x忠犬攻!我冷圈!我古早圈!今天让我磕到了真实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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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今天周六,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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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九十五个小雪人
薛肆情绪上来时, 是真的要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平复下去的。佘泛对此已经很熟悉了。
他知道再多的语言也没有办法让薛肆立马缓下来,所以干脆什么也没有说,就任由薛肆紧紧抱着他,那结实的双臂就像是锁链一样, 将他束缚在滚烫的怀抱中。
还好制冷剂对着吹, 不然佘泛一定会热到出汗, 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薛肆的手臂稍微松了松。
但他还是低喃了声:“泛泛,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佘泛拍拍他的背:“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是最清楚的当事人了,甚至可能比薛肆本人还要明白。
但某个人还在借机耍脾气:“你不能只知道,你要记住。”
佘泛今天心情好, 愿意哄他, 加上这是在外面, 他愿意给薛肆这个面子。所以佘泛从善如流道:“我一直记着。”
薛肆这才终于勉强地松开了他一点。
他凝视着佘泛, 又很轻地说:“想亲你。”
佘泛都没有停顿就拒绝了:“不行。”
薛肆在这种情绪上来的时候亲他, 肯定一亲就停不下来了, 就算只是让他碰一碰,他也会忍不住碰个不停, 最后把自己撩起一身火。这要是在家里倒是无所谓, 降一下就好, 可这是在外面。
薛肆噢了声,略显幽怨:“你刚刚都亲了我。”
佘泛面不改色:“因为这个家我说了算。”
薛肆:“……”
确实。
薛肆没了办法, 退开了些, 却还是抓着佘泛的手不放。
又过了会儿后,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找薛肆聊天了。
讲的是生意上的事, 提到了什么竞标,佘泛不太懂, 也没兴趣听,就在他们中途停下来的时候拍了一下薛肆的手臂。
他力道没怎么收着,声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气了。
但薛肆却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笑着将口袋里的手机递给佘泛,然后示意:“一小时。”
夏天天热,眼睛容易干,佘泛的眼睛更加要注意用电子产品的时间。
佘泛接过:“那你一小时后就走?”
薛肆无所谓:“可以。”
他稍顿:“无聊?要不现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