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又被小替身拿捏了(86)
他下意识过去抱住了林娴婧,“阿姨,你可以好起来吗?檐哥希望你可以好起来,再给他拉琴时伴舞。”
“奚奚怎么是个小哭包啊!”
林娴婧看着祁奚想起了傅檐川小时候,“檐檐小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肯哭,只会在那里逞强,以后奚奚替他哭好了。”
“嗯?”
祁奚连忙起来抹掉眼泪说:“我不是、不、没有喜欢哭。”
“我又没有笑你!你怎么这么可爱,难怪檐檐喜欢你,他从小就特别偏爱可爱的东西。”
傅檐川反驳,“我没有。”
林娴婧和祁奚说:“他有,他小时候内裤都要选带小兔子的,还悄悄去给院子里的蜗牛搭桥过水沟,是不是也很可爱?”
祁奚脑子里冒出傅檐川小时候的模样,却想不出来林娴婧说的样子,但能自己脑补出画面,不由向傅檐川看去,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看,没有那种事。”
傅檐川不肯承认,但祁奚显然已经信了,他坐到了床尾,听着林娴婧继续和祁奚说他小时候的丢人事。
不过林娴婧没有坚持太久,医生过来给她吃了药,告诉傅檐川这样清醒对她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清醒就表示会记起曾经受过的伤害。
但林娴婧还是坚持要把画挂在床对面,医生也不确定再看到同样的画林娴婧还会不会再清醒,也许这次只是意外,下次他们再来林娴婧依然分不清傅檐川。
林娴婧睡之前拉着傅檐川的手问他,“檐檐,你真的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吗?”
他点了下头,林娴婧又问:“你爱他吗?”
隔了好一会儿,他微不可闻地回了一声,“嗯。”
“那你不要成为像你爸一样的人。”
“好。”
第56章 模特
傅檐川上了车绷着的表情才松懈下来, 他把座椅往后调了位置,对副驾的祁奚伸出手。
“奚奚,过来。”
祁奚抓到傅檐川的手爬过去,他不知道傅檐川最后和他妈妈说了什么, 但是他头一回到傅檐川露出这样的表情, 复杂得他看不懂。
他跌在傅檐川腿上, 搂过去贴紧了傅檐川说:“檐哥, 我会陪你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陪你的, 你不再这样的表情了。”
傅檐川倏地将祁奚用力按在怀里,脸埋在他肩膀里过了很久突然说:“奚奚,谢谢你。”
“我、为什么要谢我?我什么也没做。”
祁奚头一会被傅檐川道谢,就算不知道傅檐川在谢他什么,心里仍然油然升起了一丝奇异的满足, 他亲到了傅檐川的脖子不自觉笑起来。
傅檐川又过了很久对他说:“我们是不是说好回去我就要给你当模特?”
话题转得太快,祁奚的脑子一下被打乱了, 没法再想傅檐川和他妈妈的事, 回答道:“现在回去画吗?你上一次说的当我的模特要我感谢你, 你想要什么感谢?不要再让我自己想了。”
“你已经感谢过了。”
傅檐川终于把脸抬起来, 盯了他半晌, “以后让我当你的专属模特行吗?”
祁奚像是捡了个大便宜, 一下高兴起来, “你说真的?不用我再想怎么感谢,我想怎么画都可以的那种?”
“你想怎么都可以。”
得到傅檐川保证,祁奚认真地思考起来, 回去之后就开始准备,不过他们来回了一趟已经下午了, 吃了晚饭他才把傅檐川带到了书房他画画的那一边。
傅檐川进去脚步迟疑了一下,祁奚在落地窗的地面铺了一层布,仔细看认出来是他的床单,中间放了一把椅子,他都不知道原来是在什么地方被祁奚找出来的,然后房子里能搬动的灯都拿过来了,围着椅子当打光。
祁奚站在画板前气势十足地对他指挥,“我把暖气调高了,檐哥,快脱衣服!”
傅檐川头回见到祁奚这模样,摘掉了眼镜走到他面前,双手轻握着他的脖子,低头轻轻地贴着他的唇,直盯着那双引诱着他的桃花眼,过了许久才说:“奚奚,看着我。”
祁奚仿佛被傅檐川下了蛊一般,双眼攫在傅檐川的身上,他见过傅檐川许多样子,但从来没有这样看傅檐川脱过衣服。
傅檐川今天穿得比较休闲,外套回来就脱了,身上就是贴身的高领毛衣和里面的内衣。
他看着傅檐川的指尖轻轻把衣摆勾起来,两件一起被卷高,腰迹被雕刻般的肌肉线条一点点露出来。他只是看到了半露不露的一簇黑色和人鱼线,脸就红透了,傅檐川还故意地盯着他,用极慢的速度把衣服褪下去。
终于傅檐川身上没了上衣,祁奚贴过去,脸抵在他胸口说:“檐哥,我不看了可不可以?”
傅檐川一动不动垂下眼,祁奚发热的脸烫在他皮肤上,他对着祁奚头顶非要问:“为什么?”
“in了。”
这两个字让傅檐川有点意想不到地愉悦,他手伸过去轻轻按在祁奚腰间,轻吻着他耳朵说:“还要画吗?”
过了好一会儿,祁奚抬起眼来望着他,一副又想画又难忍的表情对着艰难地点头,他轻喘出一口呼吸问:“那我也可以in吗?”
祁奚脑中一下有了画面,傅檐川继续说:“奚奚,你可以画下来吗?”
“我——”
祁奚哽住了声音,傅檐川掌心贴到他脸上,像是给他下咒一样说:“这是艺术,不要紧张。”
“哦。”
他乖乖应了一声,傅檐川又命令地说:“看着我。”
这个过程祁奚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但他觉得很漫长,漫长得他仿佛把傅檐川的毛发都数清楚了,最后傅檐川坐到他安排的椅子上问他,“要什么姿势。”
他把自己藏到了画板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望过去,“随便都可以。”
傅檐川看着祁奚红透的脸,真就随便地靠上了椅背,用正对地角度向祁奚看过去,看似散漫不羁却又充满了最原始的侵略感。
“檐哥!”
“这只是画画。我只是你的模特。”
祁奚就像中了蛊一样听了傅檐川的话,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画这样的画,却又控制不住动起笔,一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一边又忍不住去盯那看起来就烫人的烤红薯,然后克制不住紧张,又忍耐地画下去。
就这样一直画到了深夜,他不时对上傅檐川的视线又转开,直到他确定完成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连忙扔下笔跑出去。
傅檐川坐得太久有些僵了,起身活动开了关节,他猜到祁奚跑出去做什么,走到画前看下去,顿时怔住了。
这一次他不确定他到底是被祁奚的画震撼了,还是祁奚画里的他自己。他虽然摆出了几近流氓的姿势,祁奚画出来的却有了些半隐半现的含蓄,眼神仿佛能从画里透出来,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浓烈欲念,像是要将画画的人吞噬,又像是有着难以说出的无限爱意。
他几个小时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祁奚吗?
祁奚去傅檐川房间拿了浴衣回来,看到傅檐川站在画前,瞬间不好意思起来。
对着傅檐川画,和他找练习人体的照片画完全不一样,他满脑子都是与傅檐川最亲密的画面,画出来的傅檐川不自觉就有了他们亲密时,充满了侵略感的欲望张力。
傅檐川忽然转回头,与他四目相对在一起,他拿在手里的衣服掉下去,红着脸问:“檐哥,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喜欢。”
傅檐川一把搂过祁奚,跌坐到画前的垫子上,将祁奚扣进他怀里又说了一遍,“奚奚,我很喜欢。”
祁奚怕本来还怕傅檐川说他下流,听到喜欢他瞬间得意起来,“我是不是把你画得很性感?”
“嗯。”
傅檐川应了一声,握住祁奚的手说:“你还没有签名。”
祁奚画画很多都是约稿,一直没有签名的习惯,傅檐川拿起他的手,把笔塞进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