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又被小替身拿捏了(45)
傅檐川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觉得是故意的暧昧暗示,祁奚还坚持地对他说:“这是我最高级别的感谢!”
他的手挪到祁奚的脖子,握上去碰了碰祁奚漂亮的喉结,又放开了说:“去吃饭。”
自从上回肠胃炎后,祁奚就失去了点菜的自由,最多让他指定两样食材,怎么做要营养师搭配。
不过祁奚大多数时候都不挑食,每天吃得很开心。
晚饭过后,祁奚去画画,傅檐川没有工作也坐在办公桌后,位置刚好对着祁奚的画板,可以清楚看到祁奚的画。
那幅“怪物之爱”经过细化,比起最初的草稿更加让他震撼,即使是一个充满诡异元素的主题,祁奚用的色彩仍然很明亮瑰丽,却偏偏构建出了怪物不可描述的神秘恐怖,而那种突破一切阻碍的爱意与画里丰富强烈的色彩,一起反馈给了看画的人。
平常祁奚画起画来过于专注,常忘了时间,都是傅檐川叫他才会去睡觉。
今天才刚刚10点,他就收起画笔,和傅檐川说要去睡觉。
傅檐川坐在位置上没动,回了一声,“嗯,晚安。”
“檐哥。”
祁奚忽然惊喜地对着他,等着他把视线转过去才说:“你第一次主动跟我说晚安。”
他没有想好回话,祁奚如常地对他说了晚安就走了,他没想好的话卡在了喉咙没了机会说出口。
祁奚跑回了房间迅速洗完澡,然后去了傅檐川的房间。
傅檐川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只穿着浴衣,他敲了敲门就自己打开一条缝,将脑袋探进去问:“檐哥,我可以进去吗?”
傅檐川站在床边回头,祁奚已经自己进来了,把门关回去他笑了笑,然后走到他面前。
“怎么了?”
他问了一声,祁奚就把手穿进他腰间抱过来,下巴抵着他的胸口仰起头说:“我们来上.床吧。”
似曾相识的一幕,傅檐川一动不动地垂下眼,等他继续说。
果然隔了片刻,祁奚就自己解释起来,“我的花你也没说到底喜不喜欢,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你不只给我住的地方,还帮我要回了被骗的钱,还鼓励我。”
说到这里祁奚有些难过,“从来没有人像你那么夸过我,第一次有人跟我说那些话,还有我们遇到的那天,你是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人。”
“别哭。”
傅檐川的指尖抹在祁奚的眼角,祁奚才发现自己哭了,倏地把脸蹭在了傅檐川胸口,闷着声音说:“我是你的替身,你找我不就是为了代替他陪你吗?所以,你跟我上.床吧,我准备过了。”
“你准备了什么?”
傅檐川的手掐在了祁奚腰上,将人禁锢在他身前,却又不肯完全地抱过去。
祁奚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仰起了脸对他说:“心理准备,我一定不会再紧张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沿着祁奚的背移上去,扣在了祁奚的颈,然后低头贴到了祁奚的唇,吮在了唇瓣上,片刻又离开。
然后,他缓缓拉下了祁奚抱住他的手说:“回去睡觉。”
“你不想吗?”
祁奚不明白,“上一回你不是吻我了吗?你也想和我上.床,对不对?”
傅檐川不说话,他接着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每次都犯病,嫌弃我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傅檐川直直地盯着祁奚,过了半晌回答:“我不希望你用这种理由和我上.床。”
祁奚不明白了,“什么理由?”
“我不和替身上.床。”
祁奚一瞬间仿佛信仰都崩塌了,傅檐川的话让他觉得他和傅檐川的关系都不存在了,愣在了当场。
“好了,睡觉去。”
祁奚不肯,又抱住了傅檐川,“可是你之前不是吻我,不是想和我上.床吗?为什么又不了?是我不够像他吗?你告诉我要怎么才像!”
“你不用像。”
“那我要怎么办?”
傅檐川轻轻把人推开,认真地告诉他,“做你自己。”
祁奚完全被搞糊涂了,脑子转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傅檐川到底在说什么,他整张脸都皱起来,直白地说:“我不懂。”
“没关系,慢慢来。”
祁奚还是不懂,傅檐川忽然贴近他,又轻吮到了他的唇,然后贴到他耳边声音沉哑地说:“去睡觉。”
“可是——”
祁奚耳朵被傅檐川的呼吸烫红了,他抓到傅檐川腰上的衣服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感谢你?”
傅檐川滞住了呼吸,推起祁奚的下巴问:“你真的想谢我吗?”
祁奚轻轻地点了下头,傅檐川蓦地低头咬住了他的唇吻过来,他一下被侵略了口腔,傅檐川的唇舌与他相互纠缠摩挲在一起,手搂紧了他的腰,将他们的距离拉到最近。
他下意识张开唇更加热情地邀请傅檐川,让傅檐川仿佛要侵进他的喉咙里一样,直到他的呼吸耗尽,傅檐川才离出来,吮在他唇边提醒。
“祁奚,呼吸。”
他终于想起来忘了的呼吸,双眼直望傅檐川微微喘着气,傅檐川说:“你感谢过了。”
“就这样?”
“回去睡觉。”
傅檐川的手还没有放开,等着祁奚自己从他的禁锢中离开,然后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终于离开了他的房间。
祁奚回到房间还是觉得不够,可是他又不懂傅檐川到底什么意思,想来想去他决定去问谢洄。
谢洄刚刚才发现祁奚给他转20万,立即就看到了祁奚发来的消息。
【如果有一个人他有一个白月光,但是不喜欢他,所以他找了一个替身】
【然后他明明和这个替身接吻了,可是又说不和替身上.床】
【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他立即回过去。
【你的钱是傅檐川给你的?】
【你和他接吻了?】
【我马上把钱退给你,你还给他。】
他这段时间没少和祁奚讲道理,但祁奚那个脑子就是认定了傅檐川是好人,怎么也不肯听他的,他回不去也没办法。
隔了片刻祁奚回过来。
【不是我,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他不明白,所以我替他问问你】
【钱不是傅檐川给的,是他帮我要回来的,是我画画赚的。】
谢洄看着祁奚的消息,决定不拆穿他的谎话,趁机劝他。
【你问的这个问题,意思就是他在玩弄你,你最好劝那个人早点离开,正常人是不会去找替身的!】
【还有,你画什么画赚什么多钱?傅檐川帮你要回来什么意思?】
祁奚没想把被渣哥骗了两年多的事告诉谢洄,才发现他说漏嘴了,连忙圆回来。
【就是画画赚的,跟你说我现在可厉害了,傅檐川说我的画可以卖10万,这两年我画了好多,赚了80几万。】
【你说真的?不是他骗你的?】
【当然不是,我看到我画的画给游戏做宣传了,虽然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多,但是等我以后赚大钱给你花!】
【给我花就不用了,什么游戏,快给我看看!】
谢洄就这么被岔开了关于傅檐川的事,等他反应过来要和祁奚说,祁奚已经困得乱打字了,他无奈地只能明天再说。
如果祁奚真的找到了愿意照顾他的人,无数什么性别职业他都会支持,可那个人是傅檐川,祁奚对他来就仿佛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就算傅檐川暂时对祁奚很好,又怎么保证一直会这么好。
他担心的是祁奚付出了感情,到时傅檐川转头抽身,只有祁奚那个笨蛋连人带心一起被骗。
【好了,不说了,你睡觉吧。】
【嗯,晚安。】
祁奚睡了一觉醒来,见到傅檐川没有不要他这个替身的意思,就把他一晚上的烦恼抛掉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画画睡觉吃饭,只是傅檐川没有再吻过他,虽然没有再提在家不能拥抱的规矩,可每次他抱过去,傅檐川总是很快就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