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又被小替身拿捏了(30)
傅檐川抹了抹他皱起的眉头,声音低沉温柔地说:“笨蛋,你还没有想明白?”
“没有,为什么我的画会在这上面?”
傅檐川无奈地说:“你去过见山美术馆吗?”
祁奚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柏培勇没有骗你,他希望将你的画挂在美术馆里,说明你的画和馆里其他的画是相当的。”
“你的意思是……我其实画得很好?”
“是。”
祁奚想了半天,又问:“真的可以卖到10万?”
“还可以更高。”
祁奚又认真地考虑了两秒,突然兴奋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叫渣哥涨价?”
傅檐川蓦然叹气,按住祁奚的肩膀把人压在了床上躺着,他无奈地说:“就是他扣走了你的钱,明白了?”
祁奚的眼睛对着傅檐川眨了半天,“你是说渣哥他在骗我?他把我的画高价卖给了游戏,但是只给我几百稿费!”
“对。”
傅檐川呼了口气,他谈上亿的项目都没有这么费力,祁奚突然抱着他的手坐起来,又不明白地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祁奚,你知道钱可以让多少人头破血流,六亲不认?”
“他是为了骗我的钱?”
傅檐川静静地盯着祁奚,他以为祁奚知道真相会难以承受,或者因为长期被人贬低难以找回自信。
结果祁奚就这么愣了一会儿,扑过来撞进他怀里,差点把他从凳上撞下去,然后贴在他的肩窝里兴奋地说:“我是不是以后就可以赚大钱!成为有钱人,再也不用怕没钱,不用可怜地和后妈要钱了!檐哥,你真的太好了!”
傅檐川的手举在空中半晌,终于落在祁奚背上,好一会儿才把祁奚扒下来,问他,“黄俞建你想怎么处理?”
祁奚想了想,“我可以把他骗走的钱要回来吗?”
“当然可以。”
第21章 还钱
听到可以的瞬间,祁奚眼里的傅檐川仿佛变成了一堆数不完的钱,他越看越觉得好看,不管刚傅檐川才把他推开,双手又抱过去,本来还在床上的腿也自然爬到了傅檐川身上,成了坐在傅檐川腿上的姿势。
傅檐川动作僵滞,祁奚毫无自觉地把腿圈在他腰上,暧昧到极致的动作,嘴里和他说的却是,“檐哥,你说渣哥他骗我了多少钱?有十万吗?他还给我了我要买什么?给大圣买个会发光的猫窝怎么样?我给你也买一个?”
他深深地吸起一口气,掐着祁奚的腰将人推回到了床上,严肃地说:“我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
傅檐川双眼直直盯着满眼无知的人,轻吸了一口冷气平静下来说:“换了衣服去吃早饭。”
祁奚立即想到了傅檐川的规矩的,不过他下一秒就想到了理由开脱,“这是我的房间,我有穿衣自由。你在我的房间,我抱你也不算违反规矩。”
傅檐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回了一声,“是。”
祁奚不明白这声“是”指的是什么,傅檐川不想和他解释,起身就走了。
傅檐川拿走了祁奚和渣哥签的合同,他到客厅用手机拍给了律师,再打电话将祁奚被渣PUA的情况说了一遍。
律师叫邱逸舟,家里几代人的工作都几乎与法律有关,他爸的律所是傅振荣的顾问律所,傅檐川比他大了一岁,小时候和他爸一起去过傅家,与傅檐川也算得上是从小认识,高中时还和傅檐川同校过一年。
不过那时他们还只是认识的关系,他真正和傅檐川走到一起,是傅檐川做交换生那两年,他们正好在同一个城市。
那两年的傅檐川跟着乔野一起赛车,打架,与他认识的那个有一百条规矩的傅檐川相比,疯狂得像是被换了魂。
后来乔野走了,傅檐川回国后又变回了以前的性格,像那两年只是走火入魔般。
邱逸舟看完傅檐川发来的合同问:“你想要什么结果?”
傅檐川抬眼看向换完衣服现来的祁奚,漫不经心地说:“诈骗定罪机率有多少?”
“明白了,保证送他10年免费的国家公寓。你——”
傅檐川直接挂了通话,祁奚跑过来撞在他旁边的位置,毫无坐姿地拱在沙发上面问他,“檐哥,你在什么?”
“先去吃饭,要冷了。”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祁奚很没眼力劲地问:“你吃过了吗?”
“要我陪你?”
祁奚才不管傅檐川吃过没有,既然傅檐川这么问了,他当然回答:“要,看着你的脸我能多吃两碗饭。”
傅檐川陪祁奚吃了第二次早餐,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吃两遍早餐。
祁奚吃完后说要去继续画柏培勇的约稿,他问为什么,祁奚认真地回答他,“因为我已经接了,就要完成,做人要讲信用。”
看着祁奚回去房间,傅檐川想到了祁奚因为同意做他的替身,就一定要与他上床,他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
然后,过了没十分钟,祁奚忽然捧着手机跑出去,像手机是个烫手山芋一样丢给了他说:“檐哥,那个渣渣又给我发约稿了,我怎么办?是不是叫他还钱给我?”
傅檐川拿起祁奚的手机,发现渣哥发来的约稿就是邱逸舟昨晚付定金的约稿,他替祁奚回了消息。
【知道了,我会好好画的,谢谢渣滓!】
【啊,打错字了。】
渣哥没有马上回消息,他把手机给祁奚,“这几天你别跟他说别的,你喜欢画就接着画,其余的事交给我。”
“我知道了。”
祁奚说着不自觉又贴向傅檐川,他把双手背在身后,用脸去蹭傅檐川的胸口,还有理有据地说:“我没有抱你,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檐哥,你是我遇到森*晚*整*理除了谢洄最好的人!”
傅檐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问道:“谢洄是谁?”
“我最好的朋友,他对我特别好,虽然有的时候会很凶地骂我,但骂完他会对我更好!不过上大学他就出国了,他还说你——”
祁奚止住了谢洄说傅檐川的那些坏话,只对着傅檐川笑了笑,然后继续,“他还说要回来看我,但是期末好难请假,好多天了都没有请到。”
傅檐川没有再多问,让祁奚回去继续画画,祁奚走了他又突然把人叫住,“昨晚的那幅你什么时候能画好?”
祁奚顿时又有点脸红,昨晚吃过饭后,他又回房间关好门偷偷继续画了,但是他不想给傅檐川看,尤其是完成后的。
他装作听不懂地回答:“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走了,檐哥再见!”
傅檐川之后没有再问祁奚那幅画,邱逸舟的效率很快,过了一天就给他发来了收集到的证据。
邱逸舟从YI网上面祁奚展示的画,找到了好几个约稿的甲方,然后向对方要到了约稿的合同和部分记录。
他问傅檐川,“你想走什么程序?”
傅檐川思忖了片刻回:“他人在什么地方?我带祁奚去见他。”
“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他欺诈获利已经没跑了,我手里已经有超过50万的合同了。”
傅檐川回道:“和这无关,他贬低打压了祁奚两年多,现在祁奚看起来好像没多在意,可是不可能完全没有影响,我要让他亲自向祁奚道歉认错,承认那些贬低都是恶意的打压,故意伤害祁奚自信的。”
邱逸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从合同里已经知道了祁奚的名字,但不知道这个祁奚是什么,他好奇地问:“他是谁?你什么时候会对人这么体贴了?”
傅檐川忽略了邱逸舟的问题,直接说:“半小时内把他的所在地址发给我。”
邤逸舟又被无情挂了电话,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他觉得自己见鬼了。
傅檐川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绝对利己那一套,在傅檐川的眼中根本没有乐于助人这个概念,同样追求成果和效率,傅檐川绝对不能接受身边有“笨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