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又被小替身拿捏了(35)
“放心吧,也不看我不是谁,保证让你们祁奚满意。”
傅檐川过了片刻说:“他不用知道那么清楚,你清算一下最后能赔多少钱,我给你,你过几天给他。”
邱逸舟登时盯直了傅檐川,终于确认傅檐川还是那个傅檐川,他不禁问:“你不觉得他有权利知道吗?”
傅檐川没有回声,他已经明白了答案,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忍不住提醒,“就算你不告诉他,到时他还要出庭。”
“我相信你有办法让他不知道那么多。”
邱逸舟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傅檐川的意思,像祁奚这样简单到如同白纸的人,在这个社会太稀缺了,尤其是像傅檐川这种活在算计猜疑中的人。
傅檐川希望祁奚可以一直简单下去,有意抹去祁奚面前的黑暗。可是人总会成熟,祁奚不可能永远这么单纯。
如果傅檐川只是玩玩,等祁奚过了这个单纯的年龄就把人甩了,对祁奚来说手段有些太肮脏了。
除非傅檐川是认真的,打算这样保护祁奚一辈子。
但傅檐川这种利益至上的人,怎么可能!
邱逸舟最终得出结论,傅檐川果然是个内心卑劣手段肮脏的男人,瞬间同情起了祁奚。
祁奚睡到半夜被热醒了,他隐约感觉什么时候有人上了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爬进了那人怀里,还主动把人的手当了枕头满意地睡过去。
可是这会儿他热得不行,推开了抱着他的人滚到了另一边,然而这一滚他肚子仿佛打算杀了他般疼起来。
“祁奚?”
听到声音,祁奚缓缓睁开了眼,昏暗的柔光中他看到了傅檐川,不由地开口,“檐哥,我肚子疼。”
“你还发烧了。”
傅檐川摸了下祁奚的额头,把被他拆开的被子盖回去,随即下床,祁奚急忙地叫他,“你去哪儿,不要不管我,你答应我生病要照顾我的。”
“带你去医院。”
傅檐川去换了衣服,再把祁奚的衣服给他拿过来,本来想给祁奚换下睡衣,但怕衣服脱来脱去让祁奚病得更重,就直接给他穿上外套,拿了酒店的一条毯子裹在外面,将人抱起来。
他抱着祁奚到隔壁的房间用脚踢门,像是什么暴力份子一样。
邱逸舟被吵醒,带着强大的起床气去开门,看到傅檐川抱着一团毯子,迷糊的脑子不太好使地问:“你干嘛?偷酒店毯子?”
“祁奚发烧了,去开车。”
邱逸舟才注意到毯子里有个人,登时迷糊的脑子活跃起来,震惊地问:“你对人做什么了?果然男人禁欲太久就是不懂温柔。”
傅檐川根本不理他,催了句“快点”就去按电梯。他无奈地回房间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追去。
这里没有完善的私人医院,傅檐川只能带祁奚去公立医院排队,好在半夜的急诊没有多少人。
傅檐川把祁奚放在休息椅上,祁奚被裹得像颗茧,趴在他腿上,他弯身去问:“很疼吗?”
祁奚带着浓重地鼻音回了声“嗯”,他立即把人捞起来半抱在怀里,手伸到毯子去用掌心去揉祁奚的肚子。
邱逸舟这个“仆人”当完司机又去挂号,回来时就看到傅檐川抱着祁奚,温柔得又像他不认识的人。
广播里终于叫到了祁奚的名字,祁奚缩成一团完全站不起来,傅檐川又抱起来去了诊室。
医生第一眼看到傅檐川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第二眼看被他抱着的人又吓了一跳,让傅檐川把人放在床上问:“他怎么了?”
“发烧,肚子疼。”
医生去打开祁奚身上的毯子,摸了摸祁奚的肚子问他哪疼,祁奚答完他又问傅檐川,“他晚上吃了什么?”
“就一碗粥。”
“中午呢?”
“中午吃了羊肉煲,还喝了两杯半奶茶,早上吃的应该没有问题,是他一直吃的东西。”
医生又问:“他有什么病史吗?”
傅檐川不太清楚祁奚的病史,不过上回的体检结果他还记得,大概和医生说了。
医生听完看了眼傅檐川,有点怵地说:“你去外面等,检查完了叫你。”
傅檐川出了诊室靠墙站着,邱逸舟在他对面问:“严重吗?”
他没回答,直到医生叫他进去。
邱逸舟也跟了进去,医生看过去见又多了一个这高的男人,心里又是一怵,他清了清嗓说道:“病人是因为水土不服,加上吃的东西冷热相冲引起的急性肠胃炎,并发发热,你们先去缴费,然后带他去隔壁输液。”
邱逸舟听到这个结果失望地向傅檐川看去,医生把开的单子递过来,傅檐川指使他,“去缴费。”
他不禁地多看了傅檐川两眼,疑惑这人到底做了什么没?
祁奚这会儿半睡半醒,感觉到傅檐川过来,下意识贴到了傅檐川怀里哼了两声“檐哥”。
“我在。”
傅檐川整理好祁奚的睡衣,重新把毯子裹起来,将人又抱出去。
祁奚顺势贴在他怀里,冷不防地冒出一句,“我还以为你又要把我扛起来。”
“你想?”
傅檐川有意地往上掂了一下手,祁奚连忙拱时了他外套里说:“我疼。”
急诊的输液区一进去就浓重的药味,病床不知道躺过多少人,护士把他们带过去,傅檐川都不想把祁奚放下去,引来了护士疑惑的眼神。
他小心用毯子把祁奚裹好,才往病床上放下去,拿药给祁奚挂上时,祁奚突然清醒了,拉住他的手说:“檐哥,你别走。”
“我不走。”
傅檐川站在病床旁边,过向的身高立在那里,周围的人都向他看过来。
护士给祁奚上针时被这么一个人盯着,哪怕是个大帅哥她也有感觉压力很大,快速地处理完,叮嘱了傅檐川换药的时间立即就逃。
药水进了身体,祁奚感觉又冷又热,上回去医院没有这么多人,也没有这些药味,连检查室里都是香的,医生也是温柔的,没有勾出他的回忆。
但是这次是他熟悉的医院,嘈杂的声间,药水的味道,公式化的医生,他想起了许多在医院里的经历。
他14岁时做阑尾炎手术,当晚他爸就回去了,请了一个护工,可是那个护工晚上没来,他半夜渴到不行想喝水,结果水壶里的水没了,病房里的饮水机也干了。
他忍着疼下床去外面找水,结果在病房的门口摔倒,还是值班的护士发现他,把他扶回了床上,又给他倒了水。
他笑着和护士说没事,等护士走了他难过得捂在被子里哭了半天。
第二天他向谢洄诉苦,谢洄晚上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说要照顾他,可是15岁的谢洄根本不会照顾人,睡着了怎么喊都喊不醒,他还是要自己下床去倒水,好在第二天没有那么疼了。
“檐哥。”
祁奚想起往事又难过起来,转过脸去看到傅檐川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他小声地说:“我要喝水。”
“等一下。”
傅檐川不熟悉医院里的情况,出去找了一圈才给祁奚找来了一杯温水,还是纸杯子装的。
他扶起祁奚喂给他喝了,“还要吗?”
祁奚摇了摇头,突然贴过来撞在他怀里,他连忙说:“别乱动,手上有针。”
祁奚不管把脸埋在傅檐川怀里吸了吸鼻子说:“檐哥,你是对我最好的,我不要谢洄了。”
傅檐川把祁奚打针的手拿下去放平,回答:“他不是你最好朋友?”
“现在不是了,你才是!”
祁奚说得很笃定,“他没有你对我好,他都不记得我的生日,不会给我倒水,也不会像你这么温柔地和我说话。”
他说着突然抬起头对着傅檐川,眼睛里水汪汪地问:“我当你一辈子的替身好不好?”
第24章 隔间
医院里的灯光很白, 落下来溶去了祁奚脸上因发烧炽出的红,皮肤看起来红润里透着冷白,莹润得像由内到外透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