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万人迷在装阴郁啦(60)
众人一副挖到宝了的神情,陶羡也跟着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因为他影响到艺术节,便开起玩笑:“喂喂喂,知道你们很兴奋,但我还在呢!有没有人管管我啊!骨折啊!”
几个男生哄笑着把陶羡抬了起来,往校医院方向走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文艺委员踩着篮球场的三分线走到郁舒旁边:“郁舒,谢谢你,以前……以前是我们太狭隘了,对不起。”
郁舒朝她微笑:“没关系。”
说着,他的目光飘到了一旁的观赛台上。
就是在那里的某个角落,一个星辰灿烂的夜晚,陆凌风和他说,他只是脸盲而已,这不是什么难堪的事。
那是一切的起点。
友谊,团队,荣誉,接踵而至。
以前也是他太封闭。
不过好在,以前都成为了以前,将来又是新的将来。
“郁舒,刚刚听你说你要练琴,我去联系文艺部借一下琴房,到时给你答复。”
郁舒:“好,麻烦你了。”
回到寝室,郁舒没有等到文艺委员的答复,而是直接被学生会的人联系了。
学生会主席用私人账号传达公事,不知算不算公私不分。
Lu:琴房的钥匙是我托杨洛捎给你,还是你来取?
郁舒捏着手机,手掌布了一层薄汗,在手机屏幕上留下指纹。
ys:还是不麻烦他了吧。
第42章 特别偏爱
“郁舒!你事情忙完啦?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郁舒走到学校北门附近,正好和刚进校的杨洛打了个照面。
“我没事。”郁舒边摇头边加快步子走到杨洛跟前,急切地扯住他的袖子,向他打听,“陆凌风烧退了吗?体温量过是多少?粥有没有喝完?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洛被他劈头盖脸的一堆问题绕晕了,挥手打断:“得得得,打住!你俩真有意思,又不是没有对方的微信,想互相知道情况怎么都来问我,他也问,你也问,再问收费了啊!”
郁舒局促地收回手,揣进兜里。
“抱歉,那……我现在过去会不会打扰他?”
杨洛:“不会,你快去吧,求求你了,钥匙给你!有什么话当面说多好,省得风哥老骚扰我。”
回复消息是一时脑热,可现在重新站在杨洛家门口,郁舒却犹豫着迟迟没有把钥匙插进锁孔。
又来见陆凌风了,可他要的答案自己还没有找到。
郁舒靠着厚重的门,望着楼道渐渐熄灭的感应灯,任由黑暗将自己裹紧。身后的门就像是斯芬克斯死守的悬崖,只要不擅闯过去,他就永远不用面对那些难题。
忽然,门的那头传来几声很沉闷的咳嗽声,像是有意克制地压着嗓子,紧跟着里面传来下床倒水的声音。
钥匙捅空了数次,郁舒终于打开门,陆凌风换了身家居服站在餐台边倒水喝药,杯壁一点雾气都没有。
“郁舒?”陆凌风意外地看向门口,左手端着杯子,右手拖着两颗红绿配色的胶囊,“这么快?我以为你要晚上才会过来”
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还有表情与往常无异,希望郁舒忘掉那些冲动之下的逼讯,还原他们之前的相处状态,不要再躲着他。
郁舒在门口停驻片刻,表情纠结,像是脑袋里有很多问题,一时不知道处理哪一个。
最后目光锁定在了陆凌风手里,选了最紧急的那一个。他换鞋进来夺走了陆凌风的杯子,拿起烧水壶接了半壶水烧上:“我晚上过来你就能用凉水服药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凌风用手背蹭了蹭鼻子,有几分做坏事被抓包的尴尬,还想辩解:“热水刚用完……”
“退烧了吗?”
陆凌风立刻答道:“退了。”
“量体温多少度?”
“37.4。”
郁舒皱眉:“还有点高,粥呢?”
“喝光了。”
郁舒像私塾里考学生的夫子,得到答案后方才松口。
“陆凌风。”郁舒在毛巾上蹭干手上的水珠,侧目的神情认真起来,“那些问题,再给我点时间想清楚,好吗?”
话题转得又硬又涩,看来这个坎没法跳过去,只能生生磨平。
陆凌风肩膀微塌下来,苦笑一下:“其实我没有想一定要个答案,你也不必逼自己,我们和以前一样就好。”
郁舒整个身子转过来,站得笔直:“可是你很在意,你问那些问题的时候比在主席台上讲话还要认真。”
陆凌风无力扶额,果然还是他太冲动,把兔子逼急了,只是这只兔子很特别,受了惊绝不躲进洞里,还要敲开灰狼的家门请他一起解决问题。
“而且我应该找到答案,为你,也是……为我自己。”
陆凌风眸光闪动,烧得发白的唇有了一丝血色:“好,琴房钥匙我放在了玄关,我不打搅你。”
要想清楚就想清楚吧,反正他从来就不会拒绝郁舒任何请求。
郁舒拿了钥匙回寝室,一路上到处听人谈论艺术节,现在已经是全校热度最高的话题。
今年是校艺术节暨京大一百五十周年校庆典礼,届时不单是全体师生和校领导,其他几所诸如帝大等百年老牌名校也会派出师生代表前来观礼,话题度极高,电视台和几大知名网络媒体也早在数月前联络上了学校的宣传部,希望到时可以来进行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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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节将在学校最大的环形共景多媒体室举办,场馆能容纳五万多人次,科技感十足。
和艺术节比起来,心理剧大赛那次的场面阵仗只能算小孩过家家。
407男生寝室,杨洛一双长腿搁在桌上,带着耳机不知在和谁通话,聊的居然也是他们学校的艺术节。
“是啊!到时候你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呵呵呵……艺术节那天必须来啊,我找人借学生卡带你们进来。”杨洛看见郁舒走近,立刻收起了翘得老高的长腿,匆忙和电话那头告别,“得嘞,回头再聊,你记着答应我的事儿,别忘了!挂了拜!”
“郁舒你回来啦!”杨洛虽说平时总是怀揣八分热情,但此刻算得上十分殷勤。
郁舒被一路推到位置上,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搞得他很无措:“杨洛,是有什么事吗?”
“嘿嘿,郁舒,你是不是艺术节要代表咱班去表演啦?”
郁舒点点头,刚刚文艺委员已经在班群宣布了陶羡受伤,只能由他代为上台的事,杨洛知道得不算早。
“我有几个在帝大读书的高中同学,艺术节都想过来看表演,他们让我问问艺术节那天,结束之后能不能请你吃个饭,算是交个朋友。”
郁舒不解:“他们认识我?”
“当然啦!上次心理剧大赛的比赛视频轰动了各大高校超话,在这片读书的谁不认识你啊。”
郁舒有点尴尬,但杨洛平时对他有诸多照顾,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横竖只是吃顿饭,他可以吃完马上离开。
“好,到时候你叫我。”
文艺委员线上和郁舒确定了艺术节的表演曲目,是Kevin Olson的《Northern Lights》,翻译过来叫“北极光”。
陶羡本身只有八级水平,这首曲子对他来说算是有难度的,但对于郁舒这样一个早早通关十级的人来说,唯一需要解决的困难即是在环形表演场内,谢幕的时候会不会朝同一批观众鞠躬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