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万人迷在装阴郁啦(47)
他不可抑制地会想,郁舒是不是和别人分食同一枚爱心煎蛋,一起写了心愿便签?心理剧大赛已经结束,这次他会求什么愿?姻缘么?
而这种理智全无的不安在看到郁舒时消失殆尽。
陆凌风迅速调整状态,绅士一笑:“学姐好。”
荆曼扬起手:“嗨,嗨喽?”
“本想接郁舒去学生会的,看来来早了,你们慢吃,我去外面转会儿。”
荆曼说:“要不一块儿吃点?”
陆凌风笑着婉拒:“谢谢学姐,我吃过了,你们聊吧,我一会过来接人。”
“对了,前台那边的许愿便签纸换了花样,学姐可以试试,还挺灵的,对吧,郁舒?”
突然被点名的郁舒:“啊?嗯奥。”
说完陆凌风从大门出去了,荆曼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再开口时哆哆嗦嗦:“舒,舒舒,上次跟你一起来这里的……不会是陆凌风吧?”
眼见荆曼要误会,郁舒坐得笔直想要辩解:“那次是个意外,我不知道这家餐厅是那种餐厅……”
“你不知道,难道他也不知道?”荆曼表情恍惚,“上次是意外,那这次呢?吃个饭还要来接,这又算什么?”
郁舒轻轻咬了下吸管,不解地问:“这代表什么?”
荆曼捂脸:“代表他可能正好顺路来这边办事,我们吃快点,别让人家久等。”
郁舒的小脑袋瓜里大概天生就缺少一根名为“恋爱”的筋,话已经挑明到这个地步,再进一步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了,但还是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想,想把舒舒追到手恐怕对方要好一番辛苦,万人斩也不例外。
路漫漫其修远兮,只能上下求索,走一步看一步了。
郁舒总觉得学姐还有话没说,但她既然不想说那郁舒也不再纠结。
“你好,买单。”
郁舒和荆曼吃得差不多了,荆曼招呼服务生来买单,没成想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
郁舒没有认出对方,反倒听见带着酒红小领结的服务生说:“两位的单已经买过了,就是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生。”
服务生的眼神好似透着玩味,也可能是他做贼心虚,眼花看错。
郁舒的耳朵烧起来,比那枚领结还要火红。
陆凌风没有走远,靠在对面的花店门口回消息,花店老板娘也没撵人,甚至还给他端了杯水。毕竟拖陆凌风的福,平时冷清的花店一下子门庭若市,生意好得不得了。
见两人出来,陆凌风自然地迎上去:“吃得还好么?”
郁舒不开窍,荆曼却再没法用正常眼光看他,这顿晚餐甚至都覆上了一层深意:“挺好的,你破费了。”
陆凌风坦坦荡荡,宛如光风霁月胸膛敞亮的君子:“应该的。”
荆曼要回寝室楼先行离开,郁舒跟着陆凌风走上了去往学生会的路。
郁舒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陆凌风只会一声。
“那个,这家餐厅其实是……情侣餐厅,我发誓上一次我也不知道,是后来杨洛告诉我的,所以我们可能被人误会了。”郁舒说着说着眉眼垂下去。
陆凌风盯着郁舒脑袋上的俩璇儿,心道要是普通餐厅他今天也不会过来了。
话到嘴边,音调却是惊讶的上升:“真的吗?怎么会这样?不过你也不用太自责,不知者无罪。”
郁舒觉得惊喜来得突然:“你不介意啊?”
“我介意。”
郁舒:“……”
陆凌风好笑地看着他:“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郁舒心慌慌,他性格温顺,又不喜欢和人交往,长这么大几乎没和人红脸起过冲突,自然也不知道损害他人名誉权该做何补偿。
对面花店的老板娘还站在店门口恋恋不舍地看着陆凌风,当然不是爱慕,而是用一种看发财树的眼神看他。
门口摆着各式各样的鲜花样品,郁舒忽然记起小时候每回他惹郁隋生气,外婆都会带他去花店挑一束郁金香送给哥哥,再亲他一口,兄弟俩之间的嫌隙就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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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舒灵机一动,弯起眼睛说:“那我买束花送你好不好呀?”
第33章 自损八百
花店老板娘盼着盼着,没想到不仅盼回了那个比招财猫还好使的帅哥,还买一赠一地又领来一个,俩帅哥盘靓条顺,极度养眼,不肖片刻年轻小姑娘们便鱼贯而入,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笑纹都要多长几须。
“小帅哥,要点什么呀?”
郁舒嘴巴乖巧:“阿姨,能麻烦您帮我包一束郁金香么?要淡黄和白色穿插,配几支绿铃草。”
老板娘一拍手:“小行家呀,包我身上啦!”
郁舒道歉挑花一套动作下来十分熟练,全都依仗当年没少得罪他哥。
郁舒从前听话是听话,但仅限于没有叛逆期,教养也是令人头疼的难事一桩,能顺利长这么大全靠老天爷眷顾。小时候在路上两分钟没看住就跟着别人走出两三百米,步伐自信到六亲不认,大有要跟到别人家才发现进错门,跟错人的架势。
后来郁隋再不敢去商场买批量生产的衣服,穿的都是外婆请人上门量身定制的独一份儿。
老板娘从里间包好花出来,把花束交给郁舒热情道:“小帅哥是要买花送女朋友吧,看你挑郁金香的眼光就知道你品味不俗,可是呢,有时候哄人开心庸俗的浪漫也不能缺席,所以我再单送你一支玫瑰。”
火红浓烈的玫瑰在一众清新恬淡的郁金香中更加吸睛,如同平铺直叙里夹杂的一句动人情话。
老板娘不愧是和风花雪月打交道惯了的,不仅姑娘的心思猜得准,小伙的心思也拿捏得刚好。
陆凌风从郁舒手里接过那束花,甭提被哄得多高兴,甚至为了那只玫瑰又在花店单买了个溢价严重的水晶长颈小花瓶,瓶口窄小,只能容纳一支玫瑰,是当之无愧的花瓶废物。
只是郁舒的心情就不是那么单纯的美丽了,甚至有些郁闷。
他偷瞄着那束组织架构复杂的鲜花,思虑再三,轻声道:“陆凌风,要不你还是把那枝玫瑰还我吧?”
闻言,陆凌风收紧了手臂,像是怕被抢似的,佯装生气:“你要送给谁?”
郁舒抬起胳膊搭住眼睛:“不送给谁,就是,就是……我刚就说不要收了。”
陆凌风露出八颗白牙,笑得十分得瑟:“赠品,不要白不要。”
走到学生会门口,郁舒还在四处左顾右盼,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
要是让人看见陆凌风,他和一支玫瑰同框出现,那要素过多,就是八张嘴都说不清。
陆凌风欣赏了一会儿,拇指轻轻按上郁舒的颈后,想让他放松:“这个点儿除了我基本没人了。”
话音刚落,学生会的指导老师就从教师办公室出来,郁舒吓了一跳,直往陆凌风身后缩,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拉住了手腕。
指导老师这个点儿瞧见陆凌风已经见怪不怪:“凌风,今天又加班加点呐?辛苦了,一会点宵夜记得把票留下,回头我报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谢王老师。”
日暮四合,陆凌风走近,王老师才看清他怀里揣着的花束,惊喜道:“好漂亮的郁金香,我记得你办公室东南角有个闲置花瓶,正好可以插起来。”
“嗯,养眼。”陆凌风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往身侧暴露出来的那截衣角瞟,掌心皮肤的触感不似之前冰凉,有些许温热,在陌生人的注视下,脉搏也比以往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