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万人迷在装阴郁啦(38)
“喔喔喔——!!!!”
“外院牛逼!!!”
“……”
“赢了……我们赢了!!!”
后台的卫欢和陈洁相拥热泣,法学院的参赛队伍虽然失落,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还是送上了热烈的祝贺。
台下的王鑫兴奋得想要原地起跳,谁知蹲太久腿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红的裤衩多了两个灰色的屁股蛋印。
陈洁擦干眼泪:“走吧,献花儿去!”
卫欢连连答应:“陈楚呢?杨洛不是还等他呢么?”
陈洁指了指舞台上,小声惊呼:“他在那儿!”
陈楚捧着一大束百合款款走上舞台,朝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而去,郁舒侧身给他让步。
今天杨洛的表现也很好,虽然没有台词,但肢体上和他互动紧密,达到了最好的舞台效果,同样值得鲜花和掌声。
黑衣人从陈楚手里接过鲜花,而后摘下了面具。
看着猝不及防被塞进怀里的花束,郁舒震惊了:“??!!”
台上为他作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狸猫换了太子,杨洛变成了陆凌风。
“你什么时候……?”
陆凌风一只手取下面具,说:“最后一幕,你把杨洛推下台的时候,我就来了。”
“郁舒,我说过,你一结束就能看到我。”
郁舒怔愣了许久,大概还没从比赛获胜的喜悦里缓过神来,心跳得厉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问:“那……杨洛呢?”
陆凌风替他摘下挂在耳鬓的彩带,说:“他去万江张罗庆功宴,说要老板在庆祝蛋糕上补上冠军俩字。”
原来蛋糕早就准备好,不管有没有夺冠都会送到他面前。
只是此刻奖杯已被收入囊中,自然要多招摇就有多招摇,最好让全世界都知道——
他们赢了。
第27章 庆功酒宴
表演结束,郁舒去更衣室换了常服,从演播厅一出来便被一个跑腿小哥堵在门口。
“请问是郁舒同学么,请签收一下这束郁金香。”大概是有人给他发了照片,跑腿小哥端详着手机里的照片比对郁舒的脸。
火红的郁金香开得灿烂,郁舒下意识地在周围扫视一圈,却没找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大朵大朵地鲜花簇拥着一张淡蓝的卡片,郁舒两指捻起,看这行云流水的字迹就知道是郁隋亲笔——
拨云见日,柳暗花明,未来可期。
大概是小费充足,跑腿小哥态度好得过分:“郁隋先生让我带句话,他还要在国内呆一段时间,之后得空会再来看您。”
“好,谢谢。”
人走后郁舒攥着手中的卡片,只觉得快要握不住。
他四岁,郁隋十岁那年,爸妈在一场车祸中没了,从此他的直系血亲只剩大哥一人。
郁隋从小到大对他没有什么期望,只希望他能一生无忧。哪怕他考上了京大,郁隋也一直希望他能出国深造,把他留在身边好生照料。
而今天这张贺卡的出现,是否代表哥哥已经认可他有完全独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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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幼弟因为马路上长得大差不离的行人,害怕得牵着他不肯松手,如今他不必再躲在谁的身后,站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黑色的墨迹蹭花了一小块,可能笔者走得匆忙,郁舒盯着那块墨渍,眼眶发热。
陆凌风还在演播厅后台处理收尾工作,郁舒抱着花在门口等他,发现过路有很多人在看他。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整齐得体,没问题。那就是抱着的两束鲜花或许太过张扬显眼,他想了想,把颜色浓郁扎眼的郁金香收进双肩包里,准备回去搜搜做永生花的教程。
刚把背包重新背上,又听见有人在叫他。
“郁舒,好巧啊。”
郁舒盯着那人看了半晌,脸上大概写满了问号。
“你第一次把我认成陆凌风,第二次没认出来我,第三次又来?伤心了呀。”
提示足够多,郁舒拢了拢怀里的百合,想起来了:“纪川。”
纪川语气里大半是调侃,剩下的一丁点儿失落也是真的,不过郁舒还记得他的名字,这就足够。
“今天看了你的表演,很精彩,你的变化也很大,这样很好。”纪川不愧是法学院院草,笑容是治愈系的。
郁舒纠结了一下,还是和他解释道:“抱歉,我脸盲比较严重,不是故意没认出来。”
纪川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眼睛瞪得老大:“脸盲?原来如此。其实我也有一点儿,不过只是对欧美人脸盲,那边的影星我总是认错。说起来,好莱坞最近有部大片要上映了,你感兴趣么?”
话题转得生硬,纪川在两边裤缝处蹭了蹭手心的汗。
郁舒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不感兴趣。”
纪川:“……”
郁舒没有撒谎,他确实对电影不感兴趣。
以前不是没看过,他连主角和配角都会搞混,看电影体验感差到极致,纯爱校园片都能看出一股子伦理悬疑片的感觉。
正在纪川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时,陆凌风终于从公务中脱身,朝他们走来。
陆凌风往郁舒身边一站,朝纪川微笑道:“聊什么呢?”
纪川回以微笑:“你来了?我和郁舒在聊看电影呢。”
陆凌风对他们要看什么电影不感兴趣:“我们外院的庆功宴要开始了,先走一步。”
“我们外院”几个字咬得略重,界限分明。
今晚法学院吃了五年来第一场败仗,他们瞧见外院的人心里应当是不好受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纪川十分明事理,大气道:“那好,你们玩得开心。”
去庆功宴的路上,陆凌风比平时沉默,大多数时候都是郁舒说,他听。
“蛋糕是什么口味呀。”
“看什么电影?”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话题跳跃得突然,郁舒脑子里的线没连接上:“嗯?”
陆凌风问:“纪川约你看什么电影?”
郁舒大悟,陆凌风掐头去尾听岔了,以为纪川要约他看电影,忙解释道:“他没有要约我,我也不喜欢看电影。”
陆凌风的脑回路突然短路似的,听人说话的重点从南山苑跑偏到教学楼,忽然问:“那要是我约你看电影呢?”
话说出口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莽撞了。
郁舒果然愣住,然后说:“那,那就去看吧。”
陆凌风眉眼深邃得凌厉,眸子却染了零星笑意,问他:“为什么纪川不行我就行?”
郁舒思考了好一会儿,得出答案:“不一样,一个是消遣,随我开心,一个是陪朋友,要你高兴才好。”
郁舒今天做了造型,头发微卷而蓬松,陆凌风忽然生出想要揉揉脑袋的冲动。
“走吧,蛋糕估计已经上桌,是草莓味的。”
即便换了常服,在去龙江的路上郁舒仍是赚足了眼球,一路上不知收到了多少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的搭讪。
当中也不乏仰慕陆凌风的,但只要视线落在郁舒身上超过十秒的,统统被陆凌风视作觊觎郁舒美貌。
陆凌风也是在这一刻意识到,今天过后,郁舒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藏在壳子里”的郁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