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万人迷在装阴郁啦(39)
漂亮,聪明,机敏的郁舒已经被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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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郁舒成长蜕变的喜悦和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情绪如同藤蔓植物般交织着在心里扎根。
万江酒楼陶然居,庆功宴已经摆上了桌。
杨洛对着餐车上粉嫩嫩的复式大家伙思考起一个哲学问题——
风哥是不是中邪了?
他原本计划要去哈根达斯门店订一款三层的冰激淋巧克力蛋糕,谁知风哥指名换成了粉嫩嫩的草莓蛋糕,上头还绑了一圈蕾丝飘带。
不是,他们都是猛男啊,这是猛男该吃的东西吗?
郁舒到陶然居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了,杨洛今天说什么也要开几瓶啤酒,草莓果汁更是率先从酒水单上被除名。
“今天是个好日子,兄弟们一起高兴高兴!”
杨洛还滴酒未沾,脚下已经开始飘飘然,今夜夺冠的果实在奖杯中酿成一杯美酒,醇香四溢惹人醉倒其中。
今晚的确值得好好庆祝,从来不喝酒的郁舒也没推脱,把杯子放在转盘上:“我试试。”
陆凌风给他倒上:“就这一杯,慢点喝。”
郁舒乖乖点头。
开始没多久,包间里的气氛不断上升,一群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学着大人的模样,敲桌子,碰杯。花样也不少,什么庆胜利,祝未来,敬明月,歌友情,能用来碰杯的由头被他们轮了个遍。
陆凌风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见郁舒脸颊上晕着酡红,眼睛眯起站在桌子跟前说着什么,周围一圈同窗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惊悚。
陆凌风提步进去,听到了郁舒的声音。
“你们知道,法语的字母歌怎么唱么?”
众人:“……不知道。”
这里一堆学英语日语的,专业也不对口啊。
“那知道‘你好’用法语怎么说么?”郁舒醉酒后和平时的样子不太一样,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只是多了一些小孩子的拗劲儿。
“也不知道……”
郁舒说:“那跟我读,你好是‘Bonjour’!”
场面一片寂静:“……”
迟迟没等到回音,郁舒急得大腿磕上了桌边:“怎么不读呀?”
正在大家束手无策,不知道是先跟读还是先把郁舒摁回座位上的时候,陆凌风脱了外套进来,顺手把衣服搭在椅背上:“Bonjour.Commencez les cours.Asseyez-vous.”
话音刚落,郁舒敦地坐回位置上,眼神仍然是带着醉意的混沌,像是听到魔咒条件反射一般,双手交叉叠放在桌沿边,坐姿端正如小学生。
陆凌风把郁舒手里的酒杯抽走,换成了茶杯摆在桌上:“这是喝了多少?”
陈洁:“一杯还没喝完呢!”
陆凌风对郁舒的酒量有了数,见人盯着杯子不动,想来是醉晕乎了,便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拉过郁舒的手,把温热的茶杯塞进他手里:“能端稳么,自己喝?”
弦外之音,是要是端不稳,就喂他喝。
好在郁舒虽然有些醉了,但骨子里依旧渴望独立自强,喝茶这种事还是更习惯亲力亲为。
郁舒瞬间老实下来了,众人啧啧称奇,杨洛更是好奇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风哥,你刚叽里呱啦说啥了?”
陆凌风知道要是不告诉他这顿饭都吃不安生,于是勉为其难给他翻译,“我说——‘上课,请坐’。”
默了两秒,房间里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刻在DNA里的条件反射是吧?”
……
酒过三巡,包间里清醒的人不多了。
陆凌风算一个。
上回罗成那帮人说陆凌风海量可不是闹着玩的,没人见他喝醉过。
可是当他看见郁舒红着脸伏在桌案前哼唧呓语时,理智似乎在酒精的侵蚀下有所松动。
这帮醉鬼吃饭之前就做好一醉方休的准备,各自委托了室友来接。陈楚把最后一个王鑫送走后,单手架起昏昏沉沉的杨洛,腾出的另一只手颇有先见之明地在杨洛乱挥拳头之前扣住。
很好,还有意识就能自己走回去。
“我们先回了,需要帮你们跟宿管打声招呼留门?”
陆凌风垂眸看了眼几乎丧失意识的郁舒,说:“不用了。”
包厢里一桌极品酒菜被霍霍得只剩残羹冷炙,欢笑声和人群褪去,郁舒身边又只剩下陆凌风和几个空瓶子。
陆凌风拍了拍郁舒的肩膀:“郁舒?还能走吗?”
回应他的是节奏舒缓的呼吸声。
陆凌风向门口的服务员要来一杯苹果醋,把郁舒从位子上扶正叫醒:“郁舒,醒醒,把解酒的喝了,不然明天要头疼。”
郁舒终于有了些意识,苹果醋已经送到嘴边,不喝不礼貌,他喝了一大口,完事还抿嘴韵韵味。
不知怎么的,郁舒眼睛一睁开就望着陆凌风傻笑。
“这么开心?”陆凌风兀自揣测,“因为赢了比赛。”
郁舒点头,又摇头。
陆凌风搞不清楚他的意思,又问:“是还是不是啊?”
郁舒的脸蛋是被酒精浸泡过的嫣红,酒醉后用脑很艰难,好在回答陆凌风的答案不怎么需要过脑子:“不全是。”
“比赛赢了,开心,你开心,我也开心。”
说完便掉线了。
陆凌风把外套盖在他身上,在旁边半蹲着,视线在锁骨那颗红痣上搓磨:“你说我是完人,可我的恶劣,你未必知道。”
第28章 一夜宿醉
周围仍是一片昏暗,只有一道光剑破开了黑幕,郁舒缓缓睁开眼,头疼得皱起了眉,只觉得连上48小时博士的听译课都不会有这种炸裂效果。
这是几点了?寝室怎么没人开灯?
他躺在床上翻了几下身,并没有听见熟悉的铁架晃动吱哑吱哑的声响。
这不是在寝室。
窗帘被人拉上,只是不知怎么的留了一条细密的缝隙,那道光束正是从窗帘间漏进来的。
郁舒的记忆一点点回笼,昨晚他们夺冠了,陆凌风在台上送了他一束百合。
对了,他的百合!
郁舒“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瞬间被眩晕感袭击,撑着床沿缓了一会儿双目才恢复清明,抬头一看,百合在电视柜上好好放着,原封不动。
郁舒松了口气,继续回忆。
他们一起去参加了庆功宴,他喝了几口啤酒,有面团发酵的香气,但是苦苦的,喝完喉咙里像有鱼在吐泡泡。
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是谁把他送来这里的?其他人呢?
郁舒第一次感觉到断片的痛苦,好在这些问题都在微信群里找到了答案。
怪手巧的陈洁:朋友们都到寝室了吗?怎么样啊,头疼不疼?我今早起来感觉昨晚和人打了一套拳。
怪心灵的卫欢:我还好,室友有解酒药。
怪非酋的王鑫:到小卖部买了瓶苹果醋,结果走到门口底儿漏了……本来头就痛,正在走廊拖地。
怪怪的杨洛:昨晚只有风哥和郁舒夜不归宿吧?
此言一出,大家不知道在想什么,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接着有人开始@郁舒。
怪心灵的卫欢:@怪怪的郁舒郁老师醒了吗?
怪非酋的王鑫:@怪怪的郁舒郁老师,“酒精虽好,可不要贪杯”用法语怎么说?
怪手巧的陈洁:@怪怪的郁舒郁老师,上课上一晚上累不累啊?下课了吗?
杨洛更是相当直接,直接在群里发了一个视频。
怪帅的杨洛:[视频]仅以此视频纪念郁老师的第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