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选C?(56)
陈禾观察对方的表情基本可以确定了,他又试探着问:“是为了见我?”
答案显而易见。
陈禾不知道周牧一家的具体位置,只知道是个别墅区,新城的别墅群不算多,都在风景不错的近郊,从那么远来这边的老城区少说也得三四十公里路。
“你下次瞒着家里出来偷情前能不能先知会一下我这个情夫?”陈禾开玩笑道。
周牧一挺正派一人,大概不喜欢陈禾开这种玩笑,所以没搭理他。
又磨蹭了一段时间,夜宵都收摊了。事已至此,得先找个地儿睡,其他的事陈禾决定等一觉醒来再从长计议。
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估计会找家熟悉的包夜网吧凑合一晚,但现在带着金枝玉叶的周牧一就不太行了。
“我打算找个宾馆。”陈禾琢磨完说。
周牧一没有意见。
“但是不会是那种特别大特别好的,那种得查身份证,我没带。”陈禾问:“你能接受吗?”
陈禾问这话的时候不太好意思,有种公主跟着他吃苦受委屈了的愧意。
周牧一看着对方的表情,愣了愣,说:“可以。”
老城区的宾馆挺好找的,夜里还亮着个灯牌的多半就是了。
陈禾带着人七拐八拐地往里走,然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终于发现了不查身份证的。
一晚上只要八十,大床房,大倒是有挺大,就是房间的窗户坏了,打不开。
陈禾进去把空调打开,然后坐在那小破沙发上用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凌晨一点,时间过得太快。
周牧一不愧是有洁癖的人,一进屋就先去浴室洗了澡。
沙发正对着浴室,陈禾小睡了会儿,他今天的确折腾得有些累。
周牧一洗完澡后没有换洗的衣服,只穿了运动裤就出来,然后把洗过的上衣晾在了空调下面。
“要我帮你洗吗?”周牧一用手背拍了拍陈禾。
于是陈禾睁开眼后第一次看到了裸着上半身的公主。
周牧一的运动裤是长款宽松的,两边有几条白杠,裤子倒挺学生气的,人就不了。因为眼前这人肌肉群实在漂亮,分布得好看,人鱼线不深不浅,但毕竟不做举铁之类的高强度肌肉训练,所以算是秀气的那种。
陈禾吹了声有点流氓的口哨,然后错开目光坚强地蹦哒向浴室,道:“我自己洗就行,不用帮。”
浴室的热水当头浇下来,冲到破了皮的伤口上有些刺痛,别的没有大问题。
陈禾洗澡爱想事,周牧一应该是跟家里闹了别扭,但人家不想说他也就不打算硬问。
……
“我洗完了。”陈禾也把自己洗好了的T恤晾到空调下面。
风太冷,陈禾又调高了几度。
周牧一则把房间的主灯灭了,只留下一圈不刺眼的环灯。
空气里有那种廉价的清新剂味儿,陈禾爬上了床,然后找了本《故事会》看,是很久以前的刊物了。
周牧一臂展摆在那,手一下把陈禾揽了过去,然后慢慢地从锁骨摸到小腹。
“真的瘦了。”周牧一道。
陈禾的书掉到地上,他此刻被摸得心脏瞎几把乱跳,也不记得刚才看了些什么,“可能吧,不过夏天一般都掉称。”
周牧一嗯了一声。
两人侧着躺,周牧一从背后把陈禾抱住,但现在仿佛又不那么一样,以往多少隔着衣物布料,而这次却更近了。
陈禾觉得好热,他能感受到周牧一体温比自己稍低些,是冷的。
“你很烫。”周牧一道。
陈禾知道自己烫,他闭上眼,“是被你摸的。”
“早就没摸了。”周牧一声音轻浅又一如既往的蛊惑人心,他逆着陈禾头发的生长方向薅小狗,“是不是剪了头发?”
“嗯,之前我妈给我剪的,就你去夏令营那会儿。”陈禾晃了晃脑袋,试图摆脱周牧一,“别薅了。”
陈禾转过身去跟周牧一面对面,然后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会儿,“我……我刚光刷牙就弄了五分钟。”
“所以呢?”周牧一问他。
“我以为咱俩会接个晚安吻什么的……”陈禾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两人隔得太近了。
周牧一有些动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睫毛一颤,怂恿陈禾主动,哑声道:“你来。”
陈禾很少在这方面主动,他有点不得要领,凑过去先是碰了碰周牧一嘴唇,然后又一触即分,“……我假期有学一点技巧。”
周牧一双手搂住他,闭眼笑了,然后又睁开,仿佛今天一天下来到了此刻心情才算是好起来了,“在哪学的?”
陈禾早知道他会下蛊,只是每次都要感叹怎么他娘的这么蛊,笑声3D立体环绕似地敲击他的耳膜。
“网上看了点教程,要是技术不好你别笑啊。”陈禾最后顿了半天又不好意思起来,他起身把最后那圈环灯也灭了。
房间彻底陷入黑暗,陈禾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才敢覆过去撬人家唇缝。
周牧一最开始不为所动,只是手不老实,不断地摁压陈禾后腰,把他往自己这边送,想要贴得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如果非要在这宾馆找优点,那大概是床够大,床垫很软,弹性不错。
不得章法又一团浆糊,陈禾大脑清空了,之前学的那点东西要么用不上要么记不太清。
周牧一的味道清凉又舒服,沐浴露和陈禾概念里的“周牧一味”混到一起 ,到最后两人才终于分开得以喘上一口气。
陈禾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想,周牧一果然双标,烤肠不吃我咬过的,等亲到一块了却又凶得要命。
“再来。”周牧一又把陈禾往自己身上推了推。
“我,我亲得不好。”陈禾说。
周牧一的手原本搂在对方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往上移,拇指摩挲着肋骨的位置。
陈禾觉得痒又觉得有点舒服。
灯全部熄灭后好像一些更为逾矩的事情在无声中被允许。
直到周牧一拇指拨弄到陈禾的***,后者才像是惊醒了一般挣扎了一下。只是这挣扎太虚张声势了,周牧一只在人耳边说了句“我这些天都很想你”陈禾便丢盔弃甲道“我也是”。
周牧一把陈禾揉得热了躁了,又像是哄小动物般给他顺毛,引诱似地问:“你也怎么?”
陈禾最开始不肯说。
周牧一就多问了几次。
“……也想你。”陈禾主动用自己手环在对方脖颈上,解释道:“太久没见了。”
是真的太久没见了,否则不至于翻窗户跳下来也要见这一面。
陈禾怎么说都快成年,人生中有过多次艺不高人也胆大的自我安慰,但欲/望把控在自己手中与把握在他人手中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了吗?”周牧一在他耳边问,说的话都是潮的,带着水汽。
陈禾不知道他怎么能问的如此理所当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想着含糊过去。
周牧一又亲了他会儿,安静的房间里能听到床垫被两人重力挤压以及接吻的声音。
这人像是要剥夺我吸氧的权利,太凶了,陈禾想。
等周牧一手继续往下探,陈禾知道对方想替自己用手弄出来,但他自己不想。
“……我想自己来。”陈禾说:“我,去浴室自己弄。”
周牧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拉着陈禾没让他起来。
“我想帮你。”周牧一的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欲。
一般来说当两人在一件事上意见相悖,陈禾都会选择听周牧一的,只要公主高兴就好。
“我...我还不习惯别人弄,很难堪。”陈禾强压着难受以及急需慰抚的肿胀感。
周牧一拍拍他的后背,一边用手撩拨一边游说:“小狗觉得被摸很舒服没什么难堪的,是天性。”
是哪门子的天性?
陈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