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85)
节目组发布嘉宾通告之后,关于顾渐的婚姻生活的评论占据大部分,网友们纷纷心疼这位鬼才歌手的悲惨境遇:
Bane真惨啊!平时一定是他在很辛苦的带娃,像程希觉那种霸道总裁,怎么可能管家里的事?
不忍心看“人间苏神”在节目里伺候总裁和宝宝,弹钢琴的手不该沾染灰尘!
于是乎,节目开播的当天,网友们积攒了满腔的不忿和心疼,上万人同时涌进顾渐的直播间,但凡程希觉摆架子,有半点让Bane受委屈,就让总裁见识一下雪花的威力。
“daddy!爸爸!叮叮会系鞋带了!”
直播间里一个软乎乎的小萝卜蹲在地上,奶白的皮肤光洁明亮,眼珠子乌溜溜的像黑葡萄,正在努力地把两条鞋带缠在一起。
众人朝思暮想的高冷男神,此时懒散地坐在行李箱上,双手抄在卫衣口袋,修挺的大长腿随意交叠,听见呼声,微侧过头漫不经心睨了眼,吐出两个字:“笨蛋。”
而大众恨得咬牙切齿的程希觉,在小萝卜面前躬下身,干净的手指解开缠在一起的系带,缓慢地系上蝴蝶结,“爸爸再教你一遍。”
叮叮的看得非常认真,有模有样地抓着鞋带穿过来绕过去,成功地再次绑成死结,不以为耻,两只手臂高高举起来,开心地感叹:“daddy快过来看,叮叮抓住蝴蝶啦!”
说着像往前一蹦跶,成功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吓得旁边的摄影组往前冲了几步,可叮叮的两个爸爸,肩并肩站在旁边一脸平静地观看。
像是早已习惯这种场景。
叮叮一下跳起来,非常快乐地扑进顾渐的怀里,脏兮兮的两只爪子揪住他的手指,全然忘记摔倒的事情,好奇地问:“叮叮要上电视了吗?”
程希觉蹲下身,一把将他搂过来,行云流水地从胸前口袋抽出湿巾,依次熟稔地擦脸擦手,结束后默不作声地解开鞋带,重新系得整洁。
顾渐瞥眼摄影组忍俊不禁的表情,下巴朝镜头一扬,“你已经上电视了。”
叮叮坐在程希觉膝盖上,很自然地揽住脖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爸爸说上电视有吃不完的巧克力、小熊软糖、牛奶饼干……”
还没说完,叮叮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跃跃欲试的样子像个小馋狗。
直播间的观众没等到高高在上的总裁,委曲求全的Bane,一家人的甜滋滋的气氛,幸福的气息快要溢出屏幕。
【我敢打赌这是Bane亲生的崽,和他长得太像了,可爱得老阿姨的心都要化了!】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顾渐那么聪明,他的崽怎么傻傻的,怪可爱的】
【以我带崽的经验,顾渐不像带崽的那个,程总倒像是叮叮的保姆】
【对啊!他抱叮叮的动作很专业,和我家保姆教的一模一样,叮叮一点都不怕他,一看就是经常和叮叮相处】
【所以……Bane其实没那么惨吧?】
节目组特邀一位神秘嘉宾作为本季主持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叮叮正趴在程希觉肩膀,瞪着双眼期待好吃的,只见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
叮叮在daddy手机里见到过,和daddy的名字只差一个字,爸爸不喜欢这个人,当时挑着眉头问daddy:“顾苏在你朋友圈的留言什么意思?”
“没有了哥哥,一个人在巴黎好孤单好冷,不过我要坚强!加油!顾苏!”
“你的歌太好听了,怎么会有哥哥这么厉害的人呀!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可真是个小笨蛋~”
爸爸念的时候,语气听上去不很不高兴,叮叮不懂爸爸为什么生气,这个叫顾苏的叔叔好可怜啊,而且和叮叮一样都是小笨蛋。
同病相怜的小笨蛋叮叮朝着走近的顾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从程希觉的怀里跳出来,犹豫不决地喊:“嗯……叔叔?”
顾苏许诺给经纪公司录几部烂节目,才拿到这档节目主持人的资格,就为能在现场一饱眼福,他在镜头里很矜持,飞快瞄几眼顾渐,心满意足地露出微笑,“叮叮,你好。”
“叔叔!”
叮叮噔噔噔跑过来,小短手热情地抱住他的腿,抬头一脸认真地说:“叮叮也没有哥哥,也是小笨蛋,和叔叔一模一样。”
弹幕里纷纷猜测,“也”是什么意思?
顾苏盯着肉呼呼的小软蛋,沉默几秒,转过身朝着镜头说道:“欢迎来到《哈啰!宝贝》第一站,在正式进入小镇之前,请嘉宾将身上手机、现金及银行卡交给工作人员,我们会给每个家庭发放一部新手机用于联络!”
顾渐掏出手机撂到工作人员的篮子里,双手悠哉揣回口袋里。
程希觉拉开行李箱,从夹侧拿出卡和一沓备用的纸钞,交给工作人员,挑出行李箱的证件,装进风衣内侧的口袋。
显然是他整理的行李箱,而且是个很细致的男人,全然不像外表那般冷峻。
亦不像传言里等着顾渐伺候的贵公子,依据短短十来分钟的直播,看上去……他伺候顾渐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真人秀上所呈现的状态不一定是真的,弹幕里的网友决定继续观察这对情侣再做定论。
顾苏走出直播间,坐在演播厅主持人的沙发上,笑眯眯地说:“本季邀请了一位特别嘉宾加入节目,与四个家庭一起去冒险,嗯……这位神秘嘉宾和我们其中一个家庭颇有渊源呢……”
翻开手卡,顾苏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我念三个与神秘嘉宾有关的词,请四个家庭猜测名字,猜对的家庭能获得1000元的启动资金,至少未来几天的住宿不用发愁了~”
“钢琴、李斯特、XX是我的光。”
节目组的送分题,答案弹幕里无人不知,三个家庭的直播间不约而同念出那个名字。
可镜头到了顾渐这里,“光”本人靠坐在吊椅上,单手端着罐可乐,仰头慢悠悠地喝了口,丝毫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意思。
程希觉抱着胳膊倚在墙上,垂着眼,瞧着坐在地上玩小火车的叮叮,嘴角含着融融笑意,像没有听到导播的问题一样。
一个是不敢回答,一个是不想回答。
“看来有一个家庭要错失我们的启动资金了。”顾苏故作惋惜的叹口气,随即双手握拳,非常激动地站起来,“没有一分钱,是要靠顾渐卖唱赚钱吗?真期待他们今晚要睡在何处!”
距离天黑还有大半天,一家三口走出直播间,澄澈蓝天万里无云,一望无际的金黄麦浪随风摇曳,不远处小村子里黛瓦白墙,羊羔悠哉在路边吃着草。
雪白的一列大鹅大摇大摆地走过,很嚣张地在叮叮面前留下一坨礼物,一生下来就娇生惯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叮叮从来没见过这场面,撵在大鹅后面跟着跑,兴奋地“咕咕咕”叫。
顾渐手指拨了下夹在衣领的麦克风,扬着唇角笑了下,“打辆车我们去趟城里,在广场借把吉他,我唱歌你收钱,先赚笔住酒店的钱。”
程希觉屈指掩住鼻子,不太适应满地原生态的味道,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不会同意你卖唱的。”
“哦?”顾渐挑起一侧眉头,模仿相同的语气说:“我是不会同意睡野地里的。”
程希觉斜睨一眼,无视黑压压的镜头,伸手掐了把他的脸,很淡定地问:“有的是办法,嗯……我是会让你睡野地里的人?”
顾渐上下打量他一遍,标志的衬衫西裤帅得离谱,“如果要在你出卖色相和睡野地里选一样,我选让你出卖色相。”
弹幕里一大片哈哈哈哈飞驰而过。
程希觉是弗雷资本的掌舵人,经手的生意皆是数百亿的大买卖,谈的都是信息技术、科技能源的高端产业,到了农村田园里,全村里唯一的产业就是小卖部和养鹅场,任你有令企业起死回生的能力,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所以,顾苏才会说两个人唯一能赚钱的办法,就是顾渐给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弹唱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