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劫难逃(192)
缱绻的红为他添了一丝婉转脆弱的魅感,哭起来就像是三月的化雪,温暖又纯洁,他的心都都跟着化成了水,他不合时宜地想。
“你怎么来了……”也不是他故意的,好歹是真的受伤了,没力气说话也是真的。
“你别动了,躺着吧。”曲笛看他还好,抹了抹眼睛心情便平复了,拉了椅子坐他旁边。
他拿起旁边果篮的橙子开始剥:“怎么弄成这样了。”
时越汐贪婪地盯着他看,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看过他了,在A市那边忙得脚不沾地的,连视频的时间都没有。
“没什么,赶着来看你,被那混蛋来了一枪 ,好在以前学得还没丢,好歹没让他要了我的命。”
他轻轻松松地把生死之事说出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曲笛心中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以前的事确实是他心中的芥蒂,可能时越汐也感觉到了,他对着他和其他三个还是有点不一样,可现在……这算什么……
“他们三个在呢,我肯定好好的,你用得着赶吗?”
“三个人都能把你看丢,你说我怎么能放心呢?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你在我身边让我亲眼见着了,我才能安心。”
曲笛的手一顿,沉默了一阵,继续把橙子剥好,分了一小瓣递到他嘴边。
时越汐无奈笑了笑:“我现在只能吃流食。”
曲笛回过神来,暗道自己怎么这都忘了,正想收回来,温热柔软的触感碰到了指尖,还留下了一丝湿润的触感。
“你干嘛!”他急着去掰开他的嘴:“快吐出来。”
“很甜……”他一脸无赖地尝着这一瓣不算酸甜多汁的橙子,眼里带着亮光:“你给的怎么还想收回去。”
说着还趁曲笛不在意抓住了他的手,温软极了,像是刚出炉的小蛋糕,又绵又甜。
“混蛋!”
半小时后主治医生查房,浩浩荡荡跟了好几个医生护士,曲笛在时越汐幽怨不舍的眼神下离开了。
梁俊等人走了凑到自家老大面前:“嫂子没怀疑吧?”
时越汐回他一个冷眼:“怀疑什么?我就是被那孙子偷袭的,没什么要怀疑,别记错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俊自然明白:“知道了,老大。”
年前,曲笛出院了,时越汐也非要跟着出院,五个人挤在曲笛的小公寓里准备着过年。
“你贴歪了,你是不是老花眼啊!”唐夕言皱眉指挥着时越汐贴春联,吵吵嚷嚷处处不满意。
几次下来,时越汐烦了,把沾满了浆糊的春联往他头上盖,黏糊糊地糊了唐夕言一脸。
“我艹!”
时越汐跳下椅子,表情嚣张:“曲笛说了,不让你讲粗口,讲一句就扣一晚上的同床。”
接着他拿出录音笔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本周第五次。”
“我……”话到了嘴边,他看着时越汐那张欠揍的脸,硬生生憋回去了,这个老阴逼。
没多久之前他因为说了粗口上了热搜,被人嘲了好几天,广告也黄了两个,曲笛便给他定了这个规矩,让他改改这个天生暴躁没耐心的脾性。
“哎呀,受伤了不能久站,我去吃碗糖水,你自己贴吧,大明星。”
唐夕言撇撇嘴,刚刚从凳子上跳下来那副样子可不像是受伤了的人。
曲笛拿着小红灯笼站在窗边,提醒唐朝白小心点。
“把那个也给我吧。”
窗边红艳艳的一片好看极了,曲笛提醒他:“你绑紧一点,别掉下去了,砸到人不好。”
“那你去把透明胶拿来,再贴一层。”
舒逸在厨房煮着饺子,算是他们的中午饭了,下午他们打算去花市买花,简单吃点就行了。
吃饭的时候时越汐也不太安分,仗着自己受伤,硬是要坐到曲笛身边,让他帮自己夹这个夹那个。
“酸菜饺比较好吃,你给我夹两个。”
唐夕言憋着满肚子气,第一个不耐烦:“没手还是残废了?”
时越汐也不恼,依旧泰然自若:“拉伤了你赔我?又没让你夹。”
曲笛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别气他了,好好吃,我们早点出门,晚了捡不着好的。”
时间一到,五人结伴出行,为了坐得下还为了能装花,他们还开了一辆面包车。
曲笛指的路,开了大概半小时才到,唐夕言有些愣,这和他想象的开在市中心,繁华热闹又不失档次的花市有点不一样……
这算不上花市,大概只能算是一个大的卖花市场,在郊外,种花人就在附近种花,然后搬到这边摆摊,每年就过年这段时间比较热闹。
花都随便摆在草地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看上了交钱就能拎走,附近还停着不少三轮车,专门靠运花上门赚钱,几个警察巡着,没证的一律不准在这拉客。
人不算少,不少公司的都会直接来这里采购年花和年桔,一车车地拉走,还有不少阿姨叔叔挤在一块大声讲价,一块两块都能争个面红耳赤。
唐夕言把围巾往上拉了拉,他就说怎么大白天逛花市。
曲笛看出了他些许嫌弃,便解释:“这里的花便宜,而且也新鲜好看,呃……你要不在车里等我们吧,被认出来了少不得麻烦。”
时越汐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对啊,小少爷小明星吃不了苦,要他去挤人讲价买花,还不如杀了他。”
“你放……你别乱说。”差点又进了他的圈套,他瞪了时越汐一眼,对曲笛道理:“我就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其实试一下新东西还蛮有趣的,以后演戏说不定能用上。”
曲笛还是有些顾虑,怕他和舒逸被认出来可不是客套话,特别是舒逸,国民度属于老一辈都认识的那种。
舒逸和唐朝白交换了一个眼神,带有深意一笑:“没关系我有分寸。”
作者有话说:
老时还是那个老时
ABO在劫难逃
第152章
曲笛之前每年都会跟着母亲来逛,继妹不爱来这种地方,只能带着他来提提东西。
不过他每次来都挺乐意的,摆放整齐的花花草草让他心情舒畅,偶尔还能看到卖小动物和一些奇花异草的摊子总能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他便趁着母亲和摊主掰扯,乖乖站一旁看看花看看小动物。
但他从没提出过要买什么,以至于这次来他还像个小孩一样,除了几盆花和一小盆年桔,还买了水仙,他很爱水仙那让人迷醉的香味,母亲却觉得味道过于俗气从没买过。
除了这些,他还顺便买了耐活的仙人掌,百合十五一株,他讲价到了十三,心满意足地买了六株,还搭了几朵非洲菊。
最后在卖小仓鼠和乌龟的摊子前面走不动路。
毛茸茸的小家伙很讨喜,但他还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情形并没时间照顾,便退了一步买了一只懒洋洋的小乌龟。
回家已经是傍晚了,门前摆好花,舒逸拿出几个小红包订在了那盆可爱的小年桔上,摆在了客厅,唐朝白则负责把那百合和几株非洲菊插起来,唐夕言也拎着水仙和买来的盆子进浴室处理。
只有时越汐,心安理得坐在桌前和曲笛一起逗乌龟,最后把乌龟都逗急了,哼哧咬住了他的手指肯不松口。
“你别甩……”看他疼的皱眉,想要用力把乌龟甩掉,曲笛连忙制止了他。“别摔到阿绿了。”
“……”
阿绿是那只蠢乌龟的名字。
花了大功夫才把阿绿弄下来,时越汐手指光荣负伤,他气的要锤它,让他嚣张,还要说它冲下下水道,曲笛却瞪了他一眼。
“你别吓他,都是你自己非要戳他的脑袋,你看他都被吓得缩回去不出来了。”说完还怜爱地摸了摸他的乌龟壳。
谁才是你老公啊……他现在是连一只龟都比不上了吗?
他暗戳戳地想,总有一天要把那蠢乌龟冲进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