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劫难逃(14)
来到房前,曲笛拿过他攥在手里的房卡打开了门,进门之后,入眼的是休息室,桌上还放着装饰精致的水果盘,穿过休息室才是卧室,可以躺好几个人的大床放在中间,房间里面点着助眠的熏香。
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满天的星辰,这个酒店主要招待的就是来这边拍摄的剧组人员,影视基地没人住,不像灯火通明的城市,这里的夜景美得很纯粹。
曲笛把人放到床上,帮他脱了鞋子之后舒逸忽然间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曲笛。
曲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小心翼翼地问:“舒逸?你……还好吗?”
他忽然说道:“你要和我对戏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赤着脚踉踉跄跄下了床在柜子里翻找起来,最后拿出一本剧本,随便翻开一页,就开始说台词。
曲笛还是一头雾水。
“四海九州之内,只有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忤逆孤!鱼乐因,你是在边疆没有待够吗!?还是……你嫌徐子明活得太长了!”舒逸说起台词来中气十足,甚至应该有的声调起伏也没有省,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喝醉了的人在耍酒疯。
“……”
舒逸久久没等到回复,不大高兴地走到他的面前,说道:“该你了!”他把剧本摊开给他看,指了指下面的台词:“你要说这句。”
舒逸真的把他当成对戏的人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磕磕绊绊地读了起来:“我……呃……臣的父亲乃开国元勋,臣现为护国将军,陛下……说起……说起……”
“啧……”舒逸有些烦躁地翻了几页,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台词为什么没有背熟?这样不行的……我们试这场,台词就两句,再……再演不好我就把……把你给撤了。”
曲笛还没看清那上面说了什么,舒逸就一个转身把他压在了床上,他手上的剧本也丢到了一边,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我说过,你迟早会成为我的人。”
虽然知道是台词,但是曲笛的心却停跳了一拍。
两人靠的太近,舒逸带着薄荷信息素味道的呼吸就这样喷洒在他的脸上,表情和动作都带着极致的魅惑,就好像是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蓝玫瑰,诱惑着他过去采摘,他对上那双明亮的黑眸,一下子就陷了进去……甚至忘记了反抗。
舒逸就这样看着他,几分钟之后猛地一下扎进了曲笛的颈窝,一动也不动了,房间瞬间就恢复了宁静,只听到空气加湿器运作的声音,还有自己如雷鸣般的心跳声。
曲笛轻轻地推开了身上的舒逸,快速地把人弄到了床上,帮他盖好了被子,做完一切之后,他就急不可耐地离开了。
房间内的加湿器还在运作着,几分钟之后,刚才还熟睡着的人忽然间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他冷静得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看了看原本被他丢在地上现在却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剧本,他勾起了嘴角,是个有意思的人。
曲笛出门之后急匆匆地就往楼下赶,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他甚至出现了错觉,觉得自己周围都是薄荷的清香,将他紧紧地包围着,他根本无路可逃。
这天晚上,曲笛失眠了。
这导致他第二天精神状态不好,上楼叫唐夕言起床的时候还走错了楼层。
他们来到剧组的时候,舒逸已经开始化妆了,曲笛腹诽,他昨晚不是醉的很厉害吗?怎么今天来得那么早。
舒逸看见他们很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早上好。”
唐夕言打了个哈欠,坐了下来:“早。”
曲笛默默地站在一边没说话,但是舒逸却看向了他:“曲笛你怎么看起来不大精神的样子?”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是……是吗……可能认床,我昨晚没睡好。”
唐夕言插嘴道:“都说了给你换个房间,你还不愿意,看,遭罪了吧。”
“曲笛,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房的吗?”
忽然被点名,曲笛下意识挺直了自己的腰,说话不太顺畅:“啊……我是看见你走错了楼层,就是我那一楼……然后……然后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搬,不对,送了回去了……之后……之后我就回去了。”
唐夕言看他急得汗都出来了,有些奇怪:“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害怕。”
舒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干了些什么吓到你了?如果是的话我道歉,我只是隐约记得好像看见了你,其他的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没……没有,只是……只是念了一下剧本。”
“哈哈。”舒逸笑了起来:“我就说我放得好好的剧本怎么就放在床头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麻烦到了你。”
“没有,举手之劳而已。”
原来他不记得了,那就好,曲笛彻底放松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做是一个意外吧,只要他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的。
舒逸看着他,晦暗莫测。
拍摄很顺利,前两天基本没怎么出问题,舒逸和温故这两个专业的就不用说了,曲笛意外的是唐夕言的演技居然还不错,起码他基本上看着没什么问题,就连导演都很明确地表现出对他的赞赏,说他不如干脆转行做演员算了。
又一场结束,这场戏拍的是他回京接受封赏,自然得船上那套又重又热的铠甲,由于出场的人数太多,加上那些马总有不听话的,几分钟的戏硬是拍了一整个下午,最后听到导演说“过”,现场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休息一下,待会还有两场戏。”
剧组安排非常紧,看来今天又要到半夜了,曲笛过去帮忙把唐夕言扶下马,把水递给他并且给他撑了伞:“还是冰的,你喝两口会舒服一点,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吧。”
唐夕言已经浑身大汗了,里面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粘在皮肤上十分不舒服,那铠甲太重了,后背有些许痛感,嗓子干涩得快要喷出火来了。
“你……”他说了一个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那么沙哑,像是什么堵住了喉咙,差点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又喝了两口书,说道:“你也喝点水,你看你嘴唇都开裂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拍戏。”
曲笛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确实有些开裂了,他一直在太阳底下看着就等着结束了过去,他原本白皙是脸晒得红了。
“没事,我喝过了。”
唐夕言坐到遮阳伞下面的躺椅上面,转身在椅子后边的包里找了一下,把一顶帽子扣在了曲笛的头上:“你再晒下去就要成猴屁股了。”
曲笛压了压帽檐,说道:“只是看着红……”
“我知道,只是看着红,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对吧。上次你告诉过我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多难看,我实在是看不顺眼,以后我拍戏别傻傻地等着了,跟那些人在阴凉的地方待一下。”
“飞哥说了让我看着你的,而且,如果你有什么需要……”
“别和个Omega一样那么磨叽,让你干嘛你就干嘛,这么多人看着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看不见我,只是叫你站远一点,好歹戴顶帽子或者打把伞也好啊。”
曲笛听出来了,这是在关心他,他便应下了:“知道了。”
“下一场得吃过饭之后再拍,你去拿两个盒饭吧。”
进了剧组之后,曲笛才知道原来演员大部分时间吃的和工作人员差不多,都是盒饭,不过是比工作人员多了几块肉一碗汤罢了,有空的话他也会跑出去给他买吃的。
曲笛拿出一个小风扇给他:“你先坐一下,待会儿去把衣服换了,我去拿饭。”
但是曲笛拿饭回来之后却没有看见唐夕言,他想应该是换衣服还没有回来,后来他去找他才知道原来他后背被磨出了水泡,而且还破了,导演打算让他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没事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