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劫难逃(132)
这天专门送饭的将东西送进去之后打算离开,一双苍白肮脏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腿,那人下了一条,踹开了他的手,对这个吃里扒外的“前夫人”语气不善:“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的……”他声音沙哑,带着恳求:“孩子。”
已经三天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天,他日日夜夜都困在这里,一点亮光都没有,安静得可怕,乌黑的地面上带着令人难受的黏腻感。
“那是时家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我的……”曲笛mó,fǎ,xúe,yuàn,制作推荐~激动起来:“那是我的孩子,我的。”
那人嫌弃地后退了两步喃喃了一句神经病便关上门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谢催,人在平安京,刚下六星彼岸花鬼王车,日入百万积分,十连用完up。催更下手轻一点。
第103章
曲笛朝着他追过去,没走几步脚下的铁链就将他拽倒,送来的饭菜打翻一地,油腻的汤汁刺痛手上的擦伤。
“他是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凄厉的哭喊让人心惊。
可门一关,将一切声音都隔绝在里面,任由他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来看看。
孩子一直被当成时家的长子在照顾,梁俊也没说什么,还特意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保姆,可小糖糖哭闹的次数多了起来,半夜也会莫名其妙哭起来,保姆说可能是感受不到生父的气息。
日子过去了三天,时越汐情况稳定下来了,梁俊忽然想起审讯室的曲笛就打算去看看,在时越汐醒来之前人不能死。
审讯室里弥漫着潮湿难闻的气味,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人打扫了,梁俊敛眉,时越汐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审讯室虽然是处置人的地方,但也要求专人负责打扫,他不会在过于肮脏的地方多呆。
跟在身后的小弟满头冷汗:“俊哥,他们说每次过来,里面的人都要抓着他们发疯,所以我让他们先不来了,也是怕伤着他了……”
梁俊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可走进关着曲笛的小房间他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看不清面容的人蜷缩在角落,旁边放着一碗飘着灰尘的水,另一个碗里放着半碗狗粮,那都是养旺财和进宝用过的东西。
梁俊对于他们的阳奉阴违怒不可遏:“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曲笛将时越汐弄进了重症监护,梁俊一向对时越汐忠心,他们这些手下也气得发疯,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出出气,他们以为梁俊也会默许才对。
“俊哥,那小子伤了时总,我们气不过,大伙儿都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接着他不屑地看了看像垃圾一样躺在地上的人:“反正也饿不死他。”
“我说过什么?”梁俊冷着脸质问。
那人面色凝滞了一瞬间,小声道:“你说等时总醒来再处置他。”
“大声点!”
那人不服,梗着脖子说:“俊哥!你何必护着他,老大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横竖都是死,咱们兄弟多打一巴掌算什么!”
之前他们跟着时越汐,一直喊老大,之后时越汐有意洗白时家的产业,他们全部改口叫时总了,除了梁俊,现在他情急之下,也忘了时越汐的吩咐了。
对于他们来说,时越汐就是他们的老大,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怎么能容忍有人伤他,更何况时越汐对曲笛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杀之而后快。
“任何借口都不是你犯错的理由。”这是时越汐定下的规矩,他和梁俊两个人的吩咐他们只有无条件执行,没有第二个选项。
那人依然愤愤不平,但还是下去领罚了,十鞭子是逃不过的。
审讯室只剩下梁俊和曲笛,梁俊不清楚他是昏了过去还是只是睡了,他找来人准备了热粥,顺便叫醒了他,曲笛发着高热,混混沌沌地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任由着这些人摆弄他。
检查身体的人转头对梁俊说:“俊哥,得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他下面的伤口发炎了。”
曲笛生孩子严重撕裂,原本缝合之后就该好好休养,现在一个弄不好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梁俊应下了,最终也只是给他安排了个比较干净的“牢房”多了一张木床和被子,有人给他擦洗上药,换了个人给他送饭,至少在时越汐醒来之前,人不能死了。
消毒时曲笛活生生被痛醒了,无意识地挣扎起来,他花了一点时间才习惯这里的光线,只有一盏不大的台灯淡淡地照在女护士的半边脸上。
这个素未谋面的护士也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别乱动。”
“别碰我!”曲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开她的桎梏,直接摔下了床,护士皱着眉,那地儿还没上药。
他似乎受了极大的恐惧,即使站不起来了也爬着躲到了床脚,嘴里喃喃道:“小糖糖不怕……”
护士也觉察到他的不对劲了,她虽然不是医生但也是个资深护士了,这精神状况说没问题谁会相信。
她试探着喊他:“曲先生……”
“我的!你走开!是我的……”他怀里抱着什么似得,不让人靠近。
她大着胆子过去,可手还没碰到他,他就瑟缩着不让人靠近,张牙舞爪却又怯懦的样子,即使害怕还是要护着自己怀里的“孩子”。
护士思虑再三还是什么都没说,曲笛在半山别墅里面的身份太过于尴尬了,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名字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不就是精神出问题了吗,进了审讯室就没人能完完整整出来,他这算是幸运的了,护士一咬牙喊来了几个人,强制性将他绑在了床上。
“不要!不要!”白布在他的手腕脚腕上勒出红痕,甚至渗出血丝,但他们视若无睹。
护士得了梁俊的首肯负责他的伤势,她想,自己不过是为了帮他上药,她吩咐道:“掰开他的腿。”
那些人没有犹豫,将他的私处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忽然心中升起一股荣誉感,他们处置了这个伤害时越汐的凶手。
身边的恶人扭曲着面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哭喊到声音沙哑,喉咙腥甜,将他的人格和尊严统统碾碎吞咽下肚。
能不能杀了我,他想求这些人杀了他,可是……我还有一个孩子,唯一属于他不会离弃他的孩子,他需要自己……
“贱人还装什么贞洁,都跟了时总了还和傻蛋勾搭上了,不要脸!”那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在这个小圈子里传开了,什么版本的都有。
护士自顾自地辱骂着。
曲笛愣愣地看着,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他逐渐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在场的人就像离自己很远一般,细碎的声音和模糊的残影远去。
床上的人不再挣扎,空洞的眼神似乎失去了灵魂,他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又好像并不在看什么,若不是他还睁着眼,看见的人说不定怀疑他已经死了。
护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胡乱给他上了药就让那些人离开了,只留下了小腿上的掐痕,都是粗人下手不知轻重,痕迹有些泛紫。
护士心虚地叫了叫他的名字,这次一点回应都没有,她意识到出问题了,连忙解开了缠着的白布逃跑似得离开了。
泪落入发鬓,屋里唯一的一个人也走了,他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慢慢侧过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拉过一边的薄被覆盖在满是痕迹的腿上。
他在这四面白墙的房间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天,每天有人按时来上药送饭,脚上也重新扣着一根脚链,可他除了喝水,什么都没吃。
不过,也没人担心他的死活,连梁俊都没再来过了,时越汐出了重症,情况在好转,只是还在昏迷当中,他每天处理时家和公司的事情,根本忙不过来。
时越汐手上还打着吊针,身上披着外套,一脸苍白地被人推着来到的时候看见的就只有床上隆起的一块,隔着被子他也感受到得到床上的人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