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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32)

作者:箜篌响 时间:2018-10-04 23:48 标签:强强 天作之合 前世今生 东方玄幻

  心在胸腔不安地跳着,隐隐有不详的征兆,他看向天边,只见意识海的潮褪去,高山拔起,头顶风雨散尽。
  日出东方,天地间布满金光。
  他知道玄微这一劫过了,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小花。
  与此同时外面的世界骤然卷起了秋风,风夹着淡淡的香气,拂面不寒。风过处,搅起漫天的粉白桃瓣,沈砚抬起头来自语道:“哪来的花瓣?”
  就在这时,一道幽光朝着他们来了。
  他想用剑挡下,这蓝光却穿过他的剑如无人般笔直地插向徐墨胸口,一剑落空,他已经来不及再阻止。
  危急关头徐墨醒了,手中□□一挑直直撞上那箭,碎魂箭被击成无数碎片,落入草丛中黯淡消失。
  接着玄微的眼珠在眼睑下动了动,也睁开了眼睛。
  沈砚不明所以,问:“怎么样了?花花呢?”
  说话间风更大了,轻粉桃瓣密布在风中,几乎要触到到眼睫。玄微只紧紧拥住怀中少女,默声不答。小花的身体仍旧轻阖着双目,唇畔梨涡泛着浅笑,握入手中的柔荑也很温暖,看起来只是陷入一场美梦,随时都会醒来似的。
  “花花呢?”
  沈砚着急地还要追问,徐墨却将手按在他肩上摇了摇头。
  沈砚还在疑惑,却见小花的身体被风一吹,化作数不尽的花瓣混入风中飘向远方。玄微怀里空空荡荡,将手抱在胸前,垂下头紧闭着双眼悲恸却清楚地念道:“无上太乙度厄天尊。”
  下一刻,金光从他胸口涌出,冲向苍穹,将整个云中书院照得如同白昼,流转的霞光中转动着剑型的巨大剪影。
  流云剑出现了。
  沈砚仍没明白为何会这样,还要再问,徐墨就打断道:“别问了,你快去找放箭的人,应该跑不远。”见他还想开口说话,就又催促道,“快去啊!”
  沈砚眼睛短视,天色一暗根本看不清哪是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凶了,只好满腹委屈地沿着大概方向去抓人了。刚才的异动惊扰了整个云中书院,他刚走秦仙也到了,看到这情景马上猜到发生了什么,不约而同道:“道长请节哀。”
  玄微摊开的掌心,低头盯着手心握着的妃色桃瓣,轻声道:“谢谢两位师弟。”
  这压抑的气氛太熟悉了,徐墨不由又想起青青死的时候,这么想着便看向秦仙,恰好和他的眼睛对上。
  这些天他们刻意回避,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这次似乎很难逃避了。这时沈砚回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和他回来的是玲珑心,沈砚冷冰冰道:“没找到人,我到了树林就遇到了玲珑心。”
  玲珑心见到这般画面,敛去惯来不羁的笑容,看着玄微道:“无上太乙渡厄天尊。玄微道长,贫道刚收到消息,观尘山异变,许多弟子都随凌茗回了锦绣山庄。”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玄微惯来淡漠的眉间也泛起了愁绪,他将那枚花瓣收入袖中,直起身子双手相抱,淡淡道:“无上太乙度厄天尊,多谢前辈,贫道这就回观尘山。”
  玲珑心又问了些事情,徐墨一直在沉默,她感觉到几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于是谈完正事便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她走后很久秦仙才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他平静地看着徐墨,那双眼如一滩死水般冷漠,这眼神突地刺进的他的心里,比任何一次都来得要痛。
  因为绝望?因为自己无能?他已经不知是因何而感到气闷,那股情绪从刚才开始就积压在胸口,再不宣泄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于是他挑起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冷笑,答道:“是啊,我全想起来了,包括你当年因为怕我权力大过你,把我从清宵仙门除名的事,怎么,还来见我做什么?”
  【第四幕完】

  第五幕:故事重叠悲伤的轨迹(一)

  一向爱睡懒觉的宋凌在半夜去了书院外的小树林。
  半夜子时正是阴阳两股气疾速变化之时,树多的地方贴近自然,他练的法术看重对气和自然的感知,在子时的树林修练最好。
  深秋的夜萧索得很,他一面摩挲着手臂,一面摸黑往前走,时不时还会被地上的树根绊一跤。找了好久才看到有稍宽敞的地方。宋凌打了个哈欠,拽了拽自己皱成一团的衣服,没了树影的遮挡,本来就邋遢的衣服早变得又皱又脏。
  这时候,借着熹微的光隐约看到了一抹白衣身影。
  竟然有人比他还刻苦?那他得看看到底是谁。
  他猫着腰小心地靠近那人,连轻微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可越是靠近越是觉得那背影很眼熟,隐约间似乎还嗅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一分神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不等他祈祷这一声没有惊动那人,那人就已经回过头来,那张俊秀的面孔蓦然闯入了他的眼里。
  看清对方的瞬间,两人双双呆住。
  宋凌先反应过来,全然忘了自己正偷偷摸摸的,翘起一边嘴角痞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百川陆,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百川陆被他气笑了,却仍温声道:“我可没跟着你。我每日都会来这里,而且到的比你早。”
  “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跟着我。”
  宋凌无所谓地耸耸肩,便要往更深处去打算避开他,百川陆却叫住了他问道:“宋凌兄,你是观星派的弟子,人的命数真的是由天定的吗?”
  宋凌对百川陆没什么好印象,只记得自己三番两次地因他丢脸,更不愿搭理他,便懒洋洋地答道:“人的性格受星辰影响,因此命运在出生那一刻就已决定。观星派通过流传千年的秘术,可以通过星辰知晓天命。”
  百川陆紧接着问道:“那你为何不学观星派的秘术?”
  宋凌的哈欠打了一半,半眯着的眼睛倏然射出一线利光,似是被挑起不开心的事了。他猛地看向百川陆,翘着嘴角,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知晓天命又能如何?我宋凌要学的是最厉害的法术!”
  他话刚说完,天边就冲出一道金光将苍穹点亮,整个树林被照得如同白昼,想必四面八方的人也都能看到。那光柱中倒映着的森黑剑影,带着毁灭的气息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强光照亮了两人愕然的面孔,宋凌心里又沉一分,心想不知师父在不在,他正要去看就被百川陆拉住。
  攥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奇大,怎么也挣不脱,眼见那光溢满天际,想必已经惊动了许多人,宋凌终于慌不择言地嚷着:“百川陆,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师父!”
  百川陆凝重道:“宋凌,你不能去。我知道你师父,你第一次用他的法术时我就知道了,他是当年和秦掌门一起建立云中书院的那个人。当时云中书院收了无数门人,仙盟其他门派容不下清宵仙门变得强势,就有了第一次内战,秦掌门的发妻在那个时候死了。那场内战以秦掌门不顾你师父的反对,将书院和那批人交给仙盟处置平息。清宵仙门从此失势,不得不依附圣朝的财力艰难生存,你师父则是留在了观尘山。这件事再提会损坏仙盟的形象,你师父比你更清楚他的处境,你掺和进去,反而会拖累他。”
  宋凌呆住,他在观星派探得的消息还是很少,只打听到师父因为一些事离开了清宵仙门,却不知还有如此惨烈的内幕。
  练就了玄奇法术,保护得了自己,再保护两三个人,保护得了所有人吗?
  他凝视着空中的剑影,想起那天在漆黑的房间中遇到师父时他的眼神,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认自己了。
  旧事被重新提起,那剑影下的气氛虽说不上是剑拔弩张,却也让在场的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了。青青不知何时来的,见到这气氛也生怕惊动了什么,而且她隐约觉得,这件事似乎也和她有些关系。
  两人的眼神一个阴沉,一个喷火,似乎都憋了很多话要说,明明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就是没有谁先出声。
  感觉他们不知还要僵持多久,沈砚悄悄地把流云剑取了下来。飘摇在半空的金光也跟着一瞬间消失了,人的眼睛还无法适应骤然的黑暗,秦仙就在这个谁也看不清谁的时候开口了。
  “我说要息战,你坚持要打,整个清宵仙门一半的人都听你的,你让我如何留得下你?”
  这件事徐墨至今想起仍然气愤:“你知道这么做会害死多少人吗?清宵仙门的理想你都忘了吗?!”
  “理想?呵呵……”
  秦仙竟低下头笑了起来,仿佛他说了多可笑的话一般笑得肩膀都在发抖,忽又抬头,指着他喝道:“为了理想,我老婆孩子都死了,清宵仙门要绝种了!你又能做什么?你只会跟我谈理想!你有沈砚,有你徒弟,可我呢?我还有什么?这么多年,我只有一个没了你的清宵仙门!”
  徐墨见他不知悔改,更是勃然道:“是你自己毁了清宵仙门!你记不记得青青走前说过……”
  “别跟我提青青!”提到这个名字,秦仙顿时想被点着的爆竹,登时就双眼通红:“我当然知道她会说什么!我只问你,如果当年留下的是沈砚,你会让他受一点伤吗?”
  徐墨脸色骤然变得煞白,他僵在原地,如被一道雷劈中。
  秦仙自知失言,却没再作解释,而习惯性地离开,逃避这场两败俱伤的争论。他走的时候悄悄用手遮住眼睛,不知是不是在拭去眼角的泪。
  青青犹豫了一下,追了上去。
  沈砚悄悄去看徐墨,发现他肩膀耸动,低着头拼命地抑制住情绪。
  人走之后此地只剩他们两人,暖金色的光早已不见,但黑暗并不能掩饰什么,甚至会把他抽气的声音放大数倍。
  沈砚盯着他看了半天,从一开始的悄悄打量变为光明正大地看,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徐墨却突然紧紧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肩窝。
  他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连沈砚都挣脱不开。他的心脏在胸口砰砰直跳,他的身体在轻轻发抖,不知是什么打湿了衣襟……
  ************
  前世。
  静涯子和秦箫是至交好友,书墨和秦仙自幼便是结义兄弟,虽然那时他们还都不懂结义是什么意思,但情谊比血更浓。书墨一直觉得他们足够默契,多年来从未有过矛盾,连争吵都很少。
  可是直到整个清宵仙门都知道后,他才沈砚被委婉告知,秦仙去了圣朝似乎是要跟他两不相见。
  没想到秦仙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走了。他追去想问清楚,可秦掌门不是说推脱有事就是说不在。他等了十几天才将秦仙堵在门口,他忍着心里的煎熬还怀着一线希望,问,我听许多人说我已经不是清宵仙门的人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告诉我吧。
  然而秦仙看都不愿看他,只淡淡地答道:“没有误会,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书墨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目眦欲裂。痛苦和愤怒在这瞬间到升了峰顶,他紧咬着牙颤抖地将手攥成拳,但最终还是强逼着自己放开了秦仙,颤声问道:“为什么?”
  秦仙脸上自始至终都是平静,似乎这一切都没有惊起他任何情绪,满不在乎道:“不为什么。”
  说罢转身便走不再理他。
  “秦仙!”书墨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瞪大了眼睛威胁道,“再走一步,你我便不再是兄弟了!”
  他的身体在发颤,他的手在发颤,他的声音也在发抖。他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油锅上慢慢煎,他觉得自己已经在求他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赌上了唯一的东西,他觉得自己就要一无所有了。
  在他充满希翼与近乎恳求的视线中秦仙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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