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40)
还不等江与临出言阻止,御君祁又脱下了长裤。
江与临:“……”
御君祁个子很高,身材比例非常完美,每一处骨骼与肌肉都如同经过精心测算,留下最精准的极端黄金数值,肌肉线条流畅又不会过分粗壮夸张,恰到好处将雄健阳刚之美发挥到极致。
江与临不由在心里默默比较,心说难怪自己总是打不过。
光从身材来看,他俩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
江与临肩宽腰窄,双腿修长,腰腹之间也覆着一层漂亮的腹肌,人鱼线清晰可见,但跟御君祁比起来,整体就显得有些削瘦,肌肉也略薄了一些。
神级怪物的学习能力很强,祂一直把自己脱到和江与临一个状态,才停下手。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光着屁股,谁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神级怪物的身体跟人类的完全一样吗?
江与临好奇心忽起,装作漫不经心地往下看去。
在瞥到某处时,江与临猛地后仰,瞳孔明显放大了一瞬。
这是、什么、玩意。
祂是驴吗?
第25章
江与临瞪大眼睛,忍不住去看第二眼。
这是人类该有的尺寸吗???
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江与临男性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不过很快,江与临又镇定下来。
对方本来也不是人,他没必要和怪物比。
也……比不过。
真是太恐怖了,像头小驴。
御君祁对江与临的震惊一无所知。
祂仰起头,水流顺着他刀削斧刻般俊朗的轮廓线滑落:“江与临,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听见御君祁叫自己的名字,江与临很快回过神,他迅速移开视线,同时努力忽略掉脑子里那非人之物的可怕影像。
江与临把御君祁从花洒下推开,又把水温调回去:“没人会在洗澡的时候谈事,御君祁,你得稍微了解点人类的规则。”
御君祁:“什么规则?”
江与临匆匆冲净身上的泡沫:“在人洗澡的时候不请自入是很失礼的行为,同性是如此,异性更不行。”
御君祁问:“什么叫异性?”
江与临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搞不懂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他为什么要在浴室里,给一只赤身裸体的怪物科普生理知识???
御君祁又问了一次:“你是异性吗?”
江与临摇头,笼统地讲:“对你而言异性就是雌性,人类中的女性,从身体构造上来讲,我和你属于同一性别,不同的性别就是异性,明白了吗?”
御君祁完全不明白,祂似懂非懂,低头打量着自己和江与临的身体。
江与临把干净毛巾扔过去,盖住御君祁的脑袋:“……别人没穿衣服的时候,你这么看人也很无礼!”
御君祁从头上拽下毛巾,皱起眉吐出三个字:“真麻烦。”
江与抓起一条浴巾临披在肩膀:“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在你的巢穴里呆着,就不用学这些了。”
御君祁嘀咕道:“是你不肯老老实实在巢穴里呆着。”
哗啦啦的水声中,江与临隐约听见御君祁说了句什么,又没听太清,转过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御君祁转过头,一副很老实的模样,说:“没什么。”
*
等御君祁洗完澡出来,江与临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短袖T恤,半躺在床上,翻阅第三基地的基地手册。
小章鱼趴在床头柜上,触手拨弄着蛋黄派的袋子。
江与临拆了一个蛋黄派,可奇怪的是小章鱼并不吃。
“它最近都没什么精神,”江与临掰开蛋黄派咬了一口,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扔了又很可惜,就递给御君祁:“你吃吗?”
御君祁接过蛋黄派:“它准备回歧矾山了。”
江与临颇觉诧异,不由扬起声音:“什么?”
御君祁胡诌道:“它这种怪物不能离开熟悉的磁场太久。”
江与临把小章鱼从水里捞出来,捧在手上:“是这样吗?”
小章鱼点点头,挥动触手比划了一下,最后轻轻碰了碰江与临的脸。
江与临看向御君祁:“它说什么?”
御君祁声音低沉:“它说你和它一起回歧矾山,它就可以继续被你养了。”
小章鱼用触手比划了个对勾。
江与临说:“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御君祁问:“你异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吗?”
江与临说没有,然后概括了孟教授的那些理论,简单讲了讲他现在的情况。
御君祁听完后表示:“你应该回歧矾山,那里磁场稳定。”
小章鱼疯狂点头,触手紧紧缠在江与临手指上,作出轻轻拖拽的动作,示意江与临跟它一起回去。
江与临莞尔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一伙的,在这里一唱一和的。”
御君祁和小章鱼同时看向江与临,眼神中暗藏隐晦的迷茫。
江与临打算和御君祁聊一聊有关‘深渊’的话题,他看了眼反锁的房门,忽然想到既然门是锁着的,那御君祁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江与临问。
御君祁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怪物有自己的方法。”
江与临随手抓起蛋黄派砸过去:“别装逼。”
御君祁单手接过蛋黄派,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消失在房间内。
下一秒,祂突然现身,瞬移至江与临面前。
江与临:“!!!”
两个人距离极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江与临倍感惊奇,比起怪物变化莫测的闪现手段,他更好奇对方怎么会喘气——
记忆里,御君祁是不需要呼吸的。
他们也曾离得这样近过。
上一世,江与临遭到慕容煊暗算,被送进了御君祁的巢穴里,当时御君祁也是这样,从几米外的地方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那时候,自己和这只怪物离得比现在还要近,鼻尖都碰在了一起,江与临清楚地记得对方身上冰冷的温度、不见起伏的胸膛。
记忆与现实重合,一切都那么相似,却又大有不同。
御君祁身上是热的,胸膛也在缓慢起伏。
江与临伸手放在御君祁鼻子下面,讶然道:“你居然在呼吸。”
御君祁‘嗯’了一声:“人类都这样呼吸。”
江与临弯起了眼睛,觉得御君祁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有趣,忍不住逗弄道:“你在学人类吗?”
御君祁居高临下俯视过来,眼眸深邃:“我在学你。”
江与临轻笑一声,推开身上的御君祁,理了理衣服,随口道:“学点好的。”
御君祁顺着江与临的力道翻下来,平躺在床上,云淡风轻地提出疑惑:“江与临,每个人类看起来都很忙,我不懂他们在忙什么……你又在忙什么?”
江与临微微一怔。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人类究竟在忙碌些什么。
从出生开始,无形的枷锁就平等地背每个人在身上,大家都像被上了发条的陀螺,围着那一亩三分地转来转去,无休无止,如果谁不跟着转,反而成为了异类。
末世降临,真正的异种出现,社会结构发生巨变,异能者横空出世,打破原有的阶层。
新的秩序构建过程中,大家还是一样的繁忙——
甚至更忙了。
江与临很诚实地讲:“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潮流,它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推着所有人往前走。”
大家沿着某种命定的轨迹,浩浩荡荡,不停向前,走到某个节点时蓦然回首,才恍然惊觉:哦,那原来就是历史
御君祁专注地倾听,适时提出疑问:“潮流是什么?”
江与临说:“是历史的洪流,大势所趋的方向,非人力所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