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243)
御君祁:“???”
M啥等级啊?M很强吗?
御君祁带着疑惑乘坐上前往M国的飞机,并将考不上编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深渊公司培养的怪物身上。
祂现在看见跟M沾边的东西就烦!
打入秘密基地的过程,顺利得不像话。
深渊公司秘密基地藏于深山,环山而建,越往深走海拔越高。
军方与公安的人走在后面,作战靴踩在特制的瓷砖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血腥味在实验通道蔓延。
解决了一只长满眼睛的蛇形变异怪物后,通道尽头出现了一道分岔口。
红色警报闪烁,深渊公司的守卫扛不住御君祁的火力,在绝对实力的压制下退出走廊。
地上血迹还没有干透,白色墙面上有鲜血、有弹孔,还有一些分不清是人类还是怪物的残肢。
空气中满是硝烟的味道。
林南明手持磁场探测仪:“玉蟾陨石的磁场在左面,右面……有可能是金乌陨石。”
军方的人问:“有可能?”
林南明翻了个白眼:“对呀,按理说两块陨石不会距离太近,所以左边是玉蟾,右边就是金乌喽,你要是有两样宝物,也不会把它们放在一起吧。”
军方那人被怼得脸色铁青:“你!”
江与临抬抬手:“别吵架。”
有人问:“那往哪边走?”
江与临和慕容煊等人交换了个眼神。
慕容煊说:“分开行动。”
于是众人兵分两路,一队去左边寻找玉蟾陨石,另一队则向右继续探查,玉蟾陨石会遏制异能者异能,于是军部和公安的人去了左面,而异监委的人则向右前行。
红色警报闪得人心烦,江与临一枪打破警报。
警报灯熄灭后,走廊蓦地暗下来,江与临更烦了。
深渊公司的设计师大抵是偏爱冷色调,所有研究室建得都差不多,两侧实验舱的样式都和江与临记忆中别无二致。
连指示牌悬挂的位置和字体都一模一样。
相似的墙面、相似的磁吸门、相似的冷白灯光。
甚至连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都不差分毫。
供货商还真是十年不变。
走在狭长寂静的走廊里,耳边只有同伴呼吸声,无影灯惨白如旧……一切的一切都恍若当年。
江与临不由想起了齐玉被困研究所的那些时日。
那委实算不得什么又好的回忆,江与临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
走在前面的御君祁似有所感,回头看向江与临。
江与临没头没尾地说:“是不是很像?”
这话说得突兀,除了御君祁,没人知道江与临说的是什么。
御君祁摇头:“不像。”
江与临抿了下嘴唇:“我猜那边走廊尽头有间禁闭室。”
御君祁向那边望了一眼:“我猜没有。”
江与临看出御君祁的担忧,强撑起精神说:“要打赌吗?”
“执行任务期间禁止赌博,”御君祁对异监委的任务流程手册了如指掌,倒背如流,祂压低声音在江与临耳侧说:“不过反正规矩是你定的,你说了算。”
江与临轻笑一声,打了个手势,示意队伍继续前进,自己则和御君祁一前一后往拐角深处走去。
走廊拐角处当然有间禁闭室。
江与临曾经在这个位置的禁闭室里关了三个月,这是他午夜梦回时,被噩梦缠绕、怎么也走不出的地方。
他始终都记得,某个春风和煦的夜晚,禁闭室大门霍然打开。
走廊内,灯影惨白雪亮。
在那一夜,他失去了他的齐玉。
阳光灿烂明媚,满园摇曳着新绿,蔷薇在风中盛放
三春盛景填不满内心的荒芜。
江与临永远、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他将手抵在禁闭室的铁门上,曾经沉重无比、隔绝他全部希望的厚重铁门,很轻易地就推开了。
江与临望着那方狭小黑暗的天地,竟然笑了笑。
“看来我赢了。”他说。
御君祁从没有到过禁闭室,齐玉也没有过。
齐玉只在视频中看过这个地方的监控,而那些记忆……御君祁也都没有了。
御君祁抬步迈进那个小黑屋。
禁闭室里没有窗户,由特殊金属制成,走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冷冷的铁锈味。
里面的气温很低。
为了防止犯人自残自杀,金属外面裹了一层橡胶软包,踩上去的感觉很奇怪,或许是为增加压迫感,禁闭室的天花板很低很低,显得本就局促的空间更加狭小窒息。
像一口棺材。
真奇怪,章鱼的天性是偏爱黑暗、狭小、冰凉的空间,可御君祁在这里一点也不舒服。
祂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孤独感。
仿佛与全世界隔绝,被世界遗弃。
此刻禁闭室的门开着,江与临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楼道里无影灯的光倒是穿过门照了进来,成为这里唯一的光源。
光源也是惨白的。
江与临在这样的地方关了三个月。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人陪伴,有的只有无穷尽的电击折磨。
御君祁身材高大,自打走进去就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却还是在转身时在被房梁撞了下脑袋。
这一下明明是撞在额角,御君祁却觉得鼻子很酸,仿佛被人迎面打了鼻梁一拳,眼眶忍不住发热。
祂侧过身,借着捂额头的动作抹了下眼睛。
禁闭室里特别黑,江与临没看到御君祁磕到哪儿,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他没有多想,下意识抬步走进禁闭室。
走向承载他无数梦魇的黑暗。
江与临夜视能力和怪物没法比,乍然从明亮的地方走到暗处,眼睛一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印象走向御君祁。
“磕哪儿了你?”
江与临摸到御君祁的肩膀,手顺着脸往头上摸:“黑灯瞎火的,你往这里走……”
‘什么’二字还没说出口,他便兀自摸到一手冰凉湿润。
江与临愣了愣,反手往房梁上摸:“这房梁是陨金做的吗?怎么还把你脑袋撞破了。”
御君祁:“……”
祂抬臂拥住江与临,将脸上的眼泪囫囵蹭在江与临肩头。
“你是傻子吗江与临?”
御君祁吸了下鼻子,很努力地压抑喉间的哽咽,却仍止不住颤抖道:“你为什么不走,你明明可以走的。”
江与临微微一愣。
御君祁紧紧搂着江与临的肩膀,不停抽噎:“我不要和你同生共死,也不想和你死在一起,我只想要你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可你为什么不走。”
江与临张了张嘴:“齐……齐玉?”
御君祁说:“临临,不要再陪我了。”
江与临猛地握住御君祁肩膀:“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御君祁晃了下神:“啊?什么?”
江与临拽着御君祁的手走出禁闭室。
御君祁红着双眼,怔怔地看着江与临。
江与临抬手抹去御君祁脸上的眼泪:“这么大个神级怪物,哭得跟只兔子似的。”
御君祁将下巴搭在江与临肩上,没精打采地说:“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了。”
江与临失笑:“任务还没做完呢,别撒娇。”
御君祁说:“那搞快点。”
江与临摸了摸御君祁的脸:“遵命,神王殿下。”
御君祁耳廓微微发烫,低声叫了声:“临临。”
江与临:“嗯?”
御君祁握紧江与临的手:“我刚才是乱讲的,你要陪我,无论发生什么……你不能离开我,更不能不要我。”
江与临回握住御君祁:“还要你说吗?”
御君祁又说:“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又像曾经那样,你就不要再陪我了。”
江与临无语道:“可你前一句还在讲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