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288)
莫星移见江与临沉思良久,忍不住出言问道:“你又想起什么来了?”
江与临摇摇头:“我不知道了,林南明说得有道理,我那时精神状态不好,记忆也并非可靠。”
莫星移哀叹一声:“这……这还怎么查,你自己都不确定,之前的分析全作废了。”
林南明颓废道:“真烦,要是有时光机能回去看一眼就好了。”
莫星移啧了一声:“时光机没有,但我倒是听说过能够穿越时空的时间陨石。”
林南明:“时间陨石?”
江与临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微沉,侧目看向莫星移。
莫星移被盯的发毛:“别看我,我可不知道时间陨石在哪里,焚天倒是有可能知道。”
林南明郁猝道:“御君祁的心脏就是焚天破坏的,祂怎么可能帮我们回到过去,寻找齐玉那半颗心脏的下落。”
江与临眉梢缓缓蹙起:“焚天……祂的行为模式很奇怪。”
莫星移心有余悸:“初代至高神都这样,祂们活得太久,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你当时昏迷着,没看到祂有多恐怖,御君祁在祂面前都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江与临沉吟道:“这就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祂那么厉害,为什么那天没有杀我,也没有杀御君祁,反而是用破坏御君祁记忆的方式来……恶心我?”
除了‘恶心’二字,江与临一时想不出其他形容词。
焚天作为宇宙中著名的毁灭神,不去毁灭世界,倒对毁坏一段感情这样上心,这也太奇怪了。
先是使御君祁失忆,再趁御君祁失忆离间他们,甚至通过在御君祁体内留下焚天之力来不断摧毁御君祁新生的心脏。
根据目前已知的线索,江与临无法判断焚天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所以他很想见一见焚天。
许多端倪都要在交谈中窥见,现在敌暗我明,他真不知道焚天究竟在搞什么鬼。
莫星移玩笑道:“祂是御君祁父神,按照辈分来算,你是他儿……”
在江与临冷若冰霜的眼刀中,莫星移紧急撤回‘儿媳’二字,改为‘儿婿’。
“你是祂儿婿,可能祂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才千方百计棒打鸳鸯。”
在江与临杀人的眼神中,莫星移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杳不可闻。
江与临收回眼神,淡淡道:“说点正经的。”
林南明:“什么是正经的?寻找焚天吗?”
莫星移垂眸思索道:“这样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能帮你确认焚天的存在。”
江与临:“怎么确认?”
莫星移掏出一枚金属球晃了晃:“这里面的应声虫,能够分辨焚天磁场,靠近被焚天控制的人能鸣叫示警,焚天出现时会发光。”
江与临点点头,找了根绳一串,随手挂脖子上了。
林南明是个精致boy,看不惯江与临那么凑合,从抽屉里翻出个黑色牛皮手绳,把装着应声虫的金属球用手绳穿好,系在了江与临左手手腕上。
戴上条细细的黑色牛皮手绳,更显手腕窄而白。
江与临晃晃手腕,倒也不碍事,便也没在管。
林南明满意地点点头。
江与临拨了下金属球,垂眸若有所思。
*
“你手上戴的什么?”
御君祁生了双凌利的狗眼,江与临才回到歧矾山,祂就发现江与临手腕上带了个奇怪的手绳。
祂握着江与临手腕,鼻子抵着镂空金属球闻了闻:“虫子的味道。”
镂空金属球里的应声虫一动不动。
御君祁没有被焚天控制,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江与临摸向御君祁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御君祁先吐出一口血。
嫣红污血中夹杂着内脏碎块,江与临瞥过去看了一眼,眉间拢上层不易察觉的郁色。
御君祁反倒不以为意,吐血吐多了就习惯了。
江与临不在这些日子,祂也没少吐。
以前只有见到江与临才心烦难受,现在见不到也心烦难受了。
或许焚天说的是对的,江与临是个擅长蛊惑怪物的人类。
祂已经被他蛊惑了。
又一次。
御君祁扳起江与临下巴,拇指摩挲着那颜色浅淡的薄唇,又顺着嘴唇缓缓下滑,抹过下颌、喉结,按在那蟾颈环上。
江与临微微仰起头。
白色颈环横在脖子上,有种说不出的色气与淫靡。
御君祁心神微乱,目光像是受到了牵引,不自觉地盯着江与临脖颈。
他仰起头的样子可真好看。
真想咬一口。
御君祁有瞬间恍惚,等回过神时,食指已经勾进了颈环与脖颈间的缝隙里。
祂勾着颈环,缓缓用力往上一提。
江与临呼吸不稳,被迫将头不断后仰,完全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视线之下,形成种近乎献祭的姿态。
御君祁低下头。
江与临闭了闭眼,偏头躲过御君祁的嘴唇。
御君祁勾着颈环的手陡然握紧,江与临也跟着晃了晃。
江与临声音中没太多语气,可睫毛却不断颤抖,出卖了他内心别样的情绪:“亲了你又吐血。”
御君祁恼羞成怒,推开江与临,恨声道:“谁要亲你。”
江与临用胳膊撑了下地,这一下正好磕到手肘上的麻筋,霎时一阵麻木疼痛,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御君祁又吐了一口血。
江与临:“……”
“你情绪稳定点。”江与临捂着手肘:“自从你失忆以后,高兴不高兴都要吐血,今天都吐好几回了。”
御君祁面无表情,寒声道:“我愿意吐。”
江与临看了眼地上滩滩大片血痕,心脏抽疼了一瞬:“好吧,那你慢慢吐,我先回房间了。”
转身瞬间,江与临手腕一沉,又拽回御君祁面前。
御君祁压着他手腕,牢牢握在掌心箍紧,左手向前一推,以不可违逆地姿态将人抵在墙上。
江与临后背顶着冰冷墙面,面前是御君祁灼热的呼吸,伴随怪物血液特有的冷香,一下下打在心头。
怪物生气了。
江与临克制地抬起双眸,看向御君祁。
视线在空中遽然相撞。
猝不及防,无可转圜。
御君祁眼神渐深,面容半隐在黑暗当中,有种难以言表的侵略感。
祂掐起江与临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江与临瞳孔倏地一缩,没有闭眼,只震惊地看着御君祁。
御君祁也没有闭眼。
祂睁着眼,含着江与临的唇瓣,舌尖舔过唇线,直顶齿关。
江与临尝到了怪物血液的味道。
无法忽视的冷香在鼻息间漫散。
祂在出血。
江与临剧烈挣扎起来。
御君祁拧着江与临手腕反负于背后,强势霸道地压制了他所有反抗。
“梦里的你更乖一些。”
御君祁摩挲颈环,紧接着单手扼住江与临脖颈,命令道:“张嘴。”
喉间的压迫令江与临无法呼吸,下意识张开嘴喘息,御君祁的舌尖比空气更快地钻入口腔,舔舐着敏感的舌根。
涎液不受控制的大量分泌。
江与临耳边是黏腻水声,眼前因缺氧而出现闪烁光斑。
他已经看不清御君祁的脸了。
可他知道对方还在看他。
就在江与临意识逐渐模糊的刹那,御君祁缓缓后退,松开了掐在颈动脉上的手。
氧气重新灌入肺腔,江与临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几乎站立不住,靠着墙不断呛咳,咳到眼尾通红,羽睫上挂满生理性眼泪才勉强停下。
御君祁倾身过来,再次含住江与临嘴唇。
这次江与临没有再挣扎了。
他也没力气挣扎。
御君祁轻笑一声,奖励般地亲吻江与临眼睑,舔去睫毛上的泪滴。
江与临眼皮抖了抖,没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