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153)
御君祁侧了侧头:“疼,你亲亲就好了。”
江与临把在盆里睡觉的三枝九叶草拽出来,让它出去找治烫伤的草药。
外面阳光正盛,九叶草不情不愿地去了。
怪物的自愈能力极强,等九叶草灰扑扑地拖着药草回来时,御君祁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三枝九叶草对此表示愤怒,挥着树枝比画了半天。
看不出在比画什么,但感觉骂得很脏。
江与临扫了眼九叶草头顶的白色花苞,屈指把九叶草弹走:“你又快开花了,最近别在餐桌附近转悠,小心花粉落在食物里。”
九叶草‘咻’的一下飞回花盆里,先趴在土里晕头转向地缓了会儿,站起来以后——
骂得更凶了。
荆鸿倚着墙站在窗边,伸手把九叶草连着花盆端走,走之前忍不住回头提醒江与临:“临哥,你最近吃饭喝水什么的还是小心点吧,九叶草真的很生气,我都怕它给你投毒。”
江与临动作微微一顿,迟疑道:“不能吧。”
荆鸿耸耸肩,抱着花盆走了。
御君祁不明就里:“九叶草有什么毒?”
江与临眼帘微垂,从逶迤在地的触手上一掠而过,不假思索道:“剧毒。”
御君祁瞳光一凝,显出几分慎重:“剧毒?比蓝环章鱼还毒吗?”
江与临故意逗弄怪物,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御君祁又问:“比箱形水母呢?”
江与临:“毒多了。”
御君祁思索片刻,似乎在想地球上还有什么剧毒的物种可以比较。
江与临以拳抵唇,压下嘴角的笑意。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聪明的怪物已经通过回忆,从记忆中重新读取了购买三枝九叶草的全过程。
御君祁抬起头,略带谴责地看向江与临:“江与临,你又欺负怪物。”
江与临扬了扬眉梢:“我怎么欺负你了?”
御君祁:“九叶草没有毒,它是明明是催情的。”
江与临:“……”
好在这时,花倦带回一桶八爪生物,打断御君祁的质问,解救了江与临。
花倦问江与临想怎么吃。
江与临说碳烤。
花倦点点头,拖着漂亮的鱼尾又走了。
御君祁的注意力转移到那桶八爪鱼上面,转过头对江与临顺:“它们的触须都太小了,你别吃它们,吃我。”
江与临说:“不要,小的才嫩,你触手那么大,肉质都老了。”
御君祁好胜心极强,不允许自己被外面的野章鱼比下去,当即伸出一根触手,递到江与临嘴边。
江与临额角跳了跳:“你干吗?”
御君祁说:“我也嫩的,你尝尝。”
江与临十分无语,拍开嘴边的触手。
他走到吧台前拿出高脚杯,倒了一杯酒喝。
御君祁又把触手伸过去,非要江与临吃祂。
江与临不胜其扰,把触手拽过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软乎乎的,确实挺嫩的。
被江与临咬住的瞬间,御君祁眸光蓦然深沉。
不知为何,祂想让江与临吃掉祂。
就像祂想吃掉江与临那样。
血肉交融,基因融合。
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怪物对于撕咬有着与人类完全不同的理解。
这是它们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
奇怪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御君祁心神激荡,连触手尖都微微发抖。
江与临正仰头喝酒,忽觉一具炽热的身体靠了过来,从背后拥着他。
御君祁低头吻在江与临的颈侧,舌尖舔弄那块皮肉,好似只要吮得足够用力就能吸出蜜来。
江与临这样富有技巧的吻舔得后脊发麻,匆匆退开,低声骂道:“你有病啊。”
御君祁又抱住他,声音低沉嘶哑:“江与临,你吃掉我吧,我也吃掉你,我很香的,会好吃的。”
江与临放下酒杯,抬手掐住御君祁的下巴:“哪里好吃?”
御君祁喉结不断滑动,触手不受控制地攀上江与临的肩膀、脖颈,最终停在嘴唇上。
祂吻过很多、很多次的嘴唇。
御君祁声音低沉:“哪里都好吃的。”
江与临挑眉看向御君祁。
御君祁也看江与临。
他们彼此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御君祁握着江与临手腕,眼神湿漉漉得像只小狗,又说了一次:“真好吃,你尝尝就知道了。”
自从怪物学会齐玉的眼神之后,就经常用湿漉漉的眼睛看江与临。
江与临向来吃软不吃硬,实在很难拒绝这样的眼神。
真是只狡诈怪物。
越来越奸猾了。
御君祁轻轻摩挲江与临的嘴唇,目光单纯又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蛊惑。
祂说:“江与临,张嘴。”
江与临酒意上头,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御君祁的呼吸一下就变了。
触手轻抚江与临的脸颊,颤抖着滑入口中。
含着一根触手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含着没有芥末的芥末章鱼。
没有什么特殊味道,甚至连最基本的咸味都没有。
很软,也很凉。
和温软的唇舌不太一样。
有点诡异,也有点刺激。
正常人绝不会被怪物蛊惑,这样含着一根触手的。
真是疯了。
强烈的羞耻感中,江与临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当视觉消失,五感中的其他感官便会更加敏锐。
他闻到了御君祁身上的冷香,和以往略有不同的是,这次的冷香中夹杂了一丝甜味。
江与临本以为是错觉,但很快,他发现口中的触手也变得有些甜,开始分泌出花蜜般的黏液。
在自然界中,许多生物捕猎时,都会分泌蜜汁吸引猎物。
这是怪物的本能,也是怪物的天性。
触手比舌头更灵敏,环绕着他的舌,蠕动吮吸。
江与临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细小的吸盘一张一弛,凸起的疣状物在舌根蹭过,带来前所未有的触感。
江与临撑在桌子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他想说可以了,就这样吧。
只是他动了动舌,才发现自己嘴里被触手填满,说不出话来了。
江与临头颅向后微仰,正要把嘴里的触手吐出来,却被一只宽大干燥的手掌封住退路。
御君祁单手扣住江与临的后脑,从脊背中探出的触手呈围猎之势,把江与临团团围住。
其中一条触手塞在江与临口中,肆意玩弄那条红软的舌。
口腔长时间无法闭合,唾液不受控地分泌而出,又被贪婪的触手一丝丝吮走。
好似连呼吸都受到了控制。
江与临鼻息越来越重,鸦青色的睫毛不停抖动,犹若蝶翼般脆弱,美丽,不堪重负。
他抬手去推御君祁,御君祁却不肯后退,反而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江与临有些缺氧了,头晕目眩,双腿也开始发软,另一手扶住身后桌子才勉强站稳。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挣扎,更没有去攻击御君祁,只是抬了抬头,好让自己的呼吸能更顺畅一些。
他如祂纵容自己一般纵容怪物。
看到江与临扬起的脖颈,御君祁眸光愈发深沉。
黑暗风暴在眼底聚集。
祂好喜欢江与临,生物的本能催逼着祂靠近眼前的人类。
占有他,凿破他,撕碎他,填满他。
如果不是还仅存了一丝理智,那触手早就顺着食道蔓延下去,直到钻入胃囊才肯作罢。
江与临眼尾泛红,有些受不住地睁开眼,蹙眉看向御君祁。
在他睁眼的刹那,御君祁眼中黑暗全然褪去,又变回平常那种很乖顺的表情。
不等江与临给出什么动作,祂就主动抽出了缠绵在对方嘴里触手。
温驯、乖顺、懂事,善解人意。
好像刚才强势地扣着江与临的脑袋的人不是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