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息怒,我强制错人了(168)
江浪话还没有说完,沈初雪已是急忙道,“我能玩。”
沈初雪耳尖,听了个正着。
江浪抬眼看了看沈初雪。
沈初雪有些尴尬地轻声解释,“和小孩子玩而已,不会碰到伤口的。”
江浪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行吧。”
沈初雪就这样加入了蹴鞠小队。
江浪和客栈小孩一队,沈初雪则和其他几个小孩一队。
几个小孩玩得如火如荼。
沈初雪从来没有玩过蹴鞠,还得几个小孩教他怎么玩。
幸好沈初雪聪明,很快就学会了,但一碰上江浪就慌了神,江浪趁着沈初雪走神就把球给踢走了。
江浪射中对面用几根木头搭成的简易球网,他们立马欢呼。
至于沈初雪这边士气低落,几个较真的小孩扯了扯沈初雪衣袖,道,“哥哥,你不能把球让对方啊!这样我们可就输了。”
“对啊对啊!”
沈初雪有些尴尬,抿了抿唇,然后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眼看日落西山,小孩们都陆陆续续回家了。
客栈老板也过来带走了他孩子,只剩下江浪和沈初雪两个人了。
江浪看见沈初雪一直站在树下,他便走了过去,过去了才发现沈初雪低着头,目光很是失落,手上还拿着串糖化了的糖葫芦,黏黏糊糊的糖沿着竹签一路往下滑,沾在了沈初雪那只修长好看的手上。
沈初雪紧盯着糖葫芦,喃喃道。
“光用灵力护着了,忘了遮阳。”
“热化了。”
江浪,“……”
看沈初雪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还以为谁死了呢,结果是糖葫芦化了。
最后,江浪只能把化掉的糖葫芦丢了,再拽到沈初雪去附近河边洗手。
回客栈的路上,沈初雪跟在江浪身后不远处走着。
他们没有交谈。
江浪故意兜了远路走了白天卖冰糖葫芦那条街,不过太晚了,卖冰糖葫芦的摊贩都已经回家了。
江浪叹了一口气。
一条街上空荡荡的,只剩下江浪和沈初雪两个人走着,所以江浪的叹气声格外的清晰。
沈初雪犹豫一会,问江浪,“为什么叹气?”
江浪道,“卖冰糖葫芦的回家了。”沈初雪一怔。
顿了顿,江浪回过头来,看着沈初雪,眨了眨眼,道,“你不是想吃冰糖葫芦吗?”
沈初雪指节攥了又攥,“我不是想吃冰糖葫芦……”
只是因为那是你给的。
所以想好好珍惜而已。
风起,恰好将沈初雪声音掩去。
江浪没听清,“嗯?什么?”
沈初雪已没了再说的勇气,撇过脸去,“没什么。”
“明天再给你买好了。”
江浪转过身去,道。
沈初雪心口一阵闷疼,像是一把鼓槌在他心头砸了一下又一下,最终他还是抬脚跟上。
江浪二人刚回到客栈,正要上楼,门口跌跌撞撞地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大概没站稳,跨进门槛就扑通一声摔了下去,只听见一声闷响。
江浪楼梯走了一半,下意识往楼下门口瞄了一眼,待看清楚来人,他脸色一变,连忙翻身从楼梯上跃下。
沈初雪紧随其后。
江浪快步赶了过去,弯身将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扶起来,翻过来一看,竟真的是闵修竹。
江浪和沈初雪立马把闵修竹送上楼去,再让店小二去请了大夫过来。
经过诊治,闵修竹身上并没有致命伤,但失血过多,很是虚弱。
江浪和沈初雪在闵修竹房间守了一夜,闵修竹这才悠悠转醒。
闵修竹醒来以后看见江浪和沈初雪,眼眶慢慢红了。
他还以为他再也看不见师父和江浪哥了。
江浪给闵修竹倒了杯温茶送到床边,担忧地问道,“修竹,你这是怎么了?”
闵修竹是带了四个暗卫离开的,可回来的时候却孑然一人,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
闵修竹张了张干燥起皮的唇,忍着伤口的疼,艰难地道,“在即将离开南疆的时候,穆清风出现了,杀了随行的暗卫,打伤了我,然后带走了远思。”
闻言,江浪和沈初雪都很惊讶,“穆清风为什么要带走江远思?”
闵修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穆清风的功法很古怪,我毫无招架之力。”
说到这里,闵修竹懊恼地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是我学艺不精,竟然让那个穆清风带走了远思!”
江浪拍了拍闵修竹脑袋,打断了孩子的自责,“行了,这件事也与你无关,别往心里去。”
闵修竹太难受了,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初雪看着,提剑转身走了出去。
第198章 反正本尊喜欢男的
天亮了,沈初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江浪知道,沈初雪肯定是去找江远思了。
无论如何,江远思都是哀牢山的弟子,不应该落在穆清风手上。
沈初雪离开后不久,江浪也跟着离开了客栈。
等回来的时候,江浪手上已经多了串冰糖葫芦。
江浪就蹲在客栈院子的楼梯那,把嘴里的冰糖葫芦咬得嘎嘣脆。
闵修竹在床上躺的骨头都疼了,只好出房间透透气。
他刚推开门,就看到江浪蹲院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闵修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在江浪身旁坐下。
这时候,他才发现,江浪是在吃糖葫芦。
而且一边吃,一边发呆。
闵修竹疑惑地问道,“江浪哥,怎么了?”
“没什么。”
江浪似乎回过神来了,反手把冰糖葫芦递给闵修竹,“吃冰糖葫芦吗?”
闵修竹看着红彤彤的冰糖葫芦连忙婉拒,“江浪哥,我不爱吃甜的。”
江浪咂吧咂吧嘴,笑着回答,“正好,这是酸的。”
闵修竹,“?”
闵修竹还是咬下了冰糖葫芦。的确是酸的。
他牙都快要被酸倒了。
江浪和闵修竹一块回了情人寨。
回到情人寨,江浪找来苗越越替闵修竹看了伤,确定没有大问题,只需要好好休养,江浪这才松了一口气。
出了房间,江浪把采摘下来的离恨花给苗越越看。
苗越越很是惊喜,拿着花爱不释手,“这花保存的真好,就跟刚摘下来的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离恨花真貌,长世面了,这么神奇的花,一想到要浪费在段厌身上,我就好难过。”
江浪一下子笑了出来。
苗越越又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对了,听说离恨花旁都会有条蛟龙看守,你遇上那头蛟龙没有?”
闻言,江浪一怔,然后干咳一声,伸手摸了摸鼻子,“我到的时候,蛟龙已经死了。”
苗越越不解,“死了?谁杀的?”
江浪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沈初雪。”
听到“沈初雪”三字,苗越越很是惊讶,“沈初雪?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浪还没有回答,苗越越已是灵机一动,拳头砸在手心,提醒江浪道,“哦,我懂了,这是他拙劣的求你回心转意的招数,你可千万不能心软。”
江浪,“……”
就因为这事就和沈初雪在一起,苗越越把他当成什么了?
就在此时,段厌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什么心软?”
江浪抬眼一看,段厌正踏步而来。
江浪立马转移话题,“没什么。”
江浪知道,段厌性格倔得跟牛一样,要是他知道这株离恨花是沈初雪杀了蛟龙才得来的,段厌肯定不会用的。
苗越越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没再提沈初雪。
江浪把得到离恨花的事情跟段厌说了一下,但他没说是特意去摘的,就说路上正好碰见。
段厌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