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息怒,我强制错人了(142)
沈初雪抓住江浪的手,骤然睁开眼,满眼悲凉,他的道心在这瞬间尽碎。
窒息般的疼痛涌上心口,沈初雪流着泪,惶恐地发誓道,“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
他全身都在发颤,害怕着江浪不相信。
江浪低头用鼻尖碰了碰沈初雪鼻尖,他道,“我信你。”
不过三个字,便让沈初雪瞬间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吻上了江浪。
时隔百年的吻,带着些苦涩。
沈初雪早无精力深究苦涩来源,他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难以支撑,只好任由情欲疯狂生长。
炙热的呼吸交缠,远比他们从前每一次的亲吻都要来的缠绵与热烈。火光跳跃沈初雪依旧很笨拙,但从所未有地主动,江浪往后退了退,沈初雪红着眼追上,不舍地再度吻在一起。
江浪几乎要融化,溺死在了沈初雪的温柔中,他快要分不清楚耳边那要断气的声音是他还是沈初雪的。
江浪翻身把沈初雪压在床榻上。
江浪居高临下,眯着眼看着沈初雪。
沈初雪早已衣衫不整,双眼被情欲浸得通红,渴望地望着江浪,全然没了半点高冷禁欲的不寂道君模样。
见江浪没有反应,沈初雪急切地起身,低下头,轻轻蹭着江浪脖颈,毫无章法地在他脖颈间密密麻麻地落下炙热的吻。
江浪没有回应,沈初雪察觉到了什么,动作停了下来,“你就这么担心段厌吗?”
江浪终于回答了他,“嗯,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他的。”
沈初雪苦笑,“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永远比不上他?”
江浪沉默了许久,沈初雪等不来回应,而他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在逐渐地消失。
沈初雪明知道江浪给他下了圈套,可他依旧不生气,他只觉得很悲哀,他红着双眼望着江浪,温和地询问,“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江浪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一种会让你短暂失去修为的药。”
“沈初雪,我们扯平了。”
沈初雪眼泪却落了下来,他几乎破碎,“我以为,你终于原谅我了。”
江浪摇了摇头,残忍地告诉沈初雪,“我刚才是骗你的。”
“沈初雪,我不信你。”
沈初雪心肺欲裂,被现实折磨的无比痛苦,他不敢再听,艰难地闭上眼去,眼泪沿着眼角滚落。
那滴泪落在了江浪手背上。
烫得他心头一颤。
沈初雪修为消失,结界也随之破碎。
江浪起了身,下了床。
他穿戴整齐,眼神冷清坚定,毫无半点意乱情迷。
他冷漠地瞥了床榻上衣衫不整、几欲崩溃的沈初雪一眼,平静地道。
“沈初雪,再见。”
言罢,他抬脚离开。
沈初雪赤着脚踉跄着落地,他想去追江浪。
可他走了几步却因为药物的侵蚀而不得不重重地跌在地上。
沈初雪无力地弓起背脊,哽咽着哀求。
“你回来……”
“回来……”
“求你了……”
江浪,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第165章 解决心头大患
天亮了大会如期召开大会召开的地点在岐山附近的太郯峰中举行。
时间将近,各大门派的人陆陆续续上了峰。
江浪和苗越越兄妹二人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再戴上斗笠混在人群中,随着一块上峰。
很快,峰顶就聚满了人。
峰顶上,布置了一个巨大的行刑台,而四周高高建起一圆形看台,高高俯视着行刑台的位置。
太郯峰上长年遍布雷云,今天的天气也很不好,雷云几乎笼罩整座峰顶。
峰顶上,阴冷而诡异。
苗玲玲看着四周,不由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嘟囔着道,“穆清风为什么挑这个地方召开大会?这个地方我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江浪抬眼看了看峰顶的雷云,便明白了穆清风的用意,淡淡地道,“他们是打算引雷活生生劈死段厌。”
苗玲玲脸色大变,“什么?”
苗越越解释,“以段厌这种修为的,普通法子还真是弄不死他,引雷劈最为合适。”
苗玲玲听不下去了,攥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把她家大人救回去。
各大门派都陆续到场,穆清风也来了。
席上一直有着个位置空着。
那是沈初雪的位子,但沈初雪并没有出现。
沈初雪性格孤僻、向来独来独往,他不愿意参加没有人能劝的动他。
所以,穆清风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也什么都没发作。
随着一声古老沉重的钟声响起,大会正式开始。
作为大会的暖场,穆清风决定先处死段厌。
只见穆清风轻轻合掌拍了拍,行刑台上地面竟打开,而一个被绑在行刑架上的男人缓慢地升了起来。
男人早被折磨得不像样,消瘦到能清楚地看见身上的骨头,浑身都是血,头发凌乱,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双手双脚,甚至于脖子上都拴了压制魔气的铁链。
看台上,江浪几人心头都不由一沉。
难怪他们一直没找到段厌。
原来段厌被关在了这里。
“是大人吗?”
因为看不清楚脸,苗玲玲有些犹豫。
此时一阵风吹过,恰好扬起行刑架上男人的头发,露出那残缺的耳朵。
江浪神色一凝,“是。”
“上!”
言罢,三人从看台上高高跃下,缓缓落在了行刑台上。
当下,全场哗然。
“有人来劫囚!”
穆清风大概早预料到有人来救段厌,守卫立马来阻拦。
苗越越兄妹二人阻挡着那些围上来的守卫,而江浪快步冲到段厌面前。
段厌闻声虚弱地抬起头来,当看到面前戴着斗笠的男人时,他恍惚了一下,张了张干燥起皮的嘴唇,试探着询问,“是你吗?”
江浪沉默一会,然后低低回应,“嗯。”
段厌遍体鳞伤,几乎要丧命,可他竟还能扯着嘴角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有什么话等出去再说。”
说完,江浪抽出腰间的柴刀,在手上灵活地转了一圈,迅速而正确无误地砍断了段厌手上的铁链。
铁链断裂,段厌没了支撑,身子无力地往江浪身上倒。
江浪伸手扶住段厌,“走,我带你回南疆。”
段厌那一瞬间竟是热泪盈眶,“好,回南疆。”
话音刚落,他们二人面前就缓缓落下一青衣身影。
来人生得阴柔俊美,周身笼罩着一股难以窥探的气场。
这正是穆清风。
江浪看见穆清风眉头不由一皱,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穆清风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明明穆清风修为并不高。
可他却总在穆清风身上感受到完全与穆清风这个年纪不相匹配的深沉。
仿佛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并非是穆清风,而是一个资历高深的修士。
而且,资历远远凌驾于他之上。
穆清风微笑着望向江浪,温和劝道,“这位道友,段厌是五湖盟的死囚,你要带走他,可得三思。”
江浪冷笑,“谁说他是你们五湖盟的死囚了?你们五湖盟自己屁股都不干净,还有什么资格来审判别人?”
“穆家主创办五湖盟,与混元派江掌门从中敛财多少,还需要我提醒吗?”
江浪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听五湖盟的事情,倒还真是没少让他打听到一些五湖盟的肮脏事。
穆清风和江铎勾结,打着五湖盟的幌子跟那些皇室权贵交好,从中财名双收,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如今的穆清风财势在修真界中拔得头筹,借着维系门派的理由一直往修真界各大门派中安插他的人,在不久之后,或许整个修真界众多门派都会成为穆清风的囊中之物。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都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