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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种诱饵(28)

作者:鸦无渡 时间:2024-03-18 12:07 标签:强强 双向奔赴 年下 末世 养成 互宠

  无需多言,邵揽余立即明白了对方想法,两人无声达成共识。
  库珀强忍心底恨意,开口请求:“邵,游轮不会再停靠,赌宴会像原来一样进行下去,但这一次,我需要你来做庄”
  邵揽余没有接话,反而问:“你打算将费慎怎么办?”
  库珀开门见山说:“他是费家的人,我不想放过他,可看在他是你朋友的份上,假如你愿意帮我,到时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邵揽余面露不赞同:“库珀,你怎么会认为我想救费慎?”
  “你要是不想救他,就不会在这等这么久,也不会跟我说这么多。”
  邵揽余摇头:“不,你理解错了,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姓费的都是豺狼,你最好一个别放过。心软一次,他们或许会把你吞得连渣都不剩。”
  库珀愣了愣,略觉讶异,不能理解对方此刻与刚才大相径庭的态度。
  邵揽余俯身,将费慎的两样武器拿到自己手中,坦言道:“请您放心,我当然是站在您这边,毕竟……柏苏与科谟是永远的敌人,不是吗?”
  还算宽敞的仓库里,费慎双腿岔开,大喇喇坐在一只纸箱子上,百无聊赖地敲木头玩。
  他在此处待了两天,别的还好,就是太无聊了。
  与其说眼前的地方是仓库,不如将其称之为废弃室更合适。
  除了没人要的纸箱,便只剩下几块受潮的烂木头拼凑而成的桌子,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了。
  木头敲了两天,没人来投诉他扰民,平时只有饭点才会有人出现,如同投喂流浪狗那样,从门缝里扔一碗面条或是饭菜,随即匆匆关门离开。
  每当这时,费慎都很想说,不用防得那么紧,就这几块破铜烂铁,他一脚就能踹开。
  也不明白库珀怎么想的,楼上弄得那么富丽堂皇,楼下跟流浪汉住的一样。
  家大业大腰缠万贯的,连个仓库都舍不得翻修,有够抠门的。
  费慎一下一下敲着,快把木头敲成了木鱼,估摸着即将到饭点时间,刚好敲到三百下,门被叩响了。
  他丢开木头,有点好奇今天是谁过来送饭,竟然这么讲礼貌,还会事先敲门。
  表示礼貌的三下过后,栓门的链条响了响,门缝发出一声老旧的铁锈噪音,邵揽余出现在门口。
  瞥了眼对方手里拎着的饭盒,费慎说:“邵老板金尊玉贵,什么时候还干起了送饭这活?”
  邵揽余反手关上门,动作很轻,像是生怕一不小心把门给弄坏了。
  “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饭盒放在费慎腿边,他习惯性想从左胸口掏出手帕巾,可是摸空了。
  今天没穿西服与衬衫,而是一身截然不同的全黑运动装,卫衣束脚裤加跑鞋,宛如一位准备去爬山的学生。
  费慎很少见他这样穿,耳目一新,不禁多看了两眼。
  八年时光匆匆而过,岁月似乎一点也没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看起来比以前更为贵气。
  以前还有故作老成的嫌疑,现在倒是完全不需要了,气质成熟得恰到好处。
  费慎瞧出他想找手帕巾的动作,不咸不淡说:“不习惯赶紧走,这地方不适合你待。”
  仓库在游轮负二楼,船身常年泡在水中,又许久没人来过了。
  湿气重着,周围飘荡着一股陈旧的潮湿味,类似发霉的木头,闻久了让人心里憋闷。
  邵揽余仿若没听见,想找个地儿坐,却发现这里除了纸箱,别无他物。
  而唯一完好没受潮的纸箱,已经在费慎屁股底下了。
  权衡两秒,他选择站着。
  “那天之后,库珀夫人的遗体已经被秘密运下了船。”
  趁费慎打开饭盒吃饭,邵揽余将这两日船上的情况,详细与他说了一遍。
  尽管清楚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且就在这艘船上,库珀仍然选择暂时忍气吞声,将事情遮掩下去。
  他命令所有知晓此事的人管住自己的嘴,原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赌宴仍在继续,每日进账无数,库珀先生称病不见人,邵揽余代替他做了两日庄
  头一日,费惕露了会儿面,安娴没出现。
  到第二日,费惕和安娴都消失在了人前,中途费柯澜下来逛过一趟,还询问邵揽余有没有看见他小慎哥。
  费柯澜说,费惕哥哥和嫂子好像吵架了,两人关在房间不出来,他又找不到小慎哥,现在整个人很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邵揽余简单安慰了两句,让他尽量待在自己房间,没什么重要事别出来。
  在大部分人都还醉生梦死沉迷于赌钱玩乐、丝毫没察觉到异样之时,轮船悄然改变了航线,朝着大西洋方向行驶,一去不复返。
  邵揽余挑重点讲完,费慎吃饭的动作微顿,下出结论:“这艘船不会停了。”
  “野玫瑰”号将会义无反顾地一直向西,脱离太平洋海域,直到靠近大西洋洲彼岸为止。
  最后船上所有人的命运如何,全凭库珀心情。
  分明很严肃正经的一件事,却被费慎讲得十分随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死活。
  “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邵揽余问。
  “解释什么,他夫人不是我杀的?”费慎无所谓道,“是不是都不重要,反正现在也下不了船,不过我水性还行,或许可以试试跳海。”
  邵揽余淡笑:“别跳海了,任务还没完成,你死了我多亏。”
  “没完成吗?”费慎做出疑惑的表情,反问道,“切断费惕与大西洋洲际的来往,让两边反目成仇,费家从此少了一份助力,不正是你雇佣我上船的目的?现在有人提前替你达成了,我应该没什么用处了。”
  邵揽余直直望向他,目光满含探究:“你好像特别喜欢揣测我的意思。”
  “不是揣测,你们做生意的人都一个德行。”费慎说。
  商人重利,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军火商只会更甚。
  在他们眼里,任何事物都比不上利益重要,当感情与利益发生冲突,被抛弃的一定是感情。
  饭还没吃完,费慎似乎已经饱了,丢开饭盒问:“有水吗?酒也行。”
  邵揽余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瓶巴掌大小的蒸馏酒,抛过去说:“这么爱喝酒,小心以后枪拿不稳。”
  费慎置若罔闻,揭开盖子喝了小半瓶,感觉度数应该不高,喝起来像饮料。
  “哪儿找的白开水?”他出言嘲讽。
  邵揽余说:“健身室随手顺的,没人要都落灰了,应该是过期酒。”
  费慎停下喝酒的动作,脸上没了表情,一动不动瞅着他。
  邵揽余抿了抿唇,抿住笑意,摸出口袋里一个药盒,生吞两粒进嘴。
  苦涩的药味在舌根散开,冲淡了他愉悦的心情。
  原本想发作的费慎,瞄见那盒药后,话到嘴边顿了顿,改口道:“你还真有哮喘?”
  “对,”邵揽余面不改色,“所以你行行好,以后别在我面前抽烟,烟珠也不行。”
  “没有以后了,邵揽余。”
  费慎无缘由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走到墙边一拍,仓库灯忽然全部暗下去。
  旋即用力一拉仓库门,破烂的锁链直接断开,门外静静埋伏的人不慎扑空,被费慎轻易扯了进来。
  抬脚踢开掉落的武器,他左手掐住那人脖子,先迅速卸掉下颌,
  而后将埋伏者的脸啪地撞向地板,屈膝跪压住肩胛骨,右手摸上了对方后颈脖。
  仓库里漆黑一片,外间的光隐隐约约从门缝中渗出,很快被吸入了黑暗里。
  邵揽余相隔半米之远,亲眼看见费慎仅用三根手指,不费劲地捏断了地上人的颈椎,接着手腕一撬,断面干脆利落推进了脑干。
  就如同八年前那个深夜,他杀苏琅一样。
  八年后的今天,费慎用同样的办法,毫不犹豫杀掉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办理出院手续,然后还要做一些检查,所以再请假一天,后天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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