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标记(55)
[我不信X喜欢Alpha]
[哟,迷妹破防了?他是个同性恋让你的梦碎了?]
[楼上嘴巴放干净点。]
[大姐,我骂她还是骂你了,我说了什么不干净的词?]
[你嘴长来是喷粪的?到底谁破防了,是你破防了吧?嫉妒X这么多人关注?]
[我服了,你们这群蛮不讲理的Omega……]
[我说我是Omega了?你哪里看出我是Omega?]
[……]
底下吵了十几条。
迟早炸了学校:且不说X到底搞不搞Alpha,就算他搞Alpha,他也不可能做出那种因为别人忤逆他就把人送局子的事。
[炸老师说得对!]
[炸老师英明!]
[呜呜呜炸老师你来了,房子塌了(流泪)]
[塌什么,这事儿是真是假还不知道。]
[……]
萧越饶有兴致地看底下乌七八糟的评论,好像身处舆论中心的人不是他一样。
李砚岩:你记不记得那天和唐巍延他们打球,陶宇也在。
他目光一顿,在脑海里刮搜半晌,没想起陶宇长什么样儿:陶宇?他在?
对面发过几个点,显然知道他什么德行了,问:你不会忘了陶宇是谁吧?
萧越:你小瞧我了,不就陶玉的什么哥哥弟弟么。
李砚岩扬眉,竟然记得?
下一条消息又打破了他对萧越的高估。
萧越:不过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那天他在?他是哪个?
“……”李砚岩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没事的,能记住名字已经很不错了。”
萧越:“……”
“我想起来了,”他说,“我记得那天有个挺眼熟的人,好像就是最开始说我信息素有问题那个?”
谁的味儿?跟个Omega似的。
想起这事儿,萧越挺想笑,还真让陶宇说对了,他确实变成了个伪Omega。
秦段那边也来消息了,抬头看向他。
两人异口同声:“陶宇。”“陶宇?”
“是他发的,”萧越说,“论坛地址定位到了他寝室。”
秦段嗯了声:“陶宇去探过监。”
“范嘉承的监?”
“对。”
萧越摸了摸下巴,想起个事儿:“陶玉应该出来了吧。”
他加重了玉的读音,又补了句:“那个Omega。”
秦段心说你当初自己报的警我怎么会知道。
顿了下,仍然回答:“早放了,他那种就关了几个星期。”
随即诧异道:“你竟然还记得他?”
又来了,这眼神语气,和李砚岩一模一样。萧越皮笑肉不笑:“怎么着,你觉得我是鱼的记忆?”
秦段故作惊讶:“难道不是?”
萧越:“……”
第39章 涩.图
寂静无声的压迫蔓延开来,陶宇指尖一颤,紧抿的唇角显示出他此刻的僵硬与紧张。
眼前人身量和他差不多高,可皱眉严肃起来看人时,目光如炬锐利,能将审视对象从上到下扫描透彻。
秦段平常相处起来没架子,被逗乐了也和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少年无两样,嘴唇弯起来,露出唇瓣底下的尖牙,乐呵呵的,是个开朗阳光的性格。
这样的性格,却让陶宇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疏离,那疏离从始至终,贯穿他们交往的全过程,仿佛你怎么挤也挤不进去他内心。
有人说萧越那种见谁都笑得客气礼貌的大帅哥实际上冷得要命,可他觉得秦段这种人,和气又靠谱,能轻描淡写地解决你所有困难,却从不透露一点有关自己的事的人更加是在外人与自我之间建立起了一层厚厚的墙壁。
无论谁来,也进不去。
萧越的底色是散漫,秦段的底色是傲慢。
如果有一个交朋友的选择题摆在陶宇面前,一条路通往萧越,另一条路通往秦段。
他如若选择走向萧越,萧越会看他一眼,然后眼里笑意不动地说:“新朋友?”下一个眨眼间,他身边热闹的人群自发地热情地接纳他这个新人,等到起了矛盾、利益相冲,他们这群热情的人能很快和新人割席,割得干干净净,像踹一条狗似的把他踹出去。
如果他走到秦段面前,秦段会直视他的眼睛扬起一个友善的微笑,然后轻轻点头,接着他又被这个狼头首领身旁的手下包围,与萧越的狼群不同,这群狼维持着明显的等级秩序,他们坐在一张大圆桌上,秦段坐在最高位,在圆桌遥远的那头静静地看着嘻笑打闹的众人。
等到了利益割席的撕破脸时刻,秦段心底深藏的“你这种人也配和我们做朋友?”的恶劣想法呲牙咧嘴地浮出水面,转眼就变成恍然大悟,“你这种人果然不配”。
他那渗透进骨子里终年如一日的傲慢一点点构筑起疏离的围墙,陶宇直至今日才看清他这个人,才对他的冷脸感到害怕。
这惧意后知后觉,惊得他浑身僵硬。
“陶宇,”秦段捏了捏鼻梁,一副对蠢货感到头痛又不得不克制的模样,“你以为用范嘉承的账号造谣我就查不到了?”
“造谣?”他撇过脸笑了声,“那些事难道不是真的?萧越身上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想报警抓我?把我关进监狱?”他抱着手,越说底气越足,“我一没说假话二没故意抹黑,你们有什么理由抓我?”
秦段看他一眼。
陶宇说的确实不错,所有事情都是真实的,他只是在爆料,不是在编造。
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军校里的人知道萧越与范嘉承的纠葛。
“你要不转去新闻系?”他舔了舔唇,生出点闲心给他规划未来,“以后在娱乐圈一定大有作为,是个当娱乐八卦小报记者的材料。”
陶宇:“......”
直白道:“你这人不适合现在这条路,以后毕业了进军政界也是个溜须拍马、阳奉阴违的祸害。”
陶宇:“.......”
见他憋得脸都红了也蹦不出一句屁话,秦段失了耐心:“我只有一个要求,主动把帖子删了,发道歉声明澄清。”
“凭什么”几个字噎在嘴里,Alpha步步逼近,明明一样高的身量却把他逼得脚步踉跄,脊背挨上墙壁。
秦段垂眼看他,指尖点在他手腕上,悬浮屏弹出,他暂停录音,发黑的眼珠子凝视着身前人:“你以为,我抓你需要理由?”
“见好就收好不好?”他语调柔和,“看在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上。”
“朋友?”陶宇忍不住讥讽出声,“你到底是拿我当朋友还是当一条狗?”
秦段愣了下,不以为意地退后两步,逼仄的空间终于涌进新的空气,陶宇呼吸流畅起来。
“有什么区别。”他说。
“别得罪我,也别得罪萧越,”他好心地给了个忠告,“你之前不是挺聪明?怎么现在蠢了不少。”
想起之前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陶宇心情竟然愉快不少,秦段也有被他坑的时候。
“你和萧越真恶心。”
秦段眉目不动,显然没有被他的话激到,经过他时停也没停。
两人擦肩,木质香猛然暴涨,一棵棵树木拔地而起,一瞬间淹没了Alpha,陶宇几乎不能呼吸,骨头被粗暴的信息素挤得嘎吱作响,心底升起本能的恐惧,倏忽,那股信息素消失了,像是没来过似的。
他骤然松懈下来,眼眶放大,那两秒的恐惧已经深深刻进骨血里。
秦段收放自如,收回拍在他肩头的手。
“以后离他远点,别做无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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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最大麻烦,秦段走出训练场,手腕嗡嗡嗡地震动起来,他划开通讯。
“姐,什么事?”
秦韵微表情有点凝重,劈头盖脸一句:“你和萧越怎么回事?”
“我去查了范嘉承,你们——”她话没说完,对面有人叫她,听声音还有来回走动的散乱脚步能听出那边情况紧急,她拧了拧眉,切断通话前留下句,“我等会儿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