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重生之言哥儿(32)
梁承君都不知道,方言自然更不知道了,这会儿只好摇了摇头。
乔楚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道:“谢管家,你且去将这事告诉姓史的,让他查一查,说不定有发现。”
谢管家虽然懂得多,但平日里也只是个处理商事、管理家宅的人,这卫所走失人的事,照理说跟他没甚干系。
虽然他也明白乔楚的意思,但这事儿若是乔楚去说,定会更清楚,他不禁多问了一句:“乔总镖头,怎么不亲自去?”
乔楚这两日都在想怎么避开剿匪的事儿,这会儿有点线索,他帮忙惦记着已是不错了,怎么还会主动去搭搁。
只见乔楚转头看着沈子墨,抓着他的衣袖道:“夫郎,我们早饭吃什么?”
“馒头可好?”
“我不喜欢,换一个。”
“包子可好?”
“也不喜欢,再换一个。”
“面条可好?”
“再换一个。”
……
谢管家识趣得擦了擦嘴,出了门。
乔楚本以为自己不主动去寻史青书,没事儿了,谁知道傍晚他的副手白卜来了,乔楚仍是没有躲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的文笔有一点点小进步的作者,求表扬!(⊙o⊙)
_(:зゝ∠)_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每天日更代表我的心...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白卜与乔楚二人谈了什么众人不清楚。
白卜来时,乔楚非常抗拒,他在房里的吼声,连隔壁的方言都听得见,但白卜走时,乔楚却笑颜如花,并通知众人,第二日便返程。
自北疆出来,大家都很开心,这便要归家了,虽然还有十几日的路程,但总归是有盼头。
来时方言有二十一辆车的货物,归途便只剩下三辆车装了货,他本还有些可惜,没甚银钱置办些货物回去倒卖。
谁知谢管家来寻他,言说北疆有些人要回府城,他又有许多货物要运回去,谢家的马车不够用,想借他的车,方言自是很利索的借给了他。
回城的车队顺序有了变化,领头的乃是乔楚、沈子墨带两个镖师,接着便是谢家的一半货车,然后是方言与谢管家乘坐的马车,马车后面跟着方言的三辆货车,再后面则是谢家的另一半货物,以及一些想返乡的人。
郑大宝不用看着货车,也不想坐马车,便赶了辆货车,紧跟在马车后面。
起初几日虽然行的慢些,也算顺畅。待到第四日时,便遇到了恶虎拦路,乔楚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
路上摆着荆棘条子,若是硬冲过去,必然要刮了马腿。那后面则站了一群人,劫匪打扮,想是等了不少的时间,倒是道上混的样子。
不管对方是何人,礼不能少,乔楚骑在马上,面带微笑,拱手道:“在下乔远镖局乔楚。”
那群人前头站着四、五个人,听到乔楚的话,其中一人问道:“可是前几日北行的?”
“正是。”乔楚答道。
本想着对方怎么也得说几句行话,客气客气,谁知这时自人群后走出一人,赫然便是那“总旗”,他喊道:“就是他们杀了咱们的兄弟,大家跟着我冲啊,为兄弟们报仇!”
听闻喊话,这些人绕过荆棘便冲了上来,那“总旗”吹了声口哨,不远处又跑出来几十个人。
这些人明显便是来报仇的。几日前,镖局的人多少要顾着些道义,顾着商队的人,不好下死手,明显两家梁子已经结下,今日若不拼个你死我活,便没完。
见人冲上来,跟在乔楚身后赶车的车夫们,竟然没有像上次一样畏畏缩缩,而是自车上抽出刀枪冲了上去。
原来这些人早已不是原来的车夫,而是北疆的士兵假扮的!
昨晚白卜说服乔楚帮忙剿匪,这会儿乔楚和沈子墨都下了马。
照理说二人骑马冲上去,挥舞大刀杀敌才是上策,可惜二人受兵器所限,不得不弃马。
只见人群中一个黑衣人手持软剑,身形灵动,所到之处都是一剑封喉,不多时,他身边便一个人也没有了,那些拿着刀的劫匪根本就不敢靠近,这简直就是修罗!
便是手持□□的劫匪也只敢在几步之外盯着他,连腿都在打哆嗦。
劫匪虽然见过血,却终归是乌合之众,哪里见过这如杀神一般的人,杀人竟如切菜般容易,便是他手里的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冬日里也灵活的紧。
这厢沈子墨持剑与周围几人对峙,那厢乔楚也甚是勇猛,他用的软鞭鞭头,不知何时坠了个金属镖头,随着乔楚的动作,那镖头一打一个准,似是有千斤之力。
只见那软鞭缠住一个人的脖颈,乔楚手上轻轻一绕,再一使力,那人便扔了手中的兵器,张大嘴扒着脖颈上的鞭绳,不过几息的时间便没了气,而乔楚这边手上使力,脚上一个侧踢,将个扑将上来的人踢出去两丈多,那人竟是爬也爬不起来了。
二人之后,官兵、镖师与劫匪混战在一处,虽然劫匪人数众多,但是官兵、镖师的武器更精良些,算是没甚悬念,毕竟早有准备。
马车停下时,方言便想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儿,谢管家这次可是长了经验,一把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
跟在后面的郑大宝也走到马车旁,说道:“言哥儿,你这次莫要出来,我就在车旁保护你。”
虽然距离有些远,郑大宝看不见乔楚二人的战况,但后面混战他看得清楚,这些都是真刀实枪的杀人啊!
郑大宝将弓拿在手中,心思百转。上次遇上劫匪,人多且乱他也没有好好看,此时见一刀刀砍下,人就那么软倒在地上,丢了性命,他心中震撼不已,人命也不过如此。
若是没有镖师,没有官兵,他要是碰上这么一队劫匪,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望着面前的马车,似是能看见里面紧张的方言,郑大宝头回生出了些无力感,如今的他竟也不能护方言周全,同时他的心中也涌出了渴望,他想变得更强,不只是会捉鱼猎狍子,他还想学些武艺。
不管郑大宝如何想,前头混战的劫匪已发现了问题,这商队的车夫竟然如此勇猛,情况明显不对。
随着一声“撤退”,劫匪们赶紧往回跑,便是被荆棘绊住了脚,也是没有感觉般。虽然说穷寇莫追,但官兵这次本就是来剿匪的,若是让他们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
只见两个车夫打扮的人,扯了身旁的马匹翻身而上,道了声:“追!”便纵马追了上去。听到命令,装作车夫的士兵都跟着追了上去。
看着骑马跑远的二人,乔楚啐了一口,恨恨道:“这二人同他爹一样,竟占老子便宜,又抢了我两匹马!”
整理了一下商队,给受伤的人简单包扎了一下,队伍后面装作返乡人的车夫们也接手了赶车的活,商队便又起程了。
见事情解决完,乔楚便不在马上挨冻了,又钻回了马车里,掏出他的暖炉抱在了怀里。
谢管家对今日之事知道一些,但他也知道不该问的事不能问,便不张口。
方言闷在马车中,只能听见喊杀声,对于其他事情一无所知,此时见乔楚回来,想问问情况,却不知从何问起。
乔楚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屏幕外的众人,想着若是有人看他的番外再说吧,此时便省点力气,遂合上眼靠在一旁假寐。
接下来的路程便顺利了很多,众人终于在第十五日的傍晚回到府城。
拿着文书进了府城,便该分别了。
拿出镖单给二人签字,乔楚又将头伸出马车,向着后边喊道:“郑大宝来签字!”
待郑大宝按了手印,这次运镖便结束了。乔楚收好镖单,与谢管家约定过几日镖利与谢家的其他账一起结,道了声“后会有期”,便拿着包袱下了马车。
还未走出去几步,便听有人在后头唤道:“乔总镖头!”
原来是方言追了下来,见他跟过来,乔楚有些诧异,挑了挑眉毛,问道:“可有什么事?”
方言瞅了瞅他手中的包袱,抬手一揖道:“去北疆的路上,与乔总镖头赌了一路,总数上是我输了,不知乔总镖头想让我做什么事?”
提起这事,乔楚又挑了挑眉,去时他打算邀郑大宝入镖局,想着若是方言同意,郑大宝便手到擒来了。
但经历了这么多,再看眼前愿赌服输的方言,如此诚实的哥儿,该和郑大宝平平淡淡相守一生才是。
做镖师也许并不合适郑大宝。并不是每个镖师都如乔楚一般,每次出行运镖都带着夫郎,别的镖师出门之前十之八九要交代后事,生怕再也回不来,路上艰险可见一般。
心思转了转,乔楚还是没有将打算说出来,笑了笑,对方言道:“来日方长,莫要急在此时,且先记下吧!”说罢,转身摆了摆手去寻沈子墨了。
迎上来接人的沈子墨,乔楚嘟着嘴,将手里的包袱递了过去,道:“我想小混蛋们了,他们会不会忘了我?”
沈子墨牵起他的手,板着脸道:“都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会忘记?若是他们敢忘,我便帮你收拾他们可好?”
看着二人走远,方言便回到马车上。
谢管家问道:“言哥儿,我要回府去见老爷,你可要随我回去?”
北疆一趟,多亏谢家帮忙,路上又受了照顾,安全归来,自然要去拜见一下。方言本想点头,但想起租的马车需要还回去,雇佣的人需要发工钱,他又迟疑了, “谢管家,我仍需处理马车和车夫的事情,恐怕晚一些才能去谢府。”
点了点头,谢管家唤了一个管事过来,对方言道:“你且跟着这管事将车上的货物存到库房,明日再卖吧!”
方言跟着管事的存了货物,又领回了借给谢家的十八辆马车,还了车,退了押金,又给车夫们发了工钱,这一趟北疆之行才算结束。
方言和郑大宝领着梁承君出了租车行的门,便见一个谢府的小厮候在马车旁。见三人出来,那小厮赶紧喊道:“这里这里!”
看着兴高采烈的春生,方言嘴角直抽,这个活泼的小厮,还真是如影随形。
打发梁承君去了客栈,二人便随春生回谢府。
毕竟是在城里,马车也不能赶得太快,春生边赶车,边扭着头与车里的人说话,只听他高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府中有人等了你们好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以为结束了?
图样图森破,还有个尾巴。O(∩_∩)O哈哈哈~
_(:зゝ∠)_躺着也要笑,露出大板牙,O(∩_∩)O哈哈哈~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等着他们归来的人,竟然是婉娘。
同谢家人吃过晚饭,婉娘便将方言叫到了她的院子。
花厅内点着炭火,方言喝温茶解油腻,谢府的吃食太好了,一顿饭十几个菜,鸡鸭鱼肉都全了,味道也是好的不得了。
此时坐在温暖的屋内,感受着饱腹的感觉,方言才真正踏实下来。这一路在马车上颠簸的很,心中也有不安,这会儿见了婉娘,便是见到了亲人,顿感安全。
婉娘看着一脸舒心的方言,心中满是无奈,眼中却露出宠溺。毕竟还是个孩子,便是成亲了,没有孩子,也只是表面稳重。
咳了一声唤回方言的注意,婉娘拉下脸来问道:“可知我今岁为何这么早回府城?”
婉娘一般都是年前几日才回来,今年提前了近十天。
这一问倒是把方言问住了,不是谢府的事儿便是绣坊的事,他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些。
见方言摇头,婉娘叹了口气,缓缓道:“半个多月前,你爹去绣坊寻我了。”
“我爹?”提到方老二,方言不禁问道:“去绣坊找您作甚?”
“出门那么久,连封家书都不写,你说你爹寻我能有什么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婉娘道:“你走了近半个月的时候,你爹担心,便去绣坊寻我,想问问你的下落。”
方言这才想起来,开始几日玩的欢,后来便准备货物,之后去了北疆,竟然都出来一个多月了,原本只是预计来府城买些货物回去倒卖,不想竟然耽搁了这么久。
“是我不对,让爹和阿么担心了。”方言又小心地看了看婉娘,接着道:“也让师父担心了。”
见他知错,婉娘便也不再为难他,喝了口茶,转而问道:“这次北疆之行可有收获?”
席间本已聊过这一路的见闻,这会儿婉娘再问,方言便想了想,将感受道了出来:“去北疆倒买倒卖,乃是暴利,只是路途遥远,安危之事令人忧心。”
婉娘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可愿行商?”
“这些时日与谢管家学了许多,”方言回道:“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仍需继续学习,我也说不上是否喜欢,只是觉得里面学问颇深,有些兴趣。”
婉娘这次没有点头,他看着方言,问道:“你觉得北疆的士兵如何?”
提到北疆的士兵,方言其实并没有见到几个,便是见到的也是史青书、双生子之类的,他们都有官职在身,看着颇有威严。
非说知道些什么,便只有梁承君的事儿了,方言皱眉道:“北疆的士兵生活艰辛,却能保家卫国,”顿了顿,看了婉娘一眼,他接着道:“北疆将士甚是勇猛,叫人钦佩。”
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婉娘看着手中的茶碗,道:“时候不早了,你且去歇着吧!明日将手中的货物处理一下,便早些回去吧!”
待方言行了礼往外走时,婉娘又补了一句,“过完年,二月初二到绣坊走一趟。”
婉娘的这些问话,方言只当是师父考教徒弟,也并未往心里去。
第二日他本想与郑大宝一同去倒卖货物,奈何郑大宝说有事,他便只能自己去。
郑大宝未说去哪里,方言颇有些疑惑,但归家的急切战胜了一切,他便顾不上其他。
这一日有春生为方言赶车,虽然他聒噪了些,办事却靠得住,带着方言一日便将三车货都卖了出去。
感受着怀中的银票,方言的心砰砰得跳,便是不算盐引那部分,他们也已经赚回本钱。
这两日住在谢府,方言回到府还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北疆之行果然值得!
待走到小花园时,便远远见到郑大宝与一个女人说话,方言鬼使神差的躲到了假山后面,听起了墙角。
只听女人道:“郑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这女人是谢四的丫鬟月儿。
“没事。”郑大宝道。
见郑大宝的样子,月儿微微皱了眉,有些嫌弃,她整了整表情道:“四小姐请您过去一叙。”
“不去。”郑大宝道。
月儿显是没想到郑大宝会直接拒绝,愣了一下,又道:“郑公子可是对小姐有什么误会?”
误不误会的郑大宝不知道,他只知道今日累得很,他要早些回去歇着,便径直绕过月儿,往住的地方走去。
“哎?”月儿本想说些什么将人留住,却一时语塞,这人如此不给小姐面子,果真是不喜欢小姐的。
月儿望着郑大宝的身影,恨恨地跺了垛脚,这汉子除了能打个老虎之外,没甚厉害的,琴棋书画都不会,便是大字也不识几个,真不知小姐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无奈的往回走,月儿还在想如何回谢四,毕竟郎无意,不能让小姐再将心思放到郑大宝身上,她该劝劝小姐才是。
待二人都走了,方言才从假山后面出来,撇了撇嘴,不甚高兴,也不知是对谢四的死缠烂打不满意,还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激动人心的事不满意,反正他觉得躲了这一会儿,没甚意思。
待回了房,看见鼻青脸肿的郑大宝时,方言一惊,赶紧过去问道:“你怎得受伤了?”
郑大宝白日里与人打架,输得很惨,那人还专门往他脸上打,更可气的是他打不到那人的脸。
将头歪向一边,郑大宝有些心虚道:“我没事,一会儿洗个澡,早些睡,明日就好了。”
他脸上青青红红的,哪可能明日就好,方言伸手摸了摸,颇有些心疼,连今日赚钱的事都高兴不起来了。
“可是府城有人欺负你?”见郑大宝还是不看他,也不说是怎么回事,方言便有些急了,“你怎么不说话!”
郑大宝不想说是被谁打的,但也不想让方言着急,只好道:“我明日便能打过他,你莫要急。”接着便问道:“今日货物卖了多少银子?”
方言讷讷的答了数,郑大宝很是吃惊,“竟然这么多?那咱们回去卖什么?饼、面条,还是糖葫芦?”
方言甚是无奈道:“咱们有了盐引,日后自然是要卖盐。其他的,”方言顿了顿,道:“我明日去请教谢管家吧!”本想回来与郑大宝商量,看他这会儿的样子,方言只得改了主意。
见终于将方言的注意挪到了别处,郑大宝在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两日方言跟着谢管家出去采买,郑大宝则继续出去挨打,终于郑大宝的拳头擦过了那人的脸,二人也该返程了。
银钱富裕,方言便买了两辆马车,一辆用来装货的,由郑大宝赶,另一辆坐人的,便由梁承君赶。
三人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了二十九到了良柳县。
与梁承君分别后,方言二人将货物运回了铺子中,将买好的年货装上马车,便回了张庄。
自从方言二人走了,方老二便日日盼夜夜盼,又是农闲时节,他几乎每日都要去村口看看二人回来没,整整一个多月,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二人还没有回来。
方老二晚饭也没吃好,看着炕上睡着的女儿,便想起方言来,又是一阵担心,不知他与郑大宝二人如今身在何处,可还安好。
张秀将被褥铺好,看着方老二的样儿,叹了口气。起初几日他还开口劝劝方老二,可二人迟迟不归,如今他每日也跟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