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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重生之言哥儿(12)

作者:铲屎官兔 时间:2017-12-25 10:02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布衣生活

  “莫要说这些。”
  想着自从认识郑大宝的点点滴滴,方言觉得他与郑大宝有些不一样,说不上的感觉,但是同与木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心中竟有些欢喜。
  他问道:“宝哥儿,你怎得对我这么好?”
  郑大宝自是不知他心里所想,只是觉得方言对他好,他自然也该对方言好,而且方言又送过钱袋给他。便道:“你也救过我。”
  听到这个回答,方言心里便有些空落落的,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应当不是这句话才对。剩下的路上便也没了开口的心情。
  待到家门口,方言跳到地上,这时他才发现,郑大宝竟然比他高了近三寸了,怎得长的这么快?
  还未等他问出口,屋里便响起了方老二的声音,“可是言哥儿回来了?”
  听到这一问,方言心思飞快,不能说遇到劫匪的事,否则方老二一定不会再让他去绣坊了。他拉了拉郑大宝的袖子,点起脚尖凑到郑大宝的耳朵边道:“莫要告诉我爹劫匪的事!”
  郑大宝只觉得一股凉风吹着耳朵,有点痒,便怔怔的点了点头。
  方言见他点头,便往院里走,走了几步见郑大宝没有跟上,便道:“怎得不进来。”
  郑大宝脸一红,道:“我得回去了。”便转身走了。
  方言见天黑了他还往回走,本想叫郑大宝一声,谁知一眨眼人就没入了黑暗,他只好转身进了家门。
  用忙绣活忘记了时间应付了方老二,晚上方言检查了一下腿,应是穿的棉衣原因,挨了一下并没有伤到,便放心的睡觉了。
  这一夜噩梦连连,方言逃跑的很是辛苦,却怎么也看不见前面等着的人。
  待第二日早起,咬了咬牙,方言仍是如往常一样出了门。
  走到村口便见郑大宝等在那里,他有些诧异的问:“郑大宝,你怎得这么早便来了?”
  昨晚天黑也没看清,这会见方言无事,郑大宝便放下了心,道:“你这么笨,我自是来护着你的。”
  听他这么说方言甚是感激,又问:“怎得这么早?上山的路不是早就封了,你怎么来的?”
  郑大宝皱了皱眉,道:“莫要问那么多,赶紧走吧,一会便迟了。”
  见郑大宝不想说,方言便也不问了。
  待下午申时正往家走的时候,方言又在城门外见到了郑大宝,二人也不多话,待到了方言家,郑大宝便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即使过年这一天也是一样,没有停顿,方言依旧去绣坊,郑大宝依旧接送人。
  待到年三十这一天,早上送方言的路上,郑大宝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递给方言道:“给,送你。”
  方言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根簪子,这簪子通体莹白,却不是玉的,质地要比木头重上一些,一头尖尖的,中间微弯,另一头则比较宽,刻着个镂空的小图案。
  方言长这么大还从未收过这样的礼,拿着簪子,面上便带了欣喜,“真好看!这是什么做的?”
  见他喜欢,郑大宝也很开心,道:“牛腿骨磨的。”
  听着应是不大贵的,方言便收下了,想着自己没有给郑大宝准备礼物,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有给你准备……”
  郑大宝道截住了他的话头,道:“你不是已经送了我钱袋了吗,不用再送了!”
  听他这样说,方言虽然内心觉得不大好,但是确实没东西可送,便点了点头。
  待晚上回家,方老二见到簪子,听方言道是郑大宝送的,则是一愣,这簪子可不是普通物件,哪是能随便送的。又想两个哥儿,许是关系好,便也没再多想。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转眼便到了正月初四,这一日刚过晌午,屏风便完工了。
  将四扇分开的屏风聚到一处,众人围着屏风转着看,啧啧称奇。
  方言与其他绣娘、绣工们,绣的都是同色的部分,前些时日也多是忙手里的绣活,今日一看,这四扇屏风,每一扇都有异色的部分。
  “梅”屏一侧的梅花是浅粉色的,另一侧竟然是淡紫色的。“籣”屏一侧的兰花是深粉色,另一侧竟然是紫黑色。最绝的应数“竹”屏,一侧的竹子上落着一只黄色的鸟,另一侧则落着一只褐色的鸟,两只鸟不仅颜色不同,竟然还不是同一种鸟!而“菊”屏则看着似两个季节,一侧的菊花黄中带白,似是刚开,另一侧则红中带黄,显是开的正好。
  如此技艺别说方言以前从未见过,便是这些绣坊的绣娘、绣工也没见过。
  想起这些日做绣活时不见婉娘,只有曹管事偶尔来看看,想是晚上熬夜绣的吧,应当点的也不是松明,许是烛台,听说那烛台能将黑夜照的似白昼一般。
  方言正东想西想,便见曹掌柜来了,言说婉娘有请。大家遂跟着曹掌柜去了会客的大厅。
  进到厅中,婉娘仍坐在主位上,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个托盘,用红布盖着。
  这时曹管事不知从哪托了个托盘过来,婉娘看了曹管事一眼,曹管事便道:“今日屏风完工,现下给各位发工钱,每人二两银子。”说罢,便依次给了每人二两银子。
  方言一听二两银子,甚是惊喜,待钱拿到手中时,便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这二十多日起早贪黑,果然不白忙。
  待银子发完之后,婉娘便站了起来,先是微微福身,又道:“各位嫂嫂,今岁又劳烦各位忙了一年,若没有各位,这绣坊也开不起来,”说着,掀开托盘上的红布,露出里面的银两,接着道:“今岁绣坊的赏钱与往年一样,每人五两,愿各位嫂嫂新一岁顺利安康。”
  听着婉娘叫嫂嫂方言还是微微诧异,待听到每人五两的时候,他便什么都忘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发财了!
  绣坊的绣娘、绣工们领了银子,谢过婉娘便都回了家,正月里可以休息到十五,待十六再回绣坊开工。
  待人走空了,方言还站在那里,桌上的托盘上还剩着五两银子。
  婉娘坐在椅子上,见他愣在那里,便带了点笑模样,道:“怎得还不来领?”
  听到婉娘的话,方言有些不好意思,张了张嘴道:“我只做了这一件绣活,便要领五两银子,着实有些……”
  方言斟酌着说个什么词,婉娘却已听出了他的意思,便道:“莫要犹豫了,赏钱自是为了讨个吉利,且拿着吧!”
  听了这话,方言也不再犹豫,上前拿了赏钱,学着刚才其他人的样子,作了一揖,道:“谢婉娘。”
  婉娘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这些时日日夜颠倒,婉娘着实有些累了,这会儿屏风完工,人也都送走了。她便喝了口茶,想着无事可做,应该给那人写封家书了。
  一抬头,便见方言还没走,她有些诧异,问道:“怎得还不走?”
  方言站在那里有些紧张,他握了握手中的银子,抬头道:“婉娘,我有一事相求。”
  有事求自己?婉娘竟一时有些好奇,道:“哦?何事有求于我,说来听听。”
  方言道:“请婉娘收我为徒,”顿了顿又道:“我想学刺绣。”
  竟然是拜师,婉娘觉得很有意思。这绣庄里熟悉的绣娘、绣工都知道她的身份,自然是不会想拜她为师,如今有这么个哥儿要拜她,还真是稀罕事。便问:“你不是会做绣活,怎得还要拜师?”
  “我确是会做绣活,但也只会些普通的绣活,今日见婉娘绣技了得,甚是佩服,便想拜师学艺。”方言直言道,“以前,曾有一老翁教我,若是想学别人的技艺,自要拜师才名正言顺。”
  方言连大字都不识一个,难得他能说出这文绉绉话。
  婉娘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这些时日接触下来,方言这个哥儿有一股子与年纪不符的沉稳劲,又能吃苦,人品尚可,今日这样子,倒与她的孩子有几分相似,想了想,既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同意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方言见婉娘不说话,便更加紧张了,自己个没甚长处的穷哥儿,会不会糟了嫌弃,若是一会被撵出去可如何是好,越想越紧张,感觉手里的银子都发烫了。
  婉娘见他紧张,又想起自家孩子,竟起了捉弄的心思,道:“可有拜师礼?”
  拜师礼!方言今日见了双面绣,才确定婉娘确有高超的绣技,遂起了拜师的心思,如今不过几刻钟的功夫,怎可能有拜师礼!拜师竟然连礼都没有备,自己想想都觉得丢人,方言的脸慢慢红了,额头隐有薄汗,磕磕巴巴道:“今日匆忙,没准备。”
  婉娘家底丰厚,自是不差这拜师礼,见他紧张,便也不逗弄他了,道:“且敬茶吧!”
  敬茶,这是成了!方言内心激动不已,赶紧上前拿茶壶倒茶,这才想起手里还攥着银子,将银子胡乱塞进衣襟,为婉娘倒了杯茶。
  方言双手擎着茶,等了一会见婉娘不接,婉娘在等方言开口。
  两人毕竟没有心灵感应,方言以为婉娘不满,便“咚”得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一下可吓到了婉娘了,她平静的表情生生起了波澜,叹了口气道:“你没有什么话说吗?”
  方言愣了一下,才道:“师父,请喝茶!”
  婉娘这才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后,便虚扶着方言示意他起来,又道:“我既已喝了你敬的茶,自是认了你这个徒弟,今后若有不明白的,便可来问我。”
  从绣庄出来时,方言还有些不敢置信,婉娘竟然同意收他为徒了。又摸了摸今日得的银子,方言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终于有钱了啊!
  待走到城门口时,又见了郑大宝,方言的笑容便怎么止也止不住了。
  郑大宝见他的样子,便问:“何事这样高兴?”
  方言将今日之事与郑大宝说了一通,郑大宝点了点头,绣活什么的他不懂,七两银子对于他来讲也不多,不过方言高兴,他便也觉得挺高兴,便问:“可是要庆祝一下?”
  方言狠狠的点了点头,道:“自是要庆祝,今日给你炖酸菜,再炒个青菜,闷一大锅饭,我们这就回家去。”
  郑大宝一听,眼睛便亮了,有些时日没去方言家吃过饭了,果然值得庆祝一下。
  二人归家后,与方老二吃了顿不上不下的饭,又喝了些过年剩下的屠苏酒,闹了不小的笑话,暂且不提。
  第二日便是正月初五,这一日家家要放鞭炮,俗称“破五”,过了这一日,年便过完了。
  这日吃完早饭,方言便与方老二商量道:“爹,昨日绣坊发了二两工钱并五两赏钱,咱们且将借张二叔的钱还了吧!”
  听闻这话,方老二也觉得该还,当日张武借钱那样爽快,如今再吃十日左右的药便可以停了,家里的钱也够了,应是早早的还了债才对。又想到家里的银钱都在方言那,便问:“还了钱,家里的银钱可还够?老人都言好过的年,难过的春,这一年的花销还是得早做打算才是。”
  方言昨夜便已经打算好了,便道:“爹,还了这八两银子,家里还能剩下二两多银子,小仓房里的粮还够咱俩吃好一阵子,平日里我再接些绣活,过日子应是没问题的。”
  听他说还要接绣活,方老二便有些不愿意,“可还要早出晚归的?莫要再去了,待爹腿好了,你便在家里歇一歇。”
  闻言方言摇了摇头,道:“爹,仍是接些绣活回家做,你且放心吧!”
  又想了想,确是没什么问题了,方老二便道:“爹同你一块去。”说罢,便拿了木棍准备起身。
  方言见他如此,忙到:“你腿还没好,我自己去吧!”
  方老二摆了摆手,“不碍事的,已经好了很多,腿早就不疼了,”顿了顿又道:“有几个月没出家门了,我也想出去走走,一同去吧。”
  见拧不过方老二,方言便只好上前扶他。
  养腿的这些日子,方老二没瘦反倒胖了些,只是原来身上的肉硬得很,如今却软了许多,乍看上去,变化也不大。
  待到了张武家,张水将二人迎进屋子里,倒了两杯水,便又去厨房,不知去忙什么了,堂屋便只有张武,并方老二、方言。
  见二人到来,张武有些诧异,此时来莫不是来拜年的,可这年都要过完了。便问道:“方老二,你的腿如何了?怎得今日有空来?”说罢,还扫了方言一眼。
  进门已经说过了吉利话,方老二这会儿便道:“腿已好多了,多亏张兄弟借的钱,”顿了顿又道:“今日自是来还钱的。”说着,便看了眼方言,方言便将准备好的八两银子拿了出来。
  若是往常,过年能还上钱也算是一桩美事,可如今张武却高兴不起来,见了方言拿出八两银子,他的脸僵了僵,道:“怎得不拿着用?不用急着还。”
  听他的话,方老二甚是感动,不过家里银钱够用,自然不能欠着债不还,便道:“如今家里的银钱尚够,不好总是拖着张兄弟的不还。”
  见他执意要还钱,家里应是不差钱了,想着自己的打算落了空,张武的脸彻底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你在吗?
  “恩?我在啊,怎么了。”兔作者道。
  方言一脸高傲道:乃们等的张武已经被搞定了。
  兔作者一脸神秘道:“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看不见啊!”
  方言:......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只见张武挑了挑嘴角,道:“方老二,头年我找人去你家提亲你不应,如今借钱与你,你也不要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这话方老二便愣了,怎么好好的提起了亲事,听这意思还了钱张武却不高兴了?方老二赶紧道:“这话从何说起,张兄弟借钱与我买药,我自是感激的,这不就是来还钱的吗!”顿了顿又道:“亲事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哼!”张武自是不屑他的话,眼看这亲事是没戏了,便也不再装作友好,道:“从长计议?你家哥儿的长相,我老张家还看不上呢!不定亲便不定亲。”
  许是张武的声音太大了,吓到了厨房的张水,只听“哐当”一声,像是木盆翻了的声音。
  张武听见响动皱眉看了一眼,后又转头瞪着一脸震惊的方老二,恶狠狠道:“方老二,你既然不知好歹,也莫怪我不义。这借钱没有不还利钱的,五分利,你且拿来罢。”
  五分利?平日里借钱三分利都算高的,张武竟然要五分利,那八两银子一个月便要四百文!方老二立时便有些蔫了。
  方言见状掏出钱袋,自里面拿出四钱银子,放到桌子上,道:“张二叔,这八两四钱银子都放在这里了。”
  张武见了银子气的牙痒痒,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方老二见方言掏钱,也没有阻拦,自古便没有欠钱不还的。原也没约好利钱,今日连本带利还了,以后就不用惦记了。
  如今再看这张武也不是心存善意的,方老二便连忙带着方言告辞了。
  正月十五这一早,木雨便来到了方家,进了堂屋也没像以往那样喊叫。
  方言见木雨来了,便了迎上去,道:“雨哥儿,你怎得来了!”
  木雨拿眼睛瞥了瞥他,也不说话。
  见他这明显生气的样子,方言奇怪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木雨又拿眼睛斜了他一下,仍是不说话。
  见他这样,竟是自己惹了他?方言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木雨,难不成是没有教他双面绣?
  方言便试探道:“雨哥儿,可是气我不教你绣双面绣?”说着便边拉木雨坐下,边道:“我这就教你可好,莫要生气了。”
  见他这样,木雨仍是生气的样子,讷讷道:“我正旦那日来寻你拜年,你没在,这都十五了,你怎得都不去找我?”
  木雨正旦来过!方言还真不知道,想是方老二忘记说了,方言赶紧赔礼道:“雨哥儿,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是我忘记了,你莫要生气可好?”
  见他像模像样的一揖,木雨的气便消了些,道:“今夜县城放烟火,你可邀我同你去?”
  原来这县城中,今年上元节会放烟火,这烟火可不是容易见到的,方言一听便也想去看热闹。若是往年,方言必是一口答应的。可年前他遇上劫匪,如今对走夜路心有余悸,听闻木雨这么问,便有些迟疑。
  木雨见他不应,复又生起气来,怒道:“你可是不愿与我同去?”
  “自然不是,”方言道:“放烟火时天已全黑,你我两人甚是不安全。”
  听他这么说,木雨才道:“自是不只你我二人,还有我大哥、二哥并嫂嫂们。”接着又道:“我爹娘说今日可宿在县城,待明日再回来。”说完便直愣愣的瞅着方言。
  方言见他这样,便知他已经不气了。想着木雨的哥哥嫂嫂们应都是成双入对的,便只有他一个人,许是怕寂寞,便来寻了自己,便道:“若要外宿一宿,还需与我爹说一声。”
  木雨便推着他道:“那你且去问吧,我在这里等着。”
  方老二本不同意方言外宿,但想着方言的辛苦,便同意了,只道让他小心些。
  过了晌午一行六人便去了县城。
  木雨的大哥与大嫂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只不过最近都同木雨的爹娘一起睡。木雨的二哥与二嫂新婚不久,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
  要说这木家,据说是从南方北迁过来的,大家的分支,很多习俗与北地不同,便说这上元节让儿子、儿媳出门玩,就不是北地人家能做出来的。再说这木雨,自小便跟别的哥儿不一样,不仅长的白嫩,像个女人,便是身高也要比同龄人矮上一些,性格倒是可爱的紧。
  待到了县城,定好客栈,六人便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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