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算+番外(下)(47)
诫,然而路上太多君子淑女,举着灯笼嬉笑打闹。他们虽未成婚,却可自然走在街上,出双入对,并无不妥,只要没有越礼
之处,人人都有成其好事之心。
可是他和季澜,永远都不能这样坦荡的走在路上,从前尚可亲密些,如今走路都要注意前后有别。他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可又不知究竟应该怎么样才能改变这一切,日后若当真登基为帝,只怕季澜和他更加不能随心所欲。
季澜见他有些走神,轻轻咬了咬胸前那两点,问道:“怎么心不在焉?在想些什么?”
萧谅不接他的话头,只说道:“鲸波,不要太小心翼翼,便是受点伤,也无妨碍。”
季澜见话头不对,便支起身子,看着他道:“你心里有事,不若改日?”
萧谅却是扯过他的发带,叼在嘴里,背过身去,趴在床上,连眼睛都闭得紧紧的,又把双腿分开,不再有任何动作。
季澜抹了不少膏药在手,这才缓慢的探入其中,一点点增加手指的数量,只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抽出手来。
“凤眠,你忍着点。”
萧谅闭着眼,耳旁是他紧张的喘息声,只觉得那里忽然胀痛起来,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感觉越来越清晰,然而他强忍
着越拉越强烈的不适,放松全身去接纳他。
季澜凑到他耳边,说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事想得那么难呢?他不是只有痛而已,也不需要你这般忍着受着。”
他一边动作一边轻轻拿下萧谅嘴里的发带,只用舌头去勾他,使得后者没办法咬牙忍耐,却是不经意的咬痛了入侵的唇
舌。
萧谅因为担心,不由得绷紧身子,连带那处也收紧了许多。季澜慢慢扶着他,从趴着改为侧躺着,过程中仍然片刻不停
的侵占着那处。
“你竟疼成这样?”季澜的嘴角带着血,有些心疼的想要退出来。
“不许停!”萧谅的额头冒着汗,只是倔强至极的忍着身下疼痛。
季澜的左手伸到前头,摩擦着他的那处,右手揉捏着胸前,想要让他放松下来。
两个人的喘/息叠在一起,让整个房间都染上几分□□,借着微弱的烛光,他从背后看着怀中满脸通红的他,心中涌上
别样的情绪。
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要发生?他莫名得觉得有些不安,却也不敢直接明白的询问。不管身
下这个人未来如何,纵是他登基称帝,有了三宫六院,或者有朝一日后悔起来,想要斩杀自己,堙没这段旧事,他都无怨无
悔。只因此时此刻,他们都是真心相待,倾尽所有的取悦着彼此。
季澜想到这里,不禁自嘲起来,想萧谅堂堂皇子,马上就要入住东宫,却能在这件事上如此甘愿的付出所有。怎么自己
这么多顾忌呢?回想季朗风临终之前,千叮万嘱不可对皇家太过信任,又忆起自己的父母惨死旧事,他心中有些茫然。人都
说帝王残酷,登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会慢慢改变,变得面目全非。他看着把一切交付给自己的萧谅,便觉得这番质疑是辜负于
他,顿时抛却胡思乱想,更加卖力起来。
萧谅只觉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疼痛到极致,渐渐有了愉悦之感,便只任由着季澜为所欲为。他一直期盼着这个时刻
,然而真正到了这一刻,却有些迷惘起来。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也明白季澜注定不能一直守候在旁,看不到以后的路,
便只能把握脚下。
他忽然转过身来,与季澜分开,平躺在床上,伸出双腿架在他的肩上,这种姿势是他在春/宫图上见过的,可以进得极
深,但也疼得最为厉害。他想要告诉他,不管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他都愿意为他忍着挨着所有的一切,哪怕赔上自
己。
季澜的动作不曾停歇,已经顶到极致处,他喜欢这个姿势是因为这莫名的让他觉得心安下来,好像真的可以任意对萧谅
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他明白萧谅在纵容自己,这让他感到一种幸福。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让凤眠做到这种地步,此刻
唯有疯狂地爱他,才能回应这样的付出。
萧谅回想自己曾经说过的那番话,所谓的予取予求,到底是什么?他几乎失去一切,得到了皇位,并不能挽回已经消逝
的人。除了权势之外,还有无止境的束缚和枷锁,然而他几乎没有选择。季澜呢?他还是可以选的,娶妻生子,做个平民百
姓,不要牵扯到复杂的朝堂中来。
他们各有所思,却又不停地用举动来证明对彼此的在乎,到最后萧谅和他一起登临顶峰。萧谅喘着气,平和精神,抱着
胸前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种疼痛与快乐的感觉,就是他爱这个人所得到的证明吗?
季澜将他揽到怀里,轻轻问道:“凤眠,不用做皇帝好不好?”
萧谅反问道:“你害怕了吗?”
季澜摇头道:“我怕你会和陛下一样,到头来做了真正的寡家孤人,而我那时若不能陪着你,如何是好?”
萧谅抓起自己的头发,与他的打成一个结,说道:“鲸波,你要永远记得,与你结发之人是我。至于以后的事情,凤眠
和你一样,步步惊心。”
季澜忽然不知从何说起,他抱紧萧谅,只是不再言语。以后的路太险,但此时心中所愿已成,不管他们是君臣携手,还
是走到另一种不能想象的地步,都已经无所畏惧。
“凤眠,也许我是怯懦之人,但为了你,这颗心会慢慢地勇敢起来,不再惶惑不安,不再提心吊胆,不再患得患失。鲸
吞天下,只为凤得安眠。”
作者有话要说:
倒霉的2016终于结束了,2017年元旦快乐。
第123章 第 123 章
萧诤入京以后便居住在尹府,除了进宫觐见萧奕,加上去看望几个皇子,再不曾挪动半步。
元宵这日,正是尹仲霖头七,显得格外热闹。尹仲霖生前桃李满天下,自从病重的消息传出,并不断有各地官吏门生前
来探望,到病逝后来的人也极多。直到元宵后半夜,吊唁之人都已散了,尹府还开着门,以免有外地前来的学子。
萧诤见过了三更,便也有些疲乏,正要回去歇息,却听门口有声响,便上前去看。门口站着一个小卒,穿着简单的粗布
衣裳,正和管家求情,想要进门参拜。他半边脸都是疤痕,在这夜色之中显得极为可怕,不过身形高大,显得孔武有力。
“我们老爷的弟子都是书生,多有在朝为官的官吏大臣,哪来行伍中人,敢谎报老爷门生,你快走吧!”
管家老大不耐烦,却见他一身军中打扮,并非三教九流之辈,量来不过是想借此讨些银两,这才出声驱赶。
“您放心,我不求什么,只想给尹老大人烧三炷香,便立刻离开。”
此人倒是一派淡定,对管家话语中的鄙夷全不介意,只是不卑不亢的站着,倒不像一般的兵士,举手投足颇有威仪,并
不似居于人下的小卒。
“管家,让他进来吧。”萧诤说道,心里却有些奇怪,怎么此人声音如何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一般。
那人显然没料到萧诤在此,脸上忽然有些紧张,只鞠躬作谢,便一步步走到大堂走来。他对着尹仲霖的棺木,磕了三个
头,这才起身将三炷香插入香炉之中。
萧诤越看越觉得眼熟,见他转身离去,便不自觉的跟了出来,说道:“壮士留步,不知阁下何时师从外祖父,本王记得
尹府门生并无从军之人。”
那人的脚步顿住,只低着头说道:“小人幼时上的私塾,是尹老大人捐助的义学,曾经有幸在那听过他老人家讲演四书
。这次身负公差,刚好回京,便顺路前来拜祭。”
萧诤忽然拔出宝剑,抬手便攻,只见那人连忙躲闪,处处避让,丝毫不落下风。在诸位皇子之中,萧谦剑法卓绝,萧诫
骑射甚佳。余下几人的剑法各有千秋,不过都是得名师指点,一般兵卒绝无可能轻易躲开剑招。
“站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人不过是无名小卒,还望王爷宽宏大量,放我离去。”
“本王不日就要回到剑南,见你气度不凡,想留你做个护卫。你是哪个将军的兵士,我自去和他言说,你意下如何?”
“王爷厚爱,小人一心从戎,实无意于此。”
“不知为何,本王见你便生亲近之心,做我王府护院,难道不比战场厮杀来得痛快?”
“人各有志,还望王爷不要强求。”
“你若赢得过本王,便放你离去,否则今日休想离去。”
“王爷这是何意?小人自认并无失礼之处,还望您……”
“失礼之处就是你不该长着和那人一模一样的声音!”
侍卫见状,早已纷纷上前,却被萧诤喝退,只好在远处观视。萧诤刀刀夺命,却见那人躲闪自如,游刃有余,心下大怒
。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一个攻一个守,竟是缠斗不休。到最后,那人无奈,竟是闭目待死,任由萧诤的剑攻来,若非他及
时留手,险些捅穿胸口。饶是如此,也已经刺入右肩半寸有余。
萧诤大惊,喝道:“来人,即可宣太医前来。”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听他着急,连忙领命去了。
那人说道:“小人命如草芥,王爷要杀便杀,贱躯不敢劳烦太医。”
萧诤上前扶着他左边胳膊,便往厢房而去,说道:“住口!本王不许你死,你便不能死。”
索性景太医住得不远,很快就被请来诊脉,敷了草药,又开了药方,这才告退。如此一番折腾,天已微亮。
萧诤连忙跟了出来,对着景太医说道:“今日之事还望您切莫声张,尤其不要被宫里知晓。本王听闻您与秦王有所往来
,劳烦您亲自去寻他前来,说我有要事。”
景太医领命去了,心中惊疑不定,方才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剑南王如此紧张,又要寻秦王前来,难道内中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