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算+番外(下)(18)
撒了他一身猪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得很不顺,只能硬着头皮更新
第89章 第 89 章
萧谅只猜到扎合与塔尔可能是一派的,但没想到两个人关系比他想得更为亲密。尤其是现在扎合如今紧张塔尔的样子,
颇有些玩味。
“你被今天那个中原人打伤了?伤到哪里?快给本王看看!”扎合说着,不顾他的阻止,便解开了塔尔的上衣。
塔尔的胸前有好几片乌青,手臂和肩膀上也是如此,但又不见红肿。
“末将无事,王爷不必担心。还在您并无受伤,为今之计,还是想想脱困之策放好。”
“你不是一向很有智谋!为什么这么蠢亲自来救本王?本王不听你的话,带兵偷袭,导致十万人马全军覆没,你是不是
又想把这罪责摊在自己身上?连带这次被擒,也想一并揽了过失!你以为你有几颗脑袋,真当王兄会在意你的功劳,等你们
打赢以后,他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你!”
“王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末将看他们设防颇为小心。不论如何,大王爷的心思难测,不若等天快亮时,末将使
诈假装病倒,你去喊来秦王,我借机挟持他,你借此突围方是上策。”
“你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究竟如何,看着颇为怪异,全然不是战场上的皮肉伤那么简单。那个侍卫明明能生擒你,却
故意要拖延,也不知道耍什么把戏。还是等你伤好再说,反正我在这待了好几天,也没受什么欺负。”
“王爷……”塔尔还想再说,却是咳嗽连连,吓得扎合手忙脚乱。
“你、你怎么吐血了?是我刚才踹的那脚太重吗?不可能的,我明明很小心,着到底怎么回事!军医!来人,快喊军医
来!”
萧谅在帐外听得扎合着急大叫,便使了眼色,着云昭和季澜跟着自己回到主帐。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工夫,下人就来报说,扎合王子那边出事,求了军医也不见效果,便要喊着见秦王。
萧谅说道:“带他前来。”
云昭说道:“我不过是用了暗劲,伤得他不可妄动武功,怎么他就吐血,莫非有诈?”
扎合进了大帐,也不行礼,指着云昭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塔尔为何会全身高热,疼痛不止!”
云昭无奈道:“我怎么会知道堂堂滇国大将军如此不禁打,放心啦,我去帮你看看就是了。”
萧谅拉住云昭,说道:“云昭,你自己也说并未重伤塔尔将军,扎合王子这般着急,莫非是演出来的?想要哄骗本王前
去,好挟持为人质?”
扎合急得跳脚说道:“我本来是这样想,但是现在塔尔真的情况不对,你要这么怕的话,尽管将我五花大绑。总之你快
派人去看塔尔,我听你们军医说,照顾季泽将军的人,一直是这个云昭对不对,还请他去看看塔尔!”
萧谅说道:“不行,塔尔狡诈人尽皆知,我怎知你们不是窜通演戏?”
扎合问道:“到底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季澜看了一眼萧谅,心中明白他的打算,便道:“扎合王子一直高高在上,还说我们殿下是乳臭未干的小子,现在您不
如自行想办法。”
萧谅说道:“听说我的二皇兄,被你鞭打到晕厥,本王正考虑让人打塔尔将军一顿,看他现在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
扎合见说,当下跪在萧谅面前,说道:“我扎合平生不求天不求地,今日我只求你派人医好塔尔。你与我王兄谈判,他
未必会真的把赵王交出,我答应你,绝对帮你救他出来。”
他说着,取下左耳的耳环,捏碎最大的珠子,里面竟有一粒药丸。他将药丸递给云昭,说道:“这是季泽将军中毒的解
药,你既是行家,想来一验便知。”
云昭接过细看,观察后向季澜和萧谅点了点头。
萧谅没想到他如此大方,说道:“听说本王的二皇兄现在也是高热不退,本王现在可以答应你让云昭去救塔尔。现在你
们被擒的事情,就等木黎做个反应,若赵王有个闪失,本王便把塔尔千刀万剐泄恨!”
扎合惊惧不已,没想到萧谅小小年纪,如此暴戾,心中暗悔,又十分担心塔尔,只能跟着云昭先去救治塔尔。
季澜拿了解药便去给季泽服下,又喊了军医仔细观察,果不其然,他的毒气退了下去。只可惜他中毒太久,还需要较多
时日才能恢复。
等到第二天中午,云昭才回来,脸色非常复杂,倒是看得萧谅和季澜很是惊讶。
萧谅问道:“表哥,你神色如此古怪,莫非那塔尔无法救治?”
云昭摇头道:“这倒不是,他现在已经转危为安。”
季澜问道:“那你是怎么了?”
云昭咳嗽一声,低着头只是笑,惹得萧谅更加好奇,拉着他问个不停。
云昭这才说道:“我和那塔尔交手的时候,便觉得不对,他的力气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刚才我诊脉才知道,原来他已
经高烧三天,竟能强撑着和秦信一同出来营救扎合,也算他能熬了。”
季澜问道:“他虽不似我等学习上乘内功,也算武艺不凡,如此壮实之人,怎会高烧数日不退?”
云昭看了一眼萧谅,又瞪了瞪季澜,越发说不下去了。
这边营帐之内,扎合正在为慢慢退烧的塔尔换毛巾,见他清醒过来,惊喜不已。
塔尔想要起身,却是全身无力,说道:“王爷,这些事让末将自己来吧,您尊贵之躯,如何能做这些粗活?想来秦王定
不至于连个侍从也没派给你吧。”
扎合说道:“是我赶了他们出去。”
塔尔说道:“您累了一夜,还是躺在这里歇会儿吧,末将没事。您说动那云昭前来,是不是答应了秦王什么条件?否则
他怎会派人救治?”
扎合说道:“你别管!”
塔尔连忙说道:“是末将失言,王爷恕罪。”
扎合见他这样,越发生气,摔了毛巾,连脚盆也踢翻了。塔尔见状,生怕看守他们的士兵责骂扎合,连忙起身收拾,却
被扎合一把拉到身边。
扎合抱着他说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你至此。”
塔尔生怕被人注意,想要推开,又知他的脾性,只能劝道:“王爷不必如此,末将当真无事。”
扎合怒道:“你永远都是末将无事,就不能和我说点别的吗!那天晚上我那么对你,你明明疼得要死,都昏过去了,为
什么自己醒来也不注意一下!”
塔尔看着扎合,这人身份尊贵至极,俊俏秀美,白白净净,和自己一身黝黑粗壮不同。当年他刚做了王宫马奴,不懂规
矩,害得扎合跌下马来,领了三十鞭的责罚。正在他被打得全身鲜血淋漓的时候,是扎合为他求情,只说摔下马是自己无能
,不关他的事。
那以后他便死心塌地跟着扎合,从来没想过其他。直到有一天,王妃赐了两名侍女给扎合,他忽然心中难过,只躲在房
中喝闷酒。
那晚,他真没想到扎合会跑到自己的房间来,按着烂醉如泥的他作了那一番事。醒来以后,他以为是做梦,没想到看着
身边沉睡中的人,便觉得只要是他,也无不可。
“我是王爷,你便让着我,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如果昨晚上来你房中之人,是我王兄呢?是我父王呢?你也
不会抗拒,是不是?”
他想起那时候扎合的话,真是句句诛心,逼得他转身就跳入宫中的深水池中,险些丧命。
他少年时曾经目睹自己的亲妹妹落水而死,故而极为怕水,那时候是水性极佳的扎合不顾一切跳下来救他。
扎合是王子,他以后会做国王,会娶王妃,便是与他游戏一场,也不过是玩乐罢了。后来在扎合的安排下,他帮木黎躲
过王妃陷害,便受他提拔,一心想要夺得军功,为他打一个江山。那时候他便明白,扎合想要的是他这个马前卒。
他以为一切都是游戏,没想到扎合见到他礼遇赵王,会如此生气。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被绑在床上,足足折腾到天亮
。那是军营之中,定然不能隐瞒,只怕木黎已然知晓。
扎合趁着他昏迷,抢了他的兵符,调动了十万兵马突袭东陵大军。没想到兵败被擒,还送了血衣,他心知不妙,又见木
黎毫无动作,便自作主张,来救扎合。他早已打好主意,只要战死沙场,那么木黎也无法把他和扎合的事情奏报给王上。
塔尔看着一脸担心又颇为生气的扎合,说道:“我一醒来便听闻您带兵偷袭东陵大军,生怕您有什么不测,自然就把其
他事放下。而后坐立不安,又眼见十万大军被屠戮,大王子坐视不管,心中着急。见到您的血衣,这三日几乎未曾合眼,所
以才会高烧不退。其实这都是小事,您不必担心。王爷,你究竟和那秦王做了什么协议,告诉末将。”
扎合问道:“我那么对你,你恨我吗?”
塔尔说道:“末将不敢。”
扎合生气地说道:“不许自称末将,我问你,现在你为了我深陷险地,又失了十万大军,搞不好王兄还要视你如眼中钉
,你恨不恨我!尤其……我在军中那般对你……难道你都不生气吗?”
塔尔说道:“末、我……是您的仆人,无论王爷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扎合想要生气,又见他一脸憔悴,忽然心生无助之感,低着头说道:“本王是不是很没用?”
塔尔听出他声音里的哭腔,连忙跪在地上,说道:“王爷只是太着急,关心则乱,末将当真无碍。您、您别哭了。那天
晚上的事,是末将不好,末将不该夜探赵王,还与他月下对饮。”
扎合见他说了半天,仍然不明自己的心意,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骂了一声“笨蛋”。